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我帮你从中周旋希望很大。”
江彻非常不客气的披上了虎皮。
反正也没人敢亲自去质问刘志,倒不如趁此借势唬住耿大彪。
“你想让俺帮你做啥事?”
耿大彪沉默片刻后终是心动,虽然心底里仍旧存疑,可这也是他唯一的机会。
一旦前往边关,想活着回来几乎就是奢望。
而他也将永远报不了仇。
“我要牛筋二两,牛骨十斤,牛血二十斤,牛肉三十斤.”
“你莫不是当俺是傻子,这些东西想弄到,至少也得三十两银子,就凭你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就想让俺付出如此代价绝对不可能。”
耿大彪一听如此条件,当即拒绝。
“话还未说完着什么急,我要的只是门路,银子我有。”
“若只是门路的话,倒也并非是不行。”耿大彪心下一松,点了点头。
“这么说你有这个门路?”
“门路是有,不过想送进军营很难,俺办不到。”
“此事我来解决。”
江彻眯着眼睛看向对方。
“好,那俺先去送个信儿出去,先询询价儿”
说着,耿大彪便准备离开。
“且慢。”
江彻又一次叫住了对方。
“还有事儿?”
江彻吟吟一笑,靠近耿大彪后压低声音问询道:
“你想习武吗?”
“你你有门路?”
耿大彪眼前一亮,在服兵役之前他就有意习武,只不过因为耿家大少的原因,泰安府的一些武馆根本不收他。
也只是学了一些粗浅拳脚而已,但他对于习武却是非常向往。
“我不仅有门路,还有秘籍。”
江彻点了点头。
“什么秘籍?”
耿大彪激动的问道。
“军中锻体法,蛮牛劲!”
是的,江彻准备将蛮牛劲传出去。
因为这是他身上唯一有价值的东西。
而且刘志之前也没有告诫他不得外传,严格来说并非是违纪,再者,只要他能够拿到祭品,修成蛮牛劲,相信刘志应该也不会因此而动怒。
富贵险中求。
欲成七日之约,他必须博一把。
这便是他昨夜左思右想得出的办法。
“教俺。”
耿大彪激动的握住江彻的手掌,虽然蛮牛劲只是军中基础的修行法之一,可仍旧是他得不到的东西,若有机会自是不能放过。
江彻不着痕迹的抽出了手掌,笑了笑:
“想学可以,只不过我得此法可是花了不少银两.大彪兄弟是个厚道人,总不能让江某亏了本吧?”
“你想要多少?”
耿大彪冷静下来也明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得付出点东西。
江彻伸出五根手指。
“五十两,你想钱想疯了?”耿大彪忍不住抬高声调。
五十两银子是什么概念?
在如今世道,穷苦人家一年也花不了二两银子,而即便是当兵吃饷,以泰安府兵来算,普通士卒一个月也就五百文而已。
杀了他也搞不到这么多银子。
其实江彻是想要五两银子,但耿大彪既然误会了自也是将错就错,沉吟片刻后道:
“你我也算投缘,这样吧.二十两银子算你我交个朋友。”
“俺没有这么多银子。”
“十五两”
“俺我浑身上下就算是借,也不过能拿出七两银子”耿大彪报出了自己的极限。
江彻露出一副为难神情。
气氛僵持片刻,耿大彪实在忍不住想习武的念头,咬了咬牙道:
“你要的那些东西没有三十两银子下不来你再给俺二十两,俺想办法帮你弄到,行不?”
“可以!”
江彻压住心中的情绪,神情淡然的微微颔首。
其实在找耿大彪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将蛮牛劲也当做对方门路的酬劳,只不过对方太实诚,一个空口无凭的承诺就应了下来。
那他也只好顺手敲点银子了。
用过午饭,江彻与徐三儿蹲在一起闲聊,打探着辅兵营里的一些情况,他手里的蛮牛劲价值不低,但想卖出去却不容易。
因为大部分辅兵其实都是农夫,手里根本就掏不出银子,而他也不可能将功法贱卖,因为一旦如此他私自传播功法的事情就会被人察觉。
所以,必须要手里能拿出银钱的.才是他的目标。
至于抛弃辅兵跟那些正营的士卒交易更是无稽之谈,这种基础的锻体功法虽然不至于烂大街,可但凡有点功勋都能修行。
何必冒着风险跟他一个辅兵去交易?
