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兴复汉室,从诛杀十常侍开始 第65节

刘辩:……

这小子现在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他娘的,周公吐哺的典故,他竟然都能这么用上了。

“你如果真有这份心,就勤学苦练,雒阳虽然种不成甘蔗,但雒阳也有独属于自己的产物。”刘辩哭笑不得的劝说道。

“臣弟遵旨。”刘协转身冲刘辩做了一揖,“虽然臣弟现在只找到了这一个能令朝廷强盛的办法,但臣弟现在还年幼,假以时日,我一定能找到更多的。”

“嗯,朕也会像周武王对待周公一样,等着协令我汉家天下归心。”刘辩笑道。

若放在后世,他和刘协的这一番对话,一定会引起周围大人的一通哈哈大笑。

两个加起来才刚刚走出校门的孩子,在这里谈天论地,说的全是天下。

没有人会觉得这是真的。

但在现在,他和刘协的话,虽然依旧会有无数人在背地里引为笑谈。

但起码在表面上,哪怕是三公也得规规矩矩的听着,还得做出一副故作思考的样子。

……

“协送来的!”

刘辩将擦得干干净净的糖罐置于案上,笑着对正在亲手为他整理床铺的唐姬说道。

唐姬笑的嫣然如花,柔声问道:“陈留王特意在外面守了大半个晚上,送来的定然是稀罕之物吧?”

“这小子心意是有的,但送来全是心眼。”刘辩笑骂道,“是蔗糖,明日你拿去吃吧,朕不喜甜物。”

“陈留王孤零零在那里守了大半个晚上送来的东西,妾身怎可拿去?陛下还是留着吧。”唐姬摇头拒绝了刘辩的好意。

“让你拿去就拿去。”

刘辩嘟囔一声,在宫娥的伺候下脱掉履袜,爬上了烧得极其暖和的火炕。

在这寒冷的季节里,在外面游荡一圈回来后,躺在暖融融的炕上,是一件的令人无比惬意的事情。

“陛下,貂蝉……”唐姬屈膝跪坐在刘辩的身边,为他捏着双肩。

“打住!”刘辩抬手道,“此事暂时不必再提了。”

“唯……”唐姬支支吾吾道,“其实臣妾并非是劝陛下纳妃,臣妾是想说,传闻王中郎欲将貂蝉许与吕布。若陛下有意,就不必拖着……”

刘辩被整的有些哭笑不得。

唐姬在他纳妃这件事上,竟比他自己还要热心。

这事闹的……

他是对貂蝉好奇,但到底算是有意还是无意,其实刘辩自己也弄不清楚。

可能他真正有意的只是蜂腰翘腚、知性的美人。

而并不在意他到底是貂蝉,还是甄宓,亦或者甘夫人,步练师……

“此事待王允回来之后再说吧。”刘辩说道。

虽心有所想,但真到了实际行动的时候,刘辩却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曾经的生活环境,让他对皇帝这个必备的技能,是一点也不适应。

别的皇帝,大手一挥,直接选秀。

可到了刘辩这儿,千纠结万纠结,一点也没有打仗时的干净利落。

这是个非常不好的毛病。

应该克制!

不,根除!

刘辩深以为,他不应该在这种事上,犯这糟糕的毛病。

他现在可是活在无数男人的梦想中啊!

唐姬似乎看出了皇帝内心的纠结,在刘辩的耳畔吐气如兰,柔声说道:“若陛下不便,妾身愿为陛下代劳,见一见王中郎,聊一聊貂蝉入宫之事。”

刘辩怦然心动了……

但他忽然间又想到了一个非常尴尬的事情。

演义中,王允以美人计对付董卓,也是因为貂蝉,吕布才一戟将董卓给弄死了。

他要是将貂蝉纳入宫中,这个混世魔头吕奉先应该不至于因为此事而准备砍了他吧?

“可以先见一见。”刘辩说道。

“唯!”唐姬喜上眉梢。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因为什么而高兴。

……

刘焉手捧着儿子的首级,老泪纵横。

他恸哭的声音,像是六月里的闷雷,一阵之后间歇许久,这才又响起一阵。

即便是站在围墙外面的人,都能够听的清清楚楚的。

“耆帅,这都两天了,要不然您还是进去劝劝吧?”

大敞着门的东室里,跪坐在地的吴懿像只猴子般抓耳挠腮的瞅着主厅的方向。

在他的身侧,身上披着一件熊皮大氅的贾龙淡定的饮着酒,闻言说道:“州牧的秉性,你知道的应当比我清楚,若劝有用,他也就不会紧闭门户,拒绝见任何人了。”

吴懿一脸惆怅的说道,“可是,这都两天的时间了。再这样下去,我真对州牧的身体感到担忧,忧伤易令人脏腑生变,进而引发旧疾。”

面容粗犷,自带凶悍之气的贾龙定睛看了吴懿两眼,“你不去做太医令,当真是可惜了。”

“耆帅就不必取笑我了。”吴懿给自己与贾龙斟上酒,叹气道,“其实我也能够理解,到了州牧这般年纪,死儿子的确是一件令人痛心的事情,尤其是州牧位主一州,还有后继无人的担忧。”

贾龙刚倒进口中的酒,被吴懿这一句话说的喷出来大半,“你说这话之前,难道就没有考虑一下你妹妹的处境与下场?刘范、刘璋虽在雒都,但刘瑁却在益,你为何会担心后继无人呢?”

“只是说说而已,说说而已。”吴懿笑道,“那相面之士曾说我妹日后将有极其尊贵的地位,他相的面鲜有出错,当信之。”

贾龙斜着瞅了两眼吴懿,“等你这个家伙上了年纪之后,怕是连外甥都要杀啊!”

