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论老六,还得是爷爷您呐 第25节

可是,在这方面,老朱有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偏执。

就如现在。

“妹子,你不懂。咱也不是想这么劳累,更不想杀那么多人。你说说,这些年来,咱杀的哪一个,是不该杀之人?”

“寿儿说咱撤掉宰相的职位做错了,可是他又怎能知道,胡惟庸做了啥?大权独揽,嚣张跋扈咱就忍了,可他不满足啊!”

“如果他真的扯旗造反,咱念在他劳苦功高,或许会留他一个全尸。但他居然暗中通倭,想要借助倭寇的力量谋逆。这件事情,咱如何容他?宰相权力太大,咱在的时候都能发生这种事情,后世如果还有宰相,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咱都不敢想啊!”

“重八,你累了,睡会儿吧!”

马皇后叹了口气,轻轻按着老朱的太阳穴。

不多时,屋中就响起老朱平缓的呼吸声。

马皇后将老朱轻轻放在床上,侧耳倾听,却听到朱寿在外面高谈阔论的声音。

她看了看怀中的丈夫,又看了看窗户的方向,嘴角浮现一抹微笑。

这才是她想要过的日子啊!

院子里,朱寿手中捏着一杆燧发枪,正在跟朱棣炫耀。

“四叔,这东西,够劲儿不?”

此时,朱棣脸上,还是一副觉得不可思议的模样。

火器这东西,他接触过太多了。

但和眼前的燧发枪相比,他之前见过的那些东西,简直就是烧火棍!

他心痒难耐,但又用极大的毅力克制着自己的冲动。

爹还在这里,大哥也在旁边,忍住,我一定要忍住!

这特娘的也是我能看的东西?

朱棣在心里不断地告诫着自己。

“四叔,这杆枪,就送给你玩了。你不是说你常年在北平府吗?有机会,一定要帮我个忙!”

说着,朱寿神秘兮兮凑到了朱棣耳边。

“一定要帮我把这东西交给燕王朱棣!”

第31章四叔你别跑!

朱棣终究还是没有抵挡住诱惑。

他内心拒绝,但是身体却无比诚实地接过了燧发枪。

但朱寿下一句话,就让他一个机灵,差点没把燧发枪丢出去。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据我猜测,最迟再过十五年,燕王朱棣就会反。我们现在把燧发枪给他,结个善缘,到时候也好混个从龙之功。”

朱棣气急败坏。

你没完了是吧!

朱棣二话不说,把燧发枪扔回给了朱寿。

“四叔,再商量商量啊,你别跑!”

老朱一家在朱寿的小院里其乐融融的时候,黄子澄又进宫了。

东宫。

“娘娘,殿下,我派人去找那四海盐店的少东家,不成想对方却将我的人打了出来。”

黄子澄第一句话,就让吕氏脾气上来了。

“你的人没有说,制盐术,是炆儿要的吗?”

吕氏冷着脸问道。

“此事可以救那盐店东家一命,乃是宣扬殿下名声的好事,自然第一时间就报出了殿下的名号。”

黄子澄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然后才接着说道:“只是,那东家似乎对殿下有什么偏见。不报殿下名号还好,说了,对方却把我府上的人打了一顿,丢了出来。”

黄子澄是一个老实人,他自认为御下有方,自己府上的人断然不敢骗自己。

嘭!

吕氏的肺几乎都被气炸了。

她怎么都没想过,居然是这么一个结果。

有一说一,吕氏在宫里就是一个见谁都要摆着一张笑脸的吉祥物。

毕竟,她只是太子妃,而不是老朱的妃子。

任谁站在一堆婆婆里面,也不敢大声说话。

而且,为了望子成龙的野望,吕氏一直都表现得十分隐忍。

长此以往,好好的人都能被搞得心态有些扭曲。

说白了,就是有些自卑。

原本吕氏以为,在宫里自己是最小的那个,没啥脾气。

到了宫外面,又打着儿子的旗号,别人总该给面子了吧?

要知道,朱允炆现在可是太子的长子!

但没想到,出师不利!

“一个低贱的商贾,也敢羞辱我儿!”

