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是你破解了棋局?”
“你为什么不猜是你的孙女破解了棋局?”
无崖子摇了摇头:“看得出来,语嫣她心思单纯洁净,即便弈力过人,也很难破解珍珑棋局。”
李灼光回忆了一下原著:“我怎么觉得,那城府深沉的人,更难破解呢?”
无崖子解释道:“这珍珑棋局,心思洁净者难入,城府深沉者难出,心地善良者难舍,冷漠无情者不得。
需身具大智慧,洞明世间事,无忧亦无怖者,方能勘破这棋局。”
“都有这心性了,那他还会为了些有的没有的,来这擂鼓山?”
无崖子呵呵笑道:“这就是最后一项了,缘分。你看,你不就来了吗?”
李灼光摆摆手:“我是取巧而已。”
无崖子摇摇头:“无论是用什么方式,最终是你站在了我的面前,这便是天命。”
无崖子语气一转,变得严肃起来:“小子,你可愿拜我为师?”
李灼光想了想,伸手拍了拍腰间的三灾葫芦,砍砍乐从中飞出,绕着李灼光不停的旋转。无论是王语嫣还是无崖子,都看得愣住了。
飞剑跳丸,百里之外取人项上头颅。这本是话本演义里才会出现的东西,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可笑,本门以‘逍遥’为名,自比于那仙人。恐怕在汝等眼中,我们也只是无知小儿罢了。”
李灼光并未作答,只是岔开了话题:“我这次来,是为了逍遥派的武功,当然,如果有《逍遥御风》以及不老长春谷的位置信息,那就更好了。”
“看来阁下对我逍遥派知之甚深。”
“这世上少有我不知道的事,如果有,那便是它并不重要。”
“阁下已是剑仙,为何还对凡俗武学感兴趣?”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当然,这只是借口,实际是情况是,作为一个男人,即便有了豪华超跑,也绝不会拒绝一辆高性能的遥控赛车。对于一个男人,有趣小玩具,永远不嫌多。
无崖子了然,然后他对李灼光说道:“你的要求我可以答应你,但还请你出去一下,我有些事要和我的孙女说。”
“对了,还有一件事。”李灼光掏出了李秋水留下的北冥神功,在无崖子的面前展开,并问道:“这本北冥神功他正经吗?”
无崖子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秘籍,即便他这辈子经历了太多,但当他看见这份秘籍时还是愣住了。这鼠首人身的玩意儿是什么?你还问我正不正经,你自己看不出来吗?
“咳咳!”李灼光尴尬地咳了两声,他自己都忘了,这份秘籍经过了他的魔改。只好解释道:“这秘籍原图是裸女,我嫌它不雅,就稍作修改。”
你这么改它就雅了?!无崖子摇了摇头,但还是信了李灼光的说辞,那种事,是他老婆能干出来的事。他平复了心情后,重新看向筋脉图,没一会儿,他点了点头说道:“这确实是《北冥神功》,并无错漏之处。”
好吧,看来段誉的运气不错,不用进行“应急处理”了。
目的既已达成,李灼光便出去了。无崖子的想法他也能猜到,无非就是将自己一身的功力传给王语嫣。
毕竟徒弟哪有亲人靠谱,那王语嫣又是心思单纯的人,无崖子在临终前让她去报仇并传承逍遥派,她绝对会应承下来。
而李灼光想要的东西,估计他也会先交给王语嫣。毕竟传功之后,无崖子便时日无多,与其让李灼光承他的情,还不如把这份人情留给王语嫣。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石室内便传来了王语嫣伤心的哭声。苏星河不知洞内发生了何事,但看着站在洞口的李灼光,有些着急,他自知不是对方的对手。
李灼光侧身让开,对他说道:“这是你师父自己的选择,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苏星河闻言,立马冲入洞中。没一会儿,又传来他的哭声。
逍遥派不拘礼法,随心所欲。所以在无崖子去世的当天,苏星河就领着王语嫣将无崖子给下葬了。
王语嫣怔怔地看着墓碑,她从小就与母亲相依为命,除了母亲和表哥,她就没有其他的亲人了。所以当知道自己的外公外婆还在人世时,她还是很开心的。
但哪成想,她见到自己外公的第一面,便是最后一面。
“掌门师妹,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老泪纵横,涕泪满面的苏星河,居然还过来劝王语嫣。
正如李灼光所想的那样,无崖子其实早就不想活了,支撑他这么多年的,也只是一个“后继无人”的遗憾罢了。
王语嫣的出现,使他再无缺憾。所以将一身的真气与七宝指环都交给王语嫣后,他便离去了。
第274章 报仇
安葬完无崖子后,王语嫣做主,将苏星河与函谷八友重新收入逍遥派门墙。函谷八友倒是没什么感觉,因为他们只知道自己的门派是聋哑门。
但是苏星河却激动地差点儿抽过去,他可是正儿八经的逍遥派门人,他是见证过逍遥派的强大的。
只可惜他因为性情原因,自己选择了作为门派的特长生,琴棋书画,医学占卜,无一不精,但就是武功平平无奇。
连带他教出来的八个徒弟,也没有一个是武功好的,全部都去钻研一些杂学去了。虽然王语嫣单纯,但是经历过外人入侵燕子坞的事情,让她也意识到武功的重要性。
虽然无崖子传了她北冥神功,但是招式却没来得及传授。于是段誉就干脆将凌波微步传给了她,反正这也是逍遥派的东西。
王语嫣也是动用了掌门的身份,让函谷八友与苏星河一起学习,至少多一点儿自保的手段。但是就在众人正在练习时,有人找上门来了。
人还没到,老远就听见了吹吹打打的声音,还有一阵阵的口号声。恍然间,让李灼光想起了自己世界中,那些精力旺盛的老太腰鼓队,也是这动静。
稍微一回忆,李灼光就知道是谁来了,笔记纵观金书,喜欢这种调调的角色,还是很少的。李灼光都猜得到来人是谁,苏星河当然也不陌生了,他的面目变得狰狞起来。
李灼光目力极好,大老远地就看见那人群中,有一个紫衣的小女孩儿,也在跟着敲敲打打。李灼光冲着阿朱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阿朱走近,行了个万福:“公子有何吩咐?”
