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影视:我只为求生 第751节

  然后又把颍州府官员和各县官员通通拘捕进京都,在明面上给颍州的事情划了一个范围,那就是颍州府官员上下其手,弄出了颍州大案。

  在面上给了太子和二皇子体面,然后又把那些证据封存上交院里,把主动权交给咱们鉴查院,他是完美脱身,所有人都要说他好话。

  为了让这份荣誉一尘不染,他把在颍州收到的‘礼物’如数上交院里,现在谁要是再咬着颍州的事情不放,甚至说他不好,恐怕都不用他开口,自有人为他辩经。

  若海,这件事就算是你亲自出手,恐怕也不会比这个结果好吧,这样的一个人被陛下放在鉴查院,你觉得是一件好事吗?”

  “为什么不是好事,这样的英才到了鉴查院,应该是鉴查院之福,毕竟咱们岁数都大了,早晚都要给年轻人让位的。”

  “是啊,一代新人换旧人,可是鉴查院是什么地方,这是一个为了庆国可以牺牲一切的地方,可他太圆滑了,圆滑到把把柄主动留给院里和陛下。

  颍州县县令陈桐之子陈默,被他改名曹大,就这么赤裸裸的放在身边,你可别忘记陈桐也是犯官之一,这都是他想好的,鉴查院真的适合他吗?”

  “院长,这样的人才不适合鉴查院,那什么样的人才适合鉴查院,难道说院长感受到了他的威胁,是他的谋略、才华,还是身手呢,我觉得他挺好。”

  “我也觉得他挺好,但是我害怕有朝一日鉴查院真的落在他手里,鉴查院可能就不是咱们想要的鉴查院了。”

  “那院长想要我做什么?”

  “做什么,”陈萍萍琢磨了好大一会之后,“算了,什么都不用做,无论到什么时候鉴查院都不能乱,一切都是为了庆国。”

  “属下明白了,那曹璋具体怎么安排?”

  “他不是鉴查院提司嘛,干好提司应该干的就好了,多历练历练总是没错的,咱们这些老东西可以扶上马,再送一程嘛,就像冰云一样。”

  “明白了,我先去忙了。”

  等言若海走了之后,影子推着陈萍萍向外走,陈萍萍突然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你也觉得我过分?”

  “我不知道,对于我这种连脸都不敢露出来的人,有什么资格评论这件事呢,不过我还是觉得你有些大惊小怪,你可是陈萍萍啊。”

  “是啊,我是陈萍萍,可是我在曹璋身上连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发现,他不仅仅是对我,甚至是对陛下也是如此,那种骨子里的东西藏不住的。

  鉴查院独立于皇权之外,这是鉴查院创立之初的理念,谁都不能动摇,可能都是为了庆国,但是我有我的方式,曹璋不是善类,我能清晰感知到。”

  “不知道,我又不是陈萍萍,再说了,这事陛下自有公断。”

  “你说的对。”

  宫里临湖殿,庆帝将桌上放着的鱼食全部倒进了湖里,各色锦鲤拼命的挤成一团争抢这口吃的,只有一条在一边游弋,却不上前争抢,见此情形,庆帝指着锦鲤,冲着侯公公招招手。

  “你说他们为了这口吃的,就这么拼命的挤在一起,难道就不怕被人一网打尽,还有啊,你看那一条,为什么他就这么清醒,别人争着吃,可他却不慌不忙,为什么?”

  “陛下,老奴也不知道,可能是吃饱了吧?”

  “吃饱了,那是你喂的,还是朕喂的啊?”

  “陛下,这些鱼只有陛下才能喂,这是临湖殿的规矩,老奴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私自喂鱼的。”

  “朕都没有喂他,他怎么能吃饱呢,看来这条鱼不适合朕,你把他捞出来,去放生了吧,好歹是一条性命。”

  “老奴遵旨。”

  就在侯公公找人捞鱼的时候,庆帝冲着那条鱼凌空点了一下,那条鱼的身子晃了几下之后,依旧倔强的游着,但明显动作迟缓了下来,而庆帝则是背着手进了内殿,再也没有看那鱼一眼。

  当曹和平回到家里的时候,曹骏已经在院里等着了,他看着有些风尘仆仆的曹和平,眼神中的疼惜一点都不带遮掩的。

  “璋儿,你还是第一次离开父亲这么久,累坏了吧?”

  “爹,就是路上没睡好,这次差使我是主办,只是动动嘴而已,真正忙活的人,都是下面的人,要累也是他们累。”

  “呵呵,这是家里,不用说那些官话,虽然爹不知道你办的什么案子,但是就冲你押解回来这么多人,事情都小不了。”

  “确实不少犯事的,颍州上下的主官除了死的,全部都押解进了鉴查院,爹,这事您就别问了。”

  “鉴查院的事情不允许问,这点你爹我还是知道的,只是爹有些担心你,如今太子和二皇子朝堂争锋,天下官员少有不站队的,你一下就拿下了一个府官员,这明摆着招人记恨吗?”

