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笑着摇摇头，他不是不信许大茂，而是觉得这个跟他没什么关系。
却是没想到许大茂急道：“哥，您还别不信。
我问您，您原来当玩具厂厂长的时候，是不是被您原来的秘书背刺过。
您就没怀疑过，厂里要是没人支持他，他一个小干事，哪里来的那么大胆子？”
这话像一道惊雷，却是让何雨柱的脑袋猛然一清凉。
何雨柱想起了当年外贸口下来的那个干事，好像是姓孙来的。
可以说小孙一开始是投向何雨柱的，也是利用他在外贸口的人际关系，替何雨柱办了不少零碎事。
何雨柱当初去农场的时候，也想过把小孙留在玩具厂当眼睛用的，也就是让小孙给他盯在玩具厂。
却是没想到随后小孙就背刺了他，当然，没刺动，被何雨柱直接把那小年轻打发回了外贸口。
然后，就没听说过这个人的动静了。
“这话也是老李对你说的？”何雨柱严肃问道。
许大茂点了点头，然后低声道：“李主任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说的太详细。
他说您是有大后台的，有些人想瞎了心，也是动不了您分毫。”
何雨柱又恢复了平静，喜怒不形于色，本来就该是他这个位置的人，必须具备的一个素质。
就像老李说的，当时谁也没想到何雨柱有老路那边作为靠山。
而老路的后面，就是海棠花。
何雨柱当初就觉得小孙那个事，办的就是损人不利己，而且有点虎头蛇尾。
不像是精心策划的，倒是有点毛手毛脚。
后来处理小孙的事情，何雨柱也是叮嘱老文去办的。
却是没想到，原来这个事跟老文还有关系。
许大茂说这个事有用么？
有用也没用。
至少何雨柱不会因为老李随口的一句话，就去对付跟他一起搭伙这些年的老文。
而且这个事，何雨柱也不准备花代价去细查。
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就算是查出来什么，也是毛用没有。
但有用的地方在于，何雨柱对于老文的处境，其实是挺愧疚的。
就像刚才何雨柱想的那样，何雨柱跟老文不亲近。
但这些年，老文对他，对玩具厂，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而现在，老文是挂了一个副主任的头衔，实际上，是被轻工安排过来的领导给架空了。
甚至何雨柱还想着，这次请客，会把老文也喊上，在中间打个圆场，让轻工过来的领导能跟老文携手合作，共创辉煌。
毕竟在何雨柱来说，老文还是有才能的，这样的管理人才不用，那就是玩具厂的损失。
从这也可以看出来，何雨柱的想法越来越去私化了。
他考虑事情，已然很少以自己的利益为前提。
现在玩具厂跟何雨柱已经无关，也不能说完全无关，外贸口给他安排的那个科级顾问头衔，其实还挂着，而顾问方向，就是玩具厂等同类型商品的出口问题以及专利申请问题。
像是一些毛绒玩具厂，都是做外贸的。
按照咱们一贯的做事办法，也就是外面流行什么，咱们就做什么。
但有些形象，人家老外都是申请过形象专利的。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大白兔奶糖的前身，原来上面图像并不是大白兔，而是有点像米老鼠的家伙。
这个上面，洋鬼子也是跟咱们扯皮过。
但自从何雨柱第一次以玩具厂为起点，通过谭雅丽那边的配合，申请过几款产品的专利后。
外贸口才真正重视了这个事情，现在港岛那边，某社名下，有个皮包公司，就专门处理这个事。
何雨柱在里面干没干实事？
干了，比如说，前几年沪上美术电影制片厂以美猴王为原型，创造了一部动画片。
里面的各个形象，在何雨柱的坚持下，就去港岛那边申请了几个发达地区的外形专利。
一开始外贸口是全员反对，毕竟咱们原来就算申请专利，也是申请技术创新上面的专利。
对于形象啥的，这个上面根本没重视过。
也幸好，谭雅丽在港岛就是玩具大王。
她虽然看不懂美猴王好在哪里，但她却是相信何雨柱，所以也发电报给外贸口，表示可以花多少钱，买断该形象在港岛地区的若干年使用权。
