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会主,既然你请我来,自然知道我曾经学过几年医术,这几年啊,虽然活死人生白骨的本事没有学到,但是对毒药还是有些研究的,你要是这么欢迎我,怕是不够。”
诸葛杰也没有想到自己准备的毒药,居然直接就拆穿了,虽然他也知道武功练到九品之后,一般毒药根本伤不了根本,可是自己准备的五罗散,就算是大宗师吃了也得迷糊一下,看来这个曹璋不是浪得虚名啊。
“哈哈,哈哈哈,曹大人说笑了,您是官,我是民,更何况您还是京都鉴查院的提司人,不说别的,光是鉴查院三个字,在下都不敢造次。
曹大人怕不是对在下有所误解,今天在下把会中所有弟兄都聚集一起,要是曹大人对黑狼会有什么不满的,尽管说便是了,在下一定给曹大人一个交代。”
“哈哈哈,哈哈,哎呀,诸葛会主还真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不过今天黑狼会的人都在,挺好的,那我还真的有些事情想向诸葛会主请教。”
“哦,曹大人请讲。”
“颍州银矿的事情,想必诸葛会主不会不知道吧,从王宝忠的时候开始黑狼会就参与盗采银矿,如今颍州府知府夏炎失踪、颍州县知县陈桐被杀,你不会不清楚吧?”
“不敢欺瞒大人,颍州银矿的事情,在下还真的知道,因为当初王大人让在下组建黑狼会的时候,说得很是清楚,在下一介小民,能被官府任用,是在下的福分啊。
可是大人说颍州银矿开采涉嫌盗采,这个在下就不清楚了,毕竟黑狼会只是负责护卫的事宜,其他的并不过问。”
“说的有道理,那我想问问,诸葛会主在护卫颍州银矿期间,可知道银矿所出的银子都去了什么地方?”
“这个在下怎么会知道呢,先是王大人,后有夏大人,他们都没有跟在下说过,在下并不清楚这些银子的去向,大人恐怕是问错人了。”
“看来,我问的方式还是不对,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说着话,曹和平拿出鉴查院提司腰牌,随手丢在桌子上。
“诸葛会主,我这次来颍州府并没有公开前来,而我到颍州的第一时间,你就接到了消息,我不管你是听谁说的,只要你说出银子的去向,我便饶你一命。”
“哼,曹大人,这里可是颍州。”
“那也是庆国的颍州,既然你不想说,那只能给你点苦头吃了。”
“曹大人,那你得问问黑狼会的兄弟们答应不答应了,”他话音一落,不论是外面的人,还是大厅内的人,都摆开了架势,有的甚至拿出了弓弩,纷纷指向了曹和平。
可是曹和平更快,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身形就像是鬼魅一般到了诸葛杰的面前,一掌拍在他的胸口,这诸葛杰直接就飞了出去,砸倒了一大片人。
可是曹和平并没有罢手,而是顺着他飞出的方向跟了出去,等他落地的时候,曹和平已经踩着他的脖子了。
“诸葛会主,现在可以聊一聊了吗?”
大厅内的人很多,不乏有七品、八品的身手,可是见到曹和平就这么一下,就把自家九品境界的会主给拿下了,顿时都愣在了原地。
诸葛杰嘴角挂着血丝,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曹和平,自己败得也太快了吧,现在就算是想死,恐怕也没有能力了,因为他的五脏六腑在曹和平一掌之下,均被打伤。
“曹大人,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不愧是大宗室之下第一人,可是你身手虽然好,但是颍州银矿的水,你真的要蹚吗?”
“那是我的事情,”曹和平说着话,看了一眼陈默,“陈默,放信号。”
“小的遵命。”
就在陈默放了信号不到一分钟时间,就听见外面有了动静,曹和平看着诸葛杰,“诸葛会主,这台戏你唱砸了,让你的人放弃抵抗,否则格杀勿论,当然,你非要拿他们的命试试,我也接着。”
诸葛杰嘴角抽了抽,冲着他的手下喊了一声,“都住手,听从曹大人安排,”黑狼会的人中也不是没有想试试跑路的,但也明白跑不了。
“你们都听好了,放下武器,原地投降,把你们知道的东西,通通都交代出来,可以赎罪,如果冥顽不灵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曹和平话音一落,诸葛杰的一个手下立刻就跪了下来,“曹大人,我知道,我知道银子去哪了。”
有了第一个带头的人,自然就有人跟上,一个二个抢着跪在地上喊着我知道,就这会儿的功夫,王启年也带着人到了大厅。
“大人。”
“这里交给你了,问出所有问题,再来找我。”
“属下遵命。”
然后曹和平弯腰一把抓住诸葛杰的脖子薅了起来,“你看看,这就是你的手下,你确定你还不说吗?”
