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从埋下机缘开始修仙长生 第7节

  “很好,接下来就是打通十二正经,到那时,真气形成大周天循环,就再也不用这般费心费力的打坐提炼真气了。”

  陆时握拳,只觉浑身上下充满了气力,那种自身精气神被凝练如一的感觉,令他十分的满意。

第010章 帮规家法

  拥有真气,在这昌国之中最差也能算是个二流高手。

  但若是将十二正经打通,从而大周天循环完成,自身真气便能源源不绝的产生,再无须每日辛劳打坐提炼内气,到这这一步,那最差也是一流高手。

  而在此之上,若是能打通任督二脉,从而气返先天,那就是宗师,妥妥的绝顶高手!

  不过宗师离陆时还远,他现在首先要做的,便是打通十二正经,以此来提高自身实力。

  在此之前,自身的安全问题也该想办法解决了。

  陆时已有打算,这金阳帮是肯定不能久留了,现在无论怎么看,这里都算不上安全,哪怕陆时现在已经能算得上是二流高手,但面对金阳帮这样的庞然大物,独自一人的力量还是显得有些薄弱了。

  陆时没有浪费时间,当即便开始了第一次尝试真气贯通经脉。

  十二正经每打通一条,都能令自身真气雄厚一分,同时也能在体内多处一次小循环。

  小循环的作用,便是提高真气提炼的速度,同样也能增加真气的量,武者便是以此来提升自己,也正是因为如此,往往年岁越高的武者,真气就越为雄厚,这是一个时间积累的过程。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年岁的增长,人体机能的退化,精气神逐步衰减,这个过程会在达到一定年岁后持续减弱。

  所以于武者而言,当到达壮年之后还未完成十二正经的贯通,那么这个人即便到老了,也最多只能维持在壮年时的真气量,不会再有过多的提升,这边是瓶颈了。

  陆时初次尝试,首选的是足太阳膀胱经。

  这是一条贯通上下的经脉,起于目内眦,从巅入络脑,循肩髆内,夹脊抵腰中入循膂、络肾,属膀胱。再从腰中,下夹脊、贯臀,入腘中,循筋骨至小趾外侧。

  换言之,这是一条从眼角直至左脚小拇指的经脉,贯通人体上下,主左腿气枢。

  之所以选择这条经脉,便是因为真气运行至左腿,有利于奔跑,于速度而言有不小的提升。

  真气进入足太阳膀胱经之后,就明显感受到一股滞涩感,但对陆时而言,这种感觉并不算有多强烈,真气被他控制着一点点的深入经脉内部,往前抵近着。

  这个过程是水磨工夫,但陆时明显感觉真气的前进,约莫一刻钟之后,他便停了下来。

  此刻看去,他的脸色微微发白,真气的消耗对于身体而言是个不小的负担,他才提炼出来的这些真气,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已经消耗的差不多,足可见增加真气量上的困难了。

  “进度还不错,这一条经脉约莫已经被通了一成左右,照着这个速度,十天左右就能打通足太阳膀胱经,这速度应该算不上慢吧?”

  陆时不知道其他武者的速度如何,但料想这样的速度应该算是合格。

  他却是不知,正常的武者第一次提炼真气,能够有一丝真气出现就已是不错,完全不可能如他这般,竟然能直接完成将自身精气的完全真气转化。

  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除开他自身的资质原因外,归根究底还是《吐纳凝气法》的功劳,只不过陆时目前于武道一途还见识浅薄,等他真正知晓这些的时候,才会发现《吐纳凝气法》的真正厉害之处。

  咕咕咕……

  陆时被自己的肚子响声打断了思绪,这才想起来,今日回来到现在都还未进食,不由得摇头。

  “还真是够废寝忘食的。”

  刚忙去给自己准备食物,这东西家中自是常备着,陆时可不会在这方面苛待自己。

  一夜无话,转眼就已是第二日。

  今天的金阳帮之中,气氛较往日要凝重不少,那些相熟的杂役们碰面也只是彼此看一眼后就匆匆离开,陆时见状微微蹙眉,知晓帮中肯定是已经有了什么变故。

  怀着心事,陆时表现与常人无异,都是怀着一脸忐忑的在做事,到了傍晚下值之时,帮中所有的杂役都被集中了起来,被周庆领着来到一处空旷的校场中。

  进入其中,陆时瞳孔一缩,便见校场中已经站着二十几号汉子,各个都是虎背熊腰,满脸凶戾之色。

  杂役们被这些汉子凝视着,一个个缩着脖子,心中惊惧不已,显得惴惴不安。

  陆时站在人群中,视线一扫,就看见场中不知何时杵立着两根木桩,木桩上被吊着两个人,正是从昨日就再未见过的郑五跟纪宏。

  这二人此时遍体鳞伤,身上鲜血淋漓,显然是受过折磨,双手被绑着吊在木桩上,离地三尺有余。

  陆泽努力收敛自身气息,因为他能感觉的到,前方站着的那些汉子都是见过血的人,其中是否有人拥有真气还不曾得知,但这个时候他自然不会让自己表现的过于显眼。

  再看郑五与纪宏二人,此时还有气息,只不过已经陷入到了昏厥之中,二人都是面色惨白,看样子受创不轻。

  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陆时低下了头。

  哗啦!

