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里面也有报答救命之恩的意思在。
但是在这件事情,徐束还是承了她的情的。
他不是一个喜欢欠别人什么东西的人,知恩图报也是人类美德之一。
“倘若变成双武术家词条的话,和王腾一样,并不影响后续的晋升,之后只用单词条的咒印也无妨……”
“呵呵,这家伙老想着恢复什么先祖荣光,看起来倒也是个颇有野心,有抱负,想做大事的人,倒是可以帮她一把。”
徐束犹豫再三后,将床上弄得一塌糊涂的物品全部收拾好,接着将【血缘相】玄章拿在手里,默默走出房门。
“咚咚咚~”
轻轻的敲门声在走廊上响起,不一会儿就是吱呀一声。
明显刚洗完澡不久,头发还有些微湿,但是已经穿戴整齐的顾盼,打开了一条门缝。
“怎么了?这么晚不睡,这都快十一点了。”顾盼上下打量了一下徐束,她看起来有点戒备的样子,生怕对方半夜是不是有什么邪恶的念头。
毕竟这家伙可能越来越色了,连外号都弄了个不倒金枪。
但是徐束不去找她吧,她偏僻又觉得自尊心有点受伤,颇有怨言。
矛盾至极。
只能说女人心海底针。
徐束则是君子模样,静静地伸出一只手道:“我在修炼,研究秘籍,琢磨出了一种新的的姿势,可以有效帮人提升实力,找你来试试。”
“什么玩意儿?”
顾盼懵了。
什么知识?还能帮别人提升实力?
怎么不帮我把饭吃了,把书念了?
开玩笑真的是。
别异想天开了好吧……顾盼本想这么说。
但是突然,她脑子一激灵,想起徐束这家伙修炼时,自己在旁边产生的那种令人羞耻的尿意,以及对自己身体明显是向好的影响,便立即动摇起来。
‘别人这样说我只会叫他滚别来诈骗,但若是这厮,他,他好像确实有这样的能力……该死,总感觉这样下去我是不是会上瘾,那本秘籍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顾盼内心一瞬间想了很多,最终舔了舔嘴唇道:“可以提升实力,真的假的?那试试?”
徐束面露微笑:“你把手伸过来。”
“伸手?握手就可以了吗?”
顾盼半信半疑地将她的手伸过去,给徐束抓住。
“拉拉手就能提升实力?什么玩意,该不是古早那种小动画本子里写的掌对掌传功吧?不是,那玩意的真的是唬人的啊。”
感受着来自“学生”的大手将自己的小手彻底包裹住,那种靠谱的整个包住的感觉,让顾盼没来由的心中一紧张,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
等等,帮人提升的办法,该不是传说中的双修吧?修女途径就有这个类似的技能,可以帮人突破……
该死,怎么没问清楚就答应他了!
不,不行啊,我还没有准备好啊呱……
顾盼一下子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脸上腾得就红了。
但霎时间,她就觉得不对。
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徐束的手里,钻到了自己体内,像是一条暖流,源远流长,绵绵不绝的。
该死,他又用什么奇怪的东西进来强化我了……为什么有种背德的羞耻感……
“唔姆~”
顾盼强自镇定,打了个冷颤,正准备着用什么说辞来拒绝对方接下来的“双修请求”,却看到徐束已经松开手。
“好了?”顾盼茫然问道。
徐束露出神秘的笑容:“好了,你被强化了。晚安老师。”
说完,他头也不回,转回自己房间,啪嗒一声锁上了门。
“好,好了?这就好了?”
顾盼异常费解,甚至心底有些惋惜。
她怅然若失地也关上房门,原地打坐,内视自身,查看情况。
身为一名“武术家”,拥有特殊的能力,能够感知体内四肢百骸能量的流动。
这一看,顾盼顿生异感,她觉得自己体内,似乎多了什么东西。
这东西居然还是通过内视看不见的。
“奇怪,他到底又把什么东西放进来了?”
百思不得其解。
稍作停顿后,顾盼决定放弃思考。
她挺了挺完全违反物理逻辑,仅用一条胸衣,便从D杯裹成A-的、宛如没有来得及发育的胸部,于身前打开了升格网络。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如上网摸鱼划水。
“这次又升一级,再有两级,便可以打开交易界面了。”
顾盼心头微喜。
刚想去看晚上有什么值得看的情报和趣闻。
她的目光却在自己的个人信息上一凝。
*升格网络
*顾盼,一阶武术家
*贡献:24
【一阶咒印:武术家(史诗)//等级:10/20】
——
【词条:剑冢万意(史诗)】
*天赋:体术精通,长剑精通,撩天剑其一(突破技)(剩余可突破技能数:2)
【词条:血缘相(史诗)】
*天赋:琴技精通,高音精通(可突破技能数:3)
——
“嘶,卧槽!”