  “具体的我不能说,对您不好,但是这次他们不但不会恨我,还是感谢我,放心吧,爹,你儿子我可不是什么白脖。”

  “你们院长和陛下,都是当世人杰,你小心一点吧。”

  “放心吧,爹,没事的,路上没有睡好,我先睡一会去,对了,我收了一个车夫叫曹大,今后就由他给我驾车,爹,你帮我安置一下。”

  “好吧,好吧,你去睡吧。”

  翌日,陈萍萍就拿着颍州案的结案报告递给了庆帝,他看了大致浏览完之后,就丢在桌子上,然后看着陈萍萍。

  “案子办得不错,可是朕记得那个颍州知府夏炎失踪了,现在究竟是死还是活,总要有个章程吧?”

  “鉴查院已经在全力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这个案子真的只是颍州官员上下其手吗?”

  “回禀陛下,不是的,这里有几分供词请陛下御览,不过招供的人在路上病死了,一个都没有剩下。”

  庆帝看都没有看,就拿着供词抖了抖,“人都死了,那这供词要了还有什么用处,鉴查院想跟他们示好吗,朕还没有死呢,夏炎什么时候能找到?”

  “臣一定尽快找到他。”

  “你做事向来谨慎,若说这天下朕只能相信一人,那这个人只能是你,你说说这个曹璋你用得顺手吗?”

  “回禀陛下,此子虽然年轻,但是文武兼备、足智多谋,更难得的是做事情非常有分寸,臣要多谢陛下将他送进鉴查院。”

  听到陈萍萍这话,庆帝的舌头在嘴里顶了一下脸颊,做事情非常有分寸,这个评价很有意思呢。

  桌上放着涉及太子和二皇子的供词,一边说曹和平会来事,这不明摆着说曹和平在拍皇子的马屁,若是一般官员拍皇子马屁也就算了,但曹和平是鉴查院的提司。

  这事情可就大了去,但是庆帝突然换了一种思考方向,陈萍萍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要这么讨厌曹和平,想到这里,庆帝突然换了一种想法。

  “你是鉴查院的院长,这么自夸可不合适,既然你觉得好用,那就好好的用,他还是年轻啊,多跟着你们好好学学。”

  陈萍萍自然是了解庆帝的,自己说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可他为什么还要留着曹和平在鉴查院,他转念一想,自己还真是犯了一个大错,既如此,那就将就下去吧。

  “臣会好好培养他的,决不让他辜负陛下的期望。”

  陈萍萍走了之后,庆帝拿着那几张供词,直接就放在烛火上给烧了,这东西看了没有什么意思,眼不见为净。

  转眼之间,三天就过去了,颍州带回来的那些犯官有的被砍了头,有的被流放,有的则是进了监狱关押,也算是各得其所。

  闲来无事的曹和平,要么在流晶河厮混,要么教授曹大读书写字、练武,至于鉴查院的班他是能逃就逃,一点都没有为领空饷不好意思。

  这天他看到了长公主李云睿留下的标记,看来这个女人又需要自己帮她止痒了,夜半时分,曹和平又去了皇家别苑长公主李云睿的房内。

  “想我了?”

  “哼,我是担心你,你去一趟颍州,就把颍州的所有官员一网打尽,现在你又多了一个绰号叫鬼见愁,难道你不害怕吗?”

  “呵呵,就这个啊,有什么好害怕的,鬼见愁曹璋,还挺好听的,我还以为你找我是要交代夏炎的邢总呢。”

  “你觉得夏炎是我的人?”

  “难道不是你的人吗?

  夏炎在颍州失踪之后杳无音信,在庆国能把他藏得真好的人,扳着指头数也就那么几个人,而且颍州紧挨着信阳。

  再说了,颍州银矿每年产银数十万两,这黑银想要真的变现,恐怕没有比内库的销售系统更有效的了。”

  “你想多了,我手里捏着内库,何苦操那几十万两黑银的心,你也太小瞧我了吧,再说了,谁不知道夏炎是太子的人。”

  “是吗,你开心就好,我估摸着夏炎这个时候应该被埋在什么地方了吧,对与太子也好,二皇子也罢,又或者是谁,我并没有掺和的意思。”

  “为什么?”

  “陛下今年才四十九岁,正是春秋鼎盛的时候,而且陛下英明神武,朝廷虽然有些弊端,但是国力蒸蒸日上,陛下之功绩赫赫。

  太子也好,二皇子也罢,这个时候接位的可能性能有多大,闹得越凶,将来落空的概率就越高,我又何必掺乎进去呢?”

