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他们年纪大了,难免会有和杨廷和一样的担忧,如果他们年轻个一二十岁,说不得也想尝试一下,但现在终究是晚了,免得落得个晚节不保。
他们和杨廷和不一样,人家有儿子,他们啥都没有,他们知道这样可能会触怒陛下,但是生命和名节相比的话,他们还是选择了名节。
当今天圣旨到来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其实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吧,就是没想到这一刻来的这么快。
“来啦?吕芳应该没有跟你们说是什么事情吧。”朱厚熜看着下面跪着的两人也不着急,这又是何必呢,生活在这个时代却又不愿意侍奉自己的君王,这是何其可悲的事情啊。
“吕公公没有说,不过臣等也大致猜到了。”毛纪轻轻摇摇头,他们没有抗争,这些都是他们活该,但是如果让他们选,他们还是会选这个,命可以丢,但是读书人的气节不能丢。
“可以和朕说说么,为什么不愿意归顺于朕,你们应该知道,短时间内,朕掌握着绝对的主动,只要朕不犯什么巨大的错误,他们基本上不可能翻盘,朕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朱讦渊朕都愿意用,更别说你们了。”
朱厚熜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只是想听他们说一下而已。
“臣,老了。”蒋冕的嘴角有些苦涩,陛下没有失望,话语中带着一分无所谓,也就是他们的离开对陛下可有可无,人这一辈子最悲哀的不是做错事,而是被人无视。
蒋冕和毛纪两人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这是他们的选择。
“是啊,你们年纪大了,不想晚节不保,这情有可原,站在朕的角度上朕可以原谅你们,但是站在一个君主的角度来说,你们又是不可原谅的,你们做官是为了什么,是为了黎民百姓还是为了你们自己呢?你们当初为官之时最初的梦想你们还记得么?”
朱厚熜说这话的时候无喜无悲,犯不着为这样的人生气,他们终究还是走入了自我的牢笼,被世俗的眼光所束缚,或许一开始他们初入官场的心是好的吧,不然也不能一直坚持这么多年,虽然有些小毛病,但是总体上还算是一个好官吧。
老了老了,胆子反而越来越小了,对此朱厚熜是有些无奈的,地位越高胆子越小,不是这两人如此,可以说是通病吧,毕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但是那些位置你总不能给一些啥都没经历过的年轻人吧,这又形成了一些悖论,现在还好,等时代不断的发展,人的寿命越来越高的时候,那样的社会才更加的难过呢,那时候实力可能还是次要的,资历和背景才是主要的。
“臣惶恐。”二人虽然惭愧,但是选择已经做出来了,他们的心智是坚定的,不会因为朱厚熜说这么几句话就改变自己的看法,惭愧可能确实有,只是这并不足以改变他们的决定。
“算了算了,朕也不打算拿你们怎么样,自己提交辞呈吧,给我们君臣留下最后一点体面。”朱厚熜摆了摆手,也懒得跟他们废话,没必要浪费时间。
“多谢陛下,吾等叩谢皇恩。”两人低头纳拜,没想到还能全身而退,这让两人有些意外,本来还以为陛下要治他们的罪来着。
“行了,不需要你们谢,都滚吧,朕也不想看到你们,就这样吧,未来的路还长呢,你们觉得你们选择的是正确的路,但时间会证明一切的,回去吃好喝好别那么容易死了,新的时代很快就会到来,但史书上不会有你们。”
朱厚熜摆了摆手,他也是有脾气的,你们不是想青史留名么?好,那朕就在史书中抹去你们的存在,不管是好的坏的都不留下,之前的一切和未来种种都和你们没有关系。
两人还想说什么却被朱厚熜撵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你不认可我这个君,那我也就没有必要管你这个臣,大家各走各的,时间会证明一切。
第203章 这位兄台
解决完两个老的,下面的都简单了,只要是尸位素餐占着位置不干活的,通通撤掉,但是这些人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一律彻查,底子干净的就能回家养老,还能收到一笔不少的遣散费。
但要是查出来什么黑料,那可就不好意思了,灭族抄家一套流程熟悉的很,这么一套下来,能够拿到遣散费的还真不多。
至于没人干活?朱厚熜完全不慌,其实不管哪个朝代,慢慢到了后面都有一些冗官的现象,这不是个例,越繁盛的朝代冗官现象也就越严重。
主要还是因为朝代的昌盛导致文明以及制度的健全,制度健全也就代表着职位划分的更加细致,之前明明一个人可以干的活硬生生的划分出两个,三个乃至四个五个职位。
这样做怎么说呢,如果大家都干活,效率会更高,这也是一种必然现象。
但一个人的活被分给四五个人做,自然就会非常的轻松,而且有时候职能划分的并不明显,这个活给这个人做也行,给那个人做也行,结果就是两个人都不想做,非但没有提高效率,反而使得效率更低下了。
还有就是部门之间的相互推委,还是那句话,要是大家都想做,事情做的很快的,而且也没有那么忙。
但是现在干活也是那么多工资,不干活也是那么多工资,那为什么要干活?