自己的咒印,居然多了一个词条,而且还是和自己原本的剑冢一样的品质,都是史诗级,这简直要让顾盼差点把眼珠子都瞪掉。
自己居然成为了“双咒印”,这可是从来只在被人评书时听见过的传奇人物才有的特殊。
但更令人惊讶的,还是这个咒印自带的基础双技能。
“琴技精通?高音精通?什么玩意儿?”
顾盼一下子惊呆了。
与此同时,她突然觉得手痒,喉咙也痒了,忍不住想要以手抚琴,忍不住想要引吭高歌一曲!
“不是……这特么……啊奥啊~这都是什么见鬼的技能啊!”
第224章 善恶到头终有鲍(5K求月票)
这座建筑物能坚持到现在,被废土流民们一眼相中,作为大本营,可见当年它在建造时,绝对没有偷工减料。
地桩绝对是往一米一根去的。
铺地基的时候钢筋估计也是不要钱的。
因此质量很好,隔音效果甚是强大。
没有人知道,3楼的房间内,女高音歌手已经忍不住自个儿高歌一曲,并且青葱般的手指在窗台上有规律的弹唱,俨然一副陶醉忘我的姿态。
桌脚下垫着本泛黄的像是古诗集的册子,她随手抽出,上面只有手抄的一首诗,兴盛所致,便对照着弹唱:“年愁今夜未到乡~卧思可哀笑南梁~”
……
也没人知道,21级传说级铁衣,说是回去睡觉,其实已经偷偷洗完澡,躺在床上就用调整了升格驱动的位置,然后将“新消息提示”的模式改为了震动。
虽说白天对着那人头苏和鱼头苏用过一次特殊攻击,可毕竟众目睽睽,群雌环伺之下,他不敢真的享受,反而弄得自己不上不下,憋得痛苦。
此刻,夜深人静,总算可以满脸享受。
随着一个个陌生人的“来电”,他口中忽吟道:
“行年十八已衰翁,满眼忧伤只自攻。今夜扁舟来撅汝,死生从此各西东~”(注1)
Biu~
……
夜色静悄悄,明月在缠绕。
白浊的月光,洒在大地上。
这个夜晚过于安静。
所以更加无人知晓,在这避难所“酒店”大楼第13层,在十分老旧,没人打扫的昏暗房间内,一群人正在偷偷举行某种仪式。
他们男女参半,正点着蜡烛,在地上围坐成一圈,乍一眼看去,少说也有四五十人之多。
和3楼上两個人就能各自载歌载舞情况完全不同,13楼这里人虽多,但是整个气氛却十分压抑。
仿佛不同的楼层,就是不同的世界。
这些人手里纷纷捧着一本黑皮的书籍,盖在脸上,整个人宛如不倒翁似的,随着周围的蜡烛火苗一起,前后摇动间念念有词,似乎举行着某种难以理解的邪恶仪式。
被围绕着的,是一个躺在担架上的女孩。
她看起来年纪不大,十七八岁模样,有严重的白化病,头发,眉毛,眼睫毛等等,所有的毛发,都是白到了几乎透明的程度。
她的身体被裹上绷带,缠得活像个木乃伊,又被涂满难闻的、白色的絮状膏药,盖了块白布,看起来就像死了似的。
唯独那双眯着的小眼睛,清澈的眼神,还保留着一丝清醒,证明她是个活人。
“好痛啊……妈妈……我好痛啊……身体里好痛……”女孩艰难地望向担架旁边的的中年女人。
强烈的痛苦,似乎让她产生了某种剧烈的求生欲望,她开始轻轻挣扎起来。
担架旁的女人脸上盖着书,根本不去看她,只是用力捏女孩的手,不让她乱动。
她一边跟随着其他同伴继续发出音节古怪的声音,一边抽空低声咒道:
“蠢东西,别说话!这不是痛,这是恩赐!熬过去了就好了,你的病会治好,阿哲也能重新回到我们身边了!你要懂事,一切按照长老的安排,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