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参见官家。”
搞得跟上朝一样,皇帝从马车里出来,紧接着皇后也从车里出来,真是够给面子的,这诺大的大周能让帝后亲临到贺的婚礼,屈指可数。
“平身吧,今个是曹爱卿和朕之义女的婚礼,朕和皇后可是充当家长来的,希望他们能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所以今天不必讲这些君臣虚礼,主要是喝酒,希望主位爱卿今天能不醉不归,就当是给新人的祝福吧。”
说罢,看了皇后一眼。
“曹爱卿,本宫和官家可不是空手来的,桂芬现在是官家义女,自然也是本宫的义女,这龙凤双佩就赐予你们,可凭此佩不用通传、自由进出宫禁。
另外容妃等人,也托本宫给你们带了贺礼,希望你成家之后,为国好好的为官家效力,为家好好照顾桂芬。”
“臣曹锟谢官家、皇后娘娘厚赐,今日之荣耀臣必铭记于心,一定为大周、为官家尽忠尽心,也会善待明曦郡主。”
“起来吧,如此佳偶天成,朕和皇后要好好的喝几杯。”
曹和平带路,带着皇帝等男宾进了院内,张红梅则带着皇后到了另外的地方,酒席进行的很是顺利。
不过两刻钟之后,皇帝和皇后借故就离开了,又等了一刻左右,三个王爷、七个宰相等尽数起身告辞。
虽然大人物基本走完,但是氛围却更加的高涨了,毕竟那些大佬段位太高,有他们在很多人都不自在。
一直喝到凌晨子时,曹和平才在顾廷烨等傧相簇拥下进了新房,等着的又是一套礼数,什么结发、合苞酒等,又是闹了一通,才各自散去。
“表哥,怎么喝这么多酒,你再喝点水吧。”
“还叫表哥呢,叫声相公听听。”
张桂芬虽然有些傲娇,但毕竟是女孩子,听到他这样说话,顿时脸上飞起了红云,人也变得扭捏起来,头迅速的低了下去,双手捏着衣角。
“相公。”
曹和平看到她这样,觉得甚是有趣,用手指挑起她额下巴,探首向前亲了一口,这让张桂芬更加的娇羞。
‘咿呀’一声,便转过身去。
“娘子,天色不早了,咱们歇了吧。”
“嗯。”
然后便见她莲步轻移,到了卧榻之侧,坐了下来,依旧低着头,曹和平笑了一声,便走了过去,拉着她的手。
“表哥,关灯。”
曹和平挥手一掌,恰到好处的将烛火熄灭,窗外的月色很美,即便是屋内无光,但也很亮堂。
好一匹白玉照狮子。
马儿乌黑如墨的眼眸,似乎充满了智慧和勇气,它那流畅的线条和肌肉,更是展示出无与伦比的力度与美感的完美结合。
曹和平拨弄着马儿的鬃毛,柔软如绸缎一样,很是丝滑,马儿在他的拨弄下,显得有些急躁和不安,不断用头顶着他的胸口。
这个时候不能着急,手指顺着肌肉的走向,像是有魔力一般,好像要把马儿浑身的能量激发出来。
马儿喘着粗气,眼神更是水汪汪的,四只蹄子在地上抓挠着,好像在做着无声的催促,但是传达的意思很是粗暴。
‘骑我’
曹和平见到时机成熟,挺身上马,那马儿初次沉重,口中发出一声嘶鸣,要不是他拽着缰绳,那马儿已经窜出去了。
看着马儿的模样,知道她第一次载人,也不着急驰骋,而是伸手摸着她的头和耳朵,让她安静下来。
在他的不断安抚下,马儿终于接受了被人骑的现实,仰头冲着天空长啸了一声,曹和像是得到了指令,两腿一夹。
马儿犹如脱弦之箭,宛如一抹亮丽的风景线,优雅地在草场上奔驰,其毛发光滑如丝,犹如流动的瀑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它高高地扬着脖子,伸长身腰,雄姿勃勃地在平坦的草原上奔跑,快得像阵风,曹和平顺着马力,高低起伏不停。
辽阔的草场,只有马蹄哒哒的声音,隐约中听到那沙哑的马头琴声,还有悠远寂寥的长喉,很美。
毕竟是初骑,不堪长力,最终马儿长嘶一声,步子渐渐地慢了下来,身上渗出丝丝缕缕的汗液,显得有些血红。
曹和平看着浑身的汗液,也不再用力,只是任由她在草原漫步,恢复着马力,不知道等了多久。
马儿又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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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曹和平看着身侧的张桂芬,不愧是练了武的,承受能力比盛华兰好了不知多少,看着她换了发式,亲自上手给她画了眉。
“表哥,好看吗?”
