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审石宏宇,叛国者,斩!
,全都捉拿到堂上来受审。
”武松的声音威严不容置疑。
石宏宇深知自己有丹书铁券在手,只要死死地拖住时间,武松就杀不了他。
所以武松说什么,他都不肯承认。
“空口白牙,信口雌黄的污蔑人,我何罪之有!”
武松见他还在拼死挣扎,觉得可笑至极:“好,我就将你的罪行一桩桩一件件的述说清楚。”
“为一己私欲,贪赃枉法,罔顾百姓,致使饿殍遍地,饿死饥民数人,此罪一。”
“与女真勾结,暗中走私粮食,中饱私囊,通敌叛国,强女真而伤我大宋,此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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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自己大难临头,负隅抵抗,派人肆意煽动,致使百姓冲撞钦差行辕,此罪三。”
武松将他的罪行一一陈述,不指望他当即认罪伏法,只希望外面的百姓们能听得真真切切,看透这群人的真实面目,莫要再被有心人利用。
衙门外议论纷纷。
“钦差大人说的是真的?我们忍饥挨饿,全都是他们做的好事!”
“原来我们吃不上的粮食,全都到了女真人的肚子里,真是可恨,呸!”
“要真如钦差大人所说的,那我们要去杀他,岂不是做了白眼狼,反咬了好心人?”
石宏宇任百姓们怎么议论,在他的眼里,那些贱民们人微言轻,算不得什么。
他真正害怕的,是武松。
“看来卫国公不肯承认,即使到了这府衙受审,也还要笔直的站着,丝毫不肯屈膝。”
石宏宇挺直了腰,死不认罪:“我乃堂堂卫国公,别说还未定罪,你连像样的证据都拿不出来,我为何要跪?按我大宋例律,更该赐座才是。”
“证据,在你卫国公的府上,可是搜出来不少。”
武松将从府中搜出来的是账本摔下来,丢在地上:“卫国公藏得很深,可惜百密总有一疏,卫国公这些年贪赃枉法的数额,只需要认真核查,很容易就能查出来,究竟从哪儿来的钱!”
石宏宇根本不去看地上的账本:“你要是有闲情逸致,就慢慢的去差,等查到了是何时何地,与何人做了什么生意,账目上有多少错漏,再来问罪罢!”
只要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给他定罪的事情,他都不害怕。
武松笑道:“卫国公可真够镇定,搜查府上的时候,有琉璃金尊数顶,南海珍珠数十颗,翡翠如意,珍奇把件,金银财宝……不计其数,数不胜数!卫国公整日纸醉金迷,奢靡度日。根本无需查,明眼人一看便知。”
石宏宇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钦差大人尽管用上十天半月的慢慢查,我在大牢里等着,等大人查清楚了再提审,我绝无怨言
跪在一旁的方洪涛也松了一口气,只要石宏宇能稳住,他的小命定能是保住。
武松看出他们是要打死不认:“不用那么久,今日我们就差一件。”
打蛇要打七寸,查就查最重最致命的过错。
“查什么……”石宏宇有所动摇,他咽了咽口水,不相信武松一日之内,就在这府衙里,就要查清女真之事。
女真山高水长,鞭长莫及之地,石宏宇不信武松能查出来任何眉目。
“就查勾结女真,走私粮食之事!”武松唤道:“来人!将东西呈上来!”
“是,大人!”
众人的目光随着那行动之人而去,期盼着能拿出点儿什么来。
石宏宇更是紧张,当看到呈上之物后,冷汗喇的一下浸湿后背。
那里面有熟悉的东西,是他和女真通信的书件。
武松拿出其中一张羊皮所书的东西,抖落开来:“此物为完颜阿骨打亲手所书,里面将走私一事写的清清楚楚。卫国公可要看仔细了,里面述说是从何人手中买到的粮食?”
石宏宇的名字,就写那上面。
一瞬间,石宏宇就知道自己已经被女真人出卖了
石宏宇还在自以为是的想着,要是没有自己卖给他们粮食,他们也要被活活饿死,竟然就这么供出自己,不给活路,实在可恨!他还不知道,女真人仍旧需要粮食,只是不需要他了。
“承认走私一事,对于女真来说,百害而无一利,他们为何会将一切和盘托出?根本就是假的!我不信!”
武松道:“信不信都由不得你,此物确是完颜阿骨打亲自所书,再有使臣快马带回。这上面可还写着何年何月,在你手中买了多少,有具体之数,只需要和从你府上搜出来的账本好好比对,就知道是真是假!”
石宏宇这才知道,他不但被女真出卖了,还被出卖的明明白白,各种细节全都说完了。
“来人,查!”
武松一声令下,立即数人613入堂前,拿着算盘开始当堂清算。
听着那僻里啪啦的声音,好似催命一般贯入耳。
石宏宇的腿一软,当场跪了下来。
“不,不是,我没有……”
事到如今,他只能苍白无力的辩驳。
方洪涛慌张的在石宏宇耳边催促道:“卫国公,快想想办法啊!”
“办法?已经是山穷水尽之时,还有什么办法?”石宏宇自知大难临头,连拖延时间恐怕都做不到。
他的那账目根本不经查,完颜阿骨打又将时间和所买数量都说出来,不消一时半刻,很快就能查出来。
而自己和女真通信的书件,又是铁证如山,根本诋毁不得。
难道今日就要命将休矣?
