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摸了摸鼻尖，脸不红心不跳的回应。
随即问：“清婉姑姑呢？还没回来吗？”
晴儿道：“应该是出宫去办事去了，可能晚点回来。”
皇宫森严，对于皇帝的妃嫔，轻易是不能出宫的。
而宫里的太监宫女们，反而相对宽松些，毕竟很多时候需要出门办事。
“原来如此，这个我来吧。”
李修点点头，随即便是将那盆火炭接过。
晴儿也乐得轻松，又跟他说了两句后，便催促他去给馨妃娘娘加炭，她自己则是去拿晚膳了。
李修端着炭盆回到寝宫中，馨妃也是刚穿好衣物，正心烦意乱的在床榻之上静坐着，见有人进来，顿时被吓了一跳，看到是李修后，则是有生气的瞪了瞪眼。
也不知道她生气什么？
刚才乖顺的小猫一样，叫的可好听了。
“你再如此反应，清婉姑姑一眼就能看出异常。”
李修将火炭添到炉子里，随口叮嘱道。
“啊？这么明显么……”
馨妃更加紧张了，低着头，一双修长的玉腿在床边摆动。
“慢慢适应，我先服侍你用晚膳。”
李修踱步上前，一把便是将馨妃拦腰抱起。
对方神色明显更慌乱了，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很是明显。
但双手还是自然的就搂住了李修的脖子，俏脸立刻变得又红又烫。
李修忍不住低头轻啄了一口，抱着她到餐桌前，把她放在木凳上。
“自然一些，清婉姑姑也不是神仙，这件事更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李修绕到馨妃的身后，一边叮嘱，一边帮其按揉着肩膀。
“嗯……”
馨妃享受着服务，一时间也放松了下来。
……
……
第42章 洛清婉回来了
夜幕之下，几个时辰的雪花堆积，整座皇宫已经被染上一层银色。
哒哒哒哒……
马蹄声起起落落，一辆马车停在宫门前，车夫殷勤的拉起布帘，一名身着素色衣裙的女子动作利落的弯腰钻出，一跃落在地上。
正是出宫办事的洛清婉。
她仰头看着天空中的纷飞大雪，美眸中荡漾起复杂的情愫。
“小姐，车钱……”
旁边的车夫小心翼翼的提醒。
洛清婉回过神来，从袖中取出一串钱，放在老板手中。
“谢谢，谢谢……”
车夫连声道谢，赶着马车离去了。
宫中的人非富即贵，坐完车不给钱的大有人在，像他这样的平民百姓，遇见不给钱的也只能忍了。
洛清婉“咯吱咯吱”踩着薄薄的一层积雪，用腰牌过了关卡，重新回到了皇宫之中。
“这么多年了，还真有点习惯这里了……”
清冷的嗓音中，带着几分眷恋，口中的温度吐出，在嘴边化作白色的雾气。
洛清婉摇了摇头，甩出心中的思绪，快步回到了绯烟宫。
时辰已经不早，宫中的下人们都已经睡了。
只是馨妃寝宫还点着灯。
洛清婉敲了敲门：“娘娘，是我回来了。”
“清婉姐姐……快进来，外面冷。”
馨妃那标志性的嗓音传出，慵懒柔媚，天生就像是在撒娇。
洛清婉进了房间里，却见馨妃已经睡下，半靠在床头，紧紧裹着被子，上下眼皮已经在打架了。
“都说了不必等我，到时辰你自己睡了就好。”
看到已经有些犯困的馨妃，洛清婉不禁浅浅一笑。
“不嘛，自从入宫后，几乎每天晚上都是你看我睡着的……”
馨妃在洛清婉面前，全然是一副小妹妹的姿态，完全不是主子面对仆人。
等对方走进，坐在窗边后，她习惯性的伸出玉手，将洛清婉冰凉的手掌抓住，拉进了被窝里。
“我去送子观音庙里帮你求了签，因为人有些多，所以回来晚了。”
洛清婉开口解释，接着，便在馨妃的纠缠下，又跟她讲述了一天在京城中的所见所闻。
身为皇帝的妃嫔，听起来也是不错，被养在宫中，锦衣玉食，山珍海味。
但实则她们就是被关在笼中的金丝雀，对外面的世界无比向往。
