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半柱香时间,就将天阶内功领悟。
这才过去三两天时间,就已经练成了,还顺利踏入内壮境!
这是什么恐怖天赋?
怪不得爷爷常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们兄弟二人,论武道天赋,在青石城的同龄中已经算是第一梯队。
可与陆白一比,犹如云泥之别。
骆骁道:“看来孙家家主之前就是胡言乱语,什么需要真龙巨象之气,估计是想扰乱小陆哥道心,让他知难而退。”
若换做旁人,听到陆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领悟《龙象功》,绝对不会相信。
而眼前的骆家兄弟,见识过陆白的手段,对他是打心底里佩服信任。
又能揍人,又能捉鬼。
简直全能。
骆犇有些不解,问道:“小陆哥,矿洞里发生什么事,怎么突然塌了?”
陆白轻咳一声,道:“许是年久失修,这次碰巧让我遇上了。”
骆犇皱眉道:“上次塌陷之后,爹就让人来检查过,还特意加固修复了许久,怎么又塌了?这也太邪门了。”
想到方才矿洞中传出的龙象之音,骆青念头一转,就猜出个大概。
骆青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岔开话头道:“回头再让爹派些人手来检查修复一下,人没事就好,咱们先回城吧。”
“是是。”
陆白顺着说道:“方才修炼《龙象功》,消耗不小,先回城吃点东西。”
众人纷纷上马,打道回府。
进城之后,已是下午,错过了家里饭点。
陆白饿得发慌,众人就近找了个酒楼,叫上满满一桌酒菜,大快朵颐起来。
——
“寒哥,寒哥!”
青石学院高等学堂,孙季方从外面跑过来,在演武场外面朝里面不断挥手。
“季方啊,怎么了?”
孙伯寒缓缓收功,长长吐出一口气,走过来问道。
孙季方脸颊被陆白打得红肿还未消退,眼神却极为兴奋,道:“那个陆白出来了,就在东门不远的天香楼吃饭!”
“哦?”
孙伯寒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冷笑道:“之前他一直躲在骆家避风头,这才几天就憋不住,肯露面了!”
略一沉吟,孙伯寒心中已有计较,道:“季方,你去多叫点人,就说有热闹看。”
“寒哥要去天香楼堵他吗?”
孙季方道:“那小子怂得很,若还是不接寒哥的论武挑战怎么办?”
孙伯寒冷冷的说道:“那就让他名誉扫地,从今以后,在青石城都抬不起头来!”
孙季方有些激动,道:“这小子也是运气好,赶上骆家闹鬼,把他那事给盖过去了,这次正好让他再火一把!”
“不错。”
孙伯寒颔首道:“之前毕竟只是在醉花坊,在场的人不多,这次大庭广众之下,看他还怎么狡辩!”
听说有热闹看,学院众多弟子闻讯而至。
多数武者都爱看人打架,愿意凑这热闹。
打得越激烈,众人就越兴奋。
没一会,学院门口就聚集了数百人,乌泱泱的朝着东门天香居行去。
这些弟子腰间都挂着学院令牌,极容易辨认。
有行人看见这架势,忍不住好奇,上前询问。
很快,便有一道道消息,迅速在青石城传开。
“孙伯寒去天香居堵陆白了!”
“这陆白毕竟年轻,沉不住气,刚在骆家躲了几天就跑出来了,这回好了,让人家堵个正着。”
“有热闹看了。”
“放心吧,打不起来,我要是那陆白,干脆认怂服软,绝不能给孙伯寒动手的机会。”
“不错,孙伯寒两个弟弟被陆白揍了一顿,还被青石学院开除,若上了论武台,有陆白好受的!”
人潮渐渐朝着东门聚集。
人群中,陈芊芊小声说道:“哥,陆白要遭殃了。”
“未必。”
陈晓峰微微摇头。
这段时间,他每每想起那晚陆白血祭至亲的一幕,越发感觉陆白这人可怕。
旁人或许不信陆白能斩杀赵无极一众恶徒,但他心中,却信了几分。
陈芊芊问道:“哥,这几天晚上你去哪了,怎么每次回来都这么晚?”
