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拟成真,我曾俯视万古岁月? 第17节

  回想亲自参与时,曾看见过陆家军的纪律性和无畏性。

  这是一只悍不畏死的铁军。

  其中大多数都是受过北风玄国迫害,有着不同戴天之仇。

  家人被杀,家园被占。

  就算八千其中有新加入的几千人,只要有之前的四千人做先锋,未尝不可。

第18章 陆家军跑了,男儿到死心如铁

  鲲虚界,虎牢关

  南门城头之上,一位中年将领傲然而立,他便是薛海,河西义军的旗帜,麾下六千余众,义军之中亦属佼佼者。

  祖上乃是大庆开国时名震四方的伏波将军,家族忠烈,祖孙三代皆有军功。

  此刻,薛海的目光穿透重重烽火。

  城下的喊杀声震天,关隘将在半日内被攻破。

  “已经撑不住了!”

  薛海的心头沉重。

  “陆家军,为何还未到来?”

  “其他人了?”

  他低声自语,声音中透露出忧虑。

  若没有援军的及时支援,这虎牢关恐怕将难保。

  站在薛海身后的,是他的独子薛镇,年轻的脸上写满了慌张与恐惧。

  “父亲,陆佳轩会不会已经……”薛镇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不敢将那个“逃”字说出口。

  薛海转过身,凝视着儿子。

  “不可能。”他摇了摇头。

  “我与陆佳轩相交多年,深知他的为人。即便是身死,也定是战死沙场,绝不可能弃城而逃。”

  然而。

  城下的北风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密密麻麻的身影如同蝗虫般攀爬着城墙。

  底下攻城兵每一次冲击都让坚固的城门微微颤抖,仿佛随时可能崩溃。

  薛镇目睹这一幕,心中的慌乱被点燃,愈发难以控制。

  他紧握着双拳,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和哭腔:“父亲,我们……我们真的要留在这里等死吗?我才不到二十五岁啊!”

  他的眼中满是恐惧和不甘。

  薛海沉默片刻。

  他已是五十多岁,已算是高龄,经历了无数的风雨和战争,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然而。

  面对儿子的眼神。

  作为一个父亲,他心中苦涩。

  “镇儿啊。”薛海看着跪在地上的薛镇,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父亲,我还未成家立业啊,若是在这里丧命,薛家将无后,如何对得起薛家的列祖列宗?”

  “到如今,我们已经尽力了,虎牢关的气数或许真的尽了……”薛镇继续道。

  “那几路鄱湖的义军早已打算撤退,我们没有必要跟着王阳一起葬身于此。”

  薛海原本挺起来的腰杆,像是被压垮。

  “可是,我薛家百年的名声,不能蒙羞?薛家不能有逃兵,你知道吗?”

  “父亲,你放心,没有人会知道的,王阳一旦战死,谁还会追究我们的去向?”

  薛镇急切道,“这乱世之中,只有成王败寇。”

  “只要我们活下去,就有重来的希望。留得青山在,只要我们能够东山再起,后世自会有大儒为我们辩经正名。”

  薛海长叹一声,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

  艰难的吐出。

  “好”

  随着父亲的答应,薛镇的脸上如释重负露出了笑意。

  他连忙站起身来,目光望向虎牢关外。

  战场上,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

  薛镇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与愤懑。

  他本是世家公子,生于就有宝山,长锦绣之中,游于繁华之间。

  他本应拥有娇妻美妾的陪伴,享受着世间的繁华与美好。

  怎么能埋藏在北方的风沙里。

  他不愿意陪着这些所谓的“泥腿子”一同葬身于此。

  这时。

  此时,城西的城门突然大开,沉重的铁门轰然作响

  惹得南门的守卫惊呼。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也让正在猛攻的北风士卒们瞬间愣住,攻势为之一缓。

  南门薛镇看到此幕,不由哈哈大笑。

  “父亲看见没?陆佳轩的陆家军也不过如此。”

  “这不是也要跑了。”

  陆家两朝进士,地方豪强,薛镇不信陆家会舍弃如此荣华富贵。

  “走吧,父亲。”薛镇催促道。

  薛海还是不敢相信,陆佳轩绝对不是这种人。

  可是,城门大开!

  事实摆在面前,陆家军竟然跑了。

  一石惊起千重浪。

  消息传来,守将王阳不敢置信。

  “不会的,他不会的?”

  他怀疑过薛海,怀疑过谁都从来没怀疑过陆佳轩。

  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是巨大的打击,王阳不禁几乎站立不稳。

  想不到!

  第一个逃跑的竟然是陆家军。

  而其他几处义军也是大惊失色,有的愤恨不已,有的冷笑连连。

  但无一例外都对陆家军的逃跑感到震惊和不解。

  此举直接让几处城门的军心浮动。

  就连!

  在远处指挥的拓拔术遗都感到意外,他们选择主攻南门而佯攻西门,就是因为西门的陆家军悍不畏死,战斗力最强。

  最是难啃。

  南门义军最多,是最容易攻破的地方,意志力最薄弱。

  出乎意料!

  西门大开,陆家军率先弃城而逃。

  陆佳轩在拓拔术遗眼中,是一个视死如归之人。

  自上次的诱敌之后,又一次出乎了他的意外。

  大帐之中,原本的氛围被打破,嘲讽声此起彼伏。

  “什么陆家军,不过是贪生怕死之辈罢了。”

  “哈哈哈,庆人真是软骨头。”

  拓拔术遗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锐芒。

  “不对。”他沉声道。

  只见!

  西门外陆家军在开始布兵,一股肃杀之气。

  八千陆家军,如同洪流般涌出,旗帜在冷风中猎猎作响。

  旗帜飘扬,堂堂正正的绣着一个陆字。

  三骑越出。

  陆佳轩居中,边上是陆羽和陆沉。

  陆佳轩骑在马背上,回望八千的军士,每个人脸上都是刚毅之色,绝没有惧怕。

  “好!”

  都是不畏生死的好男儿。

  他大声道:

  “兄弟们,建功立业之时到了!”

  “二十年的屈辱沦丧,二十年来的破碎山河。”

  “男儿到死心如铁,我陆佳轩绝不再走了。”

  八千陆家军齐声回应,声势震天。

  拓拔术遗看到此景,心中疑惑全去。

  暗自摇头。

  账中又是讥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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