诸葛杰的脸被憋得通红,也不是被掐住脖子,还是因为属下的背叛而感到羞臊,不过他使劲的把头一扭,还是选择了不说话。
曹和平也没有惯着他,在他身上点了两下之后,便交给了王启年,“这个忠心耿耿的也交给你了,我只要结果,明白吗?”
“属下明白。”
过节聚会喝多了
,今天无更,回头补出来,预告一下,在下一章开始原剧情开始,另外上午写了番外,自行去裙里看。
第592章 曹璋不是善类,庆历四年终到(8000+,月票双倍别浪费了)
事情交代之后,曹和平就坐在一边等候,看着王启年把人一个个的押下去,陈默也有些蠢蠢欲动,这是个好现象。
“你想去就去吧,记得听王启年安排。”
“小的遵命。”
瞧着陈默差点开心得要跳起来的背影,曹和平的身子向后靠了靠,只是椅背稍微有点硬,多少有些不舒服,思索着自己今晚拿下黑狼会的举动,好像年轻人莽一点没错。
半个时辰之后,王启年带着两个鉴查院的人进了大厅,这两人还抬着一个大箱子,见到曹和平赶紧行礼。
“拜见提司大人。”*3
“你们辛苦了,坐下说话吧。”
“多谢大人,大人,这位就是处在颍州的密探曾荣,要不让他给大人详细说说黑狼会的事情。”
曹和平摆了摆手。
“不用了,这次受院长指令和言大人委托,我这次过来主要的任务就是找到你,”曹和平说着话,指了指曾荣,“如今他全须全尾的站在这里,我的使命也就完成,至于其他事情,还是应该按照院里的规矩,报给言大人的好。”
“属下明白了。”
那曾荣瞥了王启年一眼,然后朝着曹和平行了一个大礼,“属下多谢提司大人,只是黑狼会这边如何安置,还请大人明示。”
“他们惹的不是我,而是庆律,庆律该如何处置,那便如何处置,另外,颍州府的官员几乎全部涉案,还需要辛苦四处的兄弟们调查清楚。
两个原则,一个是高位者抓,另外一个作恶多端者抓,凡是有反抗者,就地处死,至于证据什么的,我相信都会有的,对吗?”
“大人英明,他们的所作所为都已经记录在案。”
“我有什么好英明的,你们抓紧时间办事,给你们三天时间,所有案犯都必须要缉拿归案,另外要所有卷宗都要经得起查。
另外,王启年,你是一处的书办,舞文弄墨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要将颍州所有事情做一个详细的报告,在咱们返程之前,要飞鸽传书给院里。”
“属下遵命。”*3
曾荣和另外一个鉴查院的人一起出去了,王启年则是留了下来,他先是打开抬进来的箱子,然后朝着曹和平拱手。
“大人,这是在黑狼会搜出来的账册,里面详细记载了黑狼会经手的银子去向,里面涉及的人有很多。”
“我就不看了,估计张涛那边也会有,一并封存就是了,对了,夏炎的下落找到了没有,这个事情黑狼会不可能不知道。”
“诸葛杰确实说了,但是人在张涛手中。”
“那就别让大家等久了,既然动手了,那就别停下了,等会你和曾荣商量一下,带人把张涛控制住,一定要把证据挖出来。”
“大人不去?”
“怎么,离开我不会干活了?”
“不是,不是,只是这么大的事情,没有大人坐镇,属下心里有点发慌,所以斗胆请大人明示,该如何处置?”
“你啊,就是脑瓜子太活了,既然我带着你一起来,你自然代表的是我,而我代表的是鉴查院,鉴查院有明确规定,不能涉入皇权纷争,那就按照庆律办事就行了。
若真是发现有什么不合时宜的人和东西,东西封存、人封口,这种事情怎么处置,咱们鉴查院的人应该不陌生吧?”
