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支奇兵。
将成为吸引秦军注意力、以及驰援的关键!
而如此。
也就代表着。
他这一支奇兵,其实是成为了一只弃子,一个吸引秦军的诱饵……
如此的后果,必定是——九死一生!
第一百一十五章李牧惊世之计,秦国危局!
(奇袭咸阳的大军已经改成了20万,不好意思呀,昨天这里写错啦。)
庞煖沉默着。
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老将军只是洒脱一笑,朝着李牧缓缓一拱手:“末将,定不负将军所托。”
世之名将。
历经无数大战。
然而此番,庞煖的脸上却是从来没有过的郑重——或者是,视死如归。
不成功,便成仁。
这是现场所有人都明白的事情。
而李牧堂堂联军主将。
面对庞煖。
单膝而跪地,执以晚辈之礼:“一切,皆系于老将军之身!”
于是乎。
不过数日之后。
咸阳宫中。
嬴政见得麾下递过来的密报,却是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哦?这倒是有些意思。”
距列国合纵而攻秦,已历近四月了。
眼下。
已是庄襄王三年,二月了。
嬴子楚的身体,愈加的差了。
甚至。
已经是到了不得下床的地步。
卧床至今,已是一月有余了。
在如此情况下。
自然不能再胜任秦王那繁重的政务。
于是乎。
在如此的情况下。
嬴政这个秦国的太子,便接替他的父王,处理起了大部分军政大务。
“咳……咳……咳……”
便在嬴政皱眉之时。
在嬴政的身旁,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来。
嬴政转头。
便见得嬴子楚面色苍白异常,在宫人的搀扶下,勉强的直起了身体。
“政……政儿,可是前方战事有变?”
伴随着嬴子楚断断续续的呼喊。
嬴政上前。
接替宫人,扶住了嬴子楚的身体。
只是使了个神色。
整个寝宫之中。
所有的宫人,皆是退下。
而嬴政再望向嬴子楚脸上也是多了一丝的无奈之色:“如今,你当好好调养身体,前线之事自有白淑等人,不必担忧。”
嬴子楚低头。
脸上却并没有丝毫的大限将至的苦恼与烦闷。
反而是多了一丝的洒脱:“咳咳,人皆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吾之身体,吾自知也。”
“调养?不过苟延残喘……”
正说着。
秦王子楚抬头,浑身上下满是利色:“如此之死法,寡人不欲也!”
嬴政默然。
不过片刻,便是轻声道:“前方斥侯来报,数日之间……列国联军一改往日之常态,于函谷关、河套、武关、龙门三渡多地,同时发动猛攻。”
一句之后。
嬴子楚低着的头陆猛然抬了起来:“三月不动,一动便有如此之势!?”
原本脸上病怏怏的神色,在这一刻彻底的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满是思索之色。
望向嬴政,也满是凝重:“可因这是何故?联军莫非粮草不济也?”
嬴政摇头:“列国有备而来,粮草充足。”
再问:“各国之王下令,以速攻我大秦耶?”
嬴政依旧摇头:“各国之王吸取昔日之教训,于联军之务,悉数交于李牧之手,只供钱粮、甲兵,并不过问军务。”
这一次。
嬴子楚便已经是重重的皱起了眉头:“李牧此人寡人亦是知晓,此人乃世之名将也,堪有昔日武安君之能。”
“如此名将,怎会如此不知轻重,盲目而攻之,其中莫非有诈!?”
嬴政颔首。
目光缓缓的望向前方:“李牧此人,深谙用兵之道,正奇合变,不循常理,领兵之道,早已是登堂入室。此番之举,自有深意。”
嬴政仅仅是一句之后。
嬴子楚微微点头。
然后片刻却又是皱眉:“政儿所言自是有理,然而此番其人此举,却是所为何理?”
嬴政并不多言。
只是缓缓的将手中锦帛递到了嬴子楚面前:“父王,此乃白淑所呈之书。”
嬴子楚不疑有他。
接过锦帛,有些吃力的看了起来。
然而。
不过是片刻之后。
脸上那眉头,便依旧是紧皱:“以白淑言之,联军欲奇袭我咸阳?”
嬴政缓缓的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随着嬴政的这一句。
嬴子楚又是猛然咳嗽数声。
在嬴政的搀扶下,强行的坐直了身体:“政儿,然如今我大秦之将士,已镇守所有入秦之要道。”
“联军便欲攻得咸阳,然而何以入得我国土?”
在论及如此大事的时候。
嬴子楚的脸上,已经满是不住的郑重之色,也没有了昔日的苍白。
看上去,倒不似一个病入膏肓之人。
浑身上下,已满是身为秦王的威仪。
面对自家父王之询问。
嬴政低头,望着嬴子楚挂在床头那幅巨大的舆图,是轻声道:“秦国多有大川环绕,此乃秦国之优势所在,却亦为秦国之颓势。”
“无论联军以何种方式而至我国土,然其最终的目标,总是不便的,自是我大秦之咸阳。”
仅仅一句。
这边。
嬴子楚便已经明白了嬴政的一切意思:“那以政儿之意,我秦国该如何应对?”
而这边。
嬴政眯着眼睛,缓缓的望向窗外的天空:“在白淑的上书中,父王不是已然明白了么?”
“眼下,白淑为我秦军主将,欲使函谷关二十万,以驰援咸阳。白淑之意,便是嬴政之意。”
眼下。
面对列国的围攻之下。
便是大秦的兵力,也是有些捉襟见肘。
便是咸阳这个大秦的都城,此刻也不过万余大军镇守,再加上嬴子楚这秦王约得万人的侍从军。
整个咸阳可用之兵,也不过两万上下。
若是联军以重兵来攻,则咸阳危矣。
在如此的情况下。
调集大军驰援咸阳,已是成了一件迫不及待之事。
然而现在的问题是。
若调集函谷关十万大而驰援咸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