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指环王开始的龙裔 第174节

  这头妖物吃疼的发出了可怖的嘶叫,她扬起右边的那条钢枪一般的前肢,企图戳死图尔卡。但图尔卡却用艾格洛斯之矛一刺,狠狠的贯穿了她的下颚。诺拉图趁机冲上来,砍断了她的右前肢。

  阿拉图灵巧如同山涧的小鹿,只见他左手在这头妖物的第三条螯肢上一按,翻身跳上了她的后背,手中精灵宝剑阿兰如斯倒转,一剑刺入了妖物那短杆一般的后颈之中,然后横向一拉,划开了她半个脖子。

  使者发出了濒死的尖叫,然后倒下了,死在了图尔卡以及他的两个儿子手中:当这头巨大的蜘蛛怪倒下的那一刻,一切源自于她的黑暗立即从地穴中离开了,光明逐渐的照亮此地。所有的蜘蛛怪发出了嘶嘶的尖叫,转身就逃,朝它们来时的漆黑隧道和洞穴中钻去。它们中的一部分由于钻得太深,以至于中洲联军甚至都没能找到它们。它们在地心的深处潜伏着,躲藏着,很久之后又继续作恶。

  图尔卡将艾格洛斯之矛从这头妖物那丑陋恶心的头颅中拔了出来,欣慰的看着他的儿子们。

  “雏鹰羽翼已丰,他们该振翅高飞了。”他说:“我为你们骄傲,我的儿子们。”但同时,他也望向倒下的蜘蛛怪,皱起了眉头:“这不是中洲该存在的怪物。”

  “在她身上,我嗅到了乌苟立安特(Ungweliant)的气息。”呐哈尔说。

  “但我以为那头怪物已经死去。”欧洛芬威走过来,原本精美的银色铠甲已布满了污秽的黑色血液。但他眼睛依旧清冷,手中的宝剑在昏暗的地穴中发着莹莹的光。那是奥力的祝福,也是那时候起,所有的西方精灵们打造的武器在遇到蜘蛛的时候,也像刚多林的精灵打造的武器遇到半兽人时会发光一样,亮起莹莹的蓝光。

  “显然并没有。”呐哈尔说,黄金的马蹄重重的踩着污秽的地面上,发出了点点火光,“这对凡世和蒙福之地来说,都不是好消息。也许我们该返回维利玛,向大君王禀告这一噩耗。”

  图尔卡沉默片刻,开口说话了,“也许。但还是让我们先了结这一切吧。”

  阿拉图、诺拉图、呐哈尔、欧洛芬威,还有残存的泰勒瑞精灵们齐齐垂首。

  而在另一处。

  阿拉贡与莱戈拉斯他们也势如破竹的攻入了乌图姆诺的深处。一切逃入此地的半兽人与食人妖,还有为数众多的恶狼都在人类和矮人,以及精灵的攻击下,全部授首。也是那时候,阿拉贡与莱戈拉斯,还有矮人吉姆利结下了深厚的友情。

  埃尔隆德和他的儿女们也走在他们之中。金花领主也在。

  最终,他们在一处洞穴中遇到了蓝袍巫师阿拉塔尔。

  彼时,埃昂威和金花领主上前,与这名堕落了的巫师大战在一起。那一战,同样极为凶险。但最终,在埃尔隆德,金花领主格洛芬德尔和阿尔玟以及阿拉贡、莱戈拉斯、矮人吉姆利他们的帮助下,曼威的使者将阿拉塔尔击倒在地,用铁链将他捆住。

  “你已失败,正如索伦和萨鲁曼。”埃昂威说:“关于你们犯下的罪行,终在维利玛中被审判。”

  彼时,这名堕落的伊斯塔尔用恶毒以及怨恨的目光注视着曼威的使者,发出了呵呵的冷笑,“让我们看看吧,看最终谁才是被审判的那个。”

  

  “恶徒!”吉姆利听闻咬牙切齿,这名勇敢的矮人几乎是漫长的岁月中唯一一名敢于呵斥与大能者们同族的堕落圣灵的矮人,“都灵矮人永远不会忘记孤山下的血!愿你的身体永受太阳之火的灼烤!愿你的灵魂永坠无边的黑暗!”

