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希里看着已经深深突进墙壁中的巨大克洛根人，试探性地问道，“他不会已经陷进这个克洛根人和墙体之间了吧？”
“很不幸，他没有，他应该做了很深入的**改装，所以再我突然发作，即将击中他的一刹那，就下意识躲开了。”
科兹轻松地笑道。
“那真的有些不幸，”希里感觉有些可惜，“我们的行踪可能会暴露给其他人。”
“不！这不是我的不幸”科兹笑着摆摆手，“而是他的不幸，他对我们中的一人有恶意，所以我教训了一下他。
看得出来经过改装，他似乎有很不错的战斗力，但不够看——我都能轻松应付，就别提元了。”
“对你有恶意？”希里看着谢元，“你知道是谁吗？”
“我依稀有点印象，”谢元脑子闪过了凯冷的面孔，摇了摇头，“不过我并没有感觉心血来潮的难受感，应该不足为虑。”
“你看，如此改造都不能让他有一丝紧张，那这个“小偷”的未来还有什么出路呢？”科兹不以为然地嗤笑一声，“他未来的路已经被纳米机械和生物改造给限死了——无法变更，只能一去不归地继续加深改造。
可相信我，改造得越多，就越发地没有自我，我已经能预见到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
“别为一个跟踪者耗神了。”谢元不耐烦地打断了下面两人的对话，“赶紧走吧，我们还有要事没完成。”
“好的！”希里和科兹答的异口同声。
第672章 陪希里逛欧米伽 遇到幕后收集者 争斗
“是你们！”*2
一进门，两方就被对方的身份给震住了。
谢元没想到为了应付这场人为的恐怖瘟疫，竟然派出了收集者在这里主控。
而收集者也没想到进来破局的是已经杀过一次，却证明是个傀儡的人类幽灵特工谢元；和经常喜欢骚扰他们的青阳执政之一，“午夜之主”康拉德?科兹。
至于第三个女性，因为从没见到过，所以收集者只是关注了一眼就并没有过多注意了。
“……卑微无知的生物，宇宙的害虫，妄图破坏我们的计划！……大业，是无法被阻止的……”
收集者A突然在原来的发声器官，现在只剩下一个在嘴部留下“嗡嗡”地说话声，真亏得谢元这边竟然还能听得到。
但对于这种在谢元看来脑子坏掉的发现，他向来都是嗤之以鼻的：“可怜，作为曾经的银河系霸主种族，竟然成了任收割者肆意妄为的傀儡，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大业？！
我今天就度了你们！”
说着就直接拿起了手上的武器不做瞄准，直接快速射击——“砰砰砰！”
“噗呲——锵锵！”但质量加速的子弹粒虽然快，但除了第一枪精准地打中了一个敌人后，后面的第二个收集者竟然撑起一个米黄色的异能罩，挡住了子弹。
而且第二个只是重伤，但还没死亡，而且正在急速地“恢复”自己？
“噗！”
但很明显是多余的，谢元掏枪不是因为他只会掏枪，而是他借着注意放到自己身上时，好让科兹突进去，然后一记手刀就把这个撑盾的收集者打懵了。
“扑腾！”第二个收集者还是无可避免地倒在地上，而科兹此时也给了第一个重伤垂死的收集者打了医疗胶，接着“pia”地一巴掌给他揍晕过去。
“找到了两个收集者活口！”科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是非常珍贵的商品。”
谢元和希里也赶过来，谢元看了看点点头确认了科兹的想法：“尤其是我们刚刚接触的莫丁教授，他会愿意花大价钱的。”
接着先赶过去总控系统检查着设备情况，索性一切万无一失，现在只需要把解药放到两边的通风口就可以了。
