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
“错误！”
“错误！”
“不匹配！”
“重新检索！”
“检索中……匹配成功。”
“普通奖励：定身术。”
定身术？里昂思索着脑海中刚刚掌握的法术回头看了一眼。
“你怎么出来了？”直到现在还没有办法接受现实，本以为是笨蛋的兄长根本就是一个天才，为此一直生闷气的萨洛薇丝发现里昂的脑袋，随后看到里昂朝着他一指，顿时浑身僵硬。
那家伙不止会一个法术，他会两！
只是僵硬的几秒钟就恢复正常的萨洛薇丝，傻傻地看着里昂重新回到地洞，眨了眨眼睛控制不住“哇”地一下哭了出来，鼻子吸呀吸。
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必然会为你打开一扇窗。但是上帝给他开了一扇门，不仅没有关窗，还送豪华庄园，送马车，送女仆，送山那么高的金银财宝，送好多好多东西……
第11章 平静的日子
里昂没有理会哭泣的萨洛薇丝，不知道龙妹已经破防了，他那一发定身术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口气学了大半天通用语，又好好打了一架子，委实有些太累人，就算刚刚学会的定身术里昂也不是太放在心上，满门心思好好睡一觉……其实这点事情对曾经的卷王之王来说小事一桩，但是现在他已经不想卷了。
里昂一如既往饿得咕咕叫了爬起来，出门一看龙妹已经不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睡的时候是下午，现在已经天黑了，没有钟表也不知道几点钟，但是不管几点钟，白天还是黑夜，对拥有黑暗视觉的他来说无伤大雅。
鱼，鱼，还是鱼，吃了半肚子鱼的里昂突然有些腻味，他把最后半截鱼一口吃了，视线转向河边稀稀疏疏的林子，决定去那里碰碰运气。
相比鱼晚上需要睡觉，许多鱼睡得比较沉还会慢慢地漂到水面一动不动，这个时候抓起来简直轻而易举。那些在岸上生活的动物中，晚上会睡觉的动物会躲起来，躲在地洞、灌木里根本找不到，夜行动物则不等靠近早就跑没影了。
以前里昂不愿意浪费力气，现在掌握定身术了，哪怕龙妹一发定身术足以控制好几秒钟，他有充足的自信收获一大堆猎物，刚好也在不同对象身上试试定身术的效果。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稀疏的林子动物相当少，里昂走了十分钟居然什么都没有看到，好不容易发现一只啮齿动物——毛茸茸的老鼠，他没有任何杀鸡焉用牛刀的想法，抬手就是一发定身术。
原来灵活的老鼠再也不能一点风吹草动转眼消失不见。
里昂慢悠悠走到老鼠身边，伸出爪子戳了戳老鼠的肚子……
让人尴尬的事情发生了，他完全没办法凭借爪子传来的触感，判断老鼠的肌肉是否僵硬，也没有办法摸到老鼠的心跳。不过想来心跳还是有的，不然定身术就不是定身术，而是杀人术。
昨天一发定身术定了龙妹几秒钟就失去效果，今天一发定身术的控制时间久到他必须收回法力，不然说不定可以持续数小时。
对，法力，他现在已经逐渐感受到法术的存在，在一次次使用御剑术后。
里昂捏住老鼠扔进嘴中，咀嚼了两下就咽了进去。老鼠肉和鱼肉味道截然不同，他很难判断哪个更好，不过两个都不算好却很容易下结论。
吃完老鼠后，里昂有心寻找一些别的对象试试他定身术的效果。
是不是根据强弱、大小不同，定身术持续时间不同。
不知道中了定身术后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还存在吗？
已知DND中人类定身术和怪物定身术吃感知豁免，如此定身术是不是同理？比如使用定身术定住某人，然后羞辱对方，羞恼、愤怒的感情会不会导致定身术效果失效，感知豁免大成功？
只是简单地想了想，里昂放弃了研究定身术。
哪来那么多事情，大学论文还没有写够吗？就算你不知道自己力气到底有多大，一百米跑得进多少秒，吃一顿饱饭可以维持多长时间的正常活动，你的生活一样照过，没有必要吃饱了撑着。
