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母子二人已经没依靠了,唯一能依靠的,也只有朱钧了。
在应天十六楼呆了这么多年,才能明白这一份尊重和安宁,有多么来之不易。
“哎,你们啊,让我说什么好呢!”朱钧苦笑着摇头,将两女搀了起来,“行吧,那就留下来,以后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们一口喝的。
不过,若是你们改主意了,随意同我说。”
“谢殿下!”
两女异口同声的道。
“行了,你们下去休息吧。”朱钧道:“不高兴的事情忘掉,以后的每一天都要高高兴兴的。”
苏奴儿点点头,她看了一眼苏小小,道:“殿下,奴婢今夜留下伺候吧!”
苏小小听后心乱如麻,她本就生了一副病娇的模样,而此刻又多了三分娇羞。
“这......算了!”朱钧摇头。
苏奴儿脸色一变,有些自卑的道:“殿下可是嫌弃奴婢年老色衰?”
“不不,你长得这么漂亮,哪来的年老色衰,只是想起蔡叔,心里不是滋味。”朱钧道:“我把你们当成自己人,所以,你们也别轻贱了自己。”
苏奴儿这才松了口气,心中更是对朱钧满意的不能在满意了。
什么叫真男人,这才是真正的男人!
“那奴婢给殿下暖床!”
“走吧走吧,让我静静!”朱钧将母女二人推出房门。
看着紧闭的房门,苏小小不由笑了起来。
苏奴儿拉着苏小小往后院走,“这下你放心了?”
苏小小点点头,“殿下果真是好男人。”
苏奴儿点点头,她方才是试探朱钧,要是朱钧点头,她虽然不至于生气,却也会失望。
既然留下来了,她自然不会装什么清高。
虽说苏小小不知道她们的真正关系,可她......总归是心里有些障碍。
虽说这种事太常见了,可朱钧给她的期望太高了,高到让她觉得朱钧不是那些男人可比的。
而事实也说明,她赌对了。
朱钧就是应天楼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有情郎!
“你放心,我会帮你的!”苏奴儿道。
她心里有些感慨,若是换做一般人,怕是她们两个入府的那天晚上就被吃的一干二净了。
可碰到朱钧就不行,还要想办法塞给他。
苏小小轻轻应了一声,不由得想到朱钧说的:你会有一个有情有义的夫君,生一堆可爱的孩子,过上幸福的生活。
她脑海中那个男主角,曾经都是模糊的。
而眼下已经清晰明了了。
她攥着粉拳,“殿下他喜欢妖娆一点的舞蹈,我得多编一些才是!”
......
朱钧低头一看,不由苦笑了起来。
碰上两个大妖精,想要保持冷静,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也好在他现在还没开荤,还能忍得住。
方才苏奴儿那么明显的试探,他怎么可能会答应呢?
那种粗暴的方式,不是朱钧喜欢的,肉烂在锅里,得慢慢品才是!
“苟东西,进来!”
“殿下有何吩咐?”荀不三现在为了自己的地位,下定决心,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朱钧,听到朱钧的呼声,飞快跑了进来。
“这两天多请一些大夫,来给王府上下的人来个全面的检查,再想办法请一些女大夫,要精通妇科的那种。
有病治病,没病强身,懂了吗?”朱钧道。
“懂,殿下放心,保证完成任务!”荀不三点点头。
吩咐完荀不三,朱钧正打算去找青禾,李吉霸却来了,“殿下,最新情报,蔡文畏罪自杀了!”
朱钧拿过情报,看完后不由一叹,“意料之中,他不背锅谁来背锅?”
对于蔡文的死,朱钧甚至连情绪波动都没有,便将情报放在了一边。
李吉霸则道:“殿下,这是今天下面那些人写的信!”
说着,他拿出一叠信,都是天命组织那些人,细数之下,不少于二十封信。
这当中有提交任务的,也有求任务的。
朱钧花了点时间,将这些信看完,其中最让他满意的则是张隆,“这家伙挺上道的嘛!”
“是,张隆只用了一天时间,就完成了任务!”李吉霸道,说实话,他对朱钧简直佩服到五体投地,在不暴露自己的前提下,将众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信中说,他明日还会让上百商贾来入会,这种积极分子,适合给与额外的赏赐。
圈起来,重点培养!”
朱钧在几封信上用朱笔点了点,这些人都是他觉得有潜力的人,适合着重培养。
“是,殿下!”
“审判之眼和裁决之镰弄得怎么样了?”
“正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加快速度,训练出来后,弄几波人进宫,男女都要!