武松见石宏宇已然面如死灰,知晓他已经无力反驳,挣扎无用,便催促他:“卫国公,还不速速认罪?”
石宏宇颤抖着嘴唇,想要为自己求情,认罪之后,是否还能收押留监。
那样的话,他还能等到丹书铁券。
可他看到堂上那冷冰冰的虎头锄,再看杀人不眨眼的武松。他就知道,一旦松口,立刻就会身首异处。
石宏宇咬紧牙关:“何罪之有,为何认罪!”.
【第三百二十九章、丹书铁券也不好使,斩】
看他冥顽不灵的苦苦挣扎,武松亦是心急如焚。
他已经算好了一切,现在就是在与皇帝的圣旨,还有那丹书铁券相较量。
必须在任何一样到达之前,就斩下石宏宇的项上人头,才算是圆满。
可现在石宏宇还是不肯招认,得再往上添一把火,逼他招认才行。
“来人,把人带上来!”
随着武松的命令,又是一声惊堂木,几个身上带着枷锁的人被押上来。
百姓们一看到他们,有人立刻认出来。
“这不是那天喊打喊杀的几个人吗?”
“没错,是他们几个,当时手里都拿着大砍刀,跟疯了一样的,可吓人了。”
“他们说就是钦差害的我们挨饿,要带着我们去杀人,说只要杀了钦差,我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百姓们想起那日惊心动魄的场面,还有些胆寒。
“当时好多人都信了,大伙儿也是饿疯了,只要能吃上东西,填饱肚子,别说杀人,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可是这位钦差也是初来乍到,难道不觉得事有蹊跷?”
“我也觉得,这钦差是来帮我们抓贪官的,他是个大好人才对。”
百姓们盯着府衙里,坐在明镜高悬下的武松,心中越发坚定的相信他。
武松指着堂下几人,质问道:“卫国公,这几个人你可认识?”
石宏宇不断摇头:“他们几人,我从来未曾见过,无论他们做了什么,都和我没有丝毫干系。”
“卫国公倒是急着把自己撇清关系啊。”武松心想没关系,他他转而问方洪涛:“方洪涛,以卫国公的身份,记不住这几个人,
也是理所应当。可他们是为你办事的,你总该记得他们是谁。”
方洪涛哪儿敢认,也极力否认道:“不认识,我知道他们冲撞了钦差行辕,皆是因为他们都是灾民,饿的饥肠辘辘,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举动。与我无关,更不是我所指示的.II!”
武松笑道:“灾民?真正的灾民,早都饿的面黄肌瘦,脚步虚浮无力,能活着都算不错的,更遑论扛着大刀来杀人。你说他们是灾民,根本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百姓们纷纷点头,当日他们就觉得奇怪,却又不知道怪在哪里,现在被武松说出来,他们才总算反应过来。
这群人,那里是什么同受难的灾民啊,跟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伙儿的。
对着那几个带着枷锁的人说道:“你们几个来杀我的时候,可是气势汹汹,视死如归。现在却被幕后主使所利用,要让你们白白送命,你们也愿意?”
没有人愿意坦然赴死,他们的内心有所动摇,悄悄地撇着对方。
武松派人查过了,他们也都是平民百姓,因为吃不上饭,被金钱所收买,才为石宏宇和方洪涛而卖命。
“你们所言所行,皆关乎百姓,贪官污吏不除,天下会有更多百姓如现在这般,因吃不上饭而活活饿死。”这句话直接说中了几人内心最脆弱的地方。
他们纷纷下跪,口呼求饶,指证方洪涛:“是他,让我们在钦差行辕的那日,装作难民,混在百姓中。”
武松追问道:“此举意欲何为?”
“刺杀钦差!”
“煽动百姓!”
此话一出,外面的百姓们一片哗然。
“好哇,是他们不给我们饭吃,还要我们当狗扑咬好人!”
“真是罪大恶极!我险些也相信了这群人,要真提刀去杀钦差,我必定要懊悔终生!”
“可恶!这群人太可恶了!把我们当做傻子一般的蒙在鼓里,今天总算一切都分明了。”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只有杀了他们,我们才能过上好日子,一直以来,都是因为他们,我们才过得这般苦!”
百姓们喊杀的声音越来越大,民心所向,势不可挡。
而石宏宇还是不甘心的继续辩驳:“我没有!这些全都是方洪涛所为,与我无关。要杀便杀他,别杀我!”
堂堂一个卫国公,此刻已经被吓得涕泗横流。
这副模样,为人所不齿。、
方洪涛听石宏宇要用自己的命来挡百姓之怒,立刻攀咬道:“卫国公,无你的授意,这些事我是万万不敢做的啊!”在武松看来,他们两人就像是在狗咬狗一般可笑。
就在此时,账目也已经查清楚,有人上前禀报。
“大人,已经查明,卫国公与女真走私,确有其事,一一核对,证据确凿,不容抵赖。”
武松立即定罪:“石宏宇,已经容不得你狡辩!画押问斩!”
早已准备好的状纸拿了上来,白虎军按住石宏宇,让他压了手印。
“?一抬虎头锄!”百姓的呼声中,武松现在就要斩了他!
石宏宇被吓得惊声尖叫,蹬着脚往后退,想要远离那可怕的虎头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