  阿拉塔尔立即用凶恶的目光瞪着他,嘴里说着令人惊惧的诅咒:他诅咒都灵矮人将永远在寒风与悲伤中孤独的行走,直至他们全族像一只只渺小的蝼蚁般毫无意义的死去。

  “这不会成真!”阿拉贡无惧蓝袍巫师那令人恐惧的目光,大声说:“因你已失去为祸的力量,而光明会永远照耀这片大陆。人类和矮人会互助互爱,他们将一同守护这片大陆,不分彼此。”

  莱戈拉斯也说:“林地精灵也如此。”

  吉姆利大为感动。

  埃尔隆德微笑着看着他们。只有阿尔玟担忧的目光一直望向另一侧战场。

第215章 第四纪元

  第三纪元,十月二日,中洲联军攻破远古地狱要塞乌图姆诺,蓝袍巫师阿拉塔尔被埃昂威击败;来自南方黑暗大陆的阴影暴露在中洲诸族与维利玛的大能者眼中。第二次光明战争落下帷幕。

  但是由于魔苟斯力量全盛时期构建的地狱要塞过深也过于庞大,战后,联军与图尔卡他们花费了极大的心力与时间去搜寻那些躲入大地根基深处里的敌人,尽可能的把一切日后可能继续祸害中洲的敌人揪出来,碾入尘埃中。

  洛汗的与埃尔佩拉的骑兵甚至越过崎岖险峻的北方山脉,驱逐与消灭那些服从于索伦的北地野人。这些部落有些甚至远古时期魔苟斯的崇拜者,他们是第一纪元时,投靠魔苟斯的乌多的族人和一些东来者的后裔。这些原始的部族逃过了第一纪元的大战,遁入了极北的永冻之地,行事野蛮又血腥,对南方来的使者抱有极大的恶意。

  于是,图尔卡命令伊奥梅尔和哈尔巴拉德将这些不肯改奉光明的北地野人通通杀死。这是一场残酷的屠杀,很多人心中或许抱有不同的意见,智者更是多次劝说银白君王,祈求他更宽和的对待这些家伙。

  但图尔卡这一次却没有接纳任何人的意见,他用强硬的手段,将北方最后的一丝危险掐灭在襁褓之中,直至北方再无一丝的黑暗存在的痕迹。

  然后,他又令矮人继续构建努阴-埃尔-洛德贡防线,并派遣一支军团常年驻守在北境,他们将和矮人,以及一部分的精灵作为防守极北之地的主力,直至最后之战的到来。

  就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北境逐渐平息下来。终于,在一天,旧世的黑暗被新纪元的风取代,一个声音在北方的山脉与天空中回荡;南方的人类与矮人,还有精灵亦得听闻。

  第四纪元降临!

  曼威在塔尼魁提尔峰上,向整个阿尔达世界发出了新纪元到来的号角。全中洲的良善种族与生命无不欢欣雀跃的大声欢呼起来,人们的脸上浮现出笑容,无论老人、孩子,还是男人、女人,歌声与笑声成为那个纪元的主旋律。

  第四纪元,元年。

  图尔卡之子,阿拉图·阿拉卡诺率领中洲联军在乌顿峡谷外齐集,宣告了第二次光明战争的结束。

  他骑在一匹白马上,身上披着蓝色的王室披风,银色的盔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在一座山丘上向大军说道:“欢呼吧,精灵!欢呼吧,矮人!欢呼吧,树人!欢呼吧,全中洲的子民!黑暗纪元已经终结,光明纪元已经来临!从今往后,人类、精灵、矮人还有一切行走在大地上的生灵,皆为兄弟,是为朋友!愿战火不再重燃!诸族永享和平!”