  “你看得倒是清楚,所以这次你才将颍州的案子控制在颍州府内,宁可担着鬼见愁的名声,也不往上牵扯任何一人。

  可你想过没有,你这样做的话,陛下和陈萍萍真的会感谢你吗,还是说你指望其他人感谢你?”

  “我谁都不指望,鉴查院提司不干也罢,难怪长公主殿下害怕我被踢出鉴查院,不过你也别指望我给你透露什么消息,现在的我就是闲人一个。”

  “我倒是想,可惜你不会跟我说,这次颍州的事情,你不也没有告诉我吗,现在你被闲置下来,多少是有些可惜了。”

  “有什么可惜的,这样也挺好,对了,听说晨郡主自幼便有肺疾,若是你相信我,我可以为她治疗。”

  “你能治好她?”

  “自然能治好,咱们之间什么关系,我怎么会骗你呢?”

  “谁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就你连我都不放过的色胚,我还真的怕你打婉儿的主意,真的能治好吗?”

  “能是能,但是明面上不能是我治好的,至于为什么,你心里很是清楚,毕竟我还是鉴查院的人,若是陛下知道我跟你关系密切,你猜他会怎么想?”

  “他会不顾一切从我手里拿走内库,甚至会杀了我,因为鉴查院是他的禁脔,绝对不允许任何一个人染指。”

  “那你可得记好了,或许你在鉴查院内有人,但是永远都不要让陛下知道这件事,否则就是你被清算的时候,还有,你觉得内库你还能拿多久呢?”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司南伯养在儋州的私生子范闲遭到刺杀,据说凶手藤子荆是鉴查院四处刺客。

  因为此事牵连,言若海的儿子言冰云被遣送到北齐负责密谍组织,别问我为什么知道,好歹我也是鉴查院提司,别说你不知道?”

  “你,鉴查院提司,这应该是鉴查院的绝密吧,这种级别的秘密,绝对不是你这个半路加入鉴查院的人应该知道的,看来你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谁还没有一点秘密,你知道的,说不定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说不定我也知道,我只问你一件事。

  尽管当年你为了不被指婚,故意勾引林若甫,还生下了晨郡主,这一切不就是为了保住内库主理人的权柄吗?

  明面上谁都知道你在支持太子,这么一来太子的势力注定要压二皇子一头,可是现在你觉得陛下还会让你继续执掌吗?”

  “内库事关重大,你觉得谁能代替我?”

  “长公主殿下,你又何必明知故问,自然是内库创立人所生的孩子了,天下有谁比他更合适呢,你可不要忘记了,当年跟在叶轻眉身边的人,可不止陛下一人呢。”

  面对曹和平如数家珍一般说着当年的事情,长公主第一次有些慌乱了,她‘噌’的一下从曹和平怀里坐起来。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是在救你,内库有什么好的,就算是掌握着独家的制作工艺,那又能如何,不就是个卖货的吗?”

  “呵呵,你还真是口气大得不行,知道内库一年的营收有多少吗?”

  “我简单算过,好好经营的话,一年八九千万两还是可以的,但是现在的内库,我可是听说内部贪腐严重,一年撑死有个四五千万就到顶了。”

  “四五千万两,你觉得这很少,这些钱可以让庆国灭掉北齐,难道说你有比这更赚钱的路子吗?”

  “当然有了,譬如太平钱庄的发票权,不管你有多少银子,太平钱庄只需要给你一张银票就好了,你觉得这生意赚钱吗?

  还有更赚钱的,那就是铸币权,如今庆国境内货币流通方式,主要是银票和铜钱,如果你能拥有铸币权,一枚小小的钱币,值多少钱不是你说了算吗?”

  “嘶,我明白了,一枚价值一千两的金币,可以换一千两黄金,若是不用金币,而用纸币呢?”

  “呵呵,你还挺敢想的,要真这么干,恐怕庆国就要完蛋了,钱可不是这么赚的,这玩意很有可能埋葬所有人。”

  长公主李云睿看向曹和平的眼神完全变了,然后直接蹲了下来。。。(此处略省三千字。)

  “你真是一个宝藏,但是这件事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你会帮我对不对,婉儿的病,你真的能治?”

  “当然能治。”

  “好,婉儿的病就拜托你了,等我安排好之后,你就给她治病,不过你也知道,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你绝对不能打她的主意,要不然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你。”

  “那是自然,要是按照咱们的关系,虽然我只比她稍微大了那么一点,她叫我一声爹爹也是应该的,你要相信我,我会对你们好的。”

  “呵呵,男人的嘴不值得信任。”

  “可是男人终究是有值得信任的东西,譬如你刚才用的那活儿,长公主殿下,我觉得我们可以好好的商量商量。”

  “没得商量,呀,你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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