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你们这些人看不到的享受，就是李湛也没有这样的东西，是他专门为了孝敬我和太皇修建的，这个臭不要脸的家伙，还时不时的要来蹭一蹭，哼！无耻之尤！”
程咬金越听心里越是好奇，李二一下把这个东西提的位置太高了，是个人都会好奇啊！
只是程咬金也在心里暗自感慨，别看李二这才刚退下来，可这激情满满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丢失了权力的人。
提到这些享乐用的东西，居然还能如此兴致勃勃，难道是把皇位丢掉以后，就完全丧失自己的雄心壮志了吗？
随后李二就领着程咬金来到了一间看起来很低调、朴素的房间，门一推开，程咬金就看到地上像是铺了一层鹅卵石。
等到程咬金试探的把脚踩上去后，才发现这是假的，只是看着像而已。
单单是这个就让程咬金惊奇不已了，等到走进房间后，程咬金更是惊得差点把眼睛珠子掉出来了。
“这……这……这真是妙不可言啊！”
李二得意的把手一伸。
“整个大唐，只有两间，一间在太皇那，一间就是我这这个了。”
李二很是得意的指了指程咬金面前的一个等身瓷砖道。
“看到了吗，这都是出自阎立本和李湛身边的一个画师吕辉的，他们两人别的不说，这作画水平确实高超！”
程咬金一脸艳羡，又看看身后的一个贴在墙上的玻璃镜，就更馋了。
“若是在此处云雨，实在是……”
程咬金说道最后就只剩下咂舌了，这样享受的日子，真是他老程想都想不到的手段啊！
李二听到程咬金的评价，嘿嘿一笑。
“这是自然，朕已经体验过了，这镜子纤毫毕现，晚上在烛光下确实别有一番滋味啊。”
程咬金听得虎躯一震，试探的问道。
“太后她老人家不反对？”
李二脸色一垮，讪讪一笑。
“无事，只要小心点就行了，再者朕现在也不是皇帝了，不理政事何须过得那么简朴？”
程咬金心里一阵嗤笑，暗自嘀咕道，要是真的不怕长孙太后的指责，怎么会像现在这样还小心翼翼的？
不过面上程咬金很是羡慕的说道。
“这样的好东西，总不能让上皇您独享吧？您也应该赏赐一部分给大臣们呀！”
一边说着，程咬金眼巴巴的看着李二，试图让李二大发善心，在程咬金家里也修一个这个。
李二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道。
“朕也不愿独享，只要你能请的动阎立本，一样可以让他给你们这群人弄出来一套呀？”
程咬金虽然看着憨厚，可绝对不是个笨人，幽怨的说道。
“就算臣能请的动阎立本，这砖怎么烧？这房子怎么建？这镜子怎么做？这可不都要依仗上皇您吗？”
李二啧啧个不停，打量着眼前的程咬金，笑着说道。
“想不到义贞你还能想到这茬呀，这话是没错，可这一开始的图案总不能也用和我这一样的吧？”
“这……”
程咬金有些尴尬，就算再自信，他也不觉得可以和太上皇这些人用一样的瓷砖，万一上面的画有上皇们的妃子呢？
虽然这样的可能性很小，李二不至于这么糊涂，但李渊那就真的有可能了，再不济李渊也能让自家妃子贡献一张脸，身子都由其他人来提供。
可这玩意说到底不还是李渊的妃子吗？
要是程咬金真的这么干了，那就是大不敬了。
不过这么想着，程咬金也有些膨胀了，老天爷呀，这么大逆不道的念头，也能在自己的脑海中浮现，真的是罪过啊。
平素里虽然程咬金看着大大咧咧的，可他祖上也是大将，不是什么一般人家，现在的妻子又是范阳卢氏的，对礼节那不是一般的看重。
可现在倒好，他老程在李二这个老上司面前失礼了，要知道唐朝的汉服是没有现代的内衣的，一旦下面起了反应，那衣袍上就会很明显。
眼看程咬金半晌不说话，李二有些好奇的问道。