吕氏咬牙切齿道。

“娘娘息怒。”

黄子澄脸色淡然。

他今天既然入宫,心里自然已经有了对策。

“那盐店的东家朱寿,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此人年少得志,未免有些得意忘形。他拒绝了殿下的好意,却不知道,殿下是如今唯一能够救他性命的人!”

吕氏脸色难看道:“黄大人,此人羞辱炆儿,你还想要救他?”

“娘娘,你认为殿下在宫中的地位如何?”

黄子澄没有回答,而是话头一转,突然问道。

于是,吕氏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这个黄子澄,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炆儿如果地位稳若泰山,等太子继位之后,就能够被立为储君,那还要你黄大人有什么用?

“娘娘,臣是殿下的伴读,乃是殿下近臣。有些话,臣不得不说,也是为了尽人臣本分,还望娘娘不要见怪。”

“黄大人有话直说便是。”

吕氏脸上带着笑容,但怎么看都有些勉强。

“太子殿下储君之位稳若泰山,这些年来,陛下为太子谋划深远。永昌候等人,便是陛下给太子留下的辅佐重臣。但是,永昌候军工煊赫,今年来愈加嚣张跋扈,为陛下不喜……”

“黄大人,你越说我越是糊涂了。永昌候与炆儿,有什么关系?”

“娘娘,这便不得不说,那四海盐店了。臣得知,近来对那四海盐店起了歹意之人众多,其中来头最大的,便是永昌候的几个义子。”

吕氏眨巴着大眼睛,依旧是一脸懵逼。

黄子澄却不管她,此时朱允炆就在旁边听着呢。

他可不愿意放过这个言传身教的好机会。

“殿下派人,好言相商,都被那朱寿丢了出来。永昌候的几个义子,更是骄横,直接要明抢。据臣所知,那几人,找过朱寿之后,便莫名失踪了。”

闻言,吕氏脸色一变。

“啊,这朱寿可是有什么很大的来头?”

毕竟,蓝玉的骄横跋扈,在应天府是出了名的。

朱寿敢把他的好几个义子搞得人间蒸发,说他没有后台,傻子都不信。

现在,吕氏已经不再记恨朱寿了,反而无比担忧。

朱寿连蓝玉的面子都不给,又怎么会在乎朱允炆的面子?

只求他以后不要报复就好了。

太子殿下的后老婆,就是如此胆小。

别的不说,就凸显了一个弱小、可怜、卑微。

黄子澄叹了口气。

这个女人,如此愚蠢,若非是太子殿下仁善,加之皇后治理后宫有方。

她早就被后宫的那群人吃干抹净了!

“娘娘,臣派人调查那朱寿的背景,却发现并非如此。他只是观音山下的一户普通商贾之家。他的祖、父均常年在外地经商,但所获不多。这次,只不过是走了大运,无意间发现雪花盐的秘方罢了。”

吕氏想要抬手拍自己的胸口,立马就反应过来黄子澄还在。

她干咳一声,脑子总算动了起来。

“我听说永昌候马上就要出征归来了,如果他发现自己的几个义子失踪,问起来,那朱寿肯定会没命的吧?”

黄子澄点了点头,道:“娘娘果然聪慧,一点就通。所以,臣才说,朱寿是在自寻死路。”

“那就太好了,让他死!”

吕氏兴高采烈道,反倒是旁边的朱允炆忍不住了。

“母亲,朱寿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死啊。”

吕氏瞪了儿子一眼,想要说话,却听到黄子澄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殿下果然心善,臣真是没有看错你!殿下,你真的想救那朱寿吗?”

“这是自然。他虽然做事有些……有些不对,终究是不该死的。”

黄子澄抚着胡须,笑道:“如此却是好办了。臣有一计,可以救那朱寿一命,而且还能够让他乖乖交出雪花盐的秘方。”

“哦?黄大人快快说来。”

黄子澄笑道:“我与应天府尹高受礼乃是至交好友,可让他派人将那朱寿抓入大牢。”

“黄大人,我又不明白了,你想要救那朱寿,为何还要把他抓起来?”

第32章你摊上大事了!

“娘娘,永昌候想要杀一个人,普天之下,有谁能保得住他?”

黄子澄没有直接回答吕氏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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