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李凡满脑子都在想为人之神献上最真诚的祈祷。
说句不夸张的话，如果人之神突然出现，让他去死，此时的李凡都不会有太多的犹豫。
很显然，李凡的思维已经被‘污染’被侵蚀了。
如果他不能及时阻止这一切，他这辈都无法脱离人之神的污染，最终成为人之神最忠诚的信徒。
不久之后，李凡终于是忍不住了，就要跪下开始对人之神进行祈祷。
可以预感得到，如果他真跪了下去，一切就全完了。
而这个时候，一道十分突然的声音在李凡的脑中响了起来。
那声音带着特殊的力量，瞬间抑制住了李凡脑中的【精神污染】，并准确的将一句话传递给了李凡。
【叮，鉴于宿主情况，本系统现在开通【精神污染】消除服务，宿主可通过消耗羁绊值，来消除体内的【精神污染】。】
【请问，是否使用？】
那一刻，李凡第一次觉得系统的提示音仿佛天籁般迷人。
他没有任何犹豫，也不在乎自己拥有多少羁绊值，更不在乎自己的羁绊值够不够，直接就选择了是。
而当他选择下‘是’这个选项之后，一刹那间，他的脑中万籁俱寂。
呓语消失了，金色的人影消失，所谓的【精神污染】也彻底的消失了。
李凡竟有着一种重获新生的感动。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李凡这才忍不住对系统说道。
“呵呵，系统，这一次多谢了，我以后再也不骂你是狗系统。”
这算是李凡第一次主动对系统表达了感激。
【叮，鉴于宿主刚刚言语中提到‘狗系统’3字，扣除宿主100点羁绊值，下次加倍，请宿主学会尊重。】
“艹，你个狗系统。”
【叮，扣除宿主羁绊值1000点……】
“你他喵的……”
最终李凡还是忍住了。
“果然，系统的羁绊值就是信仰力的一种，以信仰力对抗信仰力，这才能够轻易解除【精神污染】，也不知道这个功能能不能对别人使用？如果可以的话，或许还能救下奇米……”
李凡一边想着，一边活动了一下身体。
感受着体内那足以和10级强者相媲美的力量，他狞笑了一下，随后望向了一旁的伊娃。
……
伊娃此时已经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李凡竟然没有被【精神污染】给‘污染’了？
这不合理？
“吾主怎么说也是掌控了人族规则的存在，怎么会有人族能够在这种情况下，摆脱吾主的‘污染’？”
伊娃不解。
然而她再不解，也不能改变李凡朝她攻击的事实。
在神力翅膀的帮助下，李凡的战力正式达到了10级。
双方的战力差距并不大。
伊娃已经没办法随意虐杀李凡了。
因此，双方在下一秒展开了激烈的近战。
伊娃舞动身躯，以此操控天使翅膀进行攻击。
随着她的每一次舞动身躯，都会有10只天使翅膀攻向李凡。
李凡同样舞动身躯，操控着神力翅膀进行反击。
两人一左一右，有时是李凡占据了优势，于是战线就朝着伊娃一面靠近。
有时又是伊娃占据了优势，于是战线就会朝着李凡一面靠近。
这种特殊的战斗方式诡异而有趣，还十分的有规律。
再配合两人扭动的身躯，就仿佛是两人在空中跳恰恰舞一样。
当然，这一的战斗方式并未持续太久。
毕竟无论是在质量还是在数量上，李凡的神力翅膀，都比不上伊娃的天使翅膀。
不久之后。
“轰”
李凡的1对神力翅膀就被伊娃的天使翅膀给轰成了碎片，消散开来。
“凡人，你如何能够与我这个神之使者相比，哪怕我给了你一次机会，输的人依旧会是你……”
伊娃得意的一笑，但她没有大意。
刚刚因为失误让李凡有了反击的能力，所以这一次她要快速的斩杀李凡。
伊娃当即扇动天使翅膀朝着李凡发起了攻击。
李凡对此并不慌乱，他一边控制着仅剩的4对神力翅膀抵挡伊娃的攻击，一边则是又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了2瓶【神力药剂】喝了下去。
“系统，用羁绊值抵消【精神污染】。”
