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大人直接将嫁妆送入信陵君府邸就好,至于魏鼎,还是让他现在府中多住几日得好。”
“也好全大人天伦之乐。”
“半个月内,自有人来接他们离开。”
魏庸花白的浓眉紧紧皱着,一脸漠然的点了点头。
嫪毐仰天一笑,作狂傲状快步离去。
###165章:三位少司命又来了###
与魏纤纤母亲见了个面,闲聊了几句,待魏纤纤收拾了一些衣物用品和心爱之物,两人便出了魏府。
早有马车等候在门外,扶着魏纤纤上了马车后,嫪毐忽然扭头,看向远处的一片密林,顿了一下,忽然粲然一笑,便也钻入了马车。
马车在魏家众人的注视下缓缓离去,待所有人散去后,一道鬼魅般的身影方才快速纵来,转眼便落在了魏府门口的对面。
不修边幅的黑白玄翦难得没有带着自己的双剑,远远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神色漠然的负手独立,许久之后,方才转身消失。
且说嫪毐与魏纤纤回到信陵君府后,得知信陵君出殡日期定在十日之后,不由眉头一皱。
出殡之前,魏国宗室定然会千方百计的,想要为信陵君选择一宗室子弟承嗣的。
毕竟信陵君成名多年,是天下有名的公子,其名下财产绝对是个极为庞大的数字。
即便嫪毐再不爱财,心动也是在所难免。
毕竟自己立志要建广厦千万间,收三千绝色于后宫的。
想要建立一个庞大的宫殿养如此多的绝色美人,就算他武功再高,权力再大,没有钱是万万不可能的。
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似秦始皇那般举全国之力兴土木,不顾民间疾苦,他自认是做不到的。
总之一句话,谁也不会嫌弃自己钱多。
既然信陵君的妻妾和女儿都归了自己,那其名下的金银财宝和地契田产,嫪毐也是自在必得。
不过如今整个魏国上下都处于紧张状态,他也不好直接插手,还是将此事交给雅夫人来办比较妥当。
回了自己房间后,嫪毐怜惜魏纤纤娇弱,并未再与她做深度交流,而是直接打坐修炼了起来。
如今他的修为可以靠和美人两修来不断提高,但境界的提升,真气修为是一方面,心境领悟也极为重要。
接下来的十天时间,嫪毐倒是并没有再出信陵君府,难得清闲下来的他,除了与赵曦儿、魏纤纤和舒欣风花雪月外,便是打坐清修。
期间虽然雅夫人也来的次数不少,但嫪毐一直恪守礼份,并未对她做什么。
这女人如今正是虎狼之年,侍奉自己之后,嫪毐能看得出其已经食sui而馋其味,想要彻底将之降服,欲擒故纵才是最正确的打开方式。
雅夫人吸引他的地方,并不是什么惊世绝色,也不是什么绝妙身材,盖饭套餐,才是他最着迷的。
出殡之日,转瞬即至。
因为信陵君的名声实在太大,太好,不论在天下江湖还是各国朝堂,敬佩信陵君者不计其数。
这一次葬礼,可谓是空前盛大。
来参加的人数之多,可谓人山人海,车马和人群将四周的巷子街道全都堵死,颇有几分十里长街送殡的感觉。
如此重大的场合,且又停灵这么久,慕名而来祭拜的人自然鱼龙混杂。
各国派出的使者浩浩荡荡而来,江湖上来的高手也是多如牛毛,不论是各大门派世家,还是游历的侠客,纷纷涌入大梁城。
因为之前有不少公卿大臣被刺杀,魏国这次如临大敌一般,不仅调了禁军和北军,连部分魏武卒都从前线调了过来。
因为拥堵在附近的人数实在太多,太子增亲自下令,除了各国使节外,余者一律不准近前,擅闯者,一律杀无赦。
不论此次的葬礼有多热闹或者悲痛,一切自然与嫪毐无关。
他之所以一直留在大梁,就是在等黑白玄翦疗伤。
如今十日已过,黑白玄翦的伤势想来也好的差不多了。
待来大梁的人逐渐散去后,就是黑白玄翦再次大开杀戒之时。
醉月苑;
归凰阁;
“你,你怎么来了?”