大家都不干出了事情之后自然是相互扯皮,然后扯来扯去大部分情况下也都是不了了之了,实在不行也就推出几个替罪羊就是了。
别人那里怎么说朱厚熜管不着,但是在他这里不行,这种低下的效率非常影响他的后续计划,正好趁此机会直接给清扫了,部门之间相互合并,你要是能干你就干,不能干你就滚蛋,非常的现实。
当然了,也不是白干,部门之间合并之后工资也是有了显著的上涨,比如你干了三个人的活,你就可以得到两个人的俸禄,工资有着显著的上涨。
别以为这钱不多,实在是这三个人的活一个人完全应付的过来,也就是这种特殊时期朱厚熜才这么搞,后期要慢慢调整,可以多发发福利待遇,工资什么的按照正常标准来就行了。
这样会极大的提高办事效率,也给了有能力之人快速进步的空间。
但是缺点也有,那就是容错率很低,一旦哪里有空缺就一定要有人及时的顶上去,不然中间一环会直接瘫痪掉,就比如杨慎要是不行了或者出什么事了,他那里的工作一时半会根本没人接手。
弊端也是很明显的,只不过目前来说这是最好的选择,可以快速清除不听话的人,只不过这不是长久之计,毕竟人都是要休息的,就算做不到双休,单休总是要有的吧,所以这一波也就是暂时的,等他抽出空来,肯定要研究一下官员的福利待遇,跟着老板干,老板怎么着也得给员工不错的待遇吧。
员工没钱自然要想办法搞钱,但是如果待遇还不错你还想搞钱,那就对不起了,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抄家灭族走一波。
抄家永远不是手段,只是一种方法而已,明代对于贪腐最为痛恨,特备是老朱时期,那杀的那才叫一个痛快啊,但他依旧是各个朝代中贪腐最为严重的一个朝代,无他,官员太穷了。
当个大官,那点俸禄妻儿老母都供养不得,扪心自问,朱厚熜自己也得想办法搞点吧,老朱就是太站在百姓的立场上,殊不知救民先救官,官字两张口,你抓得再死,他也会想歪点子,实在是你不给人活路啊。
当然了,上面的高阶官员俸禄还是不错的,但是到了下面,那些县令知府,一年下来就那么一千石的粮食,关键这还不是他个人的,他还要往下分。
这要是跟个清官,下面的人真的是要饿死了,这种分配制度完全的不合理啊,反正朱厚熜不乐意,好不容易当个小官,结果自己差点就被饿死了,这换谁谁能乐意啊。
朱厚熜也就给个章程,具体的事情还是交给严嵩他们,关键他对这种事情真的不专业啊,他大致知道那么一点东西,但是这些体制涉及到的东西多了去了,朱厚熜不可能一一比对的,他只能说给个章程让严嵩他们自己来弄。
静极思动,闲着也是闲着,朱厚熜打算出去逛逛,正好最近恩科在即,各地的考生都在京城聚集,朱厚熜打算出去谈谈口风,有些东西光靠自己想象是没有用的,他需要去了解大家最真实的想法。
听从大家最真实的想法他才能做出一些改变,他承认他不是神,有些事情想的不是那么面面俱到,而严嵩等人身处这个位置,加上他这个皇帝的性格,很多东西是没法跟他说的。
这时候就需要他自己出去跑跑了,正好这时候文人聚集,他可以去浑水摸鱼。
最近朝廷山更多事情挺多的,大批量的官员被裁撤,还有一大批抄家灭族的官员,京城内外估计早就弄的人心惶惶了。
最关键的是还在这个节骨眼上,难免会让人多想,作为事情的决策者,朱厚熜肯定是要听一听大家的想法的,虽然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也不会改变。
最关键的是,他希望能够从中发现一些人才,现在时局混乱,能够在这个时候还能看得清楚局势把握住机会的,大小也算是个人物。
