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艰苦一点，尿尿都能碰上何雨柱这种“流氓”。
何雨柱这话语里带着点讽刺，不过老夏并不生气。
不光是何雨柱，就是现在南锣鼓巷的很多职场上的人，都对所里同志有这样那样的看法。
特别是对“高升”的老夏。
“滚蛋，你要是学别人阴阳怪气的，小心我收拾你。
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
许大茂那边，关我们所里屁事，那是他们轧钢厂领导，还有轧钢厂的上面不想让他们升。”老夏也是很恼火，还是上次自行车的事。
明明最先发现，出力最多的是许大茂下面的某小组，但许大茂他们除了得了点表扬，发了点奖金，竟然没了后续。
而所里跟保卫科，都是各种升级别，升位置。
许大茂已经清楚怎么回事了，他很清晰的知道，这是老李跟老李身后的人，不想他们这一帮人再立功。
并且许大茂这些天的做法，也的确是配合着老李他们降低这个事情的热度。
但很明显，许大茂下面那些人，心里相当不服。
可以说，经过那件事情以后，原来那帮人对许大茂有多尊重，现在也就对他有多鄙视。
都说许大茂私下得了领导的承诺，然后把下面的人给卖了。
并且在外面到处宣传所里跟保卫科，抢他们功劳的说法。
这个事，要是何雨柱还在南锣鼓巷职场上混，当着老夏面说这个事，那就有点打脸的意思了。
但现在何雨柱跟老夏是一个锅里吃饭的主了，并且两人级别差不多，何雨柱在整个“工业区”当中，位置还更重要一些。
以后只要是搬到这个“工业区”的厂子，都需要接受质检部门的检查。
所以何雨柱跟老夏说这个话，也就是调侃居多了。
至于为啥何雨柱不在工地上上厕所，反而是跑到街道厕所来。
做过工地的都清楚，旱坑，建筑工人一多，那味道老酸爽了。
街道厕所虽然也是旱厕，但稍微干净一点。
二人在外面洗过手，稍微跟公厕错开了一点距离。
何雨柱这才掏出烟来，给老夏先上了一根，一根火柴，两人凑过头一起续火。
这是个技术活。
何雨柱听着工地上的喧嚣，然后正色问道：“叔，过来了还习惯不？”
“不习惯也没办法，都是为人民服务。”老夏同志也是正色的说道。
现在以后，每个人都是这么说，但不同于后世，老夏这些人说这个话的时候，真就这么想的。
老夏说完这个，却是低声道：“你跟许家小子熟，帮忙解释一下，我们所里可没玩冒功那一套。
就是按照正常流程报上去的，该给他们的笔墨，也是一分没省。”
何雨柱连忙摆手说道：“夏叔，您想多了。
要是真有这个事，我还会当您面说么？也就是知道外面说的那些都是假的，所以才跟您开玩笑呢。
再说，我看许大茂应该是个明白人，知道上面不怎么待见他。
我听说，许大茂这段时间请假比较多，下面对他的意见，他也没想着解释什么。
估计，他下面人在外面放出这些风声，胡说八道，也有许大茂纵容的想法在里面。
他这个人，其实还是挺聪明的。
只要把事情想透了，也能背得起这个事。”
何雨柱分析的都是现实，这不光是何雨柱瞎揣测出来的，也是跟许大茂有过沟通，知道了许大茂的真实想法。
“柱子你是说，许家小子想着借这个事，退下去？”老夏也是恍然大悟的说道。
“呵呵···”何雨柱没再言语，但冷笑一声，就是确认了老夏的揣测。
何雨柱估计，这个想法，估计还是许大茂他爹帮忙出的主意。
许大茂自己虽然有这个想法，却是没这么果决。
让下面众怨沸腾，然后许大茂自己出来把这个事顶起来，自己让位。
关键是许大茂做了这个事，也就等于让他跟轧钢厂那个小组完全割裂了。
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想要稳定的老李那些人，必然要记许大茂这个人情。
断尾求生，撇得干干净净。
要是下面那些人对许大茂有余怒，那是最好的了。
有老李在，那些人就是针对许大茂，最多也就是言语上呛几句。
但看到外人眼里，以后要是有个反复，那许大茂是跟那些人是天生对头。
就算以后那些人交代什么，许大茂也能以污蔑反驳对方。
不得不说，许大茂这一手，玩得相当漂亮。
也的确像是何雨柱揣测的这样，这段时间许大茂就是任由下面闹腾，根本不掺和。
