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一心扑在事业上,除了陪伴嫪毐,其余时间,便是日日勤修苦练,盼望着早日达到宗师之境。
赵曦儿清冷的眸子看了眼嫪毐身边的魏纤纤,随即娇哼一声,自顾自的坐在外厅的长桌边上,喝起茶来。
嫪毐见她小脸鼓了起来,娇嫩水润的樱桃小嘴也撅着,心里好笑的同时,拍了拍怀中缩着不敢见人的小猫咪道:“乖,已经日到中天了,我们该起床了。”
“唔.....”
魏纤纤声若蚊蝇的嗯了一声,小脑袋微微抬起,偷偷瞧向远处的赵曦儿,满眼好奇。
她自然能察觉到赵曦儿与嫪毐的关系暧昧。
好在她已经见怪不怪,生在世家大族,许是司空见惯的缘故,男人妻妾成群的事在她眼里似乎成了理所应当一般。
她的父亲,叔叔,兄长,哪一个不是身边美女如云?
嫪毐见她猫着小脑袋打量着赵曦儿,不由唇角微扬,柔声道:“她叫赵曦儿,是世间顶级的剑客。
人虽然看起来有些高冷,但你既然成了我的女人,以后就是她的妹妹了,若是有事,她会保护你的。”
魏纤纤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嫪毐一眼,轻轻地哦了一声。
嫪毐微笑道:“以后你叫她姐姐就好。”
魏纤纤乖乖的点了点头,娇声道:“嗯,姐姐真美,像仙女一样。”
“那是,不过,我的纤纤也很美。”
嫪毐轻笑一声,说完便坐了起来,找自己的衣服穿。
远处的赵曦儿回眸,淡淡的瞥了魏纤纤一样,见这丫头蜷缩在床上,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怯生生的看着自己,顿时柳眉微蹙。
倒不是不悦,而是对方那般娇怯怯的邻家小妹形象,让她心里微微有些异样。
起床后,嫪毐出门让人送了些酒菜过来,嫪毐和赵曦儿一番大快朵颐,看的魏纤纤目瞪口呆,那般呆萌的模样,让得赵曦儿都有些忍俊不禁,微微脸红了下。
吃过饭后,赵曦儿就自顾自的开始修炼起来,嫪毐则看向魏纤纤道:“纤纤,我现在要去见你父亲,你去吗?”
魏纤纤犹豫了下,轻轻点头,娇声道:“我、我跟夫君一起回去吧,母亲应该很担心我。”
说着,不由柳眉紧蹙,面上显出哀容道:“以父亲的性子,即便母亲再担心我,再怎么追问,也绝不会多说一句的。”
魏庸已经五十多岁了,其正妻比他小几岁,但也将近五十了。
早就年老色衰的她,让魏庸很是厌弃,尽管不会抛弃,但平时是一句话都懒得多说的。
嫪毐微微颔首,旋即有些担忧的看着她的腰下,关心道:“可是,你现在这样子,还怎么回去?”
刚刚下床时,这丫头走一步就差点摔倒在地,内室的床到外室的长桌,不过二十多步的距离,还是嫪毐抱着她过去的。
魏纤纤闻言,那张如冰似雪的俏脸瞬间就又红了,美丽的小脸红扑扑的,宛若熟透的西瓜一般,煞是可人。
她一脸羞不可耐的低下头去,不敢见人,但还是执着的道:“母亲对我现在的情况一无所知,只怕一宿都没休息,我,我还是想回去看看,让母亲安心。”
嫪毐有些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缓缓伸出手,放在了她的小腹处。
随着他手中红光闪起,太上阴阳诀柔和的真气如春风细雨一般,缓缓自她的小腹涌入,暖洋洋的气流转眼传遍魏纤纤的全身,修复着少女身上隐秘的伤口。
“嘤~”
暖流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如一条小蛇一般游走她的全身,异样的感觉传遍全身,让魏纤纤瞬间情动,忍不住嘤咛一声,软在了嫪毐的怀中。
俏脸上,雪颊酡红如醉了一般,一双湖泊般的眸子纯净明亮,也渐渐氤氲起一阵雾气,转眼间,已是水意涟涟。
片刻之后,嫪毐才收回了手,眼带几分戏谑的看着怀中痴醉的少女,柔声道:“现在感觉如何了?”