“义贞怎么不说了？不想想怎么请动阎立本或者吕辉吗？”
程咬金脸色通红，还是没有出声，李二总算反应过来了，嬉笑着看着程咬金衣摆处，有些猥琐的说道。
“义贞确实真男儿啊！”
程咬金有些恼羞成怒，若非眼前的这人是李二，他之前的老板，可能程咬金一巴掌就呼过去了。
“这个地方的这些东西，本来就是用来助兴的，要是义贞不起什么反应，那朕反而要怀疑义贞的能力了。”
“……”
程咬金真的怀疑眼前这个李二是被人替换了的，怎么现在张嘴闭嘴都是这些东西？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明面上没了那些雄心壮志，不至于被李湛忌惮，这样对大唐也好，对他们这些老兄弟们也好，都是一件好事。
李二脸上带着暧昧的问道。
“义贞可想也来一份？”
程咬金瓮声瓮气的说道。
“刚才都和上皇您说了，您还在那讽刺臣，臣现在哪还敢要呢？”
李二哈哈一笑，正色道。
“那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了，朕听湛儿说了，这一间屋子的造价也不低，而且他还有心从你们这些勋贵们手上好好捞一笔呢。”
“到时候，不大出血都不可能。”
程咬金很是理解的说道。
“这倒无所谓，这一张镜子都价值千金了，更别说还有那么多别致的图画……”
程咬金脸上显出几分高兴，由衷的说道。
“谢上皇，那上皇可是想要帮臣垫资？”
李二有些错愕的看着程咬金，心里暗骂，这家伙还真是会打蛇上棍，这就想让自己帮他出钱了？
“朕也没有钱，如今这内库可是湛儿掌握着的，朕身边只有太后的体己钱，这你也想要动吗？”
程咬金张了张嘴，对李二的无耻程度有了新的认识。
又勉强在李二这呆了一刻钟，实在受不了的程咬金落荒而逃，太折磨了！
回到家里的程咬金直接找上自家儿子程处默，不无威胁的说道。
“不管你能不能做到，明天一定要向陛下打听，修一个和上皇一样的沐浴间要多少钱？若是修一个和上皇他们类似的游泳池又要多少钱？”
程处默惊讶极了，这都什么跟什么？为什么让自己问这些东西？
看着面露委屈的程处默，程咬金扬了扬自己手中的鞭子，程处默总算没话说了，只能委委屈屈的表示，第二天一定会帮老爹问个明白。
待到第二天，程处默面见李湛后，羞羞答答的问起这些东西，李湛丝毫不惊奇，在他知道程咬金去了一次李二的游泳池附近就猜到肯定会有这么一茬事了。
这样的好东西，他就不信程咬金这个夯货不动心。
甚至阴暗点想，程咬金找他哭着喊着要自己帮他修这样的大池子，那些享乐用的东西，也未尝不可能是向李湛服软，以示他们这些勋贵对李湛没有威胁。
不管程咬金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李湛对这事的态度很明确，想要修池子，可以！
但必须掏钱，还是大钱，不然镜子哪来的？瓷砖哪来的？
当然，李湛不会告诉这些大臣们，镜子制作成本一点也不高，至少不需要他在那标注的那么高，说到底镜子的原材料只是随处可见的沙子而已。
程处默得到了答案后，很是惴惴不安的把李湛的报价告诉程咬金了，程咬金不顾程处默的反对，一定要在自己家修一个，甚至还喊出来了口号。
这样怪异的事，自然引起了和程咬金关系比较好的勋贵们的好奇，程咬金这个大嘴巴再把事情往外一捅，好家伙，这些跟着李二打天下的老兄弟们，时不时就要去李二那坐坐，享受一下。
回来以后，纷纷上表表示，陛下给我们也都建一个吧，钱不是问题，李湛也很是默契的一一批准了。
眼下李二依靠的那批勋贵们，都这么服了软，李湛自然要表现自己的大度了，挥挥手让自己手下的拿下大匠们帮着给他们这些人，忙的热火朝天的烧瓷砖，测量房间，准备修建沐浴间。