嫪毐的突然出现,显然大出姜幽之预料。
如此盛大庄重之日,大梁城几乎所有人都去凑了热闹,醉月苑都在今日歇业了,消失近十日的嫪毐,居然在此时来到了这里。
嫪毐轻笑一声,似笑非笑道:“怎么,不欢迎我来吗?”
姜幽美眸眨了眨,忽然娇俏一笑,侧身一礼道:“当然欢迎。”
她突然落落大方的举动,倒是让嫪毐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哑然失笑着摇了摇头,便迈步而入。
姜幽将嫪毐的神色尽收眼底,望着那修长英武的背影,那宛若月下清泉般的美眸中,忍不住荡漾起一抹笑意。
自来熟一般在客厅的长桌边坐下后,嫪毐顺势一趟,斜靠在矮榻的靠背上,扭头笑吟吟的望着款款走来的少女。
一袭纯净的白色内裙,身披桃花晕轻纱对襟长袍,配上那稀世美颜,浅浅笑意,当真有着令众生惊艳的美丽。
三千青丝如瀑般倾泻而下,柔顺丝滑,黑亮笔直,随风微扬间,尽显飘逸清雅。
不堪一握的杨柳小蛮腰,被一条玉带轻束,尽显婀娜苗条,窈窕动人。
蒲柳一般的身姿自是诱人,长裙虽然宽松柔顺,却难掩其窈窕高挑,衣袂飘飘间,多了几分出尘脱俗的仙气。
裙裳与青丝随风微动,衣裳也随之紧紧的贴在她的婀娜娇躯上,显得心口两座不大不小的冰山鼓鼓囊囊的,勾勒出曼妙诱人的曲线。
嫪毐的视线渐渐火热,肆无忌惮的目光让得少女渐渐手足无措,冰雪一般的俏脸上也氤氲起一抹动人的红晕。
仙姿玉颜,雪颊生霞,自是白里透粉,衬得整张桃花粉面动人无比。
终于承受不住嫪毐的目光,姜幽娇俏的翻了翻白眼,随即在嫪毐的身边坐下,似生怕他再与自己抢夺一般,先一步拿走自己的翡翠幽兰盏,然后用白玉杯为嫪毐斟了一杯清茶。
嫪毐嘿嘿一笑,自是不会客气,一边品着香茗,一边微笑道:“姜清兄呢?去信陵君的葬礼上了?”
姜幽轻轻点头,随即有些讶异的看着他,娇声道:“哥哥说那里极为热闹,人如山海,你,你怎么不去?”
面对自己的未婚夫君,姜幽明显不知道此时该如何称呼对方。
嫪毐微微一笑,淡淡道:“再热闹,也跟我没关系。”
“去那里无非看人而已。”
“可即便那里的人再多如牛毛,成千上万,又有何好看的?”
“与之相比,我觉得,千万人都不及我的未婚小娇妻好看。”
###167章:你自己相信吗?###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
云梦楼的宾客们还沉浸在那婉转幽美的韵律中,一脸回味的眯着眼。
嫪毐则是缓缓睁开双眼,微笑颔首,算是以示赞赏。
黄衣女子轻轻的抚摸着桌上之琴弦,妙目一转,抬眸看向嫪毐,眸光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异色,忽然轻启朱唇道:“嫪毐先生以为此曲如何?”
她的声音微微有些清冷,却如冬雪初融后的溪水潺潺一般,有着一股莫名的力量,让人听着着迷。
嫪毐唇角微扬,淡淡道:“曲嘛,自然是世间少有的妙曲,人呢,也是人间绝色的美人。”
“不过,美人再美,琴艺再高,所奏之曲再妙,若心有旁鹜,而无真情实意融合琴境之中,自然难以弹奏出动人心魄的心弦之曲。”
“心弦之曲?”