科举考的是八股,后面可能会改,但是目前考的就是这个,起码这次是不可能改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是考不上的人也不一定说他没有才华,朱厚熜相信凭借自己的气运,出去走走总不至于无功而返吧?
说走就走,这时候谷大用也差不多该出发了,朱厚熜也是直接蹿了出去,文人墨客最多的地方自然是花楼了,而京城现在最大的花楼自然还要数严嵩的天香楼,当然了,严嵩现在肯定是没时间打理了,就由着它自由发展了。
正好这天香楼也符合那些文人雅客的脾气,读书人嘛,不就好这一口,人家逛窑子都不敢让人知道,但是对于这些读书人来说就不一样了,喝花酒那不是正常操作嘛,或许喝尽兴了还能吟上一首小诗。
或许还幻想着和花魁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在这个时代算是比较正常的事情了,那些花魁也愿意投资这些人,毕竟没有人一辈子愿意呆在青楼,选一个如意郎君,万一高中,也是一段佳话。
好久没出来了,自从宵禁被渐渐取消之后晚上的北京城要热闹许多,特别是最近考试在即,街上的读书人明显要多很多,三五成群的,出来放松的喝酒的,颇有一副人间烟火的气息。
朱厚熜这次出来也是打扮过的,一身粗布长袍,活脱脱一副穷酸书生的模样,不过如果算上清秀的面庞,其实也挺招人喜欢的,就他这身打扮,要是半天出去,保不齐就被人抓走做上门女婿了,确实挺好看的。
至于晚上嘛,天色稍暗,也看不大出来具体的样貌。
来到天香楼,还没进去就感受到浓浓的烟火气息,这叫一个热闹啊,外面围了一大堆人,大多都是些书生,应该是在搞什么活动。
书生们三五成群的好不热闹,好像并没有受政局变动的影响一般。
不过也确实,再怎么变跟他们也没什么关系,他们连做官的门槛都还没有达到呢。
“这位兄台,这里是什么情况,怎么这么热闹啊。”朱厚熜往里面挤了挤,然后在旁边随便拉了一个人问一下,这不就成功的混了进来了么。
那人被拉住了还有些不悦,不过看到来人如此俊俏,心中的不悦顿时一扫而空,不得不说,这还是个看脸的时代,颜值高的人会让人赏心悦目,工作与生活中也会顺利许多。
“这位兄台也是进京赶考的吧,你有所不知,这天香楼有两位花魁,一位是春雪姑娘,一位是天兰姑娘,因为正值赶考,这京城的士子难免比较多,这天香楼作为京城最大的风月场所,难免是大家所向往之地,而远来是客,天香楼也不好直接拒绝,毕竟谁知道我们这些人中有谁会高中呢,要是拒绝未免伤了和气,不拒绝里面又容不下这么多人,于是便让春雪姑娘于外举办一场诗会,然后还会抛下绣球,接到之人可入春雪姑娘的闺房。”
“天兰姑娘在内部也有一场诗会,两者其实差不多,外面有不少春雪姑娘的爱慕者,再加上有些人自认为身份不够也就没进去,所以外面也就显得热闹一些。”
朱厚熜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还挺会做生意的,毕竟开门做生意,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外面这些穷酸书生,保不齐人家就高中了呢,虽然有严嵩做后台,但是这种事情可大可小,要是遇到那种较真的,你也没办法。
这样挺好,喜欢谁你就去哪,有一位花魁在外头,到时候因为人满拒绝你了,你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里面确实满了。
“多谢这位兄台,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啊?”虽然是随便拉的一个人,但是在冥冥之中自己就拉了他,冥冥之中肯定有所指引的。
