邕王站了出来,大声的呵斥着兖王。
“哈哈。。哈哈。。
邕王逆贼,身为皇室宗亲,不思忠君为国,挟持官家、秦王,欲行图谋不轨之事,今日臣定为官家铲除逆贼。
来人,将邕王拿下。”
话音一落,两队御林军手持刀枪直接将邕王拿下,听着邕王大声的喝骂,兖王并不着急,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官家有旨,将此奸佞就地格杀。”
押着邕王的兵士,抽刀便将邕王捅翻在地。
“官家,贼首已经伏法,还请官家论功行赏。”
而此时的延福殿内,容妃看着被兵士押在一侧的邕王妃,和嘉成县主,口中狂笑之声不止,眼神却是冰冷至极。
“贱人,你们也有今日,七个月前你们派人掳走我的侄女,打算毁她名节,多亏有人相救才幸免遇难。
今日我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皇后娘娘、德妃娘娘,他日我侄女所受的委屈,今日定要让这贱人母女尽数还报回来。
来人,将这两个贱人丢出去,让兵士们好好的伺候伺候。”
大殿内所有命妇小姐,看到这般场景,都被吓的瑟瑟发抖,完全不敢吱声,只是听到邕王妃和嘉成县主,在殿外传来大声的呼救声。
“救命,你就走,啊,不要,狗贼,我要杀了你。。”
“母亲,救我,啊,不要啊,放了我,啊。。”
过了半茶盏的功夫,外面的声音渐渐停歇了,容妃又看着平宁郡主,一步步的走到她的跟前,慢慢的蹲下身子。
“郡主,这也有你的事情呢,若不是你一直吊着富昌侯府议亲的事情,你一心想攀高枝,与那邕王府暗通款曲,恐怕也不会发生那一件事情。
所以,你也该死,还有你那儿子,也该死。
来人呐,将这贱妇也丢出去。”
平宁郡主自幼锦衣玉食,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前面两个被丢出去,已经是被凌辱致死,自己若是被丢出去,安有命在。
越想是越害怕,突然口中发出狂笑,身下竟又散出了一股尿骚的味道,像是疯魔了一样,也不顾什么干净腌臜。
“不是我,不是我,不要杀我,啊,不要杀我啊。。”
一瞬间就变成了疯疯癫癫的模样,但是容妃看着这样的平宁郡主,张嘴笑出了声,手指着她的头。
“哈哈,哈哈。。
你怎么像是一条狗啊,你以为装疯卖傻就能蒙混过关。
来人,拖出去。”
见两个军士应声而进,拖着她便往殿外走去,这平宁郡主再也绷不住了,冲着容妃破口大骂。
“皇后娘娘,救我,救我啊。”
但是这喊声只是迎来了容妃的冷笑,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皇后更是把脸扭在一边,不再看她一眼。
紧接着,外面的惨叫声响起,足足有一炷香的功夫,声音才戛然而止,这时容妃才整理了一下仪容,冲着皇后行了一礼。
“皇后娘娘,妾身仇怨已了,多谢娘娘隆恩。
今夜还请诸位在延福殿休息,待明日自会放大家离开,若是谁敢有任何异动,前面三个贱人便是例子。
莫要轻举妄动,妾身保证大家所有人的安全。”
说罢,起身笑了一声,便扬长而去。
殿内所有人,都看着门口的军士,再看向皇后和德妃,没有一个人敢发出任何的声音个,静悄悄的,气氛相当的诡异。
汴京城中,所有军士早就封闭了九门,许进不许出,皇城更是被围困的森严,城卫军南所中袁文绍挎着腰刀,冲着坐在主位的统领拱手行礼。
“统领,末将有一件私事要办,还请统领开恩允准。”
“你可是要去盛家?”
“正是,盛家为攀高枝,辱我家门,还请统领看在末将忠心耿耿的份上,让末将出了这口恶气。”
“盛家可还是保国公府读的亲戚,你确定要去?”
“末将不去,心中念头不通达。”
“好,既如此,你便去吧。”
袁文绍带着自己的手下,一路狂奔到盛家,此时的盛家大门紧闭,内里乱成一团,想必已经察觉到了城内的变化。
王大娘子、林小娘各自带着孩子,都跑到了寿安堂,见到盛老夫人和卫小娘,在堂内焦急的踱步。
“母亲,母亲,大事不好了,外面乱了起来,乱兵到处杀人越货、肆意掳掠,主君还在宫中,这该如何是好啊?”
“闭嘴,还嫌不够乱的吗?
柏哥儿,如今你父亲身在宫中,你是家中的长子,应当担起重任,看顾好弟弟妹妹们,切不可出了任何的岔子。
来人呐,安排家丁紧闭大门、严防死守,千万不要让歹人进了院子,如今乱兵横行,一定是朝中出了大乱子,大家都做好拼命的准备。”
盛家本是乱成一团,但是在盛老太太的调度下,开始变得井井有条,此时的保国公府上,早已得知乱兵起事。
盛明兰看这曹英和盛华兰。
“英姐儿、大姐,咱们公府自守应当无虞,但是盛家那边会不会出事啊?”
