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帮主已死,夫人放心 第48节

  二人说着往前走,本来这画面挺和谐的,可是就在这时前面突然出来了一阵喧哗,紧跟着就看到七八个人打着晃就从街道的另一头走了过来,为首一人身上穿着蓝色的袍子,袍子很华贵。

  此人长得也是五大三粗,肚子浑圆,脸上留着大胡子,喝了酒之后,鼻子也是红的,这是经典的酒糟鼻。

  这时男人打着嗝,身后跟着的是家仆,这时几个家仆道:“爷,马车在后面,咱们坐马车吧。”

  “嗝,不坐,老子是苍狼白鹿的子孙,这点酒算什么,我还能喝。”

  “是是,爷,您能喝,能喝……”

  “今天的女人,嗝,不好,柰子小,老子喜欢大的,嗝,就……咦,就像那个。”

  醉酒的牧兰人眼睛一亮,突然看到了前面焦急抱着孩子

  直哭的女人,女人这种生物,哭比不哭更有味道,更何况是哺乳期的女人,胸脯发育达到了这位牧兰人的审美。

  这人的眼珠子都亮了。

  牧兰人啊,在大乾王朝那是统治阶层,那是贵族,住在哪里,都是人上人,这就是承平已久,若是往百年前,这群人是跑马圈地的存在。

  汉人一不留神就成了人家圈地内的奴才了。

  跑马圈里,绝对是牧兰人对汉人最残酷的剥削,本来你是个自耕农,有二亩地,勉强糊口,日子还能对付,可就在这时来了个牧兰人,骑着一匹快马,沿着大道策马狂奔,绕了个大圈,回来之后,就说这圈里的土地是他的。

  然后你悲哀的发现,你的两亩地在圈里,那得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成了这个牧兰人的佃农,生死都凭这个牧兰人抉择。

  而牧兰人就靠这一点,直接过上了人上人的生活,不用劳作,不用经营,只要盘剥就行了,汉人要永远养着这些骑在自己脑袋上的牧兰人,这就是牧兰人无穷人的根基。

  而这百年,牧兰人逐渐堕落了,可是又如何,人家依旧是高高在上的贵族,汉人依旧是贱民,贱民遇到贵族下场会如何?

  小夫妻便是下场。

  这时夫妻二人明显看到了这一行牧兰人,二人吓得立刻想要后撤,可是牧兰人已经发出了狩猎的信号,狗腿子家丁们,直接一个箭步冲过去,拦住了二人。

  “往哪走!我们主子爷叫你们!”

  听了这话,小媳妇儿吓坏了,这时抱着孩子不敢说话,而一旁的年轻男人拦在了女人身前道:“你们,你们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呵呵……我家爷饿了,借你媳妇儿奈水吃吃。”

  “你,你们!”

  年轻男人气坏了,怒喝出声,女人这时也吓得缩在男人身后带着哭腔道:“当家的。”

  这时牧兰人走了过来,嘴角带着垂涎欲滴的笑容道:“过来,陪爷喝酒。”

  女人吓得不敢回答,周围的家丁们却起哄道:“是啊,陪爷喝酒,爷不是抱怨这酒水不好喝吗?这回爷可以尝试一下,人奈酒了!”

  “人奈,呵呵呵,好,我喜欢,嗝~”

  牧兰人说着上前就用手去扯女人,女人吓得哇哇乱叫,年轻男人厉声道:“你要干什么!”

  牧兰人愤怒的推了一把,可是年轻人没有被推开,反倒挡了一下,牧兰人酒精上头,一个踉跄竟然没站稳,摔倒在地,这一下可惹怒了他。

  “你个低贱的汉人,竟然敢推我,给我打,打死他!”

  周围的几个家丁一看主子爷推倒了,顿时围了上来,凶狠的看着年轻男人道:“你个该死的汉人,竟然敢打牧兰人大人,你死定了,打,往死打!”

  “啊,我没有,是他自己没站稳,不关我的事!”

  年轻的汉人男人吓坏了,推牧兰人,这就是上衙门也要被打

  个半死啊,可是不等他说完,这时候家丁们已经围了上来,叮咣五四的一顿打。

  而且下的都是狠手。

  “啊,别打,别打,当家的,当家的!”

  女人吓坏了,哭喊着想要去拉开围着打自家男人的这群人,可是她这一叫却再次吸引了牧兰人,只见两个家丁扶起了牧兰人,牧兰人指着被打的男人道:“往死打,老子有的是驴,赔得起,啊哈哈……”

  听了这话女人哭声更大了。

  大乾法律规定,牧兰人杀汉人,只需要赔驴一头或者与一头驴等额的钱就行。

  这是法律的规定!

