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娶师娘后,走上人生巅峰 第25节

  赵长真死了这么久,门中却迟迟没有给什么说法,只是照规矩发放了抚恤,又承诺会追查真相,这已算是不错了。

  “这就是江湖,弱肉强食才是规矩!”

  “弱者才需要守规矩,而强者,打破规矩,立下属于自己的规矩。”

  陆乘风从容不迫的扯过床上的被子,将自己剑刃上粘稠的血迹擦的干干净净,而后哐当一声还剑归鞘。

  当初剿灭黑风寨,他的手段比如今还要酷烈和狠毒,只可惜无人见过了。

  只有李墨,曾经见过少许画面,幼时被吓得几天几夜在噩梦中惊醒。

  陆乘风守在他床前三天三夜,又请了郎中喂药,这才逐渐好转。

  谁又能知道才刚刚二十岁,看上去俊朗阳光的他,还有如此凶狠残暴的一面。

  陆乘风将众人的尸体拖到一起,又将那些容易燃烧的被子衣物扔了上去,而后直接用火折子引燃。

  等看到火焰熊熊燃烧,越来越炽烈,本就是木质的小楼地板都开始被烧焦,他这才打开窗户,迎着猛然吹进来的狂风和冷雨一跃而出。

  在从窗口纵身而下的一瞬间,他还不忘反手一剑,用剑鞘将窗户又重新牢牢的关上。

  迎着风雨在空中几个翻身,而后轻飘飘的落下,陆乘风在夜幕中疾行,迅速下山去了。

  在他的身后,三层阁楼的火焰越烧越盛,终于被楼下的仆人发现了,有人惊慌失措的大喊大叫着,“走水了、走水了!”

  而陆乘风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但他并没有直接返回碧霄峰,而是连夜到了离苍龙峰不远的一处水潭,直接纵身一跃跳了下去,大片的血迹在潭水中散开。

  陆乘风将身上的衣物脱了个干干净净,在水中把自己从头到脚都清洗了个干净,而后沿着潭水的暗流游了一段距离,从另一条小溪中窜身而出。

  他赤条条的上了岸,到一处隐蔽的石缝中拿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一整套衣物,而后轻笑一声,提剑往家去了。

  经过了这一遭,大部分的痕迹都被破坏,线索也从那处水潭断了。

  就算门中调查此事的人怀疑他,可他如今是内峰真传,死了区区一个外峰长老,没有确凿十足的证据,连传唤他的资格都没有。

  这,就是内外之别!

  陆乘风此行本就不是临时起意,早在大半个月前就已经开始暗中谋划,杀人的时间、路线、离开的方式早都有着细细的考量。

  那潭水、暗河、衣物都是做好的准备之一。

  此时趁夜杀人,一切都自然而然,没有出半分纰漏。

  陆乘风提剑踏风雨而行,又花了大半个时辰的时间,这才回到了碧霄峰。

  等到了院子外,窗户依旧还亮着昏黄的灯光,陆乘风心头微暖,知道罗素衣这是一直在等着自己。

  他侧过头嗅了嗅自己的身上气味,虽然被雨水淋得湿透了,但却并没有沾染任何血腥气,这才放心的走到房门前。

  “素衣,我回来了!”

  房门咔嚓一声被打开,听到动静的罗素衣顿时惊喜的冲了过来。

  “夫君你回来了?!”

  等看到陆乘风身上已经湿透了,便忍不住埋怨的说道:“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就这样淋着雨回来了?就算不能避避雨,也想办法借个油纸伞、蓑衣什么的……”

  陆乘风听着她唠叨,就连身上雨水的寒意都在渐渐散去,“我这不是想你了吗?”

