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猜这一仗,咱们俘虏了多少啊?”胡车儿飞奔而来,兴奋的大叫,打断了苏哲的思绪。
苏哲拍了他脑门一下,“还跟我打起哑迷来了,快说。”
胡车儿咧着嘴摸了摸脑门,竖起了四根指头,激动的嚷嚷道:“四千啊,主公,咱们足足俘虏了四千多人!”
苏哲眼睛又亮了。
那可是四千多人,想他费尽心力,又是甘宁归降,又是从黄射手里坑骗,才勉强凑起了一万人马,实在是不容易。
这一下子就俘虏了四千兵马,简直是天降一笔横财!
如果能把这四千人,统统都整编成自己的军队,那他的实力就又上了一个台阶。
“嗯,不错不错。”苏哲满意的点点头,“把这四千人马都押回宛城去,该给吃就给吃,不要虐待他们,让二叔给我好好的整编了他们。”
“诺!”
胡车儿刚汇报完,甘宁又策马飞奔而来。
“主公,此战咱们俘敌四千,斩杀敌军达五千之众,蔡瑁和残存的万把敌卒,都四下溃散,应该是逃往樊城方向了。”甘宁兴奋的禀报道。
苏哲点点头,抬手一挥:“传令下去,大军即刻南追,一鼓作气给我重夺樊城。”
这号令一下,胡车儿就糊涂了,不解道:“主公,咱们才刚刚弃了樊城,怎么现在又要夺回来,那早先干脆就不弃了啊,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么。”
“粗鲁!”苏哲又扇了他脑壳一下,笑看向李严,“正方,告诉他为什么。”
李严便道:“矮冬瓜你听好了,先前咱们主动弃了樊城,那是因为咱们只是偷了刘表粮草,他的军队却未受损伤,眼下咱们大破蔡瑁,荆州军元气大伤,咱们不趁机把边境推进至汉水北岸,还更待何时。”
苏哲笑而不语,赞许的微微点头,李严的见识果然不凡,所说正合他意。
倘若他仅仅满足于一场大胜,刘表顶多损失万把兵马,待恢复了元气之后,又可从容渡江,以樊城为北进基地,大军再度北犯新野。
现在却不一样了,他可以趁着大胜余威,重夺樊城,便能把刘表堵在汉水以南,凭借汉水天险阻挡刘表的入侵。
樊城,便将是他安在刘表眼皮子底下的一根钉子,能恶心刘表,让刘表寝食难安。
同时,樊城更是将来队进攻襄阳,夺取荆州,灭亡刘表的前进跳板。
这些道理,苏哲明白,李严自然也明白,胡车儿可就不太明白了。
他摸着脑壳,琢磨着半晌还是一脸迷糊,便一甩手道:“我还是听不太明白啊,不管啦,主公叫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啦。”
苏哲哈哈一笑。
当下他便尽起得胜之军,沿着南下的大道长驱直入,一路追击蔡瑁和其败兵。
两天后,苏哲杀至了樊城城北。
蔡瑁前一只脚才刚迈入了樊城,连气都不及喘一口气,闻知苏哲大军追来,吓的根本不敢守城,忙又弃了樊城,仓皇渡汉水逃往南岸。
时隔不到半月,苏哲再一次跳入了樊城,把他苏字的大旗,插在了这座拱卫襄阳的门户城池上。
……
襄阳城北。
大批大批的军队,正在开出城门,匆匆忙忙的赶往汉水岸边水营。
对岸的樊城已再次被叛军攻下,襄阳城内外一片哗然,流言四起,到处都在传苏哲已渡过汉水,随时要攻打襄阳,一时间是人心惶惶。
蔡瑁行走在前往州府的路上,一路上看着慌张的人群,脸色黯然,眉宇间流露着几分惭愧。
勒马于府门前,蔡瑁望着那戒备森严,进出慌乱的大门,神情凝重,久久没有走进去。
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刘表。
犹豫许久,他终于是长吐一口气,硬着头皮,决定走进去。
就在他刚刚迈步时,身后一人却忽然道:“蔡别驾,末将先前是为了蔡别驾安危,才有所冒犯,还请蔡别驾恕罪。”
蔡瑁回头看去,那说话之人,正是魏延。
当日,正是魏延不惜以下犯上,强行把他架走,才避免他死在乱军之中。
蔡瑁嘴角掠起一丝讽意,他当然听得出这个魏延这番话的用意。
这魏延无非是想提醒,对他有救命之功,想要让他在刘表面前举荐自己,才好升官。
“你当时做的不错,本官有用之身,岂能死在那种地方,你立功了。”蔡瑁却依旧赞许道。
魏延面露一丝喜色,忙拱手道:“这是末将应该做的,乃是份内之事。”
蔡瑁拂了拂手,不耐烦道:“行啦,你别跟来了,我自会在主公面前为你表功,你就等着升官吧。”
“多谢蔡别驾。”魏延大喜,忙是拱手拜谢。
蔡瑁也不屑与他多说了,懒懒的拂了拂的手,深吸一口气,迈着沉重的步迈走进了州府大门。
……
州牧之中,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府中上下都在流转着叛军过江,杀奔襄阳的流言,甚至有人在传言,刘表畏于苏哲,已经打算弃了襄阳,退往江陵。
州府正堂中,刘表高坐于上,脸色阴沉如铁。
阶下的文武群臣们,也是议论纷纷,震惊不安的情绪,充斥着整个大堂。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蔡瑁的数万大军,竟在数日之内,就惨败给了苏哲,不但损兵过万,还连樊城也一并丢了。
襄阳震动,荆州震动,整个荆州士民,无不为这场惨败而震惊。
他们怎么也想不通,那个叛贼是怎么做到的,是怎么凭着几千兵马,大败了数倍的荆州兵。
一时间,苏哲的威名在襄阳城达到了顶峰,连小儿听到他的名字,都不敢再夜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