这就是所谓的气运,当然了,这玩意有时候也不准,但是谁能说得好呢,有的人生下来就顺风顺水的,你要说一点关系都没有,狗都不信。
这东西朱厚熜也研究过一段时间,结果就是一无所获,这东西有点过于抽象,你要说没有,这股力量又好像真实存在,但你要说有吧,你也找不到它存在的一点蛛丝马迹。
一些风水的书他也看,不过那玩意吧,怎么说呢,看看就好吧,风水和气运那是两码子事,朱厚熜也说不清,可能是他的境界还不够吧。
“在下徐阶徐子升,敢问兄台高姓大名?”徐阶拱了拱手,总感觉眼前的青年有种不一样的感觉,气质很好,一身粗布青衣也掩盖不了他的气质,此子日后必成大器,这是他心里最先冒出来的念头。
“徐阶?我就说嘛,出来随便拉的第一个人,怎么可能没点来头呢。”朱厚熜突然笑了一声,果然,这冥冥中的气运啊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这可也是一位未来的首辅啊,就是他斗倒了严嵩,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再多的他就不知道了,毕竟对历史不是很熟,但正应如此,能被他记住的,说明在历史上也都是有名有姓的。
他丝毫不怀疑这是气运的作用,不然京城这么大,哪里会这么巧的,徐阶想要考试进入朝廷,朱厚熜作为皇帝需要人才,这是一种相互的吸引。
“兄台认识在下?”徐阶很疑惑,感觉这人有点奇怪啊,本来看这人气质还不错想要认识一下的,现在看来,这人莫不是读书读傻了?
“哈哈,算是认识吧,你叫我林羽好了,怎么,子升也喜欢这春雪姑娘?”朱厚熜笑了笑没有继续往下说,看来这趟没有白出来。
话说历史上徐阶是啥时候考中进士的,他倒不是很清楚,不过既然见到了,怎么也得考校一番,虽然说可能是个人才,但是如果不适合新政,那要他也无用。
彼时的徐阶刚刚二十出头,对新事物的接收能力也比较好,并没有太过计较朱厚熜的无理,反倒是觉得这人挺有趣的。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林小兄弟难道就不喜欢么,那么一个大美人,要是娶回家去,人生岂不快哉?”徐阶挑了挑眉,望着朱厚熜,看着年纪不大,大概率还未经人事,这种人是最有意思的了。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是天才了,十七岁中的举人,没想到还有更天才的,这位林羽小兄弟差不多也就十来岁的样子,真的是天赋异禀啊,关键样貌俊美,真的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朱厚熜饶有兴趣的看着徐阶,不过也是,二十岁的年纪,对于男女之事最是向往,徐阶有想法也是应该的,不过来调侃我嘛,那你可是找错人咯。
第204章 子升羡慕吗
朱厚熜也不说话,就这么望着徐阶,挺帅的一个小伙,也不知道这什么春雪喜不喜欢。
上次他来过,这两个花魁还是记得的,挺漂亮的,气质也还不错,就是那时候洁癖有点严重。
青楼之中哪有常开不败之花朵,花魁也都只是暂时的,如果双方都有想法,这个媒他也不是不能做。
凭借着这种冥冥中的感应,朱厚熜相信应该不会让自己失望的,他已经在为徐阶考虑人生大事了,郎情妾意,其实也不错。
“兄台,看我做甚?”徐阶总感觉眼前之人怪怪的,自己调侃他一下没有效果也就罢了,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他,好像还带着一丝暧昧,这小子不会有什么不良嗜好吧?
