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9.第339章 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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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还有高手？”李灼光转眼望去，发现是董太师，一时间兴致全无。手无缚鸡之力，没几天好活的老头，就算是李灼光这样的人，也懒得欺负。
孙尚书充耳不闻，只是径自捏着那八个人的下巴，轮番抬起，他在找一个最为肥头大耳的。肥硕的头颅在腌制后不容易变形，放上不少年都还是原来的样貌。这样子，放在老大和老二的牌位前，能让他们多看上几年。
可惜这八个都是各派的得道高人，容貌清隽，没有肥头大耳之辈。让孙尚书很是失望。
“栋梁，事情皆因我而起，你杀了我泄愤吧。”董尚书挣扎着起身，走到了孙尚书的身边。周围的文官想要阻拦，都被他挥退。
“你？你这幅样子没几天好活了，怎抵得上一个上仙？还有，朝堂之上，叫我孙尚书。”说着，孙尚书便用刀划破了自己的手掌，以手覆面：“你估计也想着要报仇吧？报仇雪恨！”
随着孙尚书的话音落下，有一些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其中一个最强壮的向着孙尚书走来，但是被他屏退。
孙尚书面露疑惑之色，重新低喝道：“护卫皇族！”
又是一些身影出现在他的身边，他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他想见的那张脸。
他再次散去了秘术，思忖良久后，他最终叹了一口气，道：“保护妹妹！”
一个身形高大，与孙尚书有几分相似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那身影左手持盾右手握刀，英武不凡。他迷茫地看了孙尚书一眼，孙尚书冲着他点了点头。
那身影走向了孙尚书，渐渐地融入了孙尚书的身躯里。手起刀落，一颗斗大的头颅冲天飞起。
这下其余人都惊住了，就算那些道士被捉住，也没想过居然有人真敢杀他们。见到真有人死了，就立马慌了起来，威胁、讨饶不一而足。
见到孙尚书真动了手，董太师痛苦的闭上了眼，但他又立马跪倒在了破军面前：“天下十大宗门，燕地仅占其二，如果今天这些人都死了，那我大顺算是和所有修行者为敌啊！”
破军挠了挠头，看向了李灼光，想不明白的事就问长官，长官总有办法。
李灼光看向董太师：“你说过，你董氏一族是望族吧？”
董太师不明所以但还是老实答道：“是。”
“想来人数也没有当年鬼族多，但是我做主，做一个亏本生意。你只要点一下头，我就去把董氏一族杀个干净。当年鬼族的灭族之仇就算是扯平了，我也就放过这些人。”
董太师愣住了，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这宫殿内的董氏之人也不少，此时看着董太师望过来，都露出了哀求之色。
董太师愣愣的回过头，陷入了天人交战中。
李灼光可没有功夫一直等他：“我数五个数。一、二、三……”
董太师就这么愣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终李灼光数完，他也未点头。在场的董氏族人都松了一口气。
李灼光挥挥手，破军便拔出长刀，走向了那几人。董太师又拦在了破军的面前，问道：“我的人头，能抵几颗人头？”
李灼光答道：“一颗。”
董太师闻言，便除了自己的官帽，向着皇帝与孙尚书叩首，孙尚书不愿受，便侧身让开。皇帝面露不忍，但终究没有说什么。
董太师看了看余下的七个道士，说道：“我愿以自己的头颅，换羽化宫的道长平安归去。”
羽化宫，正是此次前来的宗派里最为强盛的一个。
但没想到李灼光摆了摆手：“你误会了，我说的一颗，是指你的头颅，可抵一颗鬼族的头颅。不过我劝你不要换，毕竟光是一颗头颅，没啥意思。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我刚才的建议？”
董尚书这下是彻底绝望了。
李灼光挥挥手，破军不待那些个道士求饶，就将他们的头尽数斩下。接着，就想要将那些头颅系在自己的腰间。
不过她才刚伸出手，就被孙尚书挡下，只见他义正言辞的说道：“你这小孩儿一看就没腌制过头颅，手艺粗浅得很。我先帮你保管着，等我腌制好了，你再来取。”
破军懵懂的点了点头。
李灼光看着董太师这幅样子，摇了摇头：“你说你热爱大顺，我信。你许是真的热爱，但这里面掺杂了太多的取舍。
看看下面有几个姓董的？你再想想，姓孙的现在都在何方？
你这浩然正气，散得不冤。”