  诺拉图、阿拉贡、奇力、还有精灵们,以及范贡森林的那些恩特们发出了震天的欢呼。

  格洛芬德尔对埃尔隆德说:“自此,我在中洲的责任已完结,不日我将返回阿门洲。中洲将不会再有我的传说。”

  埃尔隆德说:“第三纪元结束了,力量之戒的时代逝去,那段时日的故事与歌曲也都到了结局。精灵依靠三戒达成的一切成就将如风消逝,中土精灵必须返回西方,而我也将随行。”

  但同时他也对他的两个儿子说:“你们不必在这个纪元决定是否和我们前往海的那一边,只因我知晓,关于这里的一切,你们还未放下。但你们总归需要回去,和你们的亲族待在一起。只是这个日子将由你们决定。”

  埃尔拉丹,埃洛希尔俯身向他们的父亲行礼。他们决定在中洲再生活一段时间后再前往所有精灵们的家。埃尔隆德知晓他们的决定后,什么话都没说。因为正如同他之所言,这个决定将由他们自己选择。

  同样的对话也发生在加拉德瑞尔与凯勒博恩之间,不过对象变成了阿尔玟。

  “注意,我亲爱的暮星。”加拉德瑞尔怜惜的看着半精灵公主,“图尔卡·阿拉卡诺在中洲的使命将告一段落,但前途如何即使我亦无法看清,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你和他的命运将受到考验,也许漫长的岁月中,哀伤与思念将永远伴随着你。而你也将在看不见希望的黑暗中慢慢凋零,直到那最后一刻的到来。你确定还要留在中洲吗?”

  阿尔玟很伤心,甚至落下了泪,她说:“我岂非不知道,那巨龙之上的人不爱我?起码现在他不爱我。但我听闻,精灵的爱如果给予了,就不会再收回,起码我知道的是如此。所以,我爱的人啊,请不要阻止我,关于命运,我亦看到眼里,记在心里。但一个声音同样在告诉我:希望并未断绝!”

  听闻阿尔玟这样说,即使是加拉德瑞尔和凯勒博恩亦忍不住长叹一声,不再开口。但他们知晓,正如很久之前预言的那样,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将不得再见他们最亲爱的暮星,那是精灵最美的一个。

  于是,第四纪元,1年。

  一月的第六天。

  中洲联军离开了极北之地的那座地狱。这一次,所有人都像卸下了心中最沉重的负担,笑容不时的浮现在他们脸上。但在这之前,图尔卡却已乘着巨龙,先一步离开了此地。

  因为他要前往大陆的另一端,去送别他的一位好朋友。

  苍穹之上,斯毛格飞得极快,云朵在他的力量下如烟般消散,群星毕现。他们飞过孤山,又飞过大绿林,然后从迷雾山脉的最高峰处穿越,来到大陆的另一边。最终,图尔卡在最后时刻,来到了米斯泷德。

  海岸边,灰海之上,比尔博正蓦然回首,念出了他在中洲的最后一首诗。

  于是,图尔卡不禁在苍穹之上,大声的喊着:“再见,比尔博!愿你终见维利玛!”

  啊,可爱又可敬的霍比特人像他们曾在夏尔再见时那样,露出了久违的轻松笑容:“再见,图尔卡大人!再见,中洲!”

  然后,白船便离开了精灵的港口,向贝烈盖尔海驶去,消失在苍茫的大海之上。

  巨龙骤然的自天而降,落到了灰港那白色的堤岸上,庞大的身躯甚至在灰港中落下了一片阴影。

  第四纪元,1年。

  一月十六日。

  中洲联军越过努阴-埃尔-洛德贡防线,阿拉图根据他父亲的命令,在此留下了一只军团,和一部分矮人及精灵,大军继续南下。

  一月二十日。

  联军返回到了孤山埃瑞博。于是,盛大的胜利庆祝在矮人的故乡召开了。全部的将领和士卒都得到了矮人无与伦比的热情招待。那段时间,即使最深切的悲伤都被暂时抛之脑后,所有人大笑着,畅饮着,喝掉了矮人那一年的啤酒库存。

