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影视:我只为求生 第820节

  “陛下仁德,此乃儋州百姓之福。”

  “朕有时候就在想,什么时候庆国之民都能免了赋税,那个时候天下应当已经大同了吧。”

  “回禀陛下,黎民百姓之于社稷,根基也,社稷之于黎民百姓,庇护也,赋税取之于民而用之于民则是足矣,若是全面取消的话,未必是一件好事。”

  “哦,看来你看得很是清楚,朕当年有一位友人曾经说过,她说当商行天下之时,商税可以代替农税,这样可以国富民强。”

  “陛下,此人之言大逆不道,请陛下立斩此人。”

  “为何?”

  “陛下,若天下经济操与商人之手,天下民生则将毁于一旦,只因商人重利,一成利润便可使其疯狂,三成利润便可使其忘记祖国。

  一倍利润可使其践踏人世间的律法,若是十倍百倍利润,恐怕天下大乱就在眼前,臣以为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前提是三者能相辅相生,只重一头,祸乱必生。”

  “好一个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曹璋,朕觉得只是让你署理皇家银行,当真是屈才了,你有王佐之才啊。”

  “陛下谬赞,臣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不敢居功。”

  “朕不会看错人的,你这样的人才朕不可不用,等大东山封禅之后,朕想让你入内阁行走,你可愿意?”

  “臣谢陛下隆恩,只是臣年纪尚轻,内阁辅弼之臣需老成庄重之人,臣多少有些不合适,还请陛下明鉴。”

  “你啊,是什么都好,就是进取心少了一些,也罢,多历练几年也是好的,你觉得朝中大臣谁可为内阁辅臣?”

  “回禀陛下,此等国之要务,臣不敢妄言。”

  就在这时,东山路总督带着一众文武官员子在城门口迎接,范闲赫然也在其中,庆帝看了看马车外面的场景,对着曹和平看了一眼。

  “曹璋,你去打发了他们,让范闲带路去范府。”

  “臣遵旨。”

  曹和平从马车上下来之后,到了东山路总督牛金喜和一应官员跟前,“牛大人,陛下口谕,诸君之恭谨,陛下已经了然,今日便不见了,诸君且去忙政务吧。”

  牛金喜等人见此,赶紧跪下接旨,然后曹和平又看着范闲,“小范大人,陛下命你前方带路前去范府,陛下要与范老夫人叙旧。”

  “臣领旨,谢恩。”

  范闲和牛金喜等人告辞之后,便一马当先的进了儋州城,而庆帝的车队则是紧紧的跟在后面,不到两刻钟的时候,就到了范府门口,范老夫人已经一身大妆,等候多时。

  不过没有等她行大礼,就被自车上下来的庆帝给搀扶住了胳膊,“姆妈,您这不是折煞朕了吗,您的礼,朕可不敢受。”

  “陛下,您乃万乘之君、九武至尊,礼不可废。”

  “那姆妈就当是朕放肆一回,今个这礼就免了吧,京都一别二十余年未见,今见姆妈近在咫尺,朕心中不禁回想起了当年。”

  “陛下如此,可是折煞老身了,不过老身也很想念陛下,不过在这儋州乡野之地,老身也时常为陛下祈福。”

  “有劳姆妈挂记了,朕岁数也大了,姆妈的白头发也多了呢。”

  “老身今年已经六十有八,将近古稀之年,可不比当年了,”庆帝搀扶着范老夫人,就像是母子一般,慢慢的走进了范府。

  而范闲则是凑到曹和平的跟前,“诶,你怎么来了?”

第648章 朕这一生如履薄冰

  曹和平听到范闲小声问话,头都没有偏。

  “奉旨行事。”

  范闲是有些郁闷的,他看着京都势力平衡打破,一番乱战将起,所以他才想着法子跑到儋州,谁能想到自己那个皇帝老子,居然追了过来,以他对庆帝的了解,肯定有猫腻。

  “嘴还真严,对了,你是怎么说服言冰云将沈婉儿接回去的?”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另外沈婉儿已经改名沈雁冰了。”

  “卧槽,你知道矛盾是谁吗?”

  “什么矛盾,难道他是个人?”