“我们应该怎么控制他们呢？”希里看着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收集者们，“看起来一般的绳子行不行？”
“安全绳我有。”谢元从“背包”里抽出一团长长的，散发着微微绿光的细绳。
“这么细？”希里有些不敢报以信心。
“经过超增压环境下合成的高强度纤维绳，可以在通电后形成切割力超强的单分子线。”
谢元一边把收集者绑的严严实实地，一边自信地保证道，“足以控制住他们自己，除非收集者的“将军”还打算继续控制他们……”
说道这里，谢元的耳朵突然动了动，默然不语了。
“怎么了？”希里不明白谢元怎么一下子沉闷起来。
“还有些宵小没有清理干净，看来他们已经不想活了。”
科兹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然后对谢元说道：“父亲，让我去吧，这么快就结束杀戮让我还挺不自在的，我估计回去都不太得劲。
我觉得我还是不要用肉搏训练来折磨我手下的子嗣了。”
“那拿去吧！”谢元头也不回就把背后一直固定在腰部磁力附着点的双弯刀和解药一起交给科兹，“反正你也学会了剔骨刀术，以你的速度干掉他们不过是虐菜。”
“但我提醒你，”谢元沉声警告道，“不要一下子把心态沉迷于那种杀戮欲的痛快感中，除非苦战，凡事能只挥一刀，挥一刀即可，不要炫技——这是我花了好久才摆脱的负面状态。”
“知道了！”拿着刀已经走在前面的科兹挥了挥手，然后足尖一点，立刻就像一支黑色的利箭一样化作影子消失不见了。
不一会儿，就出现了沃猹人连绵不绝的惨叫声，和如同一片白鲢一般星星点点的金属光芒？
“好快！”希里震撼不已，但还是看着谢元，“倒是比你差了那么一点点，这个我好歹还能看得到他的影子。”
“那是因为他还没用劲。”谢元把这两个收集者捆绑好后，招呼着希里：“注意一下周围，是否有异常现象，一有不对就叫醒我。”
“你要干什么？”虽然不解谢元的所作所为，但希里还是马上抽出了燕子剑，警惕地望着四周。
“收集者，过去是银河系霸主种族普罗仙人，后来被这里的一个强大种族收割者给抹杀后，剩下的普罗仙人被改造和奴隶，成为了现在的收集者。”
谢元双手将指头置于两个收集者的脑门上，在闭上眼睛前，他答道：“我得断去这个收割者的监视和控制力量。”
心中突然一沉，谢元就马上听到一道机械声音的惊喜声：“没想到你竟然自取灭亡地进入了他们的脑内——愚蠢的低等生物！你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而在外面，希里惊恐地看到，其中一个收集者正在发生着变化——全身甲壳的裂缝中渗出刺眼的金色光芒，然后光芒逐渐照耀全身，并愈发地明亮——伴随着身体扭曲的抽搐，最后砰的一声爆出一团光芒把整个身体罩在了里面，然后才渐渐暗澹下来，不过全身流动着一层金闪闪能量波动，而捆在这家伙身上的单分子线更是被烧成了灰。
这家伙一跃而起，挡开了谢元的手，然后站起来——甚至漂浮起来看着已经持剑警惕的希里：“……这就是你将面对的……宇宙之力为我所用……我乃……先驱！臣服于我，异世界的人类，我是比你们更加高贵的生命——除了臣服，迎接你的就只有死亡。”
“我才不会对一个虫子俯首帖耳呢！”希里嗤之以鼻，“你对谢元做了什么？！”
“哈哈哈！”先驱爆发了一阵嗤笑，“他作茧自缚，想要切断我的傀儡的联系，现在他已经落入了我的“教化”陷阱中，再也出不来了！哈哈哈！”
“那我就先宰了你！再把他拉出来！”
希里娇吒一声，然后双手握剑飞身而上，似乎就要冲过去砍死“先驱”。