李灼光指了指那群敲敲打打的人,说道:“看那边。”
阿朱下意识地顺着李灼光手指的方向看去,却突然想起在杏子林时,李灼光也是这样让她们看的,然后那群人就没了。
这次不知道为何,只让她一个人看,但一想起杏子林中发生的种种,阿朱只感觉心中一阵恶心与恐惧。她压制住了想要呕吐的感觉,蹙眉对着李灼光的说道:“公子惯会戏弄人,我不愿见这惨像,而且上天有好生之德……”
确认阿朱已经看过了,李灼光便摆摆手,制止了她的劝诫:“那群人是星宿派的人,要说上天有好生之德,那么将他们杀光,便是无量的功德。”
也许是深红魔力的外在表象是火焰,所以李灼光特别喜欢使用火属性的技能。双手一拍,又是豪龙火出手,完美复刻杏子林中的惨剧。
绝大多数星宿派的弟子被喷薄而出的火龙烧得连渣都不剩,丁春秋的修为不错,一个提纵躲开了火龙,手里还拎着一个弟子,李灼光定睛一看,他手里拎着的正是阿紫。
好吧,既然没死就是命不该绝,一次没杀掉,李灼光便不准备杀第二次了,算这小妖女走运。但是,丁春秋什么时候这么关心阿紫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李灼光的疑惑,丁春秋一脚蹬在了阿紫身上,借着这股力朝着旁边跃去。而阿紫呢,则是被蹬进了火里,也就比她的同门多活了一秒钟。
看来也没有走运。
丁春秋比阿紫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他跃出了豪龙火的范围,但在唯一一块垫脚石被用掉的情况下,他也无法再次借力。
数条深红之触斩来,在双拳难敌四手,且无法闪躲的情况下,丁春秋被干净利落地斩成了几大块。甚至李灼光还贴心地专程将他的头颅给斩了下来,并卷了回来。
这不正是赶巧了嘛,无崖子刚下葬,这现成的祭品就送上门来,真是太棒了。
本来李灼光待在擂鼓山的这一段时间里,周围都聚集着不少的江湖人士,想要看看李灼光这么千里迢迢地来到擂鼓山,到底是为了什么宝贝。
因为凌波微步可以在房间里练习,所以这几天,除了看到似乎死了人,李灼光与聪辩先生匆匆将其下葬以外,就什么都没有看到了。
不过丁春秋来后,李灼光再次展示了口吐火龙的神通。这次的目击证人更多了,估计今天以后,再也没有人会对李灼光的能力抱有怀疑的态度了。
下一站的目的地也已经定好了,便是天山灵鹫宫,灵鹫宫与琅嬛玉洞的情况完全相反。琅嬛玉洞内是收藏了大量的普通武学。
而在灵鹫宫内存放的武学虽然不多,但全是高深武学,其中还有一片数百年前遗留下来的石壁,上面全是高深的武功。
苏星河和函谷八友本来想追随掌门一起上路的,但是李灼光嫌他们麻烦,便没让他们跟着来。
再次上路的李灼光倒是清净了不少,沿途再也没有人来宴请他了。毕竟狐狸可以请老虎喝酒,但是它绝不会去请哥斯拉。
只是他们每经过一座城市,当地的官员便会出城迎接,并询问李灼光有何需求。至于别的,则是一个字也没提。
不过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可能次数多了以后,当李灼光已经习惯让朝廷帮着做事时,麻烦事儿就来了。
宋朝现在的皇帝是宋哲宗赵煦,就在去年,他的祖母高太后薨了,结束了长达八年的垂帘听政,也就是那时,他才开始真正的大权在握。
不过毕竟垂帘听政了八年,这满朝文武怕都全是太后的人,现在太后薨了,赵煦不止没有感到开心,反而还很恐惧。
如果皇权压得住,那么朝廷上下一心,是件好事。但要是压不住,那就可不太妙了。
因为连一个可用的人都没有,所以赵煦即便想培养自己的人才,也不太来得及。所以身怀异术的李灼光,如果能倒向自己的那一边,那无疑就是一根威慑宵小的定海神针,足以让他安稳的渡过这青黄不接的年月。
可惜李灼光根本不想理会朝廷的人,毕竟他不这里长呆。再者这赵煦虽然是一位传奇老哥,但架不住他的下一任是赵佶啊。
除非是帮他把周遭的邻国都打下来,要不然现在无论帮多少,都是白费功夫。
第275章 条件