“哈哈,没事没事刚刚有点跑神,我倒是没啥想法,子升你就没点想法么?”朱厚熜挑了挑眉。
还别说,这事传出去还真是一段佳话呢,起码在这个时代是这个样子的,徐阶苦恋花魁多年,最终状元及第得皇上赐婚,谁敢说这不是一段佳话来着。
“哈哈,那大美人谁不迷糊,但咱也有自知之明,咱两袖清风身无功名,拿什么去娶这位花魁小姐,一身清贫怎敢入繁华,两袖清风怎敢误佳人呢?”
徐阶说的洒脱,但是嘴角的苦笑却出卖了他,确实,从他的装扮上就能看得出,家里不是很富裕。
再者说了,要想娶花魁,可不是一般都小家小户能娶的起的,怎么看徐阶也不像是有能力的人。
当然了,如果二人两情相悦,花魁又认准了这人的话,她们一般也有银子给自己赎身。
但这本身就是一场赌博,如果所托并非良人,下场会非常的凄惨。
不过这里面如果是朱厚熜做的媒嘛,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害,看来字升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子升可曾娶妻?”朱厚熜最喜欢有故事的人了。
有欲望的人材更容易效忠,不管是钱是权还是名望,只要你想得到的东西,那都是欲望,而有欲望,人就会做一些妥协,为了实现这种欲望更加努力,而这些人也更好控制。
没有欲望的人是最可怕的,无欲无求,这同恶魔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朱厚熜自己也有欲望,他想回家,渴望亲情,想攀登武道的巅峰,这些都是欲望,他也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欲望,无欲无求是很可怕的。
“未曾,若是此次未曾高中,我便回乡娶亲了。”徐阶摇了摇头,功名啊,多少读书人都栽死在这一级,他虽然有信心,但是看到这么多人也有些担忧。
“那不就得了,喜欢那就去追呀,你只是说了没有高中的假设,若是高中,若是中了状元,娶就娶了,那又如何呢,人生总要尝试一下子,就算不成功,大不了灰溜溜的跑回老家就是了,不过我相信子升此次必能高中。”
朱厚熜看到徐阶脸上的苦涩,这可不成啊,年轻人要有活力有朝气,改革这东西,你要发自内心的向往新时代,不然干着没啥动力的。
朱厚熜不指望所有的人都愿意改革,拥护改革,但是最起码这最上层阶级的这一小撮人得坚定的拥护吧,你上层的决心都不够,又怎么能带动下面的小弟呢。
徐阶听到这话确实有些心动,要知道他已经连中两元了,对于接下来的考试还是有信心的,只是看到这么多人来考试,难免有些感慨。
“唉,这都还没影的事,那么多人考试,能考中的不就那么几个人么,不说我了,林小兄弟感觉如何,看这打扮应该也是来赶考的吧,现在到来是有点晚了呀,不过还好,赶得及,小兄弟感觉可以高中否?”徐阶赶忙转移话题。
这种没影的事情他是不会去想的,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是一个比较务实的人,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还是不要想的好,没什么意义,如果自己真的深陷其中,对自己不好,对别人也不好。
“我啊,谁知道呢,这种东西和自身的才学有关,但是和运气也有一定的关系,而且据说今年是严嵩严大人主考,题型可能会有所变化,子升感觉如何?”朱厚熜摆了摆手,他又不考他怎么知道。
不过这次出题确实是严嵩,应该会迎合他的口味来出题,较之以前的肯定新颖,如果没有一点准备的话,可能会吃亏的。
“严大人啊,那是个人物啊,短短几个月就坐上了首辅之位,不管是什么,都不可否认他的实力,若是能够成为他的门生,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啊,只是可惜严阁老公务繁忙,不能登门拜访,实在让人遗憾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