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曹操和刘备扶我登基 第190节

此言一出,文聘反应极大…“那可是咱们南阳以南、荆州以北人人都向往的地方!”

“怎么?”柳羽追问道。

文聘继续解释道:“襄阳位于荆河以南,那里的水养人,那里的女娃子都能掐出水来,而这‘温香阁’里的姑娘,更是个个如花,许多咱们南阳的官吏每月都会去那边一趟…勾魂哪!”

这不就是青楼么?

柳羽眨巴着眼睛,他很难将历史上“黄忠”这个老迈的形象与青楼女子联系在一起。

可…

事实上,历史记载中的黄忠都是中年之后的形象。

但…人家也年轻过呀?

谁年轻的时候没有风流过呢?

想到这儿,柳羽的眼眸眯成了一条缝,他倒是对那“温香阁”里能勾着黄忠魂儿的姑娘产生了许多好奇。

这姑娘…得是何等倾国绝色?

荆州,襄阳城。

三面环水,一面环山。

夜幕降临,城北荆河窜城而过的地方,到处都散布着缕缕脂粉的香味儿。

出现在这荆河之畔的,多以男子为主,有风度偏偏的贵家公子,有身穿绫罗绸缎的权贵人士,几乎没有一个年轻女子。

而荆河之上,一幢几乎有一半凭空建在荆河之上的阁楼,伴随着荆河上的徐徐微风,传来一股股淡淡的香气。

这阁楼便是在南阳与荆州赫赫有名的“温香阁”!

这里是襄阳城最有名的青楼。

注意…是青楼,这是要比“烟花柳巷”档次更高的地方,可以理解为“海天盛筵”、“那啥人间”…是土豪一掷千金的场所。

所谓“娼”、“妓”又有不同…

妓同技…那是有技术的女人。

娼…则是可以肉体交易的女人。

当然了,这些在汉代,还没有那么明确…许多“娼”也有技术,许多“妓”也会摆低姿态…

区别于其它的青楼,这“温香阁”是一处官窑,乃是收容那些犯了错误家族里的女人!

男的流放边关,女子发配为奴为娼…

这种惩罚在古代很常见。

此刻…

温香阁内的一方闺房中,一位二十七、八的女子正坐在床头…而他的面前,三十五岁的黄忠却在距离床榻最远处的一方胡凳上,自顾自的喝酒。

终于,还是这女子忍不住站起身来,缓缓行至黄忠的面前。

“你这人最有意思了,来‘温香阁’花了钱不上床的,就你独一份儿!”

黄忠的眼神闪躲,牙齿微微咬住嘴唇。

过了片刻后,方才张口:“你父亲对我父亲有恩,父亲临终前就托我照顾于你…等我攒够了钱,一定会赎你出去。”

“噗…”

黄忠的话,让这女子笑了,笑的格外开怀,可笑声落幕,她的眼神中多出了几许无奈,微微抿着唇摇头道:“这里是官窑,没有官府的文书,谁也出不去。”

“我会想办法!”

黄忠语气严肃…

余光瞟向眼前的女子,他回忆起了家门的一桩往事。

黄忠虽看似是寒门出身,却鲜有人知,他有世家背景…

如果按照历史原本的轨迹,刘表单骑入荆州后,单单荆州就有四支黄姓望族,即以黄忠为首的南阳黄氏,以黄盖为首的零陵黄氏,以黄祖为首的江夏安陆黄氏,以及…以诸葛亮的岳父黄承彦为首的沔南黄氏。

不管荆州哪支黄氏,都是东汉著名的孝子,位列“二十四孝”之一的黄香之后。

那时,他的官职到尚书令,于汉明帝时迁到了江夏,为黄氏江夏堂开基祖先。

根据《云南省保山市永昌府黄氏家谱世系表》记载…

黄忠与黄承彦、黄祖不仅同姓同族,还是同宗同家。

黄忠是黄孚信之子,黄承彦是黄孚勇之子,黄盖是黄孚仁次子,黄祖则是黄家旁支一系,论及辈分儿要矮黄忠、黄承彦、黄盖一辈儿!

