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装备精良,而且数量,也是赵精卒的数倍之多。
粗略一看。
至少便不在一千之数!
而且可以看得出来。
这群敌人,无论博杀经验,亦或者是战术都是十分完备。
并非是一味的莽冲。
骑兵当先,冲锋在前,却并不急于冲击赵卒军阵。
毕竟,眼下的骑兵,可并没有眼下陆仁后世所熟知的那本极具冲击力。
在没有三件套的情况下。
更多的情况下。
骑兵只是作为一种侧翼骚扰、包抄的作用存在。
而伙敌军,显然都是百战之卒。
论及战术素养,丝毫不下于那五百赵之精卒。
排头骑兵,只是围着军阵不断的佯攻,骚扰。
隐成四面包夹之势。
不但可以用以掩护后方步兵推进。
而且。
还能吸引赵弓弩手火力。
如此战法。
围而不攻。
在兵力、军械、单兵战力都不占优的情况下。
如此下规模作战。
凭借不过五百赵精卒。
想要突围而去。
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乎。
不过是两刻钟。
不过损得数十骑兵。
后方步兵,便已在骑兵的掩护下杀至当面。
楼缓脸上,已带上慌乱之色:“此番,该如何是好!?”
此刻。
即便是他这样不通军务,徒以口舌之利的谋臣,也已经明白。
这伙来历不明的敌军,今日恐怕是想要将这里的所有人,全部都留于此地了。
而便在他话音刚落。
“楼卿。”
一声呼喊。
楼缓下意识的转过头来。
但见得那原本于马车中的秦国公子,不知何时已经是站到了他的身旁:“传令下去,命令所有将士,收缩防线。”
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只是此话,若是从一久经战阵的名将口中而出。
楼缓自然是觉得没什么的。
只是。
此话从嬴政这个年不过九岁的秦国公子口中说出……
怎么听,楼缓都还是觉得有些违和。
九岁的小孩子。
毛都还没长齐呢……
恐怕连杀鸡都没杀过吧?
如此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反倒是开始指挥了?
下意识的想要说些什么。
“敌军凶猛,我不能挡。收缩防线,可暂阻其攻势,以待救至。”
当楼缓对上那双透亮满是漠然的眸子之时。
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下意识的便打了一个寒颤。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眸啊?
从其中,楼缓仿佛是看到了血流漂杵,尸山血海。
耳边仿佛是阴风阵阵,听得无数的惨叫和哀嚎。
这当真是一个九岁的孩子,能拥有的眼神吗?
以致于下意识的,楼缓竟觉得嬴政的话,似乎是有几分道理。
毕竟从现在看来。
除了防守之外。
他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突围了。
“可是公子……当真会有救至吗?”
说话的时候。
楼缓都下意识的带上了商量的语气。
仿佛询问的不是一个九岁的孩子。
而是一个久居高位的上位者一般。
嬴政的目光,望向了遥远的西方。
身处如此危局,却依旧神色平淡,不带得一丝波澜:“会有的。”
于是乎。
随着楼缓下令。
五百赵精卒,熟练的收缩防线。
还好。
在他们离开邯郸,前往秦国之时。
考虑到可能安危。
还待上了大量的军械。
收缩防线的同时,以极快的速度,在四周设下了拒每.日!更,新来?自小.说 群.呆。呆(九!八?零?二,,零,五?八【五六)马桩,绊马索。
以此为据点。
以十人为一队。
重重设防。
进退有据。
故此。
虽敌军占得绝对的优势。
一时之间。
却也难以突破五百赵卒之防线。
然而。
毕竟是兵力悬殊。
这群来犯之敌,实在是悍不畏死。
不但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
凡有坠马,或者是受伤者。
或是自我了结。
畏缩不敢者,皆是被身旁同伴持刀挥剑而斩。
俨然出发之前,便已是心怀死志。
随着时间的推移。
敌军终是突破了一道又一道的防线。
近一个半时辰。
五百赵卒。
业已阵亡大半。
只剩下洋洋洒洒不过百余赵卒,死死的将嬴政和众赵使臣,护在中央。
现场形势,已是一发千钧。
“尔等好大的胆子,胆敢袭击吾等车驾!?”
在嬴政身旁。
楼缓神色微白,朝着那伙不断逼进的敌军,厉声的呼喊着。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楼缓的呼喊。
却是那般的色厉内荏。
楼缓的呼喊,却并未对这伙敌军造成任何的影响。
他们并未有丝毫的言语。
依旧是快速的冲击着嬴政一方仅存的防线。
而他们的目标,却并非是赵卒或者赵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