想到这里，里昂花了五分钟搜索始终一无所获后，没有小鹿，也没有兔子——哪怕飞起来搜索也没有什么效果，视线回受到树冠、灌木阻碍——果断回去吃鱼了。
接下来好几天时间，龙妹都没有跑过来打扰里昂。
她不来，里昂完全不在意，每天除了睡觉就是觅食，充足的睡眠是食物是长身体的必要条件，剩下的时间有心情就扩大他的巢穴。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里昂又跑去找艾德温学习通用语了。
差不多又到了每个月的中旬，吸取日月精华、服月华的时间。然而这一天夜晚天气不是很好，完全看不到月亮，月光亏损，精华不足，没有办法服月华，导致里昂一晚上心情不好。
让人庆幸的事情是后面两天天气还不错，达到服月华的要求，不然一个月就浪费了。
那是一个阴天，不然里昂肯定在晒太阳而不是做事。他正叼着一颗灌木放在巢穴入口，发现龙妹时隔半个月再次出现了。
“你在干什么？”萨洛薇丝降落在里昂的身边。
里昂转头看了龙妹一眼，时至今日他通用语掌握不少了，已经可以进行简单的对话，说道：“伱怎么来了？”
“你管我呢。”萨洛薇丝抬起下巴，“你在做什么？”
里昂没有计较龙妹无礼的表现，说到底她雏龙，雏龙就是小孩子，说道：“我准备把它种在这里。”
“种在这里做什么？”萨洛薇丝很快反应过来，“你想把你的巢穴入口藏起来？这里是母亲的领土，不会有危险。”
“以防万一。”
“胆小鬼。”
“你是来找我打架的吗？”里昂威胁说。
“我昨天吃了鲨蜥兽的肉，你吃过吗？”萨洛薇丝说，这是她最近想到在里昂面前炫耀的方法。
“想吃的话，我随时都可以。”
“你打不过鲨蜥兽。”
鲨蜥兽是巨大的掠食者，无论栖息何处都是霸主。它们暴躁而贪婪，不惧任何生物，在设定上挑战等级可以达到5以上，真不是里昂一条孵化没有多久的雏龙可以应付的，哪怕掌握了御剑术和定身术。
里昂承认鲨蜥兽厉害，他没有嘴硬，说道：“只要回去，我就可以吃了。”
萨洛薇丝乐不可支说道：“母亲不会让你回去的，她懒得再管一张嘴。”
既然雏龙可以自力更生，那就不要打扰她，里昂相信那是一个红龙母亲做得出来的事情。
“我不在乎。”里昂说。
“嘴硬。”萨洛薇丝摇头晃脑，“我喜欢巨麋鹿的肉。”
里昂见不到龙妹炫耀的表情，他大喊道：“滚！”
萨洛薇丝带着自以为是的“胜利”离开了，只是过了一天又来了，炫耀她昨天晚上吃了什么。她时不时来，炫耀她捡到了一枚银币，嘲笑里昂居然跟一个人类学习，丢了伟大的红龙脸面，连一头白龙都不如。
只要找到机会，里昂绝不吝啬狠狠教训她一顿，按在地上摩擦，但是她一直乐此不疲，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如此差不多两个月时间过去，里昂已经完全掌握通用语了，甚至通过萨洛薇丝掌握了好些龙语。
第12章 小看谁？
“日安，老师。”
“你来了……”
“来了。”
“那么快就把书看完了？”
“我的阅读速度比较快。”
里昂一边说一边把有着厚厚封皮的书放在实验室角落的书桌上。
自从通用语学得差不多可以满足阅读后，顺便通过旁击侧敲了解到这个世界并非他熟知的任何一个世界，而是一个以DND为基础的新世界后，他就迫不及待向艾德温借书，希望可以更多地通过看书了解这个世界。
让人惋惜的是，艾德温的手头上没有什么历史书或者游记满足他的好奇心，接下来不管艾德温为什么会保留着童话、绘本、小说……炼金笔记倒是符合他的身份，他全部来者不拒，权当消遣。
至于“老师”是他为了拉进两个人的关系主动喊的，但是到此为止这仅仅是一个称呼而已。艾德温从来没有认可他这个学生，原因很简单，他没有任何魔法方面的天赋。
即便如此，一声声“老师”下，很明显艾德温对他的教导上心不少，一度主动询问他掌握火焰吐息的情况。得知他始终没有办法吐出火焰后，安慰他巨龙的尖牙利爪比火焰更强大。
不过事到如今，里昂倒不是太在意他没有办法吐火的事情，御剑术和定身术够他用了，以后肯定还会掌握更多法术。
“书要读进去，而不是看过就忘了。”此时艾德温瞥了里昂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你可以考我。”里昂一屁股坐在实验室地板上。