  罗素衣听他这么说,虽知道是在哄自己,还是忍不住高兴起来,脸上露出了笑容。

  “快把这衣服都脱了,洗个热水澡,再喝上一碗姜汤,小心着了风寒。”

  陆乘风任由她安排着,虽然如今的内功火候,早已经不可能得什么风寒,但这份心意却值得他珍惜。

  屋外风雨越来越大,小夫妻两人在昏黄的灯光下说说笑笑,忙碌了许久,才一起躺在了床上。

  罗素衣躺在男人怀里,被他紧紧的抱着,便觉得温暖和安心,她把手放在自己男人胸口,有些依赖的问着:“夫君,你明天一大早还要走吗?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任务啊?”

  “不走了,这次回来就不走了,门中交给我的任务已经结束了。”陆乘风大手游动着,体会着怀中娇娃的滑嫩肌肤。

  “真的吗?”罗素衣忍不住流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太好了!”

  “当然是真的,夫君我难道还会骗你不成?”陆乘风啪的一巴掌打在她的圆臀上,顿时让女人嘤咛一声,眸子都有了水意。

  罗素衣忍不住伸出舌尖在他胸口舔了下,让陆乘风一个激灵。

  她微微仰头,看着自家男人,语气黏糊糊的说道:“夫君……”

  陆乘风根本拒绝不了她这番媚态,相处越久便越觉得这女人是个妖精。

  “去,趴着!”

  他一巴掌打在她的臀上吩咐着。

  罗素衣乖乖照做……

  ……

  雨越下越大了,直到天蒙蒙亮才逐渐停了下来。

第50章 必然也会因此而死(求追读)

  陆乘风这一夜并没有急着接收属于萧长老的馈赠,这段时间的杀戮让他身心俱疲,在罗素衣身上释放后,抱着自己的娇妻沉沉睡去,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了过来。

  “夫君,你醒了?”罗素衣不知何时早已经起身了,看他醒来,忙过来侍奉。

  “我正想着要不要叫醒你,刚刚周通师兄来寻你,婆子刚上了茶,过来告诉我。”

  “周通?他怎么这时候来了?”陆乘风有些疑惑的说着,伸了个懒腰后,顿觉神清气爽。

  “素衣你就留在这里,我出去看看。”

  陆乘风穿上衣袍之后,拦住了罗素衣继续为他束发,“让周师兄一直在外面等着也不太好,更何况自家师兄弟,也用不着这么齐整。”

  罗素衣拿过温好的手帕,替他擦了擦脸,“那总是要洗下脸的吧?要不然岂不是成了……”

  陆乘风听她调笑自己,很喜欢她这娇俏的小模样,在她唇上吻了一口,“乖,在这里等我回来,我出去看看。”

  罗素衣应了声,又替他整理好衣襟。

  “好了,快去吧!”

  陆乘风笑了笑,走出了房门。

  等到了前院堂中,就看到周通端坐在椅子上,旁边放着茶,却一动也不动。

  “哈哈哈,周师兄,你今日怎么有闲暇来寻我了?这一次兽潮的收获如何?”陆乘风一边快步走来一边笑着问道。

  周通脸上却没有丝毫笑意,语气有些生硬的说道:“陆师弟,你寻个僻静的地方,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陆乘风打量他几眼,这才发现周通的脸色很难看,眼眸中的神色很复杂,拳头更是不自觉的握起。

  他不由的愣了愣,知道必然是出了什么事情,当下便说道:“也好,师兄随我来。”

  陆乘风在前带路,周通变跟了过来。

  往日里很是豪爽的他这一路上却一句话也不说,脸色阴沉,显得十分压抑。

  等到了和小师妹赵铃儿两人一起搭建竹屋的那片竹林,陆乘风这才停了下来,此处十分幽静,平日里根本没有人会到此。

  尤其是如今山上的人少了,除了陆乘风偶尔过来修缮一下竹屋,就更没有人来了。

  “周师兄,到底出了什么事?”陆乘风转身,看着周通疑惑的问道。

  “苍龙峰首座萧岐昨天晚上死了,一起死的还有他的一位侍妾、两个贴身侍女、两名亲传弟子。”周通也没有看陆乘风,语气有些冰冷的说道:“杀人者很是猖獗,趁夜冒雨而来,所有被杀者都只用了一剑,头颅滚落在地,血流成河。”

  “临到走时,还放了一把火,毁尸灭迹。

  “哦?”陆乘风脸上流露出震惊的神色:“是谁这么大胆子,竟然做出这种事来?”

