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这世间有谁能够让金玉栋感到害怕！
只有芈然、芈元正一人。
这种恐惧来自于一种积累，前世今生的积累，没有经历过前世华夏江湖白莲社统治的恐怖时代，就不会了解芈元正这个人有多么可怕。
或许以今时今日金玉栋和他背后的势力，他已经完全不用在畏惧芈元正。
然而深刻骨子里的畏惧，当真是那么好克服的？
金玉栋没有半字虚言，六年前他羽翼未成，如果是芈老亲自出手算计他。
他此刻还能不能坐在这里，当真是一种悬念！
哒、哒、哒、哒、哒......
“白莲帝国所有参与七年前十王殿之事的人，已经死了七年！”
“这件事情我原本以为你会来找我......”
芈元正双手仍旧在敲击着桌面，仿佛是为自己的话添加莫名的旋律。
然而说道这里的时候，他却是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着金玉栋微笑道：
“可是你没有！”
“玉栋，我不得不说一句，你长大了！”
“再也不是华夏白莲社那个拼命躁王殿了！”
“芈老，人总是要变的！”
金玉栋表情是十分诚恳道：“自从家里那一摊子铺的越来越大，我也体会到当年您在社里的权衡内府、外府和诸多衙门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滋味。”
“好！好！好！”芈元正“稚嫩”的脸谱上，露出与其外表完全不相符的老成笑容，连连点头道：
“你已经懂得情感与政治的关系！”
“所以......芈老！”
金玉栋抬起手，右手猛然指向了坐在芈元正旁边的白衣中年男子道：
“我相信您从来没有害我之心，可七年前的事情，白无常和黑无常两个人在里面扮演着什么角色？”
“唔......”
这句话一出口，芈元正的眉头顿时皱起来，金玉栋的指责在情理之中，却在他的意料之外。
黑白无常是芈元正的左膀右臂，一切事物的实际执行者。
七年前的十王殿之祸，芈元正或许真的不知道，可作为掌管整个白莲社信息情报组织洞香春的实际掌控者。
白无常如果不知道此事，金玉栋绝对不会相信！
哒、哒、哒、哒、哒......
芈元正没有开口，可敲击桌面的手却是在不知不觉间变了一个频率。
“不同意、不拒绝！”
正在这时，一道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坐在芈元正左手边的白衣中年男子轻声道。
多年以前，金玉栋曾经见过黑白无常两人，而白无常的声音也绝对不是这个样子。
金玉栋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道：“杜白，你为什么跟在秦浩然身边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呵呵！”
听到这话，白无常杜白放弃灵力所致让喉咙变声的举动，微微一笑道：
“那日在军机总理处的衙门口，我感觉你对我的眼神便有些异样。”
“没想到你真的看出来了！”
“不同意、不拒绝！”
面对白无常，金玉栋的脸色可就没有那样温和了，他丁丁的看着对方道：
“这就是你对我九黎帝国的态度？”
听到这话，白无常杜白目光向下，没有看向金玉栋道：
“金公子为何不当这是主子对于你九黎帝国合作的一种考验呢？”
没有实力，你凭什么与我白莲社合作？
“金玉栋......”
学了孔无双六年，九九自然知道芈元正这个人在金玉栋心里有着怎样的地位。
此刻看到他的拳头渐渐握紧，她不由轻声唤了一句。
“杜白，你的意思是说，我要牺牲九黎帝国子民和亲人长辈的性命，才能够证明我有与白莲社合作的实力？”
“如果金公子非要这么理解，那也没有问题！”
杜白抬起头，声色渐冷道：“能让我们的人混进去，其他势力与组织的人自然也能！”
“能遭到我们十王殿之祸，其他组织便也能在九黎帝国内搞出八王殿、七王殿的动乱......”
说着，杜白一字一句道：“闹成现在这个局面，金公子为何不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呢？”
“主子没有出手，我和小黑也没有出手！是你们自己的防御能力太弱了！才会给外府那些蠢货可乘之机。”
“呵呵！”
招牌笑容如同阳春三月一般灿烂，金玉栋轻笑一声道：“我们自己内部的问题，用不着你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