嫪毐的回答,显然让黄衣女子有些意外,她柳眉微蹙,原本淡然无波的眸子,多了几分冷意与不服。
琴艺向来是她自负的手段之一,如今却受到了一个好色之徒的质疑。
“云梦楼里,宾客齐聚,先前觥筹纷扰,喧闹如市,人家琴音一起,瞬间天地一清,楼中静若无人,喘息可闻,这还不算动人心魄吗?”
她的眸光微冷,嫪毐轻笑一声,似乎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了佳人,继续说道:“琴为知己者抚。”
“即便琴音能醉人,也不过空悦俗人之耳罢了。”
说着又正色道:“琴之所至,乃情之所至,性之所至,琴通情,至情至性的琴师弹奏出来的曲子,才是心弦之曲。”
“比如赵国旷修,传闻其所奏之曲,能让人恍若隔世。”
黄衣女子眸中冷光淡了下,语气依旧风轻云淡:“旷修乃是天下著名乐师,琴艺超凡绝伦,在下自然不敢与之相提并论。”
“似旷修那般曲高和寡之人,天下又有几个呢?”
嫪毐忍不住唇角微扬,轻笑道:“世间万物,飞禽走兽,皆有灵性,并非只有人。”
“古有萧三郎吹箫一曲,清风习习,二曲彩云四合,三曲,见白鹤成对,孔雀数双,百鸟和鸣,经时方散。
其妻秦王女弄玉以笙和之,龙凤来引。今旷修一曲,亦能引飞鸟聆听,琴艺高绝者,我见过的人很多,惊鲵是,我的姬妾紫鸢和舒欣是,阁下亦是。”
“只是琴之一道,艺高并非首要,也不能奏出心弦之曲,只有至情至性者,以心为弦,才能弹奏心弦之曲。”
黄衣女子已然收起冷色,目露向往之意,神驰思遐,喃喃自语道:“仙迹前人,令人神往。”
嫪毐不置可否的一笑过后,语带几分戏谑的道:“敢问美人姓甚名谁,芳龄几何,家住何方,有未婚配呢?”
黄衣女子微怔了一下,娇艳欲滴的红唇忽然浮起一抹冷意,淡淡道:“小女绯烟,见过嫪毐先生。”
嫪毐轻轻眨了眨眼,以不着痕迹的掩饰自己微缩的瞳孔,眼皮一眨又瞬间睁开之时,他眼中讶异之色已然尽去。
装作不认识的问道:“绯烟,很美的名字,跟你人一样美。”
绯烟微微一笑,手合于小腹前,举止端庄高贵,隐隐透着几分久居高位的威严,冷笑道:“嫪毐先生也与江湖传闻并无二致。”
“哦?”
嫪毐呵呵一笑,有些好奇地道:“不知嫪某在江湖上有何传闻?”
眼前的女子是谁,嫪毐自然是知道,绯烟绯烟,反过来,就是焱妃的谐音而已。
焱妃,乃是阴阳家的东君大人,在阴阳家的地位曾经仅在阴阳家首领东皇太一之下,在两大护法和五大长老之上。
实力深不可测,号称“阴阳术第一奇女”,是月神唯一忌讳的宿敌。
可谓位高权重,神秘无比,且为也与其他阴阳家的人一样,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如果说罗网是彻头彻尾的杀手,凶名赫赫,罪恶深重,那阴阳家与之相比,也是毫不逊色。
原著里,东君焱妃曾为了破解“苍龙七宿”的秘密而隐藏身份,接近在秦国做人质的燕丹。
没想到偷鸡不成,把自己搭了进去,与燕丹逐渐真正相爱,结为夫妻,甘愿遗弃原有身份,跟随燕丹逃离秦国,成为燕国的太子妃。
并生下高月公主姬如千泷。
在燕丹和女儿面前,她是端庄贤淑的妻子,温柔高贵的母亲,但面对其他人,她是一团择人而噬、专门吞噬生命的毒火。
正如其他阴阳家的人一样,她也是一个漠视生命的女人,但也是一个真正痴情的人。
可以为了爱人抛弃过往的一切,不惜牺牲自己。
“君喜我喜,君忧我忧。从今天起,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