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原因,我改还不行吗?
“找一找你的异常点,有没有什么别人没有,你却有的东西。我想你身上应该有吸引尸变体的物质,不然说不通,也没有逻辑!”
昨晚没往这上面想,现在冷静下来,以净心神咒入定推算。
这肯定是有某种原因的啊!
线索,应该就要剖析出来了。
“不一样的东西?”袁杰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小心翼翼道:“处男算不算?”
“咳咳……华人街应该不少吧!不缺你一个……”
“这个……真的没有了啊!”
小王道长深深思索,再度默念了一遍净心神咒。
突然灵光一闪。
“你的出生日期和时辰说出来!”
“哦……”
说了生辰八字,王诩便走进了老君殿。
袁杰没得到让他离开的话,所以也只能坐在凳子上晒太阳。
人生,真的处处是惊吓。
给出的是阳历的生辰,所以还要换算成阴历,再用八卦一算。
“果然,他能活下来是有原因的!”
那尸变体专门找他吞噬阳气,原因就出在他的身上啊!
“你是极阳的命格。”
“啊!”
“极阳命格的人,阳气炽烈,对于僵尸而言,就是大补之物。那尸变体夺了你的阳气,这才产生了畸变,如果是普通人的阳气,即便量再多,也不可能让尸变体产生质的蜕变。”
袁杰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小心翼翼问道:“这命格能改吗?”
“改?因为你是极阳命格,所以虽然被吸走了一身阳气,也让你活了下来,一般人被那么吞噬一口,就真的成乾尸了。而且,命格,是一个人出生开始就定下来的,后天无法改变。虽然一个人的命运可能会发生变化,但是骨子里的命格却始终定型在那里,丝毫不会变动。”
“那么,今后若是又有僵尸出现,会不会又要吸我?”
“除非你能彻底的恢复过来……”
袁杰颓然而笑,站了起来:“多谢观主提醒,那我下山去了,本来还想让悬壶堂的严老给我开几个疗程的中药,现在看来,还是病了好……病了就没有僵尸吸我了……”
“但你这副模样,很吸引阴邪之物的啊!”
王诩说完这句话,眼前不由一亮。
自己设置通灵仪式,召唤诡秘之物,钓鱼执法,终究太过于冒险。
而且不符合人生观、价值观。
但眼前这个病秧子,却是最好的诱饵啊!
真是福大命大呢!
听到王诩说到“阴邪之物”这几个字,袁杰不禁打了个冷颤,缩了缩脖子。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观主,你……不要吓我啊!”
“我不是吓你!”
有理有据才能折服人,所以小王道长信口而谈:“人的身上有三盏灯,一盏在头顶,另两盏在左右肩膀,说的便是人身上的三把阳火。”
“所以,普通人在晚上走夜路时,如果听到身后有人叫你,千万不要回头或向两边张望,回头是吹灭头顶一把火,向两边张望则是吹灭肩头两把火。哪怕吹灭了其中一盏灯,都会导致阳火虚弱,容易招惹来阴秽东西缠身。”
“正常人是三把火旺盛,阳气足,阴秽东西无法近身。你这副模样,认为自己还剩多少阳气?”
“夜晚一到,你就会发现一些常人看不到、听不到的东西了!比如,亡灵……”
“观主……”颤抖著身体,扶住了凳子瘫坐了下来:“救救我……”
“不要急,药还是要吃的,将身体养好才是正途。这段时间,我给你一道符,你贴身放好,每天早上你来找我,我看情况再为你更换。放心吧!只会是普通的阴邪之物。”
将一张镇灵符迭好,郑重的放在了胸口口袋里。
这张镇灵符,除非是厉鬼附身,一般阴邪之物都能镇压。
早上过来再一超度,可都是功德啊!
第24章 我滴个妈啊!