至于游泳池就别想了，不是皇宫哪来的那么大的地方？
但要真搞一个公用的游泳池，又没法放那些令人激动的东西，也不是这些勋贵们私心里想要的，实在没什么意思。
更不用说，公共游泳池怎么可能有女性出没？
就以现在大唐的男女之防，虽说确实挺宽松的，但也没宽松到这个地步啊。
这样的一个大奇观，也就只能胎死腹中了。
李湛既然放弃了搞这样的奇观，自然就野心勃勃的想搞其他奇观了，别的不说，联通南阳和荆襄的运河，李湛早就想要修建了。
一旦能打通这条运河，巴蜀就能再次和中原地区长久的联系起来，不会成为一个相对孤立的版块了，很难再出现一旦天下大乱，巴蜀闭门自守，试图在当地割据的情况了。
想当年没有大地震的时候，西汉时期巴蜀和关中的联系相当紧密，巴蜀的物资可以轻易通过水路，运往关中，对大汉中枢的稳固立下了不小功劳。
甚至别的不说，刘邦之所以能北上关中，和当时巴蜀能和关中直接交通是有不小的关系的。
只可惜，一场地震把一切都破坏了，东汉时期，巴蜀一地的物资就很难再直接转运到关中了，就是洛阳也相当困难。
路途上的损耗高的吓人，不就是因为没了水路，就算巴蜀的物资顺着长江沿河而下，到了襄阳一代，还是要转陆路，跨过桐柏山等连绵的山脉，才能运往洛阳吗？
就是把路程再缩短一点，现在可以通过大运河联通南北，可这种联通，也需要巴蜀先将自己的物资送到杭州，再转运到洛阳。
这一来二去的，损耗就高了不止一个点了。
之前杨广所修的大运河，说到底只是将东南和中原连接起来了，只是解决了后世江苏一带的割据倾向，至于四川这地方，真的没什么办法。
要不然，后面五代十国的时候，巴蜀也不会自成一体，就是再往后宋末、明末等等，不都是这样吗？
正因为看到了巴蜀的这种分裂倾向，后来宋朝的君臣们也不是没考虑过联通荆襄和南阳等地，让巴蜀的物资直接转运到洛阳一带。
这样一来，就是朝廷的军队也能更方便的到达巴蜀，力图解决巴蜀的割据倾向。
可惜了，就大宋皇帝的那个权威，实在办不到这点，缺乏魄力和担骂名的勇气，有隋炀帝这个败家子在前，谁敢再提议随便修运河？
加之当初修这个运河的时候，遇到了很多困难，宋朝君臣索性就不再修建了。
这样一条运河，直到后世南水北调工程的时候，才算完成，其实就是南水北调的中线工程，离宋朝规划这事的时候已经过了千年多了。
等到了那个时候，这条运河已经失去了很多原本应有的军事意义和商贸意义了。
现在李湛手上有那么多突厥俘虏，有他们的人命当消耗品，李湛更不会在乎被时人痛骂暴虐，只要自己还能提供廉价粮食，读书人骂的再欢，还能耐李湛何？
李湛在心里也算过一笔账，只要修通这条运河，从蜀地运往洛阳的物资往返可以节省差不多八百多里的路程，这还是有隋炀帝修的大运河的情况。
一旦走通了这条路，未来巴蜀的铜钱就不会运不进来，逼得他们用铁钱和交子这些玩意了。
是的，巴蜀之所以用铁钱，也和铜钱大量流失有关系。
就蜀地这个地形，铜钱带出去还算容易，可想要大规模带进来，那就有些难了，特别是在国家首都是在北方关中和洛阳一带的时候。
而且现在修运河还有一个好处，巴蜀已经发展很多年了，可以说开发的非常繁盛了，可江南一带在唐初的时候，不能说是小透明，但经济确实没有巴蜀发达。
拿出来这样的理由，也足以说服朝野众臣们，可要是往后拖，拖到江南过些年赶上来，就是李湛的后代打算重新拿起这样的方案，也没法说服朝臣了。
这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单纯的会有人觉得经济上不划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