本来盛华兰也在揪心娘家,听她这么一问,心里更是七上八下,但是也不能说什么,只是看向曹英。
“华兰姐姐、明兰妹妹,你们不要担心,哥哥肯定有安排的,要是你们不放心,东升,东升,进来。”
东升一身戎装打扮,赶紧到了门口,并未进门。
“小的在。”
“你派几个得力人手,去盛家看看,万万不可让盛家遭了兵灾。”
东升看了看盛家姐妹之后。
“小的遵命,这就派人去,但是府中人手已是不多,只能派遣五人便是极限,还请大小姐见谅。”
“赶紧去安排,万不可有失。”
“遵命。”
时间越久,城中就越发动乱,乱兵就像是杀红了眼,开始大肆的掳掠,甚至是杀人放火,在此时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了。
陈芝豹听着手下的汇报,手掌在桌子上拍了一下。
“通知所所有人,集合,准备去接应公爷。”
“我等遵命。”
曹和平则是坐在大庆殿内,看着有些开心的兖王,又看着稍显惊慌的秦王,再看温王如同没事人一样,只是站在皇帝的身边。
而皇帝一点也不着急,听着兖王要赏赐的话语。
“哦,兖王,你想要朕如何赏你?”
皇帝声音不大,但是在殿里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就在兖王准备说话的时候,皇帝身后的内侍突然拿出一把匕首,朝着他的背上连刺了几刀。
就在大家惊诧的时候,秦王身后的内侍也拔出匕首,刺了他一刀,就在要刺第二刀的时候,秦王就地打了一个滚,躲了过去。
那两个内侍互相看了一眼,大喊了一声。
“请兖王殿下登基。”
大殿里所有人都麻了,就像是呆滞住了一样,而皇帝嘴里冒着血沫子,一脸的不可置信,看向了温王,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手臂向下一挥。
只见宝座的后面,射出一阵箭雨,尽数射在那两个内侍和温王身上,曹和平都看呆了,这是什么剧本,如此刺激。
温王看着身上的箭矢,笑着看向皇帝。
“哈哈,真是命啊,谁说命里没有莫强求,我偏要试试。”
这时张先和吕夷简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是震惊,估计当初拿到的剧本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几乎异口同声喊了起来。
“保国公,救驾,保护官家、秦王。”
曹和平听到这喊声,直接跳了起来,先是一掌拍倒兖王,抄起他手中的刀,将殿内的叛军尽数斩杀,然后又点穴将秦王的伤口止血。
温王见此情形,一口气没有上来,便领了盒饭,等到曹和平再去看官家的时候,已经是扑在御案上,进气多出气少了。
张先大吼一声。
“所有人,都不要动,违者格杀勿论。”
见此情形,曹和平赶紧在他身上连点数道大穴,用内力护住他的心脉,吕夷简见皇帝微微睁开眼。
“官家,官家,你好好吗?”
“传,传位,秦,秦王。。。”
然后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曹和平再伸手探了探脉搏,已经没有了跳动,看着身边的吕夷简和张先。
“官家有旨,传位秦王。”
吕夷简跟着站起身,冲着殿内大臣喊了起来。
“官家遗诏,传位秦王。
如今皇宫骤变,叛军横行,希望在座诸位为新帝保驾护航,缴平叛逆,还大周郎朗乾坤,诸君随我叩拜新皇。”
此时秦王被刺了刀,只是身上的伤势暂时被控制住了,曹和平扶着秦王,坐在凳子上,用内力探查一番之后,幸亏是年轻,又加上未伤及要害,性命无虞了。
“臣等叩拜官家,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王此时懵的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父亲死在眼前,皇叔被杀,两个王爷被杀,自己被刺了一刀,整个人都有在微微抖动。
等了好长时间,才说了一句话。
“请吕相、英国公为父皇报仇雪恨,剿灭叛军。”
“臣遵旨。”
吕夷简看着张先。
“眼下叛军横行,大周大厦将倾,还请英国公亲自出马剿灭叛军。”
“吕相放心,本公自会尽全力靖平叛军,只是官家?”
二人齐齐看向曹和平。
“官家无忧,伤势已经控制,只需经验数日,便可痊愈。”
“如此甚好,这大殿的安危就交给你了,和平,一定要保证官家的安全,请吕相执掌大局,官家,老臣去了。”
张先说罢,从地上捡起一把刀,便朝着殿外走去,吕夷简和大臣们将曹和平、新皇围在中间,至于老皇帝此时并没有人管,任由他趴在桌子上。
外面又闹了大概两个多时辰,骚乱结束了,等张先再回到大庆殿的时候,身后还跟着陈芝豹。
“禀告官家,叛军及其党羽,已经尽数拿下,臣特来复旨。”
新皇现在都是懵的,可能是今夜的戏码太过刺激,他先是看了看曹和平,然后又去看吕夷简。
曹和平此时压根就不接这个茬,吕夷简其实也不想接,这个时候说什么话,将来都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呈堂证供。
可他是首相,不说都不行。
“官家,今夜之事定是奸佞之人懵逼官兵,如今叛军已被弹压,不若只诛首恶,从者免罪,可以更快的平息叛乱带来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