淫羊藿、熟地黄、山茱萸、牛膝等中草药,君臣佐使,小火慢熬,三碗水煎成一碗。
这是悬壶堂开出的中药方子,补阳脱之症。
袁杰这种身体状况,需要食补慢调,西医只能监测身体状态,没有特效药。
深黑色汤汁的中药散发著独特气味,微微一闻便有浓郁的苦涩之感。
仰头灌下,本以为难以下咽,却发现这样的味道竟然不能刺激味觉。
五感已经彻底的萎缩。
将药碗递给老母亲,不由暗自神伤。
此时,从医院窗户往外看,西天边还剩下一团橘红色的光亮。
夕阳西下,夜晚降临。
小王道长的话犹在耳边。
摸了摸怀里的符箓,稍稍有点心安,又不由有些毛骨悚然。
母亲煲的汤就放在旁边的柜子上,闻著气味是自己熟悉的味道,但奈何一点胃口都没有,甚至吃的稍微多了,还会反胃。
唉!
生活还是得过下去啊!
谈了一个月的小女友听他被僵尸祸祸了,立马就分了手。
又能怎样,自己这副模样还是不要去祸害人了。
安心养病吧!
希望今晚能够熬过去,明早去见小王道长。
好死不如赖活著啊!
吱呀!
病房被推了开来,一个人高马大的白人护士推著一个活动病床进来了。
对了,这里是袁杰工作的唐人医疗康复中心,特护病房。
“袁医生,给你找了一个伴,老丘……等他醒了,你们可以聊一聊。那我走了……”
白人护士和随后进来的两个护士服侍好那新来的病患,不敢久留,麻利的关上了房门。
“唉!人见人嫌啊!”
少量的吃了两口饭菜,袁杰感觉脑袋有点晕,就躺下闭上眼沉沉睡去。
半醒半梦之中,似乎老母亲给自己盖上了被子。
紧接著,是关门声,以及若隐若现的嘈杂之声,似乎有人在低语,又像是婴儿的哭闹。
迷迷糊糊,也就睡去了。
“咳咳……”
“咳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在病房中回荡。
袁杰不由慢慢睁开双眼,昏暗的床头灯让病房并不黑暗,而窗外已经漆黑一片,不知道是什么时辰。
努力的坐了起来,身体很是酸痛。
半倚半躺的靠在病床上。
“恩,咳咳……吵……吵醒你……咳咳咳……”苍老虚弱的声音从旁边的病床上响起,他似乎喘不上气,说话都是艰难,不断的咳嗽,好像气管里塞进了什么东西。
袁杰转头看去,依稀一个皮包骨的老头躺在病床上,昏暗的光,看不到他的脸。
“你……你是……老丘?”他记得护士说的这个名字。
“恩,不中用了……咳咳咳……”
那老头努力的挣扎了一番,终究没有坐起来。
但袁杰看清楚了他的脸。
真的是瘦成了皮包骨,眼眶深陷,不知受到什么病痛的折磨。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著,打发著这漫长的夜。
等了有一段时间,对面没有回音。
袁杰不由转头看了过去,发现那老丘直勾勾的看著一边。
定睛看去,没东西。
心中不由“咯噔”一下,手掌不免摸向了胸口的符箓,没有异常。
没有发热,也没有发光。
应该没有脏东西的吧!
“你在看什么?”
“他来了!”老人眼睛没动,努著嘴唇说道。
“谁……谁来了?你……你看到了什么?”
老丘此时却支支吾吾不说话了。
顿时,袁杰身体冰凉,犹如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透心的凉。
“你……你别吓我……”
“我要走了!”
老丘挣扎著要坐起来。
这次竟然真的坐了起来,瘦瘦小小的一个老头,颤颤巍巍的下了床,踮著脚尖……
在袁杰眼中,这老丘双手下垂,脚尖踮地,身体一顿一顿的在病房里走动,看著就非常的吓人。
“我……我滴个妈啊!”
福大命大袁鱼饵吓得尿都快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