  “没事,就当给我没问,”就在这一刻,范闲彻底对曹和平是不是穿越者这件事死了心,连矛盾都不知道,肯定不是穿越者啊。

  “哦,小范大人还是挺体恤下属的嘛。”

  “他可不是我的属下,跟你一样,都是我在鉴查院的同僚。”

  “那你可说错了,如今我已经不是鉴查院的人,提司腰牌已经上交陈院长了,咱们只能是庆国同僚,而不是鉴查院同僚。”

  “你要是想回来,我可以帮忙。”

  “那算了,没这个想法,对了,五竹先生可在儋州?”

  “你找他有事?”

  “还真有点事情,若是你见到他,记得跟他说上一句,不要忘记之前答应我的事情,食言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你们之间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

  “这个你问他啊,记得转告我说的话,他知道是什么意思。”

  庆帝在范府住了两天之后,才又起程去大东山,这两天里曹和平跟老太太单独见过一面,毕竟她是范若若的祖母。

  这老太太是曹和平历经诸天万界遇到的老太太中,最为通达的一个老太太,两只眼睛好像能看透人心,二人虽然没有说很多的话,有一句曹和平记得很清楚。

  “曹璋,你是若若的夫君,老身本不应说一些话,但她是我的孙女,老身希望你对她好,不要因为将来遇到任何问题,而对她冷淡不好。

  至于其他的事情,曹家和范家毕竟在官场里厮混,难免会有不同见解,老身不想干涉你们之间的事情,该如何就如何,不必顾虑太多。”

  其实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曹和平心里自然也有衡量,这种古代社会讲究的是亲亲相隐,姻亲之间更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哪能真的分得开。

  去大东山车队里又多了一群人,正是范闲和他的手下,对曹和平来说也是好事,自从有了范闲,他被庆帝召见的次数少了很多。

  庆历六年七月十五,按照咱们地球的说法,这一天可是鬼节,但是庆帝的銮驾就是这一天到的,东山路一应官员,和从京都来的各路官员齐聚于此,迎驾场面异常宏大。

  大东山山顶的神庙,是这个世界海拔最高的神庙,曹和平做了一下预估,至少在四千米,这山在群山之中突兀的耸立着,一面还靠着大海。

  按照剧情中所说,范闲在大宗师交战的时候,是从靠海一面下去的,曹和平专门在边上看了一眼,光滑得跟玻璃一样,不是气运之子干不出来这种事。

  庆帝进了神庙之后,就开始进行斋戒,除了神庙中的祭祀是谁都不见,不过从神庙自上而下有层层防守。

  最上面是庆帝带的虎卫,再往下则是两千禁军,周边有鉴查院东山路的各级官员,再有便是东山路的朝廷驻军,这层层防卫足足有上万人。

  七月十六风平浪静,晚上的时候范闲找曹和平喝酒,酒过三巡之后,范闲很是认真的看着曹和平。

  “曹璋,明天是不是有事发生?”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见到了五竹叔,我想让他帮我一件事,但是他说答应你的一件事,跟我拜托他的那件事冲突了,所以他没有答应我,你能跟我说说,他答应你什么事情了吗?”

  “五竹先生还真是信人,不过他既然没有跟你说,想必是他判断这件事情对你的影响不大,因为他跟我说过,在这个世界上你的安全是他的第一使命。

  既然你是安全的,又何必问是什么事情呢,我觉得你完全没有必要,另外我想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也猜到了要发生什么事情,到时自然也就知道了。”

  “我猜测是我猜测,但是真正要发生什么,可能不一样。”

  “其实你可以去问陛下,以你们两个的关系,我相信他会告诉你的,即便是他不跟你说,明天也能知道,保留一点神秘感,没有什么不好的。”

  “看来明天的事情非同小可?”

  “不必试探,应该说是石破天惊也不为过,或者可以说是一个新时代就要来临了,范闲,不若好好的看着,岂不更好。”

  曹和平不太喜欢范闲,不过曹和平若是范闲的话,做得可能比他更过分,各有各的立场和想法吧,无论范闲怎么旁敲侧击,曹和平就是不说,因为明天太重要了。

  大宗师之战爆发倒是没啥,关键明天是曹和平突破大宗师的契机,这种大宗师齐聚的场面庆帝谋划十几年,在这一点上曹和平不见得比他高明到哪里,机不可失。

  翌日清早,山下来了奏报,镇北大都督燕小乙在无调兵旨意的情况下,带领其五千亲军到达大东山脚下。

  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北上大将军上杉虎,带领三千北齐铁骑,将大东山三面围困,另外一面来的则是胶东水师,更有云之澜带着剑庐高手,截杀来往信使。

  毕竟当皇帝驻跸在外之时,要有信使隔一段时间要向外传达一切平安的消息,信使就是皇帝此时的和平鸽。

  不过曹和平知道,这些信使即便不被杀害,也绝对到不了京都,因为庆帝只会让自己想让京都那群人知道的消息传到京都。

  范闲和曹和平硬闯进来时,脸上并无太多的表情。

  “朕说过,封禅之前谁都不见,你们怎敢如此大胆?”