董太师闻言如遭雷殛。他挣扎着爬起身，颤颤巍巍地走过大殿，连官帽都落在了地上忘了捡。他所过之处，无一人过来搀扶，包括董氏族人。
就任由他这么颤颤巍巍地走出了大殿。
李灼光指了指那一地的无头尸，对着皇帝问道：“他们在各自的门派实力如何？”
皇帝答道：“俱是各宗门的长老，修为绝顶。”
“本想着展现了实力，就会少些麻烦，没想到麻烦还是找上门了。”
听闻李灼光这么说，皇帝也只能尴尬地赔笑。
“既然他们认为是幻术，那我就弄个便于验证的，让他们知道到底是不是幻术。”李灼光看向皇帝：“今天来的这八家宗门，距离最近的是哪一家，你有地图吗？”
皇帝大概猜出了李灼光想要做什么，但他还是兴奋的拿出了地图。在他父皇驾崩前一晚，将他拉到身前说了许多，他哪里还不知道自己的皇兄一家是怎么死的。也就是大顺的实力不足，要不然他早就伐山破庙了。
此次有人愿意代劳，他当然十分乐意。
没了董太师在场，没人敢在这个当口出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皇帝让人取来了地图，然后兴高采烈地给那人介绍各个宗门的地理位置。
然后又看见那矮壮男子从兜里掏出了一团好似烧着的煤炭扔出大殿外，只见那团煤炭出了大殿见风就长，化作一头背生双翼，尖牙利爪，身燃烈焰的巨大怪物飞走了。
那天宴会结束后，众人都心绪不宁，没过几天，就传来了登天观被人灭门，山门被焚成白地的消息。
340.第340章 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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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过几天，除了位于燕地的天星观与灵霄宫外，其他七处高门大派，依据距离京师远近的顺序。被灭门的消息依次传来。
虽说对方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自己的既得利益，李灼光自己的所作所为其实也好不到哪去。但是既然站在了对立面，就只谈爱恨，不谈对错了。谁让当初上了龙神号的是破军，而不是他们的子嗣呢。
而且破军虽然被黑渊关的将士们抚养长大，对于鬼族没有半点儿记忆，但是她的仇，李灼光是一定要帮她报的。
因为李灼光太明白，自己的族人惨遭屠戮，差点亡族灭种是一种什么样心情，但凡有机会，都要报复回来。
每有一条灭门消息传来，之前逼宫那群人的绝望便更胜一分。以董氏为首，已经有不少门阀的成员向皇帝乞骸骨了。
皇帝在征求了破军的意见后，对这些人进行了“审计”，要是真的为官清廉、兢兢业业，那么便随意放过。
如果任期贪赃枉法、鱼肉百姓，那也别乞骸骨了，先进大理寺里走一遭吧。
鸿胪寺内，李灼光捧着一杯热茶，问向他坐在他面前的孙尚书：“话说那护国真人不是天下第一吗？怎么那晚他连面都不露一下。”
孙尚书解释道：“他的修行之所与外界不通，外面发生了什么他根本不知道，需要有人在外启动机关，才能让他感知到。
那晚陛下将信物交给了太子，让太子去了护国真人的闭关之地，万一事情有异，便可立即将护国真人从静修中唤醒。”
李灼光哂笑一声：“到了这种时候，皇帝都还想着试试我的成色。”
孙尚书摇了摇头：“八门长老齐聚一堂，即便护国真人能将之击退，怕是从此以后也不再是天下第一了。
不对，自从你们来了以后，他就不是天下第一了。”
李灼光这次算是听明白了，那护国真人就是大顺手里唯一一颗核弹，而这颗核弹只有不引爆时，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说着李灼光问道：“调查的事情咋样了？”
孙尚书从自己的衣服里摸出了几封信，交给李灼光。李灼光一封一封地拆开，一封是关外斥候送回的，一封则是道院的堪舆道士们所探查的信息整合后的汇报。
这里的情况果然是艾莉亚娜那边的翻版，现下并非旱季，但大顺境内各大湖泊水泽的水位线，要比往年低了不少，不少从未干涸的水井，也出现了无水可打的情况。
而那些异兽，则是从北方而来，不断向着南边行进，沿途的活物都被它们杀完了。好在斥候带有李灼光提供的武器，对付小股的异兽，根本不成问题。核心里的肉块也被尽量收集，以作不时之需。
但是碍于越向北补给越困难，没有寻到异兽的源头便退回来了。但是多股斥候根据异兽南下的方向，推算出了源头所处的方向。
李灼光点点头，有这种成果他已经比较满意了，要是换作他自己来，不知道要耗费多少功夫。
“余下的就交给我们吧。”
孙尚书点点头，将信留下后他就准备要走。但是他突然发现有一人拦在了他的面前，正是破军。
“我的人头呢？”破军朝着孙尚书摊开了手。
“还没腌制好呢，腌制好了给你。”
“你撒谎，人头只需要腌三天。”
“呃，要不等你给鬼族立好了祠堂，我再把人头给你如何？现在给你，你也没地方放。”
“怎么立啊？”