穿越成红龙以后，他的记性比以前好多了，单词只需要看一遍就可以完全记下来，哪里像是以前每天都要复习。
“我没兴趣考你……学习不是给我学的，而是给伱自己学的，你自己好自为之，以后不要怪我就可以了。”艾德温说着走到窗户边，背靠在窗台上，一副疲倦的样子，今天看起来格外疲倦。
“书都在那里，你想看哪本就拿哪本。老规矩，一次只能借一本。”他的手指抬了抬。
里昂回到书桌边，站起来抬起双爪攀在书桌边缘，下巴搁在手背上打量放在书桌上面厚厚一摞书，随后抽出一本感兴趣的书，刚刚准备告辞，突然发现艾德温依然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关心问道：“老师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上午明媚的阳光从窗户照进实验室。
艾德温双手抱胸，睁开眼睛看了看天花板又闭上，说道：“半年了……你的母亲要看我的实验成果。”
如果不是此时艾德温提起母龙，里昂差点忘记他那个不负责任的母亲。
龙妹还会时不时找他一下，对方真是一次都没有看望过他。在龙妹口中对方除了定时外出巡视领土，带一些食物回去，大部分时候趴着。
“那就给她看看你的实验成果……”里昂理所当然说，很快反应过来他有些自以为是了，“阶段性的实验成果也可以。”
“成果不是那么容易出的。”艾德温补充说，“你不懂。”
谁还没有一天天泡在实验室的生活？
说不定我比你懂得更多。
如此想着，里昂撇了撇嘴，他的撇嘴是露出半边牙齿，好奇说道：“我知道你在研究爆炸，研究炼金炸药……具体是什么样的炸药？威力巨大的炸药，还是别的？”
有关艾德温的身份、过去，里昂还是从龙妹口中听说的。至于龙妹向谁打听的就不知道了，除了母龙应该也没有别人了。
艾德温以前在帝国一所学校担任教授，在一次实验事故中导致数名贵族公子千金死亡后畏罪潜逃，现在是帝国通缉犯。
那个时候他第一次听说帝国，逐渐了解到那个由十数个省份组成的国家，整个帝国的政治体系中，帝国的最高代表即为帝国皇帝，名义上是皇帝，不过事实上是由选举制度所产生。
“炸药除了制造威力巨大的爆炸还能有什么别的？”艾德温反问。
“比如说……”里昂在组织语言，思考怎么合理地说出他穿越前那个世界的知识，“我看你的炼金笔记上面有写……爆炸需要空气，有没有可能制造一种专门消耗空气的炸药？”
“那有什么用吗？空气随时都可以补充。”
“用来对付地下洞穴里面的目标。”里昂顿了顿，“那里空气不容易补充。”
艾德温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说道：“继续说。”
“白磷的燃点极低，一旦与氧气接触就会发生燃烧……用白磷制作炸药，爆炸产生的白磷粘到皮肤上的话很难及时去除，燃烧温度又高，可以一直烧到骨头，同时产生的烟雾对眼鼻刺激极大。”里昂说，“想一想就很酷吧。”
“不愧是红龙。”艾德温说，“只有你们觉得酷。”
里昂哼哼，他不相信对方是什么善良之辈。
“制作一种烟雾弹，专门用来制作烟雾怎么样？”里昂来了兴致，手舞足蹈比划说，“制作一种闪光弹，投掷后产生刺眼强光和巨大的噪音，使目标暂时失明和失聪是不是超棒的想法？”
听到这里，艾德温的瞳孔放大，他看着侃侃而谈的里昂，震惊道：“难道你真的是天才？”
人前显圣的感觉委实不错，里昂得意洋洋、东张西望说道：“我在你的实验室看到了硝石、硫磺、木炭，那是制作黑火药的材料，但是我发现那些材料几乎没有怎么动，说明你不是在研究黑火药……”
火焰琥珀灰、夜灯、小法妖尾、夜兰花溶液……里昂对这个世界独有的材料委实不太了解，但是有些材料再熟悉不过，比如说干馏硝石制得的镪水，也就是硝酸，干馏绿矾得到的绿矾油，也就是硫酸。
“试着用镪水和绿矾油处理甘油怎么样？”里昂好笑说，心想用硝酸和硫酸处理甘油制成硝化甘油，硝化甘油极其不稳定，极其容易发生爆炸，而且威力巨大，电影中仅仅一小瓶足以开山裂石。
“我也不记得在哪本书看到的。”里昂想了想找补道。
“镪水、绿矾油……”艾德温自言自语，“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