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吒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如果，我用它来烧自己的心魔呢？”
——天才般的想法，甚至有一定的可行性。
心灵之光是俺寻思之力，是规则层面的力量，以个人意念去覆写现实。
就如方歌的【增幅】雏形。它也可以用来增幅【意志】，从而起到心魔无法动摇方歌行为的作用。
但是前提是，郑吒的诉求足够坚定，控制也足够精妙。
“想要达成某件事，可以循序渐进推进步骤，从而暗示自己可以达到终点。”
方歌的语言描述，开始抽象起来：
“如果你觉得，直接动用戾炎，会导致【心灵失守】，你就可以进行一些【间接】动用戾炎的尝试。比如将戾炎与红炎组合起来，施展出有部分戾炎功能的黑炎。”
这样一来，天生就被郑吒赋予了【好调动】概念的黑炎，就会在引动心魔和增幅红炎中达成巧妙平衡，可以随时使用。
“而想要用戾炎烧心魔，你可以将戾炎塑造成【无物不焚】的抽象概念火焰。或是想着戾炎可以烧灼、引动负面情绪，从而循序渐进的达到点燃心魔、烧掉心魔的目的。”
“这就是心灵之光……心灵之光的本质是【诉求】。诉求越坚定，心灵之光就越明确。诉求越强大，心灵之光也越强大。”
“只要足够强。就连现实、未来……甚至连过去都可以改变。”
方歌用这样的论调，结束对郑吒心灵之光的讨论。
郑吒不觉得自己懂了，不过不妨碍他继续练习。
萝丽甚至都能坚强到，反过来安慰自己的程度……郑吒要甩开以前软弱、逃避的自己，用力量来塑造幸福的未来。
区区不知所谓的心魔……不过是一只即将被烧烤的猴子罢了！
第162章 暴增
除了郑吒以外，第二个掌握心灵之光雏形的，就是小樱空。
万花筒写轮眼，号称是心灵写照之眼，同样会根据开眼时，主人的诉求，来获取相对应的瞳术。
“你的两个瞳术很强大。但你的使用应该是有问题的。”
既然是和自己的徒弟说话，方歌也就没必要去修饰自己的言辞。
“请老师指点。”
赵樱空正襟危坐，表情很认真。
“按你所说，大祸津日与神直毗，前者是降下灾厄之术，后者是抹除灾厄之术……我更偏向于这是两个因果律技能。”
方歌讲出自己的理解：“前者只需要眼睛注视，就可以凭空成【因】，造成伤害性的【果】。后者更是比起伊邪那岐更加强大，其运行方式是将造成灾厄的因给抹去，那灾厄也就不复存在。”
本质上，是讲究【毁灭】与【弥补】的两项技能……也许，恰恰对应的表里人格的两种诉求。
“从当时我们两个的战斗来看……如果对方的实力或者位格过于强大，或者用心灵之光与你的瞳术产生了对冲，瞳术就会失效……本质上是在心灵之光的对抗中失败了。”
闻言，小苹果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她轻声问道：“那遇到这种情况，我应该怎么做？”
“你知道杠杆原理吗？我之前和你讲过。”
方歌从日常生活的角度出发：“想要用【小】来撬动【大】，就需要改变一下力的施加方式。”
“既然是干涉因果的能力，那也就不必纠结于凭空成因。”
“老师的意思是？”赵樱空的受教育程度，显然还不足以听懂方歌的弱引导。
“知道为什么要给你强化点线魔眼吗？”方歌反问道。
“不是需要用瞳术配合点线魔眼来造成【即死】效果吗？”赵樱空说出自己的理解。
“点线魔眼同样是因果律技能，只要击中死点，就可以跳过过程，达成受击者的死亡。”
方歌耐心的解释：“用大祸津日来击中死点，就可以简化掉点线魔眼的成因。从而达成1+1大于2的效果。”
“既然点线魔眼的成因可以简化……那你有没有试着思考过，怎么样简化掉大祸津日的成因？”
说到这里，赵樱空如果还是不明白，那之前的课就全白上了。
大祸津日是导致灾厄发生的术，如果灾厄本身就有成因，想要扩大成因，总比无中生有要容易。
不愧是老师。
赵樱空露出一抹笑容，道：“只要我挥刀的时候，施加上【此刀将击中死点】的灾厄……我就可以用更少的瞳力，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这样一来，一则省力。二则在最高出力模式时，可以干涉的现实，也会得到增加。
——很好，终于算是有独立思考能力了。
“对，不要局限于死板的应用方式，要多变通。”
方歌笑着揉了揉少女的脑袋，小苹果脸颊微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嚅嗫几下，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詹岚觉得她不太对劲……不过，既然今汐都没说什么，她就更没有发表看法的资格了。
她只是巧笑嫣然道：“他们俩的课都上完了，该轮到我了吧？”
“你的话……”
方歌挑了挑眉头，调侃道：“我给你找个班上吧，就和在现实中一样。”
“哈？”詹岚显然没有想到，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从现在起，你要规律作息……早上九点开始，和齐腾一学习咒语发音两个小时……如果咒语发音全都学完了，就可以开始学法术模型。然后中午你有两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