“好看,看不厌呢。”
二人收拾停当,便去了宁安堂去跟张红梅请安,看着眼前的侄女和儿子如今结成夫妻,她也很是激动。
“起来吧,咱们家没这么多规矩,只望着你们将来能好好的过日子,夫妻举案齐眉,早点为曹张两家开枝散叶。
琨哥儿,你是男人,如今成家立业,切忌不可再任性妄为了,桂芬,母亲也嘱咐你几句,你和琨哥儿算是青梅竹马。
以后这家就要靠你来掌,他也靠你来辅弼,所谓是家有贤妻、不遭灾殃,你是大娘子,一定要大度。”
“母亲教诲,儿子谨记在心。”
“儿媳记住了。”
“好了,就不在我这逗留了,去跟婶娘请安吧,这支镯子是曹家的传家宝,只传长媳,琨哥儿,今后你心中也要有数,桂芬是你的大娘子。”
“儿子知道了。”
又去了徐渭熊处,又是一番告诫勉励,最终回到了留园,盛华兰和盛明兰已经等候多时了,妾室向大娘子敬茶这是规矩。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八月,会试要考了。
第202章 辽国乱起
自从张桂芬过门之后这几个月,曹和平很是享受。
当然也打破了张桂芬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她也是接受过闺房教育的,但是曹和平的玩法让她有点受不了。
一开始每晚都陪着她,每每溃不成军,这个时候盛华兰出现了,时间点刚刚好,这种前后顺序让张桂芬觉得没有什么。
但是慢慢的、慢慢的,接班的时间间隙越来越短,最后变成结伴,这让张桂芬很是接受不了,但是面对强大的火力,只能抱团。
就当她以为这是最后底线的时候,事实告诉她想多了。
还有更低的。
那一夜,当她看到盛明兰从散乱的被子里,露出脑袋的时候,彻底懵逼了,恍惚之间看到曹和平的脸上写着两个字。
【昏君】
昏淫无度的昏。
紧接着就感受到了一双手、又一双手、再一双手,所有能失去的阵地全部落在了别人的手里,三个人脸上挂着笑容。
对着她一直笑,笑到她感到骨子里的骨髓都沸腾了,依旧还在笑。
从那一天起,合纵、连横成了保国公府上,每晚必须演练的科目,如不是女人有先天休息圣体,恐怕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
日子何等的艰难,仅存的那点大娘子的威风,早就在恍惚的颤栗间丢尽了,也幸亏有曹和平在身后支持她、挺她,要不然会更悲催。
最满足的还是盛华兰,她打心眼里感到有妹妹真好,但是盛明兰很委屈,对曹和平了解她的深度,只是浮于表面。
总是摸底冲刺,但总是不能毕业考试。
不是不想,曹和平也没有办法,低于十四违法啊,只能把这份情谊转嫁到林噙霜身上,每次都去大相国寺烧香,都会请回来一尊佛像。
家里的佛龛上,都快摆不下了。
生活就是这样,有人开心、有人痛苦、有人满腹仇恨、有人满心遗憾,总之是各种各样的人生交织在一起,便有了生活。
此时的宁远侯府,小秦氏看着眼前坐着的顾廷煜。
“大郎,你还记得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顾廷煜闻言忍不住的一股心火涌出来,眼神有些狠辣,心底涌现的却是身形挺拔、健康的顾廷烨,咬牙切齿。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
要不是那个女人,我母亲不会死,都是因为她,是她踩着我尸骨未寒的母亲,从宁远侯府正门被抬进来。
那一天,我永远都记得,即便是我死了,也不会忘记。”
“是啊,我也没有忘记,都是因为那个贱人,要不是她,姐姐怎么会可能死的那么快,那么的痛苦。
可是她现在已经死了,但二郎是无辜的,这四五年他一直都在扬州,从未踏足汴京半步,可自从他回来之后,你的脸上都没有了笑容。
大郎,你是哥哥,未来侯府的继承人,要大度一些才是,他马上就要参加会试了,等他有了前程,对顾家、对你都是有好处的。
兄弟同心,才能断金呐。”
顾廷煜看着苦口婆心的小秦氏,心底泛起一丝恶心,但是脸上却露出勉强的微笑,好像是忍住巨大的委屈,声音都在颤抖着。
“母亲说的是,儿子一定会好好的让二郎温书,将来搏一个好前程,我这个当哥哥的,绝对不会迁怒于他的。”
“这就对了,侯爷对二郎寄予厚望,你可不能让侯爷失望啊。”
“是啊,二郎的身上有着父亲的期望,我一定会满足他的,母亲,儿子有些累了,想去休息一会。”
“嗯,你去吧,你哪都好,就是身子骨差了一些,一定要好好的保重。”
“儿子醒得。”
看着走出门的顾廷煜,小秦氏脸上的笑容瞬间隐去。
“大娘子,大郎能听您的吗?”
“他绝对不会听我的,这不正好嘛,让他们斗吧,最好斗个你死我活,只有他们斗起来,咱们炜哥儿才有机会不是。”
走出门的顾廷煜,跟小秦氏一样,脸上的笑容只剩下了寒冷,这个姨母当真以为自己还是个小孩子。
不过她说的对,二郎啊,二郎,你母亲害死了我的母亲,而你又抢走了我的父亲,我是该好好的成全你才是啊。
会试共考三场,每场考三天两夜,一共就九天六夜时间,内容包含四书文、五言八韵诗、五经文以及策问等。
每场考试可以更衣洗漱一次,这种近乎连轴转的模式,一般人都坚持不下来,若是不幸分到了臭号、脏号,十有八九是要落榜的。
曹和平自然不会被分到这种地方,每场考试都是很早就答完了题,对于九阳神功已入化境的他,根本就存在精力不济。
八月十八,龙门开,桂花香。
曹和平出了考场,就看到自家的马车在一边等着,东升站在车辕之上挥着手,这时他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大郎,考的如何?”
是顾廷烨。
“考的还行,二哥,以你的才华,应该是手到擒来吧?”
“不出意外的话,问题不大,一甲不敢企及,二甲倒是可以望一望,三甲应该手到擒来,你家娘子来寻你了,先走一步。”
“也好。
二哥,那就等着放榜吧,到那天谁的名次高,谁请喝酒如何?”
“喝酒?
好啊,要请就去广云台,如何?”
“随你,到时喝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