“已...已经好多了。”
魏纤纤红唇轻启,弱弱的呢喃了一声,喘息些微。
嫪毐微笑道:“走两步试试。”
“嗯~”
魏纤纤轻轻的嗯了一声,便在嫪毐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试探着向前走了两步,顿觉好了大半,虽然还有点些微的痛觉,但却已经走路无碍了。
她面露喜色的回望着嫪毐,眸中异彩涟涟,崇拜的拉着嫪毐的手,语带欢喜的道:“好,好了。”
嫪毐温柔一笑,轻声道:“那就好,我们走吧,去见见你的父亲,顺便看看有什么你想带的东西,都带回来。”
“emmm.....”
说着,又若有所思的笑道:“顺便再找你父亲,给你要一份嫁妆,好好的宰他一顿。”
魏纤纤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意,清纯的俏脸上,妩媚的白了嫪毐一眼,唇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心中却是叹了口气,暗道以父亲的性子,不向你要彩礼就不错了,还想从他手里要嫁妆.....
嫪毐微笑的看着依偎在自己怀中的少女,唇角微扬,露出一抹令人惊艳的笑意。
笑容中,带着几分得意。
昨晚对他还很陌生的少女,只一晚上,就对他如此依赖,如此顺从了。
看那娇俏模样,亲密的挽着自己的手臂,好似生怕他会走了一般。
若是让外人看去,定然还以为两人是早就两情相悦的情人一般。
谁能想到他们是先上的车,后谈的情?
论起撩妹的手段,一个只知道杀人的杀手,还想跟他比?
只怕玄翦见到他们如此亲密的模样,脸色一定会很精彩吧?
想到此处,嫪毐心中愈发得意起来。
“我们走吧。”
魏纤纤见新婚夫君唇角噙着坏笑,心中愈发羞涩,忍不住把脑袋缩在嫪毐那温暖的怀中。
片刻之后,方才用那羞不可抑的声音,娇羞怯怯的道:“夫,夫君,我能换身衣裳么?”
嫪毐微微愣了一下,顿时笑意加深,明亮的眸子好笑的看着怀中羞的不敢见人的少女,调笑道:“怎么了?这叫红衣嫁装不是很好吗?”
###164章###
魏纤纤也是聪慧明颖之人,哪能听不出他话语中的调笑之意。
眼见情郎取笑自己,她忍不住妩媚的白了对方一眼,心里又羞又臊,但裙摆内湿漉漉的,风一吹,又凉又难受,却也顾不得许多了。
嫪毐见魏纤纤那俏脸晕红一片,眼眸羞得盈起珠泪,不由轻笑一声,转身出了房间。
不一会,就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两件长裙。
一个白衣如雪一般,一个月白绣流云纹,摸上去丝滑柔顺,显然布料名贵,做工也是精细华美。
魏纤纤犹豫了下,虽然极为喜欢那雪白的长裙,但还是选了那套月白流云纹的长裙,外披淡紫对襟长袍和一条白色披帛。
一番梳洗打扮之后,刚刚被嫪毐调教出来的妩媚之色,转眼又消失无踪,恢复了那清丽淡雅、温柔美丽的模样。
嫪毐看着眼前清丽佳人,脸上的笑意毫不掩饰。
随后便带着自己的小娇妻,于新婚次日的下午,回了娘家。
魏庸本是利欲熏心之人,其府邸之奢华,比之信陵君还要更甚几分。
嫪毐与魏纤纤入了大门之后,便由下人引着,一路穿过九曲长廊,碧湖荷池,小桥流水,假山幽径,月洞花园,这才来到了魏庸的书房。
魏庸似乎早就得到了消息,专门候在书房外面,一脸微笑的看着嫪毐,待其近前,方才笑道:“嫪毐先生春光满面,看来昨晚美梦不错,就是不知,寂寞可解?暑火可消?”