方歌开始有条有理的说起日程安排：“下午你就负责打理内天地里的灵植灵草……记得用念动力和精神力打理。同时还可以修行一下自己对生命力的理解，你应该还是比较喜欢这样的事情的。”
“呃……”
沉吟片刻，詹岚托着下巴道：“虽然说是上班有些奇怪……那晚上呢？晚上总该休息吧？”
“我会在内天地中模拟【日夜更替】。下午四点开始，你还是有两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六点开始就要修炼【星辰冥想法】，我会让天空中的星星配合你……直到十二点钟，我就会陪你休息。”
方歌无奈一笑，做出自己的承诺。
“就你一个人？”詹岚的眼睛瞄了瞄方歌身后的今汐。
今汐斟酌一番，选择了一个较为幽默的回答：
“……我上白班。”
小龙女朝着方歌眨了眨眼睛，一副玩味的表情。
——什么两班倒，我事先可没这么安排……
方歌轻咳两声，算是默认了今汐的说法。
“怎么和上大学似得？不过听起来不赖……我今晚就入职。”
詹岚轻哼两声，她从这种简单的日程中，找到了日常的感觉。
如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会持续四年左右的时间……倒也没什么不好。
——很好，这样一来也算得上是人人有功练，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楚轩是最懂得压榨劳动力的，齐腾一和李帅西那边，根本用不着方歌来管。
大概是第十天时间，李帅西就已经至少给每人都安排一枚筑基丹了！就连造人也不例外。
依照楚轩的计算和方歌的经验，这筑基丹重复服用，药效虽然存在递减的现象，却也要吃到第五枚，才会完全没有效果。
那还说啥呢？当饭吃呗！
至于王侠、霸王、程啸、罗甘道、零点的日程，其实是差不多的，都是窝在菩提树旁，研究北冥神功和逍遥御风的心法。
白天练功，饭点用【六库仙贼】吃天材地宝，晚上打桩炼体……真是神仙般的日子呢！
只有零点的【弟弟】比较特别，所以他只能晚上喝龙血与九幽泉水锻炼血族能量。
这里面的大多数人，都只图积累能量，而并不依赖能量来作战。
只有程啸例外，程啸是武学奇才。他还会兼学【逍遥御风】与【九阴真经】当中的一切对敌手段。
甚至，就连逆天七魔刀，顺天七神剑，方歌也不打算藏私，会倾囊相授。
毕竟，程啸所获得的支线、奖励点，其实全都没有花在自己身上，所以给一些优待，也是应该的。
至于方歌自身的研究重心，则完全放在了九阴真经和阴阳调和之上。
大概是第六十天时间，蟠桃树彻底长成，开始注入多少生命能量，就结出多少果实……
于此同时，楚轩找上了方歌，他道：
“巨神兵筑基一事，已经有了初步成果，可以做实验了。”
第163章 巨神兵筑基
是的，巨神兵筑基……或者说神拳粉碎筑基。
筑基期，是一个很奇妙的阶段。
其对于正统修真者来说，往往意味着获得第一枚符文，身体中的能量，也将变为【真元】这一种符文能量。
而对于非正统修真者来说，提升虽然不如正统修真者……却也十分不俗。
因为，非正统修真者的真元，就是高度提纯的能量。而一个人的身体当中，所能负载的能量，是存在上限的。
提纯，是最直接的提升手段。
“所以……这和巨神兵筑基有什么关系？”
郑吒从被方歌带到楚轩的实验分区，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们所修炼的功法，实际上都是武道功法，并不存在【真元】的概念。哪怕是修炼逍遥御风，也必须等到结出金丹，才能拥有【真元】。”
楚轩瞟了郑吒一眼，而是直接说道：
“这意味着，你们必须耗费大量的时间悟道、理解功法，才能优化自身的【内力构成】，从而继续提升自己的境界。”
“即便是方歌这样的【武学奇才】，此前也耗费了大量的时间，机缘，才能结出金丹……那你们呢？”
——我从来没觉得我是什么武学奇才……
方歌表示，自己练得快全靠搭配合理、基因锁解放程度高……以及极佳的能量利用率。
不过，若是把能量利用率算作天赋的话，他确实可以算作武学奇才。
郑吒有点被楚轩【说服】了。
这些时日以来，他并未懈怠【大乐赋】的修行，坚持将三分之一的时间投入其中，但取得的进境已经越来越小。
“所以，根据你们的需求，在筑基以后，我就开始钻研……帮助你们筑基的方法。”楚轩推了推眼镜。
“你筑基了？这么快？”郑吒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正统修真功法的筑基期……大概只需要BB级的能量积蓄就可以完成。”
眼镜男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而我吃下了蟠桃和黄中李，加上五枚筑基丹的作用……只用了十二天，我就完成了筑基。”
“准确的说，我现在已经集齐了【八卦符文】。想要结出最低等级的金丹，也不成问题。”
——十二天筑基，四十八天就凑齐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