“你今天，似乎格外的疲惫？”
洛清婉秀眉微蹙，伸手按在馨妃腰间。
她俏脸顿时一红：“是，今天……今天出去走了走，有些累了。”
“去走动了吗？”
洛清婉随口问道：“谁陪你去的，难道是李修？”
“嗯……”
馨妃点点头：“是他，就我们两个人，偷偷去外面玩了会儿雪，其他丫头肯定又要阻止我，怕我中风寒。”
“你跟他倒是合得来。”
洛清婉并未发现异常，提到李修，脸上的笑容又多了几分。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洛清婉略作沉吟，说道：“娘娘，以后，我怕是不能再照顾你了。”
馨妃顿时一愣，一把抓紧洛清婉的手，忙问：“为什么？”
“我已经到了出宫的年纪。”
洛清婉回应：“我年岁也不小了，弟弟都已经成家了。”
“现在出宫，也好找个人家嫁了，去年便跟我父母说好了。”
……
……
第43章 去西厂的弊端
宫女出宫的年纪是二十五岁，除非被皇帝宠幸，或者选中成为女官，否则是必须被遣送出宫的。
每年都会有更加年轻的女子被选进来。
洛清婉是尚宫局的女官，若真想留下，倒也可以。
但她已经说得很清楚……
馨妃也没法挽留，只是眼眸还是忍不住湿润了。
“清婉姐姐，自从我入宫，就是你一直在照顾我，要不是你，我可能都活不到现在了……”
刚一开口，馨妃便彻底忍不住了，紧紧抱住了洛清婉，眼泪也立刻涌出。
处在深宫中，有时候也是一件非常绝望的事情，这里处处勾心斗角，针锋相对。
若没有一个能信任的人，无疑是一种煎熬。
“没事，李修暂时应该不会离开，他会照顾你的。”
洛清婉安慰道：“我还会再留一个月，之后便离开。”
李修虽然才刚到绯烟宫几天时间，但她能看出，馨妃对李修还是很愿意亲近的，不然也不会每天都非要他侍奉用膳，沐浴。
说明两人天生便合得来。
而李修武道上天赋异禀，有他在馨妃身边，洛清婉也会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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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刚蒙蒙亮，李修照例在后院练功。
昨夜他再次进入了精神世界，想要优化罗汉拳，却是发现这拳法似乎已经达到了完美，或者说是达到了他能优化出的完美。
演练了数次，进展都极小，算是达到极限了。
“今天需要去武监阁，登记一下我的武道品级，顺便再找一门武功。”
李修已经做好了今天的计划。
“清婉姑姑！”
又打完一边拳，刚一抬头，便看到洛清婉一身白色棉袄，静静站在她身后。
“我最近也调查了你的一些事。”
洛清婉直截了当的开口，坦然道：“我听闻聂云霆曾看中你，承诺你武道入品之后，可以引荐你去西厂。”
“确有此事。”
李修点头，随后苦笑道：“不过对方是白衣首领，未必会真把我记在心上，兴许只是随口一说吧。”
洛清婉却是摇头：“白衣铁拳聂云霆，痴迷武道，说一不二，他既然说要帮你引荐，那就说明他把这件事记在了心上，只要你想，可以直接让苏大富帮你传话。”
李修眼中一亮。
去西厂，听起来自然是比在宫里伺候人强太多。
在皇宫中，即便是武监，也不会有太多施展身手的机会，做的同样是伺候人的事情，反而会被内务府更加严格的管制。
但若是在西厂，却是不同了。
“西方的确是个好去处，只要有能力，便可以平步青云。”
洛清婉开口，随即话锋一转道：“不过，相应的也少不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