  二十多号人让开位置,有人搬来一张大椅,凶戾汉子们分列两侧而站,而后便见一人从后方走出,来到大椅前坐下。

  来人年约五十,面色阴翳,尤其是那一双似鹰隼般的眸子,盯着某人的时候就仿佛是要将人内外看穿一般。

  场中寂静无声,杂役们噤若寒蝉,有人已经额头见汗,显然这种场面有些超过他们的承受能力了。

  时间流逝,谁也不敢发出半点杂音,靠坐在大椅上的那人则是目光如电,目光在场中所有人的脸上扫过,看不出他是怎么个想法。

  陆时混在人群中,同样微微低着头,但被那人目光一扫,却是心中微惊。

  那种感觉错不了,对方身上拥有真气,显然是个高手,而且其身上的真气浑厚,那种压迫感做不了假。

  “哼!”

  一声冷哼,落在杂役们的耳中却仿若落雷一般,不少人都是身子一抖,面色愈发苍白。

  “老夫乃执律堂堂主,这两个小子不老实,身为帮中杂役,竟敢占帮派便宜,拿了帮中的银钱和丹药,以为是自己寻得了机缘,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在帮中寻到的东西,那就是我金阳帮的,竟敢明目张胆的私藏,真是不知死活。”

  说着一指两人,那人又道:“这两个小子已经被我派人实行了家法,你们这些泥腿子且都看好了,今后若是谁敢生出异心,这二人就是尔等的下场。”

  那人说到此,声音便的阴沉:“你们之中若是有谁知道与这二人有关的消息,早点汇报上来,若是有谁胆敢隐瞒,且看老夫到时如何料理。”

  说着一挥手,身边的汉子便大声喝道:“郑五纪宏二人,因犯了帮中规矩,被执律堂执行帮规家法。现将二人吊于此,尔等都睁大眼睛看着,在这二人咽气之前,谁也不许将这二人放下。”

第011章 惊变,杀人!

  场中所有的杂役都是噤若寒蝉,一个个偷偷抬眼打量郑五纪宏二人,看到他俩身上的惨状,俱是身子一缩,有想法多的人更是被吓的瑟瑟发抖。

  陆时也在观察,他能看出此时郑五纪宏二人的状态只是昏厥,离死亡还有段距离。

  很显然,执律堂这般举动,我的就是震慑他们这些杂役,同时也是给帮中上下一个警示。

  毕竟是帮派,人员组成复杂,人心混乱,没有点铁血手段是难以维持稳定的,但这种手段着实让人胆寒。

  那坐在大椅子上的阴鸷老者,这时则是微抬起眼皮,开口道:“无论尔等这些人心中想些什么,都给老夫老实些,莫要等到规矩落在你们身上才后悔。为帮派效力者有赏,损帮派规利益受罚,这就是我执律堂的规矩。”

  说着,他扫视一眼场中的一众杂役,看到众人都是一副惊恐不安的模样,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继而话头一转,又道:“自现在开始,讲武堂中所售武技,对而尔等减免一半,若是尔等之中有谁能因此而练出些名堂来,便能成为正式帮众。届时,就能领取帮中例钱,也算是有了立身的本事。”

  话落,杂役之中不少人意动,若非是那人还在,说不准这些杂役就要窃窃私语起来。

  陆时看的明白,这是打一棒子给颗甜枣,虽然杂役们身份卑微,但金阳帮这样一个势力,没了杂役存在还真就不行,以这样的手段笼络人心,无论怎么看都很划算。

  老者见杂役们已有意动之色,阴鸷的面色舒缓,微微点头,而后对身旁的汉子道:“将这二人移去帮派门口,让进出的人都看看犯了帮规的下场。”

  “是,堂主!”