就算下面有几个小组长，已经各自重新找后台了，许大茂也是当成没看见。
他这段时间，就是有事没事就请假，说是回家陪儿子，但实际上就是让上面下面对他的意见，发酵一会儿。
终于，有副主任开始在老李面前说起了许大茂的坏话。
“····本来该是咱们轧钢厂自己露脸的事情，这个许大茂不请示李主任，就····”
第1237章 意外的抉择
“····要是咱们轧钢厂自己的人完成这个事，哪里有那么复杂？
自己把功劳送出去，现在论不到功了，又把责任推到我们厂领导班子头上。
这就是许大茂的工作错误，想法太多，想着····”轧钢厂一个副主任，劈里啪啦一顿批评，把责任全部归到了许大茂头上。
在场众人，都知道许大茂这种做法并没有错误。
要是不拉上所里，那社会影响绝对不会这么大。
现在四九城市面上可是为之一清，很多人出门，自行车都可以不用上锁了。
而说起这些，大家的看法也是比较一致，也就是轧钢厂工人带头搞起的这个事，的确是个大好事。
特别是清查下面乡村自行车这个事，从需求上就把偷自行车的可能给断掉了。
现在每个修车铺，所有的配件，都必须有个记账本。
也就是每天做了多少生意，换了哪些配件，这些配件都是从哪来的，都得一一记录。
虽然大家也清楚，像是城狐社鼠，都是灭之不尽的。
过不了一段时间，风声一过，那些人又会出来。
并且还会想出另外的销赃办法。
但这种事就是如此，能好一时，大家就高兴一时。
谁也没指望着，一次清扫，家里就一点垃圾都没有了。
影响越搞越大，而许大茂下面的那些人，特别是真金白银花出去那些小组长，都是各种牢骚不断。
对轧钢厂来说，影响很不好。
“许大茂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在岗位，怎么想的？
胡闹，要是早点跟我说，我会让别的单位把咱们轧钢厂的功劳抢走？····
无组织···”老李也是顺坡下驴，随着大家的说法，批评起了许大茂。
老李是个明眼人，许大茂前段时间，天天在他面前表忠心，想着进步。
反而是自行车结果出来之后，许大茂突然不亲近他了。
老李就知道许大茂应该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对这一点，老李同志还是很满意的。
说白了，现在许大茂领导的那个小组，那就是老李不正当上位的“污点证人”。
他们存在一天，老李他们就恶心一天。
不光是恶心，还有提心吊胆。
就算没有外面的动静，跟许大茂手下人的闹腾，老李也是会找机会，把许大茂下掉的。
这个是必然发生的事情。
却是没想到，许大茂还有这么舍得的一面，主动把刀递到了他手里来。
这让老李“杀”的相当舒服。
“许副主任今天请假了，说是带他儿子去医院检查。
许副主任请假时候说，今年后，他儿子检查出来了身体里有寄生虫。
所以最近实在是没什么精力，干涉太多工作的上的事。
他还说····”一个干事在边上说道，迟疑着不敢说出最后一句话····
这是老李身边的干事。
这番话不管有没有得到许大茂的好处，但的确是向着许大茂这边的。
虽然说的都不是好话，但跟谁说这个话比较重要。
许大茂跟老李身边的干事说，那就是明摆着，许大茂自认工作能力不行，但他对老李还是尊重的。
这就是态度问题。
“他说什么？”老李又是严肃问道。
“许副主任说，还真不如原来当放映员的时候，可以照顾家里，工作也不会耽搁。”干事附和着答道。
“工作要做，家庭也要顾，许大茂同志就一个孩子，心疼点也是正常。
如果他实在是没精力管太多事情，可以跟我提嘛，何必等事情搞的影响这么大？····”老李一番话做了终结，也算是盖章定论。
这番话的重点是，许大茂本来还要背个小责任下去的，
但现在事出有因，并且许大茂相当尊重领导。
说白了，许大茂问题是能力有限，而不是态度问题。
这在目前职场上同类“下架”事情来说，就是最好的评判了。
接下来事情就简单了，许大茂得了信，然后主动找着老李交代了“问题”。
还是那番话，因为家庭原因，现在实在是没精力经管这么多的公务，耽误了老李交代给他的工作，许大茂相当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