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原本的陆仁,应该走向的终局。
此前的时候。
陆仁尝试了无数种办法。
但是无论如何,在系统的限制下。
他都是不能将后续的历史结局,或者是与之有关的任何话语、东西都透露个这个时代的任何人。
但是周姐却是不同。
在和周姐两个月的相处之后。
陆仁已经发现。
他和周姐之前,似乎是没有了这种的限制。
于是乎。
周姐这个后来者的出现。
便是给了陆仁最后一次的希望!
现在的陆仁要做的。
便是让周姐,去打破这么一个结局!
这边。
深深的望着面前的周姐,陆仁缓缓摇头:“你不必想,也不必问,一切某自有安排。”
“待你出发咸阳之前,我会一一道于你知。”
周姐缓缓摇头,但依旧是询问道:“那大叔,我眼下根本没有任何的身份,如何能见到你们的秦王?”
陆仁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周姐,嘴角带上了一丝笑意:“现在,你的身份便是武安君之女。”
仅仅是一句话,周姐直接是傻眼了:“大叔你的女儿!?”
周姐是万万没想到。
仅仅是答应了陆仁的一个条件,自己就稀里糊涂的成了他的女儿了?
看着陆仁怎么看,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周姐无奈的苦笑道:“大叔你这么做,你的夫人和家人会答应么?”
陆仁却是朗声大笑:“某孑然一身,父母兄弟皆已故去,好友亲朋亦寥寥无几,哪里来的家人?”
“你且放心大胆的去做便是,事成之后,我便亲送你一份大礼。”
“如何?”
于是乎。
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周姐最终,还是答应了陆仁的请求。
跟着前往咸阳请求秦王增益军粮的军需令长卫先生一道,踏上了前往咸阳之路。
第四十一章赢稷范雎之谋
于是乎。
便是在如此的情况下。
不过五日之后。
大秦咸阳宫中。
“王上,军需令长卫先生在殿外求见!”
随着侍卫的一声呼喊。
这边。
秦王赢稷目光灼灼,径直的抬起头来。
而在他的身旁。
那秦相范雎,也同样是来到赢稷的身旁。
沉默片刻。
便是沉声道:“王上,武安君他,终究是派人来了。”
随着范雎的这一句。
赢稷面色平淡,望向长平所在的方向,缓声道:“迟早之事罢了。”
毕竟。
两人自然是再明白不过了。
长平之战胜后。
秦军之军粮。
本就是所剩无几了。
以往常的惯例。
每每当秦军军粮不足之时。
还不必陆仁上书请粮。
秦王便自会令人,将粮草运送至前线。
但此番。
粮草迟迟未到。
陆仁这个秦军主将,派人请粮,自然是再正常不过了。
而这边。
范雎望向赢稷,思索片刻,便是再一次的上前:“王上,此番武安君所遣之人,除了求粮之外,怕是还别有所图啊?”
听得此言。
赢稷原本平淡的脸上,带上了一丝的笑意:“你是说,那二十万赵军降卒?”
范雎缓缓点头。
眯着眼睛,望向长平所在的方向,脸上也是带着些许的叹息:“人言武安君,乃当世之战神。列国之民,闻武安君之名者,无不肝胆俱裂,可止小儿啼哭。”???.
“殊不知,武安君这杀敌百万之铁石心肠,怕也会有心软之时吧。”
对于范雎之言。
赢稷不过付之一笑:“所以,丞相觉得,这二十万之赵军降卒,我大秦该如何处置?”
说着这话的时候。
那赢稷虽然是还在笑着。
但深埋眼眸之中的那一丝冰冷,已经是证明了一切。
随着赢稷的一句询问。
这边范雎深深的看了面前的赢稷一眼,而后便是再一次的拱手道:“王上,此长平之战前,臣便已谏言。此战我军对敌之方略。除却掠地,更在攻人。”
“毁敌之肉身,则赵之国力自弱也。所谓攻人,无非四字。”
说着这话的时候。
范雎猛然摇头,本是文弱之书生,然而浑身上下之煞气,比之那久经沙场之大将,却是根本不逊色分毫:“斩草除根!”
而后。
范雎顿了顿,再一次的缓声道:“我想,武安君出征之前,亦是明白此理才是。然而此番,却是迟迟不肯动手……”
“我看,武安君他怕是既想要军功,更想要英名啊……”
范雎言语中的意思,已经是再明白不过了。
若是此前。
范雎敢当着赢稷的面,如此妄言陆仁。
即便赢稷再过宠信范雎,也少不得是一阵呵斥。
毕竟,此刻的陆仁于秦国,便有如擎天之柱,若不得半点的折辱。
然而此刻。
听得范雎如此之言,赢稷却只是轻飘飘的看了范雎一眼:“武安君忠君爱国,丞相怎敢如此胡言乱语!?”
虽然名义上是在呵斥。
但是赢稷脸上的表情,却并不见得丝毫的恼怒。
而这边。
范雎眯着眼睛,缓缓的拱手:“微臣无状,请我王责罚!”
然而。
赢稷却只是缓缓一挥手:“罢了,下不为例。”
听得此言。
范雎脸上的笑意,此刻是愈加的明显,脸上是上前,朝着赢稷深深的一拜:“谢我王恩典!”
便在他一语之后。
赢稷沉默片刻,便是再一次的询问道:“以丞相先前之言,坑杀降卒一事,怕是有损武安君之名声。”
“武安君为我大秦立下如此不世之功,如此一事,不但武安君不愿,寡人亦是于心不忍。丞相,可还有他法?”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说着这番话的时候。
那“不世之功”四个字,赢稷是咬得格外的重。
听得此言。
范雎便是眼前微亮,嘴角亦是带上一丝笑意:“启禀我王,此事的确不易。然则,除武安君以外,便再无一人,能行此事了……”
赢稷静静的望向范雎,语气不带得丝毫波澜:“丞相这是何言?”
范雎微屈身体,在赢稷的注视之下,便是一字一句道:“王上,坑杀降卒之事,本就是大忌。此事,我王自是不宜插手。”
赢稷目光深邃:“那,下得丞相令如何?”
范雎摇头,脸上笑意更甚:“不,此事,臣也不宜插手。”
顺着赢稷的目光。
这边范雎脸色郑重,依旧是缓缓的拱手:“王上,臣为秦相,主邦交连纵。若经臣之手,下得坑杀降卒之令。至此以后,列国各王众臣,何人信得臣下之言?顺我大秦之意?”
赢稷望向范雎,脸上已都有满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