  话音方落他脸上又转出冷笑之色,“不过死了也好,萧岐此人对我颇多仇视,之前还想要对我下手,如果不是师兄搭救,我当时必死无疑。”

  “此时有人杀了他,那真是再好不过。”

  “否则我日后若是剑术有成,也少不得要一剑斩了他的脑袋。”

  周通此时才缓缓转神,和陆乘风对视在一起,“萧岐,他是你杀的吧?”

  陆乘风闻言愣了愣,转而嗤笑一声,“周师兄你说什么胡话呢?”

  “你也知道一个月之前,我还险些被萧岐给杀了,就算是这一个月我的剑术有些进步,也不可能一剑就杀了他吧?”

  “更何况我昨日还在与谭熊师兄他们一起在迷魂沼泽深处围杀妖兽,回来之后已经是精疲力尽,睡到日上三竿这才醒来。”

  “又哪里有那时间和精力去杀萧岐?”

  说到这里他有些不乐的道:“我知道我和萧岐有着恩怨,甚至恨不得一剑杀了他,可师兄也用不着这般怀疑我吧?”

  周通死死的盯着他,很久都没有说话,过了半晌才语气阴沉的说道:“昨夜,我就在萧岐屋外。”

  陆乘风闻言,心头顿时狂跳,可面上还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周通师兄,你到底是何用意?”

  “你说我是我杀了萧岐,又可曾有证据?”

  “你为什么又要半夜三更前往萧岐住处呢?”

  周通叹息一声,“萧岐此人这些年来恶事作尽,更是牵扯到一桩门中密事,我这么多年一直在暗中调查。”

  “如果不是想要挖出他背后的大鱼,我早就一剑斩了他。”

  “你杀他也就罢了,可为什么连其他无辜之人也不放过?”

  “他的两位亲传弟子为虎作伥、死有余辜,那名侍妾和两个贴身丫鬟又有何罪?”

  陆乘风心已经是沉了下去,周通这般模样并不像是在诈他,反而像是真的在现场亲眼目睹,否则绝不可能如此断定。

  “我原以为多了一位能够继承先师传承的同门师弟,对师弟你的天赋才情也是好生钦佩。”

  周通的脸色很复杂,“可我也没有想到,你隐藏的竟然这么深,如此精妙绝伦的剑术,如此高深莫测的轻功,就算是门中七杰也不过如此罢了。”

  “二十岁的年纪,这般天赋和武功造诣,门中三英当年也不如你。”

  “我本该为你自豪,可不曾想到,你竟是如此的心狠手辣,行事不择手段。”

  “我现在甚至怀疑,当初赵长真之死,究竟是谁做的?”

  “师兄……”陆乘风眉心紧蹙。

  可不等他开口说话,周通就直接抬起了右掌打断了他,“你不必多说,赵长真的死也与我无关。”

  “昨夜之事我不会向宗门告发,想来你也早已经料到,如果没有确凿十足的证据,宗门也不会拿你如何。”

  “但是,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自己的良心不安吗?”

  他说罢猛然挥动自己的衣衫下摆,指尖有着剑气迸射而出,将半截衣衫撕裂,飘落在了尘土之中。

  “我今日寻你前来,便是要把话和你说明白,宗门绝非是不法之地,可以由得你肆无忌惮的杀人放火。”

  “日后我会一直盯着你,若再有此事,便是豁出这条命去,我也要将你斩于剑下。”

  “自今日起你我割袍断义,老死不相往来,你……好自为之!”

  说罢,他挥袖转身,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陆乘风怔怔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眸有一瞬间的幽暗和森冷,可很快又渐渐消散了,“你又如何能知我曾经历了什么?”

  “斩草不除根,必然后患无穷。”

  “早在十年前,我就已经懂了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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