这样这个事情，才算成功。
现在这个事影响不大，那是因为这部电影还没有获得什么国际性的重量级奖项。
反正外贸口也不亏，他们花出去申请专利的那点钱，光靠谭雅丽交的专利使用费，就能小挣一笔。
更何况受咱们文化影响比较深的几个邻国，也是有商家，交了一些专利使用费，不过那都是小打小闹了。
但这个事，却是让上面知道了，原来艺术也是可以挣外汇的。
也就是现在不太鼓励这个事，毕竟什么都要符合大势，不能随便掺杂自己的想法。
所以这个事，暂时就是被浇了冷水，不反对，不宣传。
但何雨柱拿的那笔顾问费，现在可不算白拿。
并且何雨柱还真能以顾问的身份，对玩具厂提出一些发展建议。
第1240章 又有娘们找上门
世界上的事，就是如此，一饮一啄，都有天定。
何雨柱懂艺术么？
他懂个毛线，两辈子加起来都是背不出十首古诗词。
但这种事就是这样一件牵着一件，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就像何雨柱提醒谭雅丽买下美猴王的形象使用权一样，并不是何雨柱知道里面的艺术成分有多高，也不是何雨柱清楚这部动画，代表着这个年头最先进的动画设计理念。
只不过是何雨柱觉得眼熟。
而这个时候谭雅丽既然是做玩具生意，那么就必然有个代表性产品。
与其把钱交给老外，不如送给自家人。
反正像是孙大圣，在整个亚洲地区，还是挺受欢迎的。
何雨柱当时考虑的也就是这个，并没有上升到文化自信的高度。
谭雅丽买下美猴王的形象后，也是做了一些周边产品。
也还行，不算爆款，但细水长流，一年到头总有市场，每年不少挣。
关键是整个港岛的独家生意。
算是谭雅丽给自家请了个金娃娃回去。
按照谭雅丽跟娄晓娥说的，何雨柱说的话，就没有废话在里面。
他特意叮嘱的事情，都是含金量十足。
何雨柱送走许大茂，就直接打了个电话给玩具厂保卫科长孙有牛同志，让他找机会跟现在玩具厂老大提一下，约个时间大家吃个饭。
这里面，何雨柱把孙有牛也拉上了。
对这个人，何雨柱是当朋友看的。
有牛同志也就是吃亏在文化水平与出身上面，没啥底蕴。
所以这辈子，也就是这个级别了。
不过有牛同志也是挺满足的，按照他说的，他家祖宗八辈都是替地主老财家种田。
连他爹给他起名字时，都是想的家里能添个大牲口。
何雨柱拉了他一把，让他从干事到科级，他已然很觉得满足了。
另外，何雨柱喊了工会领导当陪客，其他人一个没喊。
这本来不是何雨柱的计划。
何雨柱原本是真想着做一回说客的，拉着老文那帮人，跟轻工下来的领导一起坐坐。
毕竟玩具厂是何雨柱从无到有建设出来的。
就像他的孩子一样，何雨柱想着玩具厂能越来越好。
不然以何雨柱的脾性，他是绝对不会想着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这里面，也有上次老文来何家跟他诉苦的原因。
人心都是肉长的。
何雨柱虽然不喜欢老文，当时却也是觉得，以老文的贡献，应该有个好的结局。
就算不能前途似锦，至少让他继续负责管理，应该还是合适的。
但今天许大茂这番话，肯定是影响了何雨柱。
他不知不觉间，就有点不想跟老文那帮人有牵扯了。
要死死去，关他屁事？
至于工会领导跟孙有牛同志，这个何雨柱倒不怕轻工那边的领导误会。
因为这两个部门，跟玩具厂职场不是一条线。
按照规矩来说，这两个部门也不受玩具厂现在的老大领导。
反而是工会对厂子领导是有监督责任跟权力的。
现在玩具厂的领导层，要是想着搞好厂子，就必然需要这两个部门的支持。
这也算是何雨柱从原来的摇摆不定，想着活稀泥，现在已然转变成完全支持轻工派下来的领导了。
他这个态度的转变不要紧，对他没什么影响。
但对老文那帮人，可以算得上是灭顶之灾。
原来轻工派过来的吴姓主任，没对老文他们下死手，只是把老文的班底给拆散了，分到了下面各个分厂。
其实也就是顾虑何雨柱的原因。
何雨柱是啥都不管，但人家跟外商关系好啊。
何雨柱要是使点坏心眼，也不说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