“你方才这些废话,我权当没有听见,饮完这杯酒,你我还是及早整顿兵马吧,州牧之子死于马腾之手,这一次恐怕说什么都要出兵北上了。”

“也是这马上就要开春了,天气还好,要不然天寒地冻的蜀兵北上,得先冻死一大批。”

吴懿摆手,说道:“等等,等等,着急什么!”

“等州牧真要准备出兵的时候,再整顿兵马也不迟。而且啊,我觉得州牧应该是不会出兵的。”

贾龙狠狠一蹙眉头,问道:“为什么?”

吴懿毫无形象的敞着胸膛,一边打着酒嗝,一边挠着痒痒说道,“还能有为什么呢?朝廷征发了三路大军,合兵马六七万之众,正在征讨李傕、郭汜等西凉叛军。韩遂如今又接受了朝廷招安,还被封了个什么将军。”

“深仇大恨固然可恨,但就这情形,远没有到出兵的地步,州牧一定不会贸然和朝廷在凉州牵连在一起的,躲都来不及,还主动往上贴,这是不可能的。”

“那怕死了儿子,那也不行!不然先前的诸多谋划,岂不是全都泡汤了?”

贾龙如何不知刘焉在益州的筹谋和目的,他动作凶猛的将一杯酒灌进口中,并说道:“州牧总不至于一直固守蜀地吧?”

“反正现在是时机未到。”吴懿打着哈欠,嬉皮笑脸说道,“原本我以为董卓那贼子兵进雒都,朝堂肯定就乱了,结果,这厮竟死了个干脆利落。他那个女婿牛辅,也是不争气的废物,以凶悍而闻名于世的西军,就打成了这鬼样子。”

“反倒是朝廷如今令我感觉很是奇怪,总有一种生机勃勃,好像正在蓄力的感觉。”

“皇甫嵩,丁原之流守在三辅,竟将雒都拱卫的纹丝不动,实在是令人惊讶呐!”

贾龙面色变了变,“我算是发现了,你这嘴,真的是什么话都敢说,什么都不忌讳。”

“我与你说点交心的话,有何可忌讳的?我想耆帅应该也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而杀我邀功吧?哈哈哈!”吴懿放浪形骸的放声大笑,但在看了一眼主厅之后,又立马闭嘴。

“这次确实是过火了。”他敛容收形,端起酒杯嘀咕道。

贾龙一脸无语的举杯。

第59章 压垮刘焉的稻草

刘辩的计划最终还是落了空。

刘焉并没有因为刘诞的脑袋,而兴兵从益州杀出来。

他很安静,安静的跟踏马啥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刘辩原本也只是无心插柳,可看着自己插的柳树连一片叶子都不长。

刘辩还是避免不了的有些心塞。

哪怕刘焉派几个使者过去把马腾给问候一下,刘辩都觉得心里还好受些。

可他这什么事都不做,连个态度都没有,就整的人挺难受了。

于是乎,刘辩派人把刘范和刘璋都给找来了。

刘范现在是妥妥的阶下囚,但刘璋还是奉车都尉。

虽然他从来都没有给刘辩驾过车。

“你们的父亲,朕的皇叔,益州牧刘焉在朕看来是一个不疼爱儿子的父亲。”刘辩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二人,愤懑不平的说道,“朕好心好意的将刘诞的首级派人送去了益州,可朕的这位皇叔,竟然连句谢恩的话都没有跟朕说。”

“陛下,一定是道路阻隔,才会如此的!”刘范急忙道。

被押送回雒都之后,他就光荣的成为了西园众多苦役之一。

这段时间的劳作,让他早已褪去了曾经的贵公子模样,脸上全是西北风吹出来的口子,手上的冻疮更是让两只手肿的像是猪蹄一样。

“道路阻隔,这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借口啊!”刘辩轻笑了一声,“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这世上原本是没有路的,可走的人多了,就有了路。”

“你们这父子二人对朝廷的答复,让朕感觉自己不像是坐在雒阳,而是踏马坐在天上。”

“乖,要点脸!”

刘范本来就被西北风吹的很红润的脸庞,瞬间更加的红了。

看着几乎都快能滴出血来了。

皇帝直接了当的讽刺,抽在他的脸上,可比乘着风从西北而来的雪渣子伤人多了。

“陛下,可事实就是如此,蜀道之艰难,臣虽然没有走过,但也听闻过。您不能因为此事,而责怪我阿父。”刘璋扬头说道。

“是吗?那你觉得朕是怎么把刘诞的首级送去绵竹的?以后多吃点脑子,你这个东西可能是个摆设。”刘辩嘴角一撇,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

就这德性,难怪先被张鲁骑在脖子上揉搓,后被刘备直接摁在地上摩擦。

刘璋张口就欲争辩,可张开的嘴里却说不出任何有道理的话语,他怔了那么数秒钟,讪讪垂下了头。

“朕欲让你二人再走一趟绵竹,朕素来是一个仁慈,好说话的皇帝,考虑到公平公正,朕觉得还是应该考虑一下你们自己的感受,你们谁打算去?”刘辩托腮看着二人问道。

刘璋豁然抬头,毫不犹豫的说道:“臣愿……”

然而他刚开口,就被刘范急切的打断,“陛下,臣去,臣去。璋并无过错,求陛下饶恕!”

“虽然父不慈,但子是真孝!弟不恭,兄也是真友。”刘辩面带浅笑,颇为感慨的说道。

刘璋这个败家玩意,好像到现在都还没有弄清楚,他的兄长到底干了什么。

“既然你如此强烈的要求,朕也应该满足你才是,那就你去吧,顺带帮朕看看,蜀道到底有多么的艰难。”刘辩说道,“其实朕是非常舍不得让你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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