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颇、乐毅等各国名将。
俱是在列。
望着远处那耸立于稠桑原之上的漫漫雄关。
春申君黄歇已是满脸兴奋:“如今吾等麾下,坐拥百万大军,踏破函谷!兵临关中,取得咸阳,不过易如反掌!”
平原君赵胜、廉颇、乐毅等人听得此言,却惧是沉默。
望向远方,并未有得丝毫澎湃之色。
有的,只是深深的仇怨。
“此战之后,我赵国不取半寸秦土!”
“只欲杀得武安君,马踏咸阳!”
有道是。
胜不骄,败不馁。满招随风,谦受益。
如今坐拥百万联军。
本来很容易便产生骄纵之心。
然而因为赵胜、廉颇等赵人的存在。
却是彻底的杜绝了这一后患。
身负弑君之仇,灭国之恨。
这群赵人们,只要陆仁这个武安君和秦国尚在一日。
便绝对会不死不休!
“不灭秦国!誓不回转!”
伴随着一声声的呼喊。
一场大战。
终是开启。
面对呼啸而来的列国联军,陆仁依旧面色如常,只是将目光再一次的望向已经于远方弘农河前,列得阵行的六国联军。
“传令下去,尽御来犯之敌!”
一日。
两日。
三日……
言语在这惨烈的厮杀面前,都已经失去了意义。
在这函谷关之前。
一切的人性,理智都已经荡然无存。
有的只有被兽性支配之下。
最为原始,最为暴力的搏杀。
足足半月。
函谷关之前。
偌大的弘农河。
已是赤红。
双方将士的尸体,几乎是铺满了弘农河畔大大小小的每个角落。
在这十五日的时间。
弘农河西岸之地。
攻伐不断,双方你争我夺。
数度易手。
从一开始。
这一场战斗,便是开始了残酷的绞肉战。
虽坐拥地利。
然偌大的弘农河,却已是摇摇欲坠。
函谷关之上。
夕阳西下。
再一整个白日的鏖战。
留下一地尸体,联军终究匆匆而退。
陆仁的目光,一直是望向远处的函谷关:“伤亡如何?”
一句之后。
王龁神色无比肃然:“幸得弘农河水急湍,敌军不得大规模渡河等来。然我军依旧伤亡不小。”???.
“十五日下来,我军伤亡,已在两万余……”
“而敌军伤亡之数,当倍于我军。”
陆仁点了点头:“如此一来,我函谷关秦军之虚实,联军业已打探完毕了。”
而一旁。
王龁等秦将,却也是苦笑一声,缓缓点头。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
但所有的人都知道。
这半月时间。
联军的攻势虽猛。
然于联军而言,却依旧不过是出于试探之下的佯攻罢了。
如此之大战。
那联军名将如云。
自然不可能在不知秦军虚实之下。
便一味的发起猛攻。
而如今。
历半月之大战。
秦军尽出。
而根底,自然被联军尽数掌握了。
这也就意味着。
接下来的时间。
秦军将士将要面临的。
将是联军比之先前,更加猛烈的攻势!
而这样的攻势。
将不仅仅是只在一小小的函谷关而已。
于是乎。
此刻。
据弘农河以东,三十里之地。
此地,正是联军帅账所在。
相较于函谷关上,陆仁等人那凝重的神色。
这联军帅账之中,无疑便要轻松许多了。
“诸位将军,这半月之试探,可曾探得秦军之底细?”
随着为首的信陵君一句询问。
廉颇和乐毅等将,相视一眼。
而后。
廉颇缓缓起身:“启禀无忌公子,这函谷关之秦军,当在四十万众。”
倾刻。
整个帅账中,已是一片爽朗之笑意。
“果然如此!果然不出吾等所料!”
春申君黄歇猛然抬起头来,言语间皆已带上无比的兴奋之色:“吾等联军百万而攻函谷,秦国必将大半兵力,皆置于此地!”
而信陵君,亦是眯着眼睛,嘴角带上一丝明显的笑意。
目向前方。
于此处,一幅巨大无比的舆图,正竖立于此。
其上。
而信陵君的目光,越过舆图之上的函谷关,而至于他处。
“如此一来,秦国其余之地,兵力必定空虚!”
说着这话的时候。
现场众人,脸上同样是带上了笑意。
事实上。
偌大一秦国。
列国能攻入秦国之路线,自然不止函谷关这一处。
然而。
几乎每一次的合纵而攻秦。
都是选择此地。
列国,自然是有他的考虑的。
其一,函谷关的确是列国西进秦国腹地,最为捷径之处,
虽为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