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良笑了笑，温润声道：“没什么，陪我审批文件吧。”
“好。”月沁蓝坐下身来，拿起笔帮忙处理文件。
时间流逝，两个小时后，剩下的文件都审批完，其中有几份不合格，会让人送回卫城。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姚儿的声音响起：“陛下，未来城的两位长老已经来了。”
“知道了。”牧良应了一声。
“现在去么？”月沁蓝看向身旁的男人。
牧良点头道：“嗯，晚点还要忙其他事。”
“那走吧。”月沁蓝施施然起身。
牧良轻摆衣袖，站起身和优雅女人离开了书房，往会客厅走去。
会客厅里，志海和风羽坐得笔直，面前摆着两杯清水。
“连星辰茶都不给上了。”志海撇撇嘴。
“你以为牧良抓我们来，是当座上宾的？”风羽瞥了志海一眼。
他沉声道：“还星辰茶，有水就不错了。”
“...”志海扯了扯嘴角，不说话了。
“踏踏踏～～～”
脚步声传来，牧良和月沁蓝走进会客厅，身后还跟着姚儿。
志海见牧良进来，瞳孔缓缓收缩，盯着他那张神色淡然的脸，内心震动不已，发现更加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了。
风羽面色并不好看，想起以前发生的事，内心逐渐不安起来。
牧良在主位上坐下，语气平淡道：“两位，很久不见。”
志海单刀直入的问道；“牧良阁下，你不惜千里让人接我们过来，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牧良唇角上扬。
他手指轻轻敲着座椅扶手，漠然道：“我在考虑是杀了你们，还是留你们一条命。”
志海和风羽面色一变，内心更加不安了。
风羽沉声开口：“牧良阁下，我们未来城与玄武王国无冤无仇吧？”
“怎么会无冤无仇。”牧良冷眸看向两人。
“玄武王国宣布建国以来，试图扰乱王国安定、挑起种族之间对立、破坏国王公信力的事件不下五十件。”月绯颜语气淡然无波。
志海和风羽眼眸瞳孔顿时一缩，内心咯噔一声，知道要坏事了。
果不其然，只见月沁蓝冷眼看着他们，补充道：“其中三件是你们未来城所为。”
“这，这是不是有误会？”风羽喉咙动了动，内心慌了。
牧良语气平静的问道：“所以那三件破坏玄武王国安定的事，不是你们授意的？”
“不是。”志海硬着头皮道。
姚儿清脆声道：“陛下，他说慌了。”
志海面色难看起来，忘了牧良身旁有人能看穿谎言。
月沁蓝掀起眼帘问道：“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志海沉默下来，那三件事的确是他和风羽授意人去做的，为的就是毁掉玄武王国。
未来城与玄武王国之间的仇隙，是从一年多以前就留下的，加上凯娜的事、库房凶兽材料丢失等等，让仇恨越积越多。
志海沉声道：“没什么好说的，阁下如果真的要杀我们，倒也不必带我们回来。”
他心里有个想法，牧良千里迢迢让人把他们带回来，绝不是简单想杀掉自己而已。
牧良眼眸深邃，沉声道：“所以这三件事，你们认下了。”
“是我们做的。”风羽咬牙点头。
牧良唇角上扬，身体后靠道：“很好，那就带下去把，明天在主城广场砍头示众。”
“好。”月沁蓝美眸闪过一丝精芒。
志海和风羽同时脸露愕然，怎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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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7：忘思果。（2更）
“等等。”志海面色大变，再不说话，可能真的要被押下去斩首示众了。
牧良抬眸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
他硬着头皮问道：“要杀我们，为什么还将我们带回来？”
牧良语气平静道：“因为我要杀鸡儆猴，让其他势力的人看看，不要招惹我。”
“不，不是这样的。”志海摇头，内心觉得不对劲.
