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是吵的一团乱,刘同济看着被他拉起来的这只队伍,不禁暗自恼火,真到有事的时候,这帮酒囊饭袋没有一个能够顶用的。
正在这时,一名老者悄悄的走进来,他是刘府的总务大管家刘云天,不同于刘成和府上的刘三,刘云天可是大权在握,帮助刘同济管理着诸多事物。
也只有他敢打断一干刘家嫡系的会议,将刘同济叫出来。
“家主,刚刚宫里面传来消息,说十三皇子卫阳冰今夜在悦人楼请金玉栋吃饭。”
“嗯?”刘同济闻言一皱眉,三日后才是金帝卫逸宏接见金玉栋这个新任刑部侍郎的日子,十三皇子就这么迫不及待?
他要做什么?
想到,刘同济不动声色的道:“可有什么具体的消息?”
“没有!”刘云天摇摇头。
“十三皇子的贴身侍卫和佣人都是他自己带入帝宫的,咱们的人能够获得这个消息,已经是十分不易。”
“不过...”
“嗯?不过什么?”
“不过咱们的人说,十三皇子从帝库里面搬了不少好酒,恐怕是要隆重的宴请那个抓了小少爷的人。”
老管家刘云天皱眉道,报信儿的人只是随口一说,但是他却没有放过这一点蛛丝马迹,从一些很小的事最能够看出目标人的心态。
而跟了自己几十年,刘同济怎么会不明白刘云天话中的意思?
听到他的话,刘同济深深的皱起了眉头,隆重宴请?
看来十三皇子恐怕会有一番大作为啊!而刘家作为这一次事件的核心,恐怕会充当其冲,变成一只待宰羔羊。
不行!
自己一生努力,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地痞,获得了金帝的赏识,才有了今天的地位,他不能什么都不做。
而且,刘同济也不相信金帝卫逸宏已经放弃自己这个老弟兄了,这三十多年,自己帮他办了多少脏事烂事?
卫逸宏能有今日稳固的局面,起码有他一半功劳。
想到这里,刘同济一咬牙,狠狠道:“准备人马,杀了他!”
“是,家族!老奴一定不会让金玉栋出现在十三皇子的宴会上。”
“嗯?谁说让你杀金玉栋?”刘同济一愣。
“嗯?”这句话让一向懂得刘同济心思的刘云天也愣住了。
不杀金玉栋?
那杀谁?
随即,刘云天好似想到了什么,失声惊呼:“家主要杀十三...”
“闭嘴!”刘同济清喝一声。
“做的干净点,让管家来背这个锅,至于金玉栋那个小子不能死,要从他的口咬出管家,届时定管家一个畏罪悍然刺杀皇子,想要为管正阳脱罪的戏码。”
“这...家主,这能行吗?”刘云天忍不住道了一声。
金帝是傻子?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
到时候如果拿刘家问罪,大家都要玩完!
可刘同济像是明白他的心思,不由的狞笑道:“放心,金帝绝对不会怀疑咱们,因为刘家是不敢在这种时候出手的!”
跟了卫逸宏多年,他自是十分明白卫逸宏的寡凉和对全局的自信掌控。
刘同济知道自己在卫逸宏眼中不过是一条狗而已,可狗怎么敢咬主人呢?
看到家族心意已决,刘云天点头道:“是,家族,老奴这便去安排!”
“养了那么多年的死侍,该是他们出场的时候了!”
“老奴醒得的!醒得的!”刘云天躬身行礼,朝着刘府的外府疾步而去...
“呼!”
刘同济长舒了一口气,可心底那抹不好的预感却是怎么挥之不去。
“林老!”
嗖!
一名老者突然出现在刘同济的身边,刚一出现便拱手行礼,却被他连忙拦住。
“林老,您是我的长辈,不可如此。”说着,他再次道:“财产转移的怎么样了?”
“不足十分之一!”能够看出来,这位老者不是个善谈的人,回答十分简练。
“罢了!十分之一也行,还请林老出手,将明喆救出来,护着我一家老小去秦皇帝国隐居,十分之一,够他们几辈子生活所用了。”
“家主,如今至于到了这个地步么?”林姓老者破天荒的多说一句。
“呵呵,此刻倒是还不至于,但是以防万一嘛!我刘同济能够走到今天,就是事事都走在前面,否则恐怕早就死在哪个臭水沟里面了。”
“如果没有事,就当给他们放个假了,在秦皇帝国游玩一番。”
“可如果...也算是保留了刘家一丝骨血!”这一刻的刘同济,一点也没有军部尚书的威风,满脸充斥着落寞。
“是!家主,老奴自当护住小少爷等人的周全!”
“嗯,那就有劳林老了,临行之前,所有参与财产转移的人全部灭口,不要留下尾巴!”
“哎!”
老者长叹一声没有说话,点点头,身影凭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