随着李凡的话，【神力药剂】瞬间被他吸收，他的背后再次长出了第5对神力翅膀，而他却没有受到任何的副作用。
这么一来，李凡再次与伊娃打了个势均力敌。
只不过，李凡依旧没办法伤害到伊娃。
而这个时候，李凡眼中精光一闪，突然有了个想法。
“既然系统可以抵消【精神污染】，那我岂不是可以继续使用【神力药剂】增强实力了？”
李凡想到这，又又又拿出了2瓶【神力药剂】，喝了下去。
第814章 规则的力量
李凡喝下【神力药剂】之后，便在脑中对系统说道。
“系统，再次用羁绊值抵消【精神污染】。”
他打算借助【神力药剂】，长出第6对神力翅膀。
到那时他的实力就能超越伊娃了。
而很快，李凡就顺利的吸收了【神力药剂】。
然而奇怪的是，他的第6对翅膀却完全没有出现的迹象，甚至身上的【神力】也只增加了一丝，随后便完全不动了。
李凡一脸的疑惑，一度以为自己喝了假药。
这时，他面前疯狂进攻的伊娃却突然讥讽的对他说道：“蠢货，有着规则存在，你怎么可能成功？若非因为规则的限制，我早就突破至11级将你们这些罪人斩尽杀绝了。连我都被限制了，你还妄图借助吾主的信仰力突破至11级？做梦吧！”
李凡听到这才反应了过来。
原来人间界的规则并没有完全消失，因此规则依旧对于人间界一切存在进行了限制。
只不过山谷附近的压制弱了一点，可以达到10级。
但也只能达到10级。
也就是说，无论是他还是伊娃，都无法继续提升实力了。
这对李凡来说，无疑是坏消息。
他和伊娃虽然都是10级，可伊娃的身体是奇米的，而奇米可是达到了【第四重龙化】，其肉体强度早就超越了他。
除此之外，伊娃的【神力】是来自天界的高等神力，比李凡现在使用的【神力】要更加精纯。
在这两方面的劣势下，李凡很难是伊娃的对手。
“不过我还拥有魔斗气，未必就不能赢。”
想到这，李凡当即将魔斗气覆盖在了自己背后的神力翅膀上，随后向伊娃发起了攻击。
……
“叮……叮……叮……”
神力翅膀与天使翅膀不断碰撞在了一起，发出一声声金属交鸣的声音。
若是按照之前的情况，李凡的神力翅膀很快就会坚持不住，被伊娃的天使翅膀打散了。
然而这一次，天使翅膀最坚硬的金色羽毛竟然在战斗中腐朽脱离。
原因自然是李凡的魔斗气。
“魔斗气果然能针对天使，竟然连天使翅膀都可以腐蚀……”
李凡一脸的惊喜。
伊娃见此则是一脸阴沉的念叨道：“这就是吾主为什么会忌惮他们的原因吗？这种力量果真是极致的恶，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伊娃说着，正打算全力反击，打散李凡的魔斗气。
然而这个时候，魔斗气已经将部分天使翅膀的金色羽毛腐蚀脱落。
“噗呲……”
在一声撕裂声中，伊娃的一只天使翅膀，差点没被李凡的神力翅膀斩断。
伊娃见此，愣在了原地。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本就阴沉的脸，顿时如同锅底一样乌黑。
到了这个时候，伊娃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危机。
与危机一同出现的还有一股难言的怒火。
伊娃很生气，很生气。
明明只是一个凡人，明明还是一个罪人，明明不久之前还只是一个会被她虐杀的存在，怎么就突然变得如此强大？甚至能威胁到了她？
伊娃理解不了这种突然的转变，也不想去理解。
“我可是肩负吾主的任务，怎么能在这种地方，输给你个凡人？”
伊娃怒吼着，身上突然绽放出一道金色的光柱。
那光柱蕴含着极为强大的力量，瞬间将李凡给逼退了。
就在李凡警惕的看向光柱时，光柱中的伊娃也在这时死死的盯着李凡，说道。
“罪人，你以为你真的能够赢得了神的使者吗？你以为你真的明白神的伟大吗？”
“不，你什么都不明白，你也绝对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