危机时刻，她还是不太会用枪，手中的双手剑才是她的唯一下意识用的武器。
“落后的攻击方式！”但先驱摇摇头，就直接落地后就是一抬手，一个闪烁不定的拳头大的光球直接轰在希里的必经之路上。
“轰！”一阵可怕的冲击波立刻在地上引发了爆炸，差点波及到了希里——但在即将爆炸的那一刻，希里仿佛福至心灵一般，觉醒了短时间随时无cd的瞬移技能，立刻脱离了爆炸范围。
而落在了安全地带的希里立刻就做出了一招剑式，接着人突然就犹如子弹出膛一般刺向了“先驱”。
“先驱”也是慌忙躲过——不过这也促使她的这具身体越发地过载了，同时他露出了气急败坏的声音：“好奇特又非常恐怖的超能力？！人类怎么可以不借助暗能量实行瞬移呢？！此子不除，必成大患，面对你和他的毁灭吧！”
希里才刚刚碰到了谢元，收集者先驱一甩手又是一个光球砸过来。
“砰！”巨大的气浪差点就让白发姑娘受伤了——好在她又一次躲开了，同时还带走了谢元的身体……就是恍然发现要不是她自身的魔力，根本就抬不动谢元——瞬移完他的身体，稍微推一推都纹丝不动的。
不过再一次拉开了距离的希里，暂时没有再度进攻，而是让科兹拿着两筒M-77不停地朝着收集者人轰炸。
但是先驱不慌不忙，张开另一只手，瞬间就撑起了一个肉眼可见带着六边形晶格的半实体化屏障，嘴里还不慌不忙：“你的攻击真是落后……这些攻击对我们毫无意义……”
不过，谢元喜欢M-77导弹发射器不是没有原因的——这玩意可以全自动不停地发射知道弹药用完为止。
一次六七发跟踪型火箭弹集中轰炸一个地方的后果就是——刚才还牛逼哄哄的收集者先驱已经半跪在地上，一只手还拄着地，颤抖着想要爬起来，当然了，人虽然快跪了，嘴里依然还挺不怂的。
“你只伤到了我的容器……你……伤不到我的意志！”
其实这个收割者挺没有眼力劲的——你一开始去附身一个没什么外伤的，比如被科兹打晕的那个收集者也好，结果偏要找受过外伤的这个……
不过一稍微恢复体力后，他又开始叨叨了：“……唔！愚昧的低级生物……你真是目光短浅……这些攻击对我毫无意义……这具身体是可以舍弃的……也只是一具载体……”
“彭！彭！彭！”二楼的科兹一次干脆三连发就又把收集者炸倒了，这下这个收集者是真的没有动静了：“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有什么本事就尽快试使出来——别让我就这样杀了你。”
不过，看起来这句挑衅起效了——很快先驱那个听起来有点像电子音而且又拽得二五八万的声音，就又传出来了：“……我们是永生的！……你们只是些细菌！”
原来，躺在地上的另一只收集者也开始重复了刚才的变身流程。
收集者刚刚变完身，对上科兹，开口蛊惑道：“愚蠢的异世界奇怪基因改造怪物，你的……啊啊啊啊？！
啊……”身上的金光突然发出了剧烈的增幅，但其表现却变得痛苦不堪，满地打滚，似乎在经历着极致的痛苦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感觉全身都在烧灼？！好痛啊！好痛啊！啊！
这是什么？！”
“这是业火！”一句虚弱无力的声音出现在希里背后，希里马上惊喜地转头一看，只见谢元已经站起身，在她身后。
只是很奇怪，他的脸色异常苍白，嘴唇深紫，豆大的汗珠正在身上源源不断地往体表滴落——发出奇怪的恶臭。
他浑身颤抖着，似乎也在强忍着巨大的痛苦，只是脸上充满着笑意：“我今天才发现，原来机械种族都是可以产生类似灵魂的感知——无形的业火竟然也能感染甚至伤害到身为机械的你。
业火不好受吧！这证明你也在了然自己正在制造无边的业障——倒看你和我，谁先捱不住！”