“就是修一座庙宇，然后……”说到这里，孙尚书顿住了。破军根本不知道哪怕一个鬼族人的名字，这牌位该怎么做？祠堂该怎么立？
孙尚书拍了拍破军的脑袋：“我帮你把祠堂立起来，完事了我再帮你把人头摆进去。”
“好呀好呀。”
李灼光等人稍微收拾一下就准备北上，破军和魏长风因为实力较差被留了下来。这个世界并不是李灼光在影视作品中见过的世界，而且又受到了外物的入侵，根本不知道此行会遇到什么。实力较弱的成员还是留在安全区为妙。
出得京城，艾莉亚娜一阵结印，一只巨大的木龙腾空而起，李灼光他们跃至木龙的背上，便向着北方飞去了。
木龙可比马车快多了，虽然没有豪华马车舒适，但是也就几个小时的功夫，就到了黑渊关。李灼光站在木龙背上极目眺望，看见一个大个子正骑着马在关外策马奔腾，乐得不行。等他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木龙已经飞到他的上空了。
他看着木龙张大了嘴巴，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突然有一阵劲风从木龙的方向袭来，他下意识地侧身闪避，有暗器钉在了他身旁的地上。
他瞥了一眼，是一封信，而且信封上的狗刨字很是眼熟。看到熟悉的字迹，他松了一口气，他大概猜到这腾空而过的木龙是从何而来了。他朝着木龙招了招手，翻身下马，捡起了地上的信展开，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他脸上的表情不断变换，不一会儿就流出了泪来。
李灼光他们继续向着北方飞去，随着时间的流逝，地面上的风景，从戈壁变成了沙漠，又从沙漠变成了草原，再从草原变成雪地，最终就是一望无际地冰原。在行进过程中，偶尔能看见正在逃难的蛮族。不过都被威廉或用龙火或用麒麟的清理掉了。
在顺着斥候提供的方向，并参照着地面上出现的元素生物飞行了数日后，李灼光他们终于看到了不谐之处。
这里的冰已经被侵染成了黑色，与其说是冰，更像是黑曜石。在进入黑色冰原后，没过多久，便看到了一个接天连地的黑色漩涡，那些元素生物似乎就是从黑色漩涡的底部出来的。
稍微飞近以后，李灼光才察觉出了诡异之处，明明是那么大一个漩涡，但即便离它很近了，却一点儿风力都感受不到。
李灼光观察了一阵，便用出了影分身之术变出了几个分身，李灼光用力将分身扔向了高空，果不其然，在上升到一定高度后，分身便受到了强大的吸力，向着漩涡涌去。没一会儿，分身便被漩涡绞碎了。
分身破碎后，记忆传回本体，李灼光回忆着分身所感受到的湿润感，猜测这漩涡一直在吸收着低云层中的水汽，甚至远处的水汽，也被有违常理地缓缓向着这里吸引。
长此以往，这颗星球上的水资源，将会快速枯竭，慢慢的，植被也会枯萎。李灼光正琢磨着，忽然他的圆感知到了一阵熟悉的波动，他向下看去，是一只巨大的元素生物被制造出来了。
更重要的是，它身上显露出的波动，是李灼光身上的查克拉波动。
341.第341章 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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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灼光心头暗暗惊讶，是刚才那三个分身。他算是大概明白了，这个漩涡就是一个高效的工厂，一面从高空汲取水份以及其他的能量，一面在漩涡底部制造出元素生物。
因为李灼光刚才制造出的分身被漩涡绞碎，他的查克拉也被漩涡所吸收，所以便产生了含有他查克拉的元素生物。
李灼光尝试了一下，并不能因为同宗同源的能量对于下面的那个特殊版元素生物进行控制，它仿佛是被预设置了命令的机械一样，和其他同类一起向着南方跑去，只是他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一阵风驰电掣间，就把同类撞飞了不少。
李灼光足下用力，直接从木龙身上向着那只特殊的元素生物飞掠而去。元素生物似乎有所感应，回头看向李灼光，并飞身迎了上去。
即便多了几个影分身的查克拉量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李灼光一个照面就用深红之触将这个元素生物给斩成了碎片，触须一卷，就将核心卷在了自己的手里。
李灼光看着手中还温热并散发出熟悉波动的肉块，心里一阵恍惚，感觉像是自己身上的肉块一样。摇了摇头，将手中的肉块用深红魔力焚成灰烬，回到了木龙背上。
熊发财盯着那漩涡说道：“想必大家都看出来吧，这玩意儿就是一个加工车间。这里的元素生物比艾莉那边的弱，可能也只是因为这个世界的灵气比较微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