  那汉子应声领命,手一招,又有几个汉子走出,将那二人从木桩上取下,扛着便离开了校场。

  阴鸷老者起身,没有再多言语,该说的他已经说明,对这些杂役他是看不上眼的,若非是这事关系到贵人,有帮主下令,说不定他只会命人过来处理,完全用不着他出面。

  那些汉子也与其一同离开,看都没多看在场的杂役们,足可见杂役在帮派之中身份有多低微。

  待人离开之后,周庆这才站了出来,冷眼打量在场的所有人,而后道:“回去后都给我放激灵点,最近帮中不太安稳,你们之中若是有谁犯了事,到时候就自求多福吧。”

  说着冷哼一声,不过目光却是似有似无的瞥了陆时一眼,而后跟着离开。

  这会儿,杂役们已经议论了起来,对于他们来说,这是危机,同样也是一次机遇。

  那些任劳任怨的杂役倒是不怎么担心,他们反倒是对刚在执律堂堂主所言很感兴趣,那些购买武技的花销若是减半的话,对于他们这些帮中底层来说,自然是好事,有了向上爬了可能。

  但哪怕只是五两银子,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拿出的,但若是咬咬牙,场中不少杂役还是能够负担的。

  不过武技是否能练成,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若是最终一无所成,银子花了不说,还白费力气,就有些得不偿失。

  这样一来,杂役们自然就会谨慎许多。

  陆时并未考虑这个,而是皱眉思忖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有一种预感,自己在金阳帮中的时间不多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直接离开。

  陆时可是记得,昨日那贵公子所言,是要让金阳帮上下都好好查查,虽然对杂役们不会波及太多,但总归是已经有了危机,这时候若是再留在帮中,他自身的危险性必然会大大增加。

  没有参与众人的讨论,陆时便直接离开了,已经下了值,他需要回去好好准备准备。

  只不过还未走出杂役平日工作的区域,他就被人叫住,而叫住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周庆。

  “周叔,您叫我?”

  陆时立刻带上小脸,来到其跟前。

  周庆上下打量他一眼,似笑非笑,这才道:“跟我来,有事找你。”

  “好的周叔,您先请。”

  陆时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微微弯腰跟在其身后,虽然脸上带着笑,但眸子却是微微眯起。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便来到了一个房间,进入其中,周庆便让陆时关上门,而起则大剌剌的坐在椅子上,上下打量着陆时。

  “周叔,您怎么这般看小侄?”陆时有些不自在的问道。

  “呵。”

  周庆却是轻笑了一声,从一旁桌子上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这才不紧不慢的道:“你小子,也在帮中寻摸到了些什么吧?”

  陆时闻言,立时就面色一变,赶忙道:“天地良心啊周叔,小侄是什么情况您还不清楚吗?”

  “是吗,这么说来,你爹给你留了不少银子?”周庆似笑非笑问道。

  陆时面色一滞,他已是完全明白,这周庆竟是将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说是,那周庆就会毫不顾忌的朝他伸手。若说不是,那周庆则有说头了,完全能给他安个莫须有的罪名,届时他可不就如那郑五纪宏二人一般任人拿捏了。

  “这,这,您这是哪里话,我爹能给我留下什么,除了一个破落院子,也就是碎银几两了。”陆时忙赔笑道。

  “是吗,那你小子且说说,买那《壮体吐纳功》的银子是哪来的?”周庆问道。

  陆时陪着笑上前,凑到他身边小声道:“这事是有说法的,周叔,您且听小侄给您细细道来。”

  说着,便已是凑到了他的耳边。

  周庆自觉已经完全拿捏住了眼前这小子,所以毫不怀疑的作出了聆听状。

  怎料下一刻,一只手就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那上面的力道,哪怕是他这样练过武的老手也难以抵挡,顿时瞪大了双眼。

  却是陆时突然伸出手,手如虎钳一般死死地扣住周庆脖颈,拇指狠狠压着血管脉搏,但他的脸上却是保持着微笑。

  “周叔,您说这事弄的,您为什么要这么心急呢?明明等这次的事情过后,我们便能相安无事,但您偏偏要在这时候与我发难,这又是何苦呢?”

  周庆剧烈挣扎,但怎料陆时另一手突然攥紧成拳,食指骨节突出,噗的一声便打在其太阳穴上。

  霎时间,周庆面色一僵,剧痛与冲击之下,瞬间便扰乱了他的思维,令他浑身都开始抽搐起来。

  陆时将手放在周庆身上擦了擦,擦拭掉了上面沾染的一点血迹,也不管其鬓角留下的血水,面上却是依旧带着笑容。

  “嘘!”

  陆时竖起手指放在唇边,缓声道:“周叔,看您这样子应是累了,既然累了那就好好歇歇吧。小侄这边还有事要做,就不在这边逗留了,您也看出来了,小侄身上事情多,这般做也是迫不得已,到了那边,可莫要怪罪小侄啊。”

  周庆勉力维持着思绪,但脑子却已是混沌一片,眼中更是因为窒息而充血,身子抖动,却是无论怎样挣扎都提不起力气。

  在他眼中,只留下陆时那明朗的笑容,而他眼前的一切则是越来越黑,直至最终思绪消失,彻底陷入黑暗。

  陆时就这般维持着脸上的笑容,看着周庆脸上从恐惧到不甘,直至最终所有的表情都凝固在脸上,这才缓缓收起笑容,同时松开了掐着其脖子的手。

  “唉,真是何苦来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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