记住了,一定要小心拱卫司。“
“属下明白!“
李吉霸离开后,朱钧将那些信纷纷投进了壁炉之中。
第二天一早,李善仁用过早点后,便去到了学堂。
去学堂前,他再三交代了李其,这才安心离开。
“韩国公,学堂名为奋进堂,有适龄学子一千四百余人。
学堂足有八个大院子,三十二间大课堂。
每间课堂,有四五十人,男女同学,不设大防!”奋进堂的守卫介绍道。
“这么多人?”李善仁也是吃了一惊,“男女同学,岂不是有违道德?”
“都是可怜的孩子,要么放出去乞讨,若是运气不好,碰上人贩子,还要被打断手脚,殿下心善,便统统收容了。
一日三餐都管着,每日中午还能吃上两块肉。
男女不设防,也是希望这些孩子未来长大了,有一技之长,不说当个女先生,能读文识字,未来也能嫁个好郎君!”那人解释道。
李善仁却是愣住了,“一日三餐,天天中午有肉吃?那每日支出岂不是要几百两?”
“这个小人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些半大的孩子特别能吃,管吃管住,还管笔墨纸砚,一天下来,据说要六七百两。
这一个月便是两万余两,一年下来,那就是二十多万两,他们真是好福气,能碰上殿下这等救苦救难的贤王!”
李善仁心惊不已,没想到朱钧还有这魄力。
他听着院落里郎朗的读书声,虽吵杂,却互不相干。
他站在外头看了看,只见学堂里孩子们全都正襟危坐,孜孜不倦的听着先生的教诲。
“他们穿的这么单薄,不冷?”李善仁小声问道。
“韩国公有所不知,每间教室里,都有两至三个壁炉,一经点燃,室内温暖如春,穿多了反而热!”
“烧的是木炭?”李善仁都傻了,这朱钧不亏朱疯子之名,也太败家了吧?
“不是木炭,是煤炭,具体的小人也不懂,是王府工匠制造的,据说成本很低,用来取暖效果却不比木炭差,而且同样持久!”
李善仁点点头,这可不比宫内的大本堂要差了。
他有看了看这些孩子们,虽然穿的不是什么绫罗绸缎,却也穿的整齐,每个人都穿的合身,穿的还是统一的衣服。
不仅如此,脸上不见菜色,甚是红润,可见他们吃的不差。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头的孩子,都是富贵之家出来的。
可谁又知道,他们是孤儿,乞儿,是流离失所的灾民。
昔日食不果腹,朝不保夕,眼下却是吃饱穿暖,坐在教室里,学着知识。
就算是普通的家庭,想要供一个学子出来,都是难上加难呐!
李善仁大受震动,又看着教书先生在墙上写写画画,“那是什么?”
“回韩国公,这叫黑板,也是王府工匠做的,先生用粉笔在黑板上写字,用抹布一擦便可反复写,省时又省力。”
“这黑板,不错!”李善仁点点头,旋即继续朝里走去。
可越往里走,他就越是震撼,“他们怎么学的不一样?”
“咱们奋进堂教的的确和其他的学堂不一样,这教材是李先生按照吴王殿下的要求重编的,从四书五经摘选经典学习,其中又加入了术算,农科,工科,法律,体育,道德,统共七门功课。”
那守卫道:“学堂上六日休息一日,七门功课的先生提前编排好上课的顺序,学子只需要看挂在外面的小黑板即可!”
李善仁顺着守卫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真看到了挂在教室外的小黑板。
学六休一,比大本堂休息更多,可课业安排更紧。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当当’声传来。
紧跟着,教室里,先生喊了下课,学生纷纷起身拱手,“先生慢走!”
奋进堂内顿时热闹了起来,等先生们离开,学生才走出教室。
三三两两的推搡着,打闹着,有的人则拿出球,“抓紧时间,咱们踢一场!”
“蹴鞠太费时间,还是打篮球吧!”一个学生道。
“篮球同样费时间,咱们还是打乒乓球吧!”一个学生拿出了一副球拍道。
“篮球和乒乓球是何物?”李善仁看着守卫,“学堂不禁止这些吗?这岂不是玩物丧志?”
守卫苦笑一声,解释道:“篮球和乒乓球都是殿下弄的新奇玩意,还挺有意思的。
学堂不禁止,殿下说,堵不如疏,只要他们按时完成课业,上课认真,随意玩耍。
要是连玩都不会,那肯定是蠢材。
他不要只会读书的书呆子!”
李善仁忍俊不禁,这很朱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