他可不想再引来苟不义那种人。
“咱辅兵营里的,要说有点实力的其实倒也没几个,也就是耿大彪,吴长丰,李二仙他们罢了,其他的.大都是老老实实的穷苦百姓。”
徐三儿孜孜不倦的为江彻介绍起辅兵营里的情况,不仅是想卖江彻一个人情,还觉得对方的求教让他很舒服。
“外人说的果然不错,还是徐大哥你消息灵通。”江彻毫不吝啬的捧了对方几句。
“彻儿哥恕我多一句嘴,你打听他们可是有啥事儿?”徐三儿不仅爱传播各类小道消息,更喜欢听这种消息,有些忍耐不住的开口问道。
江彻目光一垂,正想搪塞个借口,却不想刚抬起头便看见了苟不义正在远处注视着他,见他抬眼对视,还冲着他咧嘴笑了笑。
同时,还隐晦的将手掌放在脖颈上比量了几下。
江彻不为所动,苟不义轻笑一声,转身朝着刘志营帐的方向走去。
第7章 祭品将至
“下手还真是快.”江彻看着苟不义逐渐渺小的背影心中暗道。
昨日与吴大疤瘌结下死仇,今日对方就来辅兵营,要说他只是闲逛,那根本不可能。
不过他隐隐有一点没有想的太明白。
苟不义为什么要咄咄逼人?
他即将被调往‘边关’,根本威胁不到对方才对,难不成只是因为打翻了刀疤脸,对方心里就结下了死仇吗?
若是如此,真的很难在营里混下去的。
这个念头一闪即逝,江彻心底里更多的还是担忧。
担忧刘志出尔反尔,碍于苟不义兄长的身份将他随意舍弃,若真是如此的话,他的处境可就瞬间变得危险了。
这种将自身安危寄托在别人身上的感觉,让此刻的江彻很不爽。
“彻哥儿彻哥儿.”
徐三儿的呼声在耳边响起,江彻回神,露出一副淡然笑容:
“怎么了徐哥?”
“没没事儿.”徐三儿是个人精,仅从江彻方才的表现中就能看出此刻他的心情有些不太爽,也不敢追问太多。
片刻后,刘志身边的亲卫小跑着到了近前,吩咐道:
“江彻,刘统领唤你过去。”
“好。”
营帐前,准备入帐的江彻与从帐子里出来的苟不义打了个对面,双方的气氛在此刻也有些凝滞,苟不义顿住脚步率先开口:
“怎么不认识你苟哥了?”
“认自是认得的,只是看情况与前几日不一样了。”
“呵呵.你小子倒是很有手段,让刘副统领连我哥的面子都不卖也要保伱七日,很好,今天我倒也算是见识了。”
苟不义皮笑肉不笑的盯着江彻。
“苟什长的手段才是真的不错,我只不过买了几斤肉,居然就让你如此觊觎,这一点江某实在是没想明白。”
江彻并不畏惧与之对视,想探测一下真实的情况。
但苟不义却答非所言,背着手,走到江彻身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七日之后,你会被调入伙房,到时候.苟哥我一定好好安排你,呵呵,呵呵呵.”
轻笑着,苟不义踏步离开。
江彻的脸色始终不变,只是盯着对方的背影时,方才眯了眯眼睛。
入帐,刘志仍是高居上首,他躬身一礼:
“属下见过统领大人。”
“刚才见过苟不义了吧?”
“见过了。”
江彻颔首。
“倒是不出老子所料,这狗东西拿他哥苟不仁压我,准备将你调入伙房帮忙,不过我做人向来都是言而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