“这……”
陈晓峰变得有些局促羞涩,支支吾吾。
“跟哪家姑娘私会去了?”陈芊芊似笑非笑。
陈晓峰心中一惊,问道:“你怎么知道?”
陈芊芊偷笑道:“你回来的时候,身上胭脂味都还没散呢。哥,是哪家姑娘啊,什么时候介绍给我瞧瞧。”
“再等等,快了快了。”
提到此事,陈晓峰脸上不觉露出一抹微笑,道:“芊芊,她真是我见过最好的姑娘,能与她相识,是我的前世修来的福分。”
陈芊芊笑道:“行了行了,这些话留给你那位好姑娘说吧。”
“芊芊,你得答应哥一件事。”
陈晓峰似乎想到什么,连忙说道:“这事可得瞒着爹,先别告诉他。”
“为什么啊?”
陈芊芊不解,道:“这是好事啊。”
陈晓峰眼神躲闪,有点心虚,支吾着说道:“总之,你先别说就是了,过一段时间再说。”
第79章 我手也未尝不黑!
天香居。
骆青姐弟不怎么饿,吃的很少。
一大桌酒菜,几乎都进了陆白的肚子。
吃饭时候,酒楼里有的食客认出陆白,不时朝这边张望,窃窃私语。
骆犇作凶恶状,一个个瞪了回去。
有后来的食客,见此一幕,不禁冷笑一声:“心可真大,我要是你们,就尽早回家。”
“阁下这是何意?”
骆骁听出些弦外之音。
那人又是一声冷笑:“孙伯寒已经带人来堵你们了,还有心思在这吃喝。”
骆犇闻言,登时火冒三丈,大声道:“他来得正好,正要问问他孙家为何如此阴毒,用鬼魂来害人!”
“一派胡言!”
门外传来一声呵斥。
孙伯寒带着几位孙家小辈走进天香居,刚巧听到骆犇这番话,不禁勃然大怒,道:“你家矿洞坍塌,坑死了几个矿夫,化作冤魂索命,居然有脸赖在我家头上!”
骆犇拍案而起,大声道:“矿洞塌陷,就是你家搞出来的!”
“有证据吗?”
孙伯寒冷然道:“空口白牙,毁人清誉,骆家后辈就是这点能耐?”
“空口白牙,毁人清誉的是你吧!”
骆骁想到前两天陆白被此人刁难,心中不平,冷哼一声。
陆白头都没抬,旁若无人,自顾吃喝。
“你说的清誉,莫不是指这位陆少侠?”
孙伯寒反而笑了,道:“我给陆少侠自证清白的机会,但他心虚,不敢接,这怪得了谁?”
“走,回家。”
骆青突然起身,准备带着几人离开此地。
与孙家的人争吵毫无意义,养鬼害人,在武朝是大罪,谁都不会傻到承认。
父亲已经上报此事,自有诛邪司出面调查。
孙伯寒此番过来,明显是冲着陆白来的!
“别急着走啊。”
孙伯寒目光转向陆白,道:“陆白,咱们练武之人,讲究个念头通达,你本事这么大,能斩杀十八个恶徒,怎么连论武挑战都不敢接?
你放心,咱们就是在论武台上比试拳脚,我又不会打死你。”
停顿了下,孙伯寒轻笑一声,道:“毕竟为了你这么个欺世盗名之徒,打死你我还得背上官司,得不偿失。”
正常情况下,论武挑战有严格限制,不许伤人性命。
否则,依旧会被官府缉拿,关进大牢。
“呵呵,少年成名,可不是什么好事,想当少侠,哪有这么容易。”
“陆少侠,我支持你打回去,给大伙瞧瞧你的本事。”
“就是啊,陆少侠,人家都堵到门口了,你就别躲了。”
围观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起哄。
“又没彩头,有什么可打的。”
陆白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