  这种时候曹和平自然是什么都没说,他看了一眼范闲,范闲见此立刻冲着庆帝跪了下来,“陛下,大事不好了。

  如今大东山四面被围,东面海上是胶州水师叛军,南面是燕小乙和其亲军,西面是北齐大将军上杉虎带的三千铁骑,北面是东夷城云之澜带着的剑庐高手。

  如今他们已经截断大东山对外的所有联系,他们随时都有可能攻山,不过他们好像在等什么,陛下,趁他们未兵合一处的时候,臣请陛下暂移驻跸之所。”

  “哼,朕受命于天,岂容这些宵小之辈放肆,如今正是朕封禅之时,此时逃避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范闲,朕能相信你吗?”

  “陛下,只要陛下愿意相信臣,臣自然会尽忠职守。”

  “既如此,你拿着朕的印信和这一封信,迅速赶往京都呈予太后,让太后按照旨意行事就好,好了,不用再劝了,朕这一生如履薄冰,今日即将走到对岸了,你回京都吧。”

  “曹璋,你也劝劝陛下啊。”

  “范闲,我等臣子自然要遵旨行事,陛下的旨意你接不接?”

  范闲看着曹璋,又看着庆帝,突然想明白了什么,曹璋不愿意说的事情,应该就是今天发生的事情。

  “臣,接旨。”

  就在这时,外面的禁军将领跪在了门口,“陛下,叛军开始攻山了,如今我方损失惨重,已经退守主峰山门之处,请陛下降罪。”

  庆帝没有搭理他,而是冲着范闲指了指放着印信和书信的托盘,示意他拿着东西赶紧走,范闲这个时候还不知道为什么,心中还是有些感动的。

  不过庆帝没有等他感动,看向曹和平。

  “曹璋,辛苦你去看看,无论是谁,格杀勿论。”

  “臣遵旨。”

  等曹和平和范闲出来的时候,庆帝房间的大门瞬间就关上了,范闲看着曹和平,“你早就知道这些,对吗?”

  “嗯。”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呢?”

  “奉旨行事。”

  “你,你,要是陛下有什么损伤,你们曹家有多少人头够填窟窿的,你也该为若若想想吧,真出了事情,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这才哪到哪,等会还有更刺激的在后面,你还是想想怎么下山吧,陛下可是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可别死在了路上。”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

  没等他话音落,有不少溃兵跑到了山上,嘴里还喊着大宗师来了,曹和平随手抓住一个士兵,“哪个大宗师来了?”

  “叶流云,叶大宗师来了,禁军完了、虎卫完了,鉴查院的剑手也完了,大宗师随便一剑便是上百人头,你们也快跑啊。”

  曹和平一松手,那士兵便向着别处跑去,范闲有些惊讶的看着曹和平,“他说叶流云叛变了,曹璋,是不是其他几位大宗师全来了?”

  “你不是都看到了嘛,我要是你的话,这会肯定想着法子下山,你也不想陛下被大宗师杀害后,京都那边一点备手都没有吧?”

  看着曹和平油盐不进,范闲也懒得搭理他,只是说了一句要活着,就朝着山下冲去,曹和平看着他的背影,既然叶流云来了,此刻再下山的话,恐怕也没有什么用。

  不到一刻钟的时候,叶流云上来了,他看到曹和平站在山顶神庙的广场上,“曹璋,你退下,我不想杀你,否则你只能像范闲一样被我打落山崖。”

  “叶师祖,叶大宗师,我乃庆臣,不论你是谁,想要弑君的话,只能从我的身上踏过去,否则寸步难行。”

  就在这时,神庙的大门轰隆一声打开了,洪四痒跟在庆帝身后走了出来,“说得好,叶流云,你听听这就是庆国的新一代人。

  即便是你杀了朕,杀了他,也杀不绝庆国的传承,叶流云,你也是庆臣,朕自认为对叶家不薄,为何今日你行此悖逆之事。”

  没等叶流云回话,四顾剑从下面飞跃而来,他的剑就提在手中,上面还挂着血迹,看来是杀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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