  二月一日。

  精灵、人类还有树人的联军自埃瑞博离开。芬丁二世也率领卡扎督姆的那部分矮人同行。

  二月七日。

  莱戈拉斯率领的林地精灵在埃斯加洛斯与密林河的交汇处与阿拉贡等人告别,返回了他们在森林中的家园。

  二月二十一日。

  加拉德瑞尔与凯勒博恩在大绿林的南端与阿拉图为首的西方诸将告别,率领加拉兹民返回了洛丝罗瑞恩。阿尔玟也一起去了。她将陪同她的外祖父外祖母一起渡过他们在中洲的最后一段时日,然后直到分别的到来。埃尔隆德也随之而去,他们将穿过高山隘口,从迷雾山脉返回他们在大山另一侧的家。

  

  三月二日。

  伊奥梅尔率领的洛汗的骠骑和阿拉贡率领的刚铎人类在凯尔安德洛斯渡口分别,各自返回了他们的故乡。

  三月十五日。

  阿拉图率领的埃尔佩拉与树人以及一部分卡扎督姆的矮人联军抵达范贡森林的南面。树须和他的族人热情的向图尔卡之子告别,返回了他们在中洲南部的家园。

  四月一日。

  芬丁二世在卡扎督姆的西门前向图尔卡之子告别,并再次重申矮人与龙裔家族的友谊;日后的第二任皇帝阿拉图代表他的父亲,与他相拥。双方自此分离。

  四月二十五日,埃尔佩拉王国的勇士们在一年又一个月零十七天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

  那一天,安努米那斯的欢呼响彻寰宇。

  而久违的国王也在那一天,乘着巨龙,自西面的米斯泷德返回,和他的儿子们一起接受民众对龙裔家族的拥簇与欢呼。

  啊,关于中土的故事自此也将告一段落。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图尔卡和他的儿子们成就伟大传说将是全中洲最辉煌,最璀璨的那一个。龙裔家族的传说也将一直流传在哪怕是最孤陋寡闻的乡间农妇口中,直至龙裔的归来。

  正所谓:

  转过下个弯,

  也许有一条新路,

  秘密关口;

  虽然往昔常错过,

  但是来日我终将踏上隐密小径,

  走在明月以西,

  太阳以东。

  A! Elbereth Gilthoniel!

  silivren penna míriel

  o menel aglar elenath!

  Gilthoniel, A! Elbereth!

  在这遥远异土,

  林木之下,

  留驻的我们犹记,

  西方海上您的点点明星。——中土篇自此结束。

第216章 边塞领

  来自光界的能量顺着玛格努斯创世设计后逃跑时撞出的通道,洒落在整个奈恩星。图尔卡睁开眼睛,声、光、风等一系列的世界之力通通回到他身上。让他既熟悉又觉得陌生。

  “我在哪?”他说。

  周围一片寂静。

  于是他站起来,却发现某种奇异的变化正发生在他身上。他惊异的抬起头,向四周张望,却发现他来到了一个奇特的世界。

  苍穹之上,那个宏伟的光源并不是阿尔达的太阳雅瑞恩,而是一个凡人无法理解的巨大空洞。它的存在几乎颠覆了人类的认知。即使是如今的他,眼睛看着它太久,也会感觉到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

  而天空之上,更是同时存在着两个月亮。它们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神圣,如同亘古永恒的神祇正俯视着大地。于是,他知道,他此刻已不在阿尔达,甚至不在一亚。

  “伊露维塔啊。”

  图尔卡喃喃道。他试图冷静下来,回想他为何落到如此境地。

  第四纪元,1年。

  八月。

  在安排好关于国家的一些事物后,他随同从洛丝罗瑞恩和幽谷出发的埃尔隆德与加拉德瑞尔等中土精灵,自米斯泷德前往阿门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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