黄忠与黄盖是堂兄弟(同祖父)…

黄忠与黄承彦是未出五服堂兄弟(同曾祖父)…

只是,黄家虽是大族,但各分支的境遇却是大不相同。

黄祖的父亲黄自溟徒居江西丰城,而黄祖因得罪仇家,为避祸而移居淮南,遂形成淮南黄祖家族。

黄忠更惨一些,他的父亲曾经被陷害,是霍家的兄弟替他顶罪…

当然,霍家的兄弟也是昔日的救命之恩,却让所有家人都贬为了官奴,女儿霍玉更是沦为官妓,从小被养在襄阳的温香阁里。

如今…

她已经不年轻了,二十七、八岁,在这个别的女子都成亲十几年的年纪,她却还是要待在这里,永无尽头…

而黄忠,十年前他找到霍玉时,每月就会来看她。

十年已经过去,霍玉从十七、八岁变成了二十七、八岁…十年前那个风华正茂的公子黄忠,如今,也变成的愈发的成熟。

只是…他依旧每月都来,从未停歇。

“我不知道家父与你家的关系,但…十年来,你庇护着我,小女子如何不感动?只是…我终究是摆脱不了这官奴的身份。”

呼…

黄忠长长的呼出口气。

他望向霍玉的眼眸依旧是带着许多闪躲。

“相信我,我会想出办法的…”

说着话,黄忠就打算离开…

霍玉却是张口:“下次来就不要特地换衣服了!”

“怕你不喜欢那些世家的服饰。”黄忠脚步一顿。

“你来了十年,这里谁不知道,你是南阳邓家的部曲…是邓老爷最器重的人。何必花这份冤枉钱呢?”

踏踏…

黄忠迟疑了一下。

“至少,我黄忠的钱,能…能让你歇息一会儿。”

一言蔽,黄忠大步往外走去

…十年守护,每一次迈出这大门,总是有些恋恋不舍,有些愧疚…

但…想帮她摆脱官奴的身份…谈何,谈何容易?

第一百四十二章 你这种情况,是要…要加钱的!

幽州,涿郡。

馆驿之中…

炉子上炙着烤肉,温酒的酒注里冒着热气,中常侍张让从酒注中拿出了热好的酒,为涿郡太守斟上,又割下羊腿上最肥美的一块儿,送至让的盘中。

涿郡太守今年三十出头,名唤张安…

风华正茂,姿态倜傥,极尽圆滑…每一句话都滴水不漏。

若非…苦于朝廷中没有靠山,凭他的能力与圆滑…怎么会在这北境苦寒之地一待就是几年,如今十常侍之首的张让亲自给他斟酒、送来烤肉,这让他受宠若惊。

“张常侍,怎么…怎么好意思让你为我斟酒呢!”

“哈哈…”张让笑道:“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封城不易,想必…张郡守也顶着极大的压力吧!”

说着话,张让已经将酒樽盛放到张安的面前。

张安忙接过,奉承道:“论及压力,下官怎么能与张常侍比呢?能为张常侍效犬马之劳…这是下官几世修来的福分哪!”

“是么?”张让也举起一樽酒,“来,咱家敬你!”

“不敢,不敢…”太守刻意的摆低了酒樽,“是下官敬张常侍,敬张常侍…”

说着话,太守将酒水一饮而尽。

张让余光瞟向这太守,确保他喝完了,这才不漏声色的浅浅的笑出声来。

“好酒…”好不容易能与张让这般畅饮,张安有一种错觉,他已经是张常侍的“自己人”,当即胆子也大了一分。“下官…之前向张常侍提及的…就是那入洛阳为官的事儿,不知张常侍意下如何?”

“下官倒不是贪图那高官厚禄,实乃到洛阳后,能常伴张常侍左右,随时随地孝敬张常侍…这也让下官尽一份孝心不是?”

他这话说得极轻极细…

偏偏话语中还带着些许小心翼翼,像是在试探。

反倒是张让眼神闪躲,这让张安有些担心,“下官听闻,洛阳城的太医令便是张常侍的干儿子,下官也姓张…下官…下官也能当张常侍的干儿子呀!”

张安已经意识到,这是他最接近洛阳城的一次。

逃离这苦寒之地,这位张姓郡守已经拼了…拼了!哪怕是认宦官做干爹,被世人唾骂,只要能入朝为官,他也拼了!

“咳咳…”

倒是张让,他连连的咳出声来,“你也要做咱家的干儿子…”

“我姓张与张常侍本就是‘同宗’,自然…这干儿子,我也做得呀!”张安的情绪已经颇为激动。

“哈哈…”张让笑了,只是这笑容中带着几许讽刺。“好儿子啊,好儿子啊…”

“爹,干爹…”张安仿佛已经看到了希望。

他在涿郡是两千石的官员,调往朝廷那自然也是两千石往上的官员,往好了说…干爹运作的好,能成为九卿之一。

再不济…

也得是个京兆尹、司隶校尉什么的吧?

当然,无论是什么官,都远远好过待在这幽州苦寒之地…

抱住了这颗大树,干嘛还在这儿受这鸟气?

“想入朝为官,是么?”张让眯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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