  女人哇哇大哭,可就在这时一只大手狠狠的抓住了女人的肩膀,把女人揽入了油腻腻的怀里,女人大惊,哇哇乱叫,可是越叫,牧兰人越兴奋,这时牧兰人咧着大嘴道:“哈哈哈……女人,脱衣服。”

  “啊,不要。”

  女人大叫着,牧兰人这时伸手要帮女人脱,可就在这时看到了女人怀里的孩子,这个卑贱的小杂种,竟然敢耽搁我侵犯你娘!

  想着牧兰人大怒,伸手就去抢女人怀里襁褓内的孩子,女人顿时哇哇大哭:“不,不要……”

  女人死死抱着孩子,不撒手,牧兰人拽了俩下没拽开,顿时怒不可遏,两个家丁看到这一幕,直接过去按住了女人,然后扒开女人的双臂,按在了墙上。

  这时大街上听到动静的人也打开窗户,看到有人在行凶也有好心市民想要出来帮忙,可是看到那个凶神恶煞的牧兰人,所有人都哑火了,连忙关上窗户,生怕惹事上门。

  只能愤怒的在屋里小声咒骂:“畜生,一群畜生!”

  可是他们不敢反抗,律法规定,牧兰人杀汉人只要赔驴一头,而自己要是伤了牧兰人,那就是死路一条了,家破人亡,当别人杀你代价只是一头驴的时候,对方还会顾忌吗?

  而你动对方,哪怕是伤了,便要你命,你还敢反抗吗?

  惧怕,已经落到了每一个汉人的心中,可是张麻子说得好,怕,里面有什么,里面有怒,当这个怒火被点燃的时候,就是这群混账血债血偿的时候。

  女人的力量总归是弱于男人的,哪怕是发疯的女人,这时被按在了墙上,地上被打的头破血流的男人挣扎着想要起来:“别动花儿,花儿……”

  哭嚎声从男人嘴里传出,可是兽性战胜了人性的牧兰人不会在意这些的,反而这叫声让他更加的兴奋。

  女人被按在了墙上,而怀里的孩子也被抢走了。

  “不要,还我娃,还我娃。”

  女人大声的哭嚎着,眼泪哗哗的流,这眼泪能让任何有良知的人感到羞愧,感到悲伤,感到难过,可是在牧兰人眼里却只是摧毁的兽欲。

  家丁抱着孩子对牧兰人道:“主子按住了。”

  这时牧兰人看了看女人,又瞄了一眼孩子,这时孩子被外面声音惊动

  了,发出一阵哭喊声:哇……

  听着哭喊声,牧兰人顿时大怒,指着家丁道:“影响老子心情,摔死,老子不差一头驴!”

  听了这话,家丁都犹豫了,不过看着牧兰人凶狠的眼神,一咬牙:“是。”

  女人听到这话彻底疯了:“不要,不要,啊~不要~”

  可是牧兰人却不在意,继续道:“摔死!”

  这时地上被打的头破血流的男人也在地上爬行道:“不,不要,求你们了,不要,不要,求你们……”

  “摔!”

  啊!

  家丁怒吼一声,高举着孩子,对着墙角就狠狠的摔了过去,直接摔上去,这个孩子十死无生!

  “不要,不……”

  男人在地上爬出了一道血痕,这时大声的吼着,女人这时已经彻底坚持不住了,身子一软,直接昏迷了过去,整个人软到在地。

  而就在家丁要摔时,突然一只手钳住了他的手腕,另一双手把孩子抱了下来,家丁被人钳住了手腕顿时大怒,转头看到了吴宏,怒喝道:“你!”

  可是话还没说完,就听咔擦一声,自己的一条腿竟然被吴宏生生踹断了,剧烈的疼痛让家丁抱着腿哇哇大叫。

  “啊!”

  而另一旁,陈解则是抱着孩子,静静的看着吴宏,能让吴宏下如此重手,这些人确实是触及了他的底线了。

  把时间倒退一分钟,当时看到牧兰人对女人下手的时候,吴宏就想上前,却被陈解拦住了,陈解道:“你要做什么?”

  “救人!”

  吴宏开口道,陈解沉吟了一下道:“这种事情哪个月不发生几起,你管得过来吗?”

  “可是,就这般看着?”

  吴宏冷声质问,陈解道:“不然呢?你上去就阻止的了?你别忘了,你这身皮是牧兰人给的,你在某种意义上,也是这些牧兰人的家奴!”

  “我!”

  吴宏表情一变道:“那你就这样看着?”

  陈解看了看吴宏道:“你若不在,今夜他们会被剁碎了扔到沔水河喂鱼!”