“那你觉得应该是什么样？”牧良淡然问道。
志海语气认真道：“阁下肯定是有别的目的，只是我们不知道。”
风羽眼眸直勾勾盯着牧良：“对，我们肯定还有用的。”
他不想死啊，没死在虚鬼潮里，又怎么能死在这里，内心只有不甘。
“例如？”牧良冷淡开口。
风羽脑海思绪飞快运转，张了张嘴说不出合适的理由。
“阁下看重了‘人体灵器化’项目？”志海眼眸微眯，语气笃定无比。
牧良面色不变，轻笑几声道：“我对你们人体灵器化实验不感兴趣，我更想毁了你们这个项目。”
志海手抖了一下，猜错了吗？
月沁蓝眸底闪过笑意，严格来说，牧良的确对人体灵器化实验不感兴趣，但是对这项研究项目的衍生技术感兴趣。
怎么开膛破肚，还让人不死，又如何缝补伤口等等。
风羽认真脸道：“牧良阁下，直说吧。”
“我们不想死。”志海一字一句道。
牧良冷眼看着两人，漠然道：“人体灵器化实验项目，从今天开始作废。”
“……”志海和风羽的喉咙动了动，反驳的话哽在咽喉中。
牧良淡然道：“除此之外，你们要研究新的项目，为玄武王国工作二十年。”
“新项目，二十年？”志海和风羽睁大双眸。
“完善玄武王国的医学，研究外科手术。”牧良从随身空间里取出一打文件，抬手一挥送到志海面前。
他接过文件，一页页翻看起来。
志海眸光闪了闪，沙哑声道：“救死扶伤...”
牧良冷漠道：“你们要做的事，就是让伤员和病人活下来，开膛破肚也必须要活下来。”
志海眉头皱得很深，这的确不算难。
他和风羽对视一眼，彼此沉思起来，思考这件事的好与坏。
牧良头微微歪着，冷声道：“你们没有选择，死还是活，只有这两个选项。”
志海和风羽沉默下来，这的确没有选择的余地啊。
风羽沙哑声道：“知道了，我们会放弃人体灵器化的项目，改成新的医学研究。”
“需要提供实验对象。”志海认真脸道。
“没问题，死囚犯有很多。”牧良淡然开口。
监狱里有不少死囚犯，迟早要枪毙和砍头，现在用来进行医学研究，对于他们来说不一定是坏事。
志海和风羽缓缓点头，面色依旧很难看。
“相比于死，这种情况很好，不是么？”月沁蓝优雅道。
“...是。”志海认命的点了下头。
牧良漠然道：“这份文件，希望你们记在脑子里，里面的每一个项目，都必须完成。”
“是。”风羽暗叹一声。
文件里，医学项目超过二十个，断肢接续、外伤缝合、断骨接续、血管接续等等。
他脑海中浮现很多画面，都是他在进行人体实验时，用刀划开人的身体，取走器官和骨头，换上凶兽材料，再缝合肌肉和血管。
牧良平静声道：“需要什么东西，写一份清单给我，三天后开始你们的研究。”
“好。”志海低下头去，这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
牧良神色漠然，相比于志海和风羽造的孽，他做的这些事都不算什么。
“走上前来。”他抬了抬下巴。
志海犹豫了一下，迈步走上前去。
“抬起头来。”牧良伸出手，食指中指并拢，点在了志海额头。
“嗡～～～”
无形的波动扩散出去，志海身体一抖，意识空白了一瞬，紧接着恢复正常。
他眼神茫然片刻：“发生了什么？”
“没事。”牧良淡淡道。
他看向风羽，眼神平静没有说话。
“...”
风羽眼角跳了跳，迈步走上前去。
牧良如法炮制，在他脑海中烙印蜂王契约，让两人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风羽内心疑惑，牧良做了什么？
牧良抬手一挥：“下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离开高地。”
风羽步伐一顿，明白这是限制自由了，内心也释然。
他和志海都是阶下囚，自由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