李灼光一骑当先,领着众人向着天山的方向去,中途还要经过大理,他打算到时候就把这大理段氏的一儿三女给留下来,轻装简行,完美。
一边这么想着,李灼光一边轻拉辔头,让坐下的深红战马稍微让一让,不要撞到了旁边的小马。
“这位公公,你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啊?我不是都拒绝了吗?你要是再骚扰我,我可就要攻击你了喔。”
矮胖太监听见了李灼光的话,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珠,恭敬地回复道:“国师大人,您就算杀了我,会有其他内侍来伺候您的。”
“那我便去东京将赵煦杀了吧,治标治本。”
听见李灼光直呼管家的名字,还扬言说要弑君。这矮胖太监额头上的汗珠子更多了,但是想到来时官家的吩咐,他还是一拱手:“我跟着国师有一段时日了,国师看似喜怒无常,动辄取人性命。但实际上国师宅心仁厚,杀的也是那些为非作歹之辈。对于可怜之人,国师纵使偶有……调笑,最终也会济危扶困。
官家自临朝以来,德配天地、勤政爱民、治国有道,即便是我们这些做内侍的在一旁看着,也是心中拜服。官家既然如此圣明,国师便不会真的动手了。”
赵煦不是他那个臭弟弟,所以这死太监猜得也没错,李灼光确实不会杀赵煦:“伱既然是宫中的太监,难道不知道猜中别人心里所想,那便千万不能说出来吗?”
矮胖太监又是一拱手:“国师大人性情直率,百无禁忌,我要是遮遮掩掩,那才会恶了国师。”
“唉,你不去跑市场真是屈才了。算了,你爱跟便跟着吧,还有,不准叫我国师。”这称呼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善于察言观色的太监立即改口道:“是,公子。”
“你叫什么名字?”
听见李灼光的疑问,太监心头一喜:“奴婢张璟。”
“张璟啊,你回去告诉赵煦,看在大家都是汉人的份上,要我帮忙也不是不可以,但我要看到他的诚意。”
“不知公子有何要求,我自当禀明官家。”
“金银财宝、高官厚禄那些就免了,我不需要。我出手自然有所付出,我要看到的是他的诚意,他愿意付出的诚意。”
“请公子明示。”
“神宗时期,王安石变法。有富国之法六则,强兵之法五则,取士之法三则。他要是有诚意,那便依据王安石留下来的新政,继续推行吧,他推行的力度有多大,那我帮他的力度就有多大。”王安石变法并不是完美无缺的,但也算符合北宋宝宝的体制,李灼光手里当然有更好的,但是药如果下得太猛了,北宋的覆灭进程估计会被加速。
“这……”北宋的内侍不是文盲,张璟当然知道熙宁变法的始末,这可算不是个好活儿,如果是一般臣子提出来,那便算是自绝于朝堂了,如果由皇帝提出来,那也不会太好受。
但张璟想起了自己来前官家的吩咐,还是一咬牙,说道:“还请公子稍待,我需要将公子的要求呈至东京。”
李灼光点点头,便继续往前走去,但是没走一会儿,他就感觉不对劲了。
“我说你不是要去送信吗?怎么还不走?”
张璟嘿嘿一笑:“我还要留下来服侍公子呢,我已留下标记,一会儿自有人前来替我送信。”
李灼光并未答话,只是屈指一弹,将一节肉干弹入张璟坐骑的口中,然后又是一团深红魔力射出,张璟便开始感觉到自己的视野越来越高。
当变大的战马崩断了系带,咬碎了辔头,张璟握着一节空荡荡的缰绳,才发现自己胯下的马,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变成了一匹深红战马。
“啊这?!”
李灼光耸耸肩:“要不然你以为这么多相同毛色与体型的战马是从哪里来的?”
张璟眼前一亮,要是这种战马能够批量制造,那么大宋的军事力量还不得翻一番啊。但是随后,他又摇了摇头,怎么能让国师做养马这种粗贱的活,怕是自己刚说出口,就会被国师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