  吴宏一愣,紧跟着苦笑道:“倒是我影响了陈堂主替天行道了。”

  陈解看了看吴宏道:“你可想好了,今日你看到的只是冰山的一角,这对夫妻命好被你救了,可你就一个人,你有不在的时候吧,到时候这牧兰人再找到其他人,受害者依旧还在,只是换了一个人而已,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正义?”

  吴宏被陈解说的无言以对,是啊,今夜自己看到的是冰山一角,只要牧兰贵族还在,那受害的汉人就会在,这就是自己遵循的法律吗?

  这就是自己践行的正义吗?这一切他是对的吗?

  吴宏沉默了。

  陈解没有催促吴宏,他不需要替吴宏做决定,他知道吴宏肯定会做出正确的答案的。

  吴宏的执拗来源于教育,来源于他笃行的律法,律法公正他便是正义的代表,若是律法本身就不正义呢?

  他

  践行的是什么法律,当一条汉人的人命只值一头驴的价钱,那牧兰人的犯罪成本就太低了,如此不平等之下,你指望谁会真正的遵守法律呢?

  当年陈解便看出了其中的不公,所以他拒绝了吴宏去当一个捕快的想法。

  他加入了漕帮,漕帮是黑的,可是对汉人却是公平的,这个世界说白了还是弱肉强食,若是自己足够强大,自己才能对不公指手画脚。

  比如今日,这种事情作为一个捕快,朝廷走狗可能要顾忌自己的仕途,顾忌很多东西,而陈解却能在暗地里出手,他说这些人会被剁了喂鱼不是开玩笑的。而且做完之后,明日还会有人站出来顶罪,因此城里的牧兰人不怕官府的捕头,但是对汉人帮派却多有忌惮,因为这些人下手是真黑啊,而且他们还向这片区域的牧兰人老大,达鲁花赤行贿,只要钱到位,还有顶罪的人,其实牧兰人也不太管。

  因此陈解对这些人的威慑力,远大于吴宏。

  吴宏没思考多久,很多事情他思考不明白,可是牧兰人已经提他做出了答案,当那个牧兰人的家丁把襁褓内的婴儿举过头顶的时候,吴宏已经没时间思考了。

  救人是他唯一的想法,而陈解也做出了相应的动作。

  二人配合的十分娴熟,吴宏控制人,而陈解抱下来了婴儿。

  陈解看着吴宏一脚踹断了牧兰人狗腿子的狗腿,不过却没有开口,牧兰人这时看着家丁被打顿时大怒,立刻吼道:“围住他,给莪打死他!”

  听了这话家丁们围拢过来,一个家丁看着吴宏身上的捕快服装道:“大人,这人是个捕快,官家的人,咱们?”

  听了这话牧兰人大怒道:“狗屁官家,不就是个小捕快吗?那就是我们牧兰人的狗,是我们牧兰人养着看管汉人的狗,现在一只狗也敢跟主人叫了,我岂能留他,给我打,打死了我找达鲁花赤大人说,不就是一条汉狗吗?坏我的好事,找死!”

  听了这话吴宏的脸色铁青,而陈解却抱着孩子来到了女人身前,这时女人已经悠悠转醒,看到了孩子,一把夺了过去,死死的抱住,神经质的看着周围,眼神中满是警惕,好像周围的人都要抢夺她的孩子一般。

  看着这个可怜的母亲,陈解没说话,这个世道可怜人多了,她并不是最可怜的。

  “打!”

  牧兰人怒吼一声,这时家丁们全部扑了上来,可以看出这些家丁都是练过的,尤其是其中两个是练过牧兰人摔跤的,这时候围攻吴宏,吴宏冷脸道:“你们想干什么,殴打朝廷的人,可是重罪。”

  “哈哈……重罪,什么重罪,老子就是打死你也不过是一头驴的事情,算得了什么!”

  牧兰人猖狂的大笑,没办法实力并不允许他低调,汉人在他看来便是一头头驴,他可以跟人客气,可是他

  跟驴需要保持低调吗?

  完全不需要。

  而家丁便是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自家主子给力,自己就用不着低调,上,打死这爱管闲事的小捕快。

  一群人扑上来,吴宏那是十三太保级的人物,化劲中期的强者,对付这一些最强不过暗劲巅峰的家丁狗奴,还不简单,分筋错骨手施展出来,很快就把这些人卸成了一滩软体动物,倒了一地。

  看到吴宏如此厉害,牧兰人也惊了,看着吴宏向他逼近,他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不过很快就好像想到了什么,这时突然不退反进向前走了一步,逼近吴宏道:“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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