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老打量了一会龙蛋，眼中的神色越发震惊，惊呼道：“圣子，这东西你是从哪得来的？”
“你说它？”
李燃耸耸肩，“碰巧捡回来的，看它还算通灵性，就当个小宠物养着了。”
“捡回来的？小宠物？”
孙长老神情滞了滞，摇头道：“浩土什么时候也能捡到……咳咳，圣子的运气还真是好啊。”
很显然，她知道这是什么，也听出对方没有说实话，只不过没有选择拆穿而已。
看着李燃用绳牵着它，而它还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这让孙长老眼底略过一丝诧异。
“这怎么可能？这东西素来桀骜不驯，为何会如此听圣子的话？”
她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话说回来，这东西的状态有点奇怪啊，老身还从未见过孵化只孵一半的。”孙长老有点疑惑。
李燃耸耸肩，“或许是壳太硬了吧。”
“也是。”
孙长老点头道：“按理来说，孵化过程越艰难的，实力往往都越强劲，看来这一只很是不凡啊。”
“壳已经碎了，它却还活着，那必然是会孵化出来的，现在只需要耐心等待就行了。”
说完又感叹了一声，“圣子的运气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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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燃眉头微微皱起，“孙长老好像很了解这东西？”
“那是自然，老身可是……”
话说到一半，她却突然顿住了，脸上掠过一丝回忆的神情，随后摇头叹了口气，“算了，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对了，在这东西彻底孵化之前，圣子最好不要带离宗门，免得引来无妄之灾。”
叮嘱了一声后，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李燃眉头皱的更深了。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这孙长老越来越神秘了。
等到孙长老的气息彻底消失不见，龙蛋这才放松了下来，紧绷的气场也终于消散。
李燃疑惑的问道：“你认识孙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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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蛋：“吼。（不认识。）”
李燃又问道：“那你怎么看见她，好像看见了敌人似的？”
之前龙蛋遇到其他人，都是不屑一顾的，哪怕在冷无嫣没出手之前，都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
怎么偏偏孙长老就这么特殊？
龙蛋沉默了一会，然后出声道：“嗷呜，嗷呜。（她身上有龙血的味道。）”
李燃愣住了，“你说什么？”
龙蛋声音低沉，“吼吼吼！（她是弑龙者，她，杀过龙！）”
“孙长老，杀过龙？！”
李燃咽了咽口水，嗓子有点发紧。
这个答案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龙是最古老的超级妖族，在上古时期就已经销声匿迹了，虽然留下了部分遗族，但从来也只是听说，并没有出现在世人的眼前。
这颗龙蛋还是陈蕴道从轮回镜中搞来的。
而从未当众出手过的孙长老，居然还亲手杀过龙？
“怪不得她对龙族这么熟悉，没想到还有过这种历史？”
李燃眸光微微闪烁，“感觉孙长老身上有不少秘密呢，看来找机会得去问问师尊了。”
这时，他想到了什么，低头看向龙蛋，“对了，你不会是打算找孙长老报仇吧？”
一个是自己养的蛋，一个是宗门大长老，万一打起来可就热闹了！儿.
第五百二十六章 识时务者为俊龙，人前人后两幅面孔！
李燃怎么也没想到，孙长老居然是弑龙者！
龙族是上古妖族，是传说中盘踞于九霄之上的超然存在，冷无嫣自己也曾亲口说过，那可是真正的苍穹霸主！
从龙蛋的态度上也能看出些端倪。
它不过是一只尚未完全孵化的幼龙，真正实力并没有展现出来，却已经骄狂到了目中无人的地步。
就算渡劫巅峰的顶级大能，在它嘴里也只不过是“蝼蚁”而已。
那深藏于血脉之中的骄傲，已经不知传承绵延了多少万年。
可就是这种狂妄到极点的生物，居然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屠龙？”
李燃眉头微挑。
孙长老竟然还有这般壮举！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传说中能和帝级周旋而不落败的女人，到底二七零强到了何种地步？
他心里突然对这个老女人好奇了起来。
这时，李燃想到了什么，低头看向龙蛋，“你不会是准备报复孙长老吧？”
他对龙蛋的性格比较了解。
突然遇到了曾经杀过同族的仇人，而且还是它眼中的“蝼蚁”一样的存在……以它狂妄的个性，保不齐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一个是自己养的宠物，一个是宗门大长老，要是真发生什么冲突，那可就热闹了！
李燃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但龙蛋的反应却出乎了他的预料。
只见它小爪子摆了摆，说道：“呕吼吼吼，嗷嗷啊呜！（能被蝼蚁杀死，是龙族的耻辱，死亡是它们最好的归宿！）”
“？？”
李燃挠了挠头。
这反应未免也太冷漠了吧！
他忍不住追问道：“可那毕竟是你的同类，难道你就一点都不觉得愤怒？”
龙蛋：“嗷嗷哦吼，哦哦恰喀！（龙族也曾杀人，凭什么人不能屠龙？弱者是没有资格抱怨的。）”
听到这，李燃大概明白了。
并不是龙族的种族观念单薄，而是它们追求的是绝对的力量，信奉的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
能被“蝼蚁”杀死，只能说明自身太过弱小，是没资格获取同情的。
“没想到这小家伙看起来傻乎乎的，没想到骨子里还是个铁血硬汉？”
李燃好笑的摇摇头。
这时，只听龙蛋又小声嘀咕了一句，“吼吼嗷呜……（主要我现在还打不过她，冒然动手也只是送人头……）”
“……”
李燃揉了揉眉心。
得，说到底还是怂了呗！
其实想想也挺有意思的。
这龙蛋虽然目中无人，但也不是个愣头青，当初见识了冷无嫣的实力后，至今都不敢靠近罗刹峰的范围。
如今又对孙长老如此谨慎……
识时务者为俊龙啊！
李燃点头道：“反正你别想着报仇就行了，孙长老的身份比较特殊，以后你见她躲着点走。”
龙蛋小爪子掐着腰，哼哼唧唧道：“哦吼恰咔。（我不怕，反正有你保护我。）”
“……”
看着它龙仗人势的模样，李燃一时有些无语。
人前人后两幅面孔，自己到底养了个什么玩意？
“圣子大人！”
就在李燃打算带它再溜两圈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紧接着一股香风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
鹿欣然双手紧紧抱着他，脸蛋贴在他的胸膛上，痴痴道：“圣子大人，好久不见，人家好想你~”
“……”
李燃眉头跳了跳。
好像每次见到她都是这个样子……
刚准备伸手把她拎起来，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愤怒的嘶吼。
“吼！”
一股莫测的龙威弥漫开来，让人有些后背发凉。
只见龙蛋四肢抓着地面，从蛋壳的缝隙中弥漫出白色云雾，眼眸处的两个窟窿透射出紫色光芒。
浓烈的威压，几乎充斥着整座山峰！
一旁的阴影处，孙长老看着这一幕，眼中是难以掩饰的惊诧，“云雾升腾，紫气化龙……这条幼龙尚未孵化，就能散发出真龙之气？！”
“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还有，龙族向来桀骜不驯，为何会如此听从圣子的话？”
孙长老既不解又诧异，看向李燃的眼神中满是复杂。
“圣子还真是够神秘的，和上古遗族也能产生关系，想当年……”
她摇了摇头，发出无声的叹息0 ........
最后看了李燃一眼，然后就背着手转身离开了。
……
看着眼前奇怪的生物，鹿欣然的嗓子不禁有些发紧。
“圣子大人，这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