事情发展到现在,帝霸天等人怎么可能还能想不明白?
这边的人被满靖琪买通当了奸细,而他利用金玉栋、帝霸天、李诗琪和龙字招牌这杆枪撬开了稳如泰山、铜墙铁壁的龙兴矿区,现在一切事了,这是要卸磨杀驴了。
而听到这句话,程子晋却是脸色一变,对着帝霸天愤怒道:“大胆刁民,休得对总督大人无礼。”
“无礼?老子他妈现在就啃了你!再去啃那个王八羔子!”怒极的帝霸天闻言,腾的一下跳起来,朝着程子晋便抓了过去。
“你们这群当官的是不是真得认为我等山野之人都是都他妈是软茄子,不敢跟你们拼命吗???”
嗖!
可就在帝霸天的巨掌要抓到程子晋的同时,一道身影突然冲出来,拦在了他的身前。
“帝霸天,你急什么?程大人也被撸了县令,这是满总督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吗?”李诗琪厉喝一声道。
“天儿,你坐下!”同样连忙上前一步要拦帝霸天,但却因为体内经脉完全混乱,根本无法运转灵力,金玉栋直到他停下身子才赶上来,一把抓住帝霸天,将他按会自己的座位。
“子晋兄,到底怎么回事?”
闻言,程子晋瞪了帝霸天一眼,转过身对着金玉栋道:“总督大人给了我一封密信,这件事背后到底是谁在操纵,目前还不清楚,但已知的是,是吕相与孔总长和孟相达成了共识,并且上报秦帝。”
“这件事和秦皇矿区一系列的部署,都是由秦帝元川定夺的!”
“嗯?”
听到这话,金玉栋感觉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如果从帝国层面角度来说,兰谷省......即便加上宁阳省,这两个省也算不上什么。
可小小龙兴矿区的地方博弈,竟然又升华到帝国朝廷层面,而且还是秦帝元川亲自下了帝令。
这些大人物整天吃饱了没事儿干了?
想到这里,金玉栋抬头道:“子晋兄,那吕相又是什么人物?”
“帝城吕家,传承千年,是儒教的最大政治对头之一,而且在儒教解散以后,如同玉栋所说,如今的儒生们已经呈现四分五裂之前兆,目前有很多人都投靠了以前儒教的对头阵营当中,有得甚至自称一脉。”
“这让帝国的文官集团不再像之前那么稳固了!”程子晋越说,眉头便邹的越深。
而他的话,熟知历史发展规律的金玉栋没有多想,因为这都是必然的,他倒是对那个吕相产生了兴趣......
“吕相说服了孔总长和孟相,他的人也紧随其后,在十日前到达了兰谷总督,一直隐忍不动,昨日总督大人离开龙州县城,是在半道上接到帝令,无奈之下才盖了总督令印,同意了吕相派人草拟的人名方案。”
“而且对方准备十分充足,告令上说,让我明日带着县署全体官员出城门迎接。”
“严丝合缝,这个三连局设的漂亮,当真是给咱们打个措手不及!”金玉栋赞叹的同时,苦笑之意却是越发浓郁了。
“妈了个巴子的,阿栋,我带点人现在就出发,在半道将他们给清理干净,我看看明天谁敢来交接!”帝霸天怒道。
“算了!天儿,你现在去,我敢打包票,即便压上整个环寨的兵力,你们也不一定能活着回来。”金玉栋闻言笑道。
既然对方将每一个环节都不知的严丝合缝,那边绝对不会给金玉栋等人任何机会,如此简单的刺杀,他们会想不到?
“弟弟!那要怎么办?如果顺利完成交接,官、匪、龙州县城,这商盟四大家可谓是将天时、地利与人和占齐了,咱们太被动了!”李诗琪一脸阴沉道。
“李姑娘,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这一次的官员调动履新告令中,不但从县令到典史这一系列的实权官位大换血,就连一些没有官身的职位也在告令当中列了出来。”
“其中有一个官位对你十分不利,他们设置了闸官的人选!”
“......”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沉默了!
闸官,未入流官员,掌管各闸储泄、启闭之事,而在秦皇之环兰谷、宁阳两省,一般情况下如果设置闸官官位,那是专管码头的小吏。
而龙州县城的闸官......
其中意思不言而喻,这个闸官是专门被派过来收拾江乐坊的!
如果单单是这个意思,还不至于让众人如此沉默,真正让在座诸位大佬沉默的是对方连一个闸官都考虑到了,那接下来的后手还有多少呢?
会不会每一次出手,便会将他们在座的一位彻底抹杀?
“呼......”
这么僵着也不是个办法,金玉栋长叹一口气沉声道:“子晋兄,告令还说了什么?”
闻言,程子晋略作思索道:“只说了一个大概,对于他们具体的动向,没有详细披露,即便是总督大人也不太清楚。”
“不够县令之人选,玉栋你肯定猜不到!”
“呵呵!”听到这话,金玉栋眼珠一转,笑了:“不会是郑真那个家伙吧?”
“......你还真能猜到!”
“那个郑真权力心极重,对龙州县城的风土人情又了解,还不卖力的给这些人干活?”金玉栋笑道。
“哎!”程子晋长叹一声道:“还有呢!新任县城是龙兴张家的张律行!”
“什么???”
这句话一出口,李诗琪、帝霸天、龙拳,包括金玉栋都一脸懵啵伊。
程子晋人虽然精明无比,但他的情报网络很差怎么能与赤红天眼和江乐坊相比?
所以他直到现在还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看到所有人大吃一惊,不由皱眉道:“怎么了?诸位?”
听到这话,龙拳不由将昨夜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程子晋闻言没有也拧成了个儿,沉声道:“昨夜发生在龙兴矿区的战斗也与张律行有关?”
“看来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张律行很关键!”
闻言,金玉栋望向李诗琪道:“姐,对于这个纨绔大少,你了解多少?”
“不太清楚!”李诗琪皱眉道:“张律行这个大少爷,如果不是张兴言的儿子,恐怕根本就没有人知道。”
“数年前他被张兴言安排去了沧城府儒学院,好像是想要让他步入仕途,回头再调回龙兴矿区,那时候龙州县城还没有迁到这里,朝廷不停有风声流出来,说是龙兴矿区要建立一个行政机构,从兵部驻军手中将矿区收回来。”
“典使大人,你们的目光都在大人物身上,如果是张律行的话,我倒是了解一些。”正在这时,站在最后根本没有资格发言的冯三忍不住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