“属下明白,多谢大人训示。”
时间一晃,五天就过去了,别看只有短短的五天,颍州上下全部都乱了,可别看颍州很乱,但是大家都很‘规矩’。
颍州府下面五个县的县令和其他的一些官员,都被‘请’了颍州城,而颍州府衙当中的官员十有七八都被‘请’在了一起。
另外就是颍州的驻军统领等一干人等,也都被‘请’了过来,还有就是颍州的一些大商人更是早早的被‘请’了过来,至此颍州政、军、商所有头面人物全军覆没。
剩下的那些人一个噤若寒蝉、战战兢兢,想着法子开始把银子和值钱的物件,朝着曹和平住的悦来客栈送了进来,曹和平也是来者不拒。
“大人,院长那边来信了。”
“院长怎么说?”
“院长说,颍州的事情做得很好,让咱们将颍州一干人犯和物证,能全部押解回京都的,就全部押解回去。
另外陛下已经下旨,朝廷新任命的衙门有司官员,已经在来颍州的路上,等其到颍州与咱们交接之后,便可返京复命了。”
“能带回去的都带回去,那你说什么能带回去?”
“大人,院长的意思是大人做主。”
“我做主,好啊,黑狼会的诸葛杰,还有颍州同知张涛,另外就是驻军统领马杰,因为在押解的路上水土不服,尽数病死。”
“大人,是不是太明显了一点?”
“那怎么办,总不能在路上遭遇袭击,所有案犯均被袭杀吧,这样虽然稳妥,就是鉴查院的面子不太好看。”
“大人所言极是,病死也挺好的,只是便宜了这些人了,只是他们那些证据证词怎么处理?”
“他们几个交给陈默处理吧,我看他已经等不及要报仇了,至于证据证词,正常的全部封存押解京都,涉及贵人的那一部分单独封存,回京之后交于院长处理。”
“属下明白了。”
又过了大半个月,曹和平带着王启年和一干人犯,还有就是查获的赃物、证据等回了京都,就在快到京都的时候。
“陈默,马上就到京都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想法,我给你三个选择,第一是给你一些金银,自己去讨生活去,第二就是进入鉴查院,院里自然会有安排。
第三就是跟我回曹家,给我当个车夫,无论你怎么选,我都支持你,不过无论你选哪一条路,你陈默这个名字都不能用了。”
“大人,小的想跟着大人,莫说是当车夫,即便是当牛做马小的都愿意,至于名字的话,小的才疏学浅,还请大人赐名。”
“既然你考虑这么多天,还想着跟着我,那就跟着我吧,不过跟着我,就要守着我的规矩,不能随便跪下,其次就是要忠心,要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至于你的名字,陈默,陈默,以后你随着我姓曹吧,就叫曹大,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身边的头号小厮,等将来历练好了,就是我曹府的大管家。
你虽然有些机灵,但是你需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读书习武这两件事一点都不能少,我可是靠着这两样东西出头的,你也得上进呐。”
“曹大谢大人恩典,今后小的一定不会辜负大人的信任和一片心意。”
“行吧,我这人从来不听别人怎么说,只看怎么做。”
翌日,曹和平带着所有人和东西到了鉴查院,将东西交接给言若海之后,他就被院长陈萍萍叫了过去。
看着陈萍萍坐在轮椅上,银子站在他的身后,“院长,一切人、物都已经跟言大人交接完毕,另外还有一些涉及到贵人的东西,已经单独受压,由王启年交于院长。”
“嗯,我已经收到了,这次你做得很好,只是那些人送给你的财物,为什么你要上交到院里来,难道你不爱钱?”
“属下当然爱钱,只是这个钱有些烫手,属下还是不沾染的好,对了,院长,那个陈默如今叫曹大,今后是我的车夫了。”
“好啊,给你当个车夫也好,颍州的事情先这样吧,这两个月你也辛苦了,回去休息休息,若是有事我会让王启年通知你。”
“多谢院长体恤,属下告退。”
等曹和平出鉴查院没多久,陈萍萍的房内就多了一个言若海,他先是朝着陈萍萍拱了拱手,然后就随意的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喝。
“若海,你觉得曹璋如何?”
“院长也有看不明白的人吗?”
“要是放在见到曹璋之前,我觉得天下没有几个我看不透的,但是在遇到他之后,我知道这天下我看不透的人又多了一个。”
“我也有点看不透,就是觉得这曹璋区区十五岁,就能把这件事做得如此完美,即便是我寄予厚望的冰云,我都不敢奢望。”
“是啊,曹璋这次的处理结果,让我很是出乎意料,把颍州的事情全部按在了颍州府内,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颍州驻军统领、颍州同知张涛、颍州县县丞、颍州黑狼会会主,他是一个都没有留下来,齐刷刷的病死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