此言一出,刚委身见礼的魏纤纤立马俏脸一红,羞得不敢抬头。
嫪毐却只是呵呵一笑,意有所指道:“一袭春梦,自是妙不可言,还要多谢魏大人不吝馈赠。”
魏庸似乎没听懂嫪毐言语中的讥讽,只呵呵一笑,随后看向女儿魏纤纤,淡淡道:“你母亲很担心你,既然来了,那就去见见她吧。”
嫪毐闻言,却是眉间一挑,唇角缓缓扬了起来。
他敏锐的察觉到,魏庸魏庸对一夜未归的女儿用的词是“来了”,而非“回来了”。
其中意味自然不难猜测,在他心里,送出去的女儿,便如泼出去的水一般,在家里都不放在心上,更何况现在已经送了人?
魏纤纤不知有没有发现这点,只唯唯诺诺的哦了一声,便低着头,迈着小碎步向着后院走去。
嫪毐目送她的身影缓缓消失,然后方才与魏庸一同去了他的书房。
魏庸的书房,自不必细说,故人的书房大都是那个样子。
二人分宾主落座之后,魏庸方才似笑非笑的看着嫪毐,淡淡道:“现在,我们是否可以好好谈谈了?”
嫪毐淡淡道:“我一直在好好谈,条件已经说了,你也已经答应了一条,剩下的,就看你合作的诚意了?”
魏庸浓眉顿时皱起,迟疑了下,沉声道:“非此不可?老夫可以立誓....”
“呵呵。”
不等他继续说下去,嫪毐便呵呵冷笑一声,将他的话打断,语气中略带几分讥讽的道:“魏庸大人立的誓,你自己相信吗?”
魏庸语气一滞,幽邃的老目冷冷的与嫪毐对视着,片刻之后,方才呵呵一笑,目光目光阴沉道:“好,老夫应下了。”
“三日之后,老夫就亲自将鼎儿与其妻子一同送入信陵君府,至于何时将他们送到咸阳,一切悉听尊便。”
嫪毐微微一笑,似乎早有所料一般,淡淡道:“魏庸大人行事果断,早晚必成大事。”
魏庸哪里听不出他话语话语中的讥讽与嘲弄,当即冷哼一声道:“老夫一心为国,岂能因顾念私情而误了国事?”
看其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若是不知其真实面目,嫪毐都要感动了。
可惜看过天九的都知道,这魏庸醉心权势,早已到了丧心病狂、不可救药的地步,为此泯灭人性到以女儿和外孙为威胁,到最后将自己的女儿都害死了。
此人心如蛇蝎,野心勃勃,若不早早除去,必有后患之忧。
当然,这一切念头不过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而已,以嫪毐的心思与实力,杀意早已收放自如,即便心里下定决心要啥了对方,表面上,绝不会表露分毫。
“好,既然魏庸大人如此有诚意,罗网自然愿意合作。”
“半个月内,我保证大将军必死,但其中涉及魏武卒,届时还需要魏庸大人的协助。”
魏庸阴森一笑,亲自为嫪毐斟了一杯酒道:“请!”
嫪毐将酒饮尽后,方才微笑道:“既然公事谈完了,我们也该聊聊私事了。”
“私事?”
魏庸眉头一皱,疑惑道:“什么私事?嫪毐先生有话直说便是。”
嫪毐微笑道:“大人肯将爱女送我为妾,嫪毐自然感激,也许诺将来在咸阳,定会好好照拂魏庸大人的家人。”
“不过既然是嫁女,纤纤又是大人嫡女,岂能没有一份丰厚的嫁妆?”
魏庸闻言一愣,没想到嫪毐提出的私事会是要钱,微微无语了下,方才好笑道:“若老夫没记错,阁下这位贤婿还上聘礼吧?”
嫪毐淡淡笑道:“余之一诺,可保贵子一家三口平安无恙,对魏庸大人来说,此诺足抵十万金,大人以为然否?”
魏庸深邃的老目微微眯起,直视着嫪毐半晌,方才冷笑一声道:“天下皆闻掩日位列天字一等,剑法绝世,杀气惊天,却不知嫪毐口舌之利,更甚十倍。”
嫪毐不置可否的轻笑一声,道:“魏庸大人过誉了。”
说着,语气不无带着几分玩笑意味的感慨道:“魏庸大人生了一个好女儿。”
魏庸呵呵一笑,并未多说什么。
嫪毐也没心思再和他聊下去,直接站起身道:“时候不早了,也该带着爱妾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