谢元看着哀嚎不已的收集者露出了残忍的微笑。
第673章 两大人类幽灵的见面
以修行者的视角来看，像谢元这种常年挣扎在刀头舔血的事务中，无法静下心修行的人，身上有的是数不尽的业障。
“业”，指我们人类以身、口、意三业所造作善恶是非的一切行为；所谓“障“，即是障蔽。无明为造业的根本，所以说，烦恼能障碍行者超凡入圣。
本质上，只要自己的心性稍微有点不稳，就有可能被庞大的业力形成恶业害身如火，也即是焚烧罪人之火。
不过，跟死后灵魂要受尽业火焚烧，长久不得脱身不一样，活着的时候承受业火对灵魂也算是一场不错洗礼——就看自己能不能挨得住那痛彻灵魂深处的灼烧感。
而且，因为“教化”手段本质上是以机械种族特殊的电磁波来感染有机生物的思想，所以理论上先驱的意志是在跟自己的灵魂处于纠缠状态的。
于是，谢元在尝试进入两个收集者大脑的时候，就有个想法：如果在跟先驱的意志处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纠缠时，点燃自身的无明业火，会不会产生“共浴业火”的效果呢？
而结果就是，最终拥有更庞大意志容量的先驱者还是逃了——她似乎从没有享受过这种深淬灵魂的灼烧感，就像从没有挨过打的人突然被连续打了几鞭子一样。
所以再狠狠撂下一句：“你们这些低等生物给我等着！我还会回来的！……进化，无法被阻止！”然后又故技重施，全身一暗，把这部分意志以壮士断腕的形式撇下，然后主意志又重新撤回去了。
深深畏惧这种痛苦的她，直接切断了这一部分的意志联系，也就是说她放弃了对这两个收集者的思维控制。
不过，看到先驱者就这么简单离开，谢元心里倒没有一丝得色——虽然实际上以战果来看，两方不过是平局，但对于谢元来说，其实算是输了。
以疼痛难忍半天，换先驱的意志被损失千万亿分之一……这个生意不知道对其他人怎么评论，但在谢元看来确实得不偿失。
不过，对于其他人谢元还是很乐观的表示：“总算给先驱来了一下狠的。”
“看起来，这个先驱者挺难缠的。”希里倒还有些忧心忡忡，“所以，这就是人类未来即将遇到的大敌？我们伤害到他了吗？”
“很不幸，没有。这家伙的真身应该是一个两公里多长的巨型金属机械生物，父亲的这点“互相伤害”最多让她痛那么一阵子。”科兹走下了楼，直接给希里最无情的现实。
“两公里长？！”希里震惊不已地比划了一下长度，“这个世界上要是有两公里长的生物，难道发现不了吗？”
“谁告诉你她在这个世界上的？”科兹嗤笑了一声，“她此时正在这个星球外面不知凡几的黑暗空间里，而且周围起码有成千上万的超级机械同类簇拥在她身边。”
“而整个宇宙中周围最大的船，也不过一公里多长”科兹用手指做着对比，“更令人头疼的是，就这样的船也不过百多艘，而收割者们有两公里长的同类却有最起码七百多艘——这还是按照正常情况下计算的，谁知道真实数量呢？”
“这……”听着如此绝望的差距，希里突然有些哑口无言了。
“别为此心烦了——这不是你应该要考虑的事情，你自己也有重要的事情。”谢元制止了科兹对希里的吓唬，“做好自己即可，在这个庞大的世界里，灭亡和兴盛自有其规律性的兴衰——真的无可救药的时候，人力是不一定能及的。”
科兹看着谢元正在两具收集者尸体上鼓捣，劝阻道：“父亲，他们已经死了，先驱已经过载了他们的身体，基本上没有什么**研究作用了。”
“噗呲！哧……”
但谢元还是把两管治疗型纳米机器人的注射液各自打入了两具收集者身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