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悍然”发动军事进攻,会让美国国会的意见更加分裂,但分裂之余,对朝鲜半岛重燃的战火,美国不能不管。
……
赫伯特·莫里森下榻在北京饭店。莫里森访华不是秘密访问,但他在北京呆的这几天,中国和英国媒体都很默契地没有大肆跟进报道。
莫里森抵达北京后,第一场会晤是见总理,第二场会见章汉夫副部长和相关人员——实务性质的工作会谈。主席、刘副主席没有安排见他,现在直接会见英国派来的特使还不太适宜,中英关系还没进到那个程度。不过第四天莫里森再次见到了总理。
“如果朝鲜半岛的战争能够按人们的希望而迅速结束,中国和我国应当互派大使,互设大使馆,建立一套最高规格的、国与国之间的关系。抛开那些,额,那些分歧,我们两个国家之间有很多值得合作去做的事情。”
莫里森与总理的第二次谈话,双方的话题比上次轻松了一些。
“总理先生,这方面是有现成例子的。苏联在英国和美国都设立了大使馆,派驻了大使。我不认为苏联会阻止你们做这件事。”
总理:“这当然是中国自己能决定的事情,不用听哪个国家的建议。如果英国确实有诚意,能表现出比美国更务实一点的态度,我们会考虑的。”
莫里森:“嗨,美国人还坚持与中华民国维持外交关系。但您是知道的,我们不一样。我们早在去年2月就承认贵方政府代表中国了。此外,如果朝鲜和韩国能走向稳定的和平状态,英国甚至愿意与朝鲜建立外交关系。”
总理:“不管你们英国在其中起了多大的作用,现在你们基本上是如愿以偿了。”
莫里森:“嗯?”
总理:“中美关系。这种现状会维持一段时间,于是,你们的地位和价值就可以保证了。我们还是得和外国通过海上进行贸易嘛。”
总理说中了莫里森的想法,在远东,大英的追求目标还真是这个。中美之间结仇了,英国就可以当中间商了,香港这个弹丸之地也可以找到一个长期赚钱的路子了。英国赢麻了。
莫里森:“我此次来中国,能够获知中方对朝鲜半岛和平的真实态度,就已经足够。希望中方在今后谈判和各项涉及朝鲜的事务中,确实会如你所说的那样。”
总理:“和平是我国国内各界一致追求的目标。中国在战争中的时间太长了,从1931年到1949年,甚至自辛亥革命之后,将近40年的时间中国的战乱从没有真正停止过,国家一穷二白。全国有80%的人口是文盲;城市被严重破坏,产业凋零;农村水利设施荒废,难以抗拒自然灾害,农业生产力低下。我们迫切需要和平,需要恢复。”
莫里森唉了一声:“既然这样,在去年9~10月的时候,你们为什么要介入朝鲜战争呢?难道这不是打断了你们国内和平建设的节奏吗?”
总理:“出兵朝鲜的必要性,中国已经在官方予以说明了,上次见面我也向你解释过:联合国军越过三八线,我们将视其为侵略。如果我们对这种侵略坐视不管,那么后果是什么?”
总理:“我们在这里就实话实说,不要用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搪塞。后果就是,朝鲜半岛北方的这个政权将会消失,由李承晚的南方政权统治整个朝鲜。然而,这个南方政权是被外国势力和外国军队深刻侵入和控制的。”
“战争带来大量的难民,这些难民从朝鲜半岛来到中国,中国要不要花费人和金钱去救助去管理?南方政权肯定会说难民中藏有抵抗分子,他们要过来稽查,我们让查还是不让查?在中朝边境地区肯定有残余的人民军坚持抵抗,李承晚的军队与人民军游击队作战,打过界了我们反击还是不反击?如果美军和李承晚军指着中国腹地某处说这是人民军游击队的训练营,要采取军事行动,甚至派飞机过境轰炸这些所谓的训练营,中国是不是也要忍?”
“我们再说远一点,就假设抵抗运动和游击队都慢慢地不存在了,这时候统一半岛的李承晚政权说,中国境内的朝鲜族聚居地也是‘自古以来’的朝鲜领土,向我们索要,甚至向我们国内输出武装叛乱分子,中国是不是也要忍?”
总理:“况且,我们回顾历史,在东北和朝鲜半岛如果出现乱相,对中国造成的严重后果可不止这些。六十年前的那次战争,日本侵略者越过朝鲜打进了东北,打到了山东,甚至接近了天津。这是中国近代史上最为深刻的一次历史教训。”
莫里森:“我明白了,也用历史典故的话语来说,这是你们历史上的势力范围,你们必须维护。”
总理摇头:“我们现在不会经营什么势力范围,但是,中国有责任有义务保持自己国家周边邻国的和平与安全。这不是在扩张国家的势力范围,而是我们维护地区和平的天然责任。”
……
3月6日,莫里森离开北京,经香港、新加坡、印度返回英国。他抵达香港之后就给艾德礼首相发了一封长电报,概括了这次访问中国的成果以及中方的态度。
此时,距离“60天”的第一次停火期限已经只剩下8天了。
在联合国总部,四国六方会谈的进度是:
南北分界线,双方的分歧无法调和——主要是李承晚提出了一条他们认为合理的分界线,经过屡次驳斥之后仍然坚持。这条“李承晚线”的宗旨是保证以汉城的总统府为圆心、50公里半径之内不能有朝鲜控制的领土,所以比“伍修权”线北移了不少。
朝鲜半岛所有外国军队最终都要撤走:达成一致。撤军期限达成一致,和平协议签署之后5年整,全部撤完。但是,撤军的阶段和步骤存在分歧。
南北朝鲜最终应通过公投走向统一:没谈妥,南北朝鲜都不同意。
公投统一本来是联合国的主意,赖伊秘书长赶紧又出了一个补丁:既然不同意,那么南北朝鲜挑个好日子加入联合国?
南北朝鲜都不同意。
这南北双方还都杠上了,用现在的话怎么说呢?他们都旗帜鲜明地反对“两个朝鲜”、反对“一朝一韩”,但也反对以公投为基础的南北双方平等合并。
他们想要什么?当然是想要自己统一对方呗。
“我们应该先解决一个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延期。”
会议的主持人,联大主席安迪让说道,“鉴于停战谈判虽然有分歧,但谈判在过去的54天一直未间断;所有参与谈判的六方都在持续地与其他各方交流对话,这说明四国六方会谈的机制还是有效果的。我建议,停火协议在第一次的基础上再延期60天,以待更好地进行磋商,消除分歧,走向和平。”
投票开始。中苏举手同意。英美举手同意。朝鲜代表看了看会场的各方,也举手同意。
最后是韩国代表柳宇菀,他在座位上左看右看,扭了好一会儿屁股,这才心情复杂地、缓缓地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安迪让:“投票完毕。一致通过延期的决议。”
第六十二章,统计公报后面的隐藏信息
清华大学。
“中央经济理论会议”会场设在清华,但被邀请参会的经济专家除了清华大学的,还有燕京大学、(正在拆分)北京大学的经济学系教授,工商界里面比较有学术特性的企业家商人。
中央财经委员会这边,出席会议的除了陈沄,还有李富春(他已开始和苏联专家接洽,讨论组建国家计委和编制五年计划的事情)、统计局长薛木桥等等。
陈沄知道为什么开这个会,李复春和薛木桥不知道,或者说不完全知道。
他俩所知道的就是,党的总会计师突然开始对经济理论感兴趣,前两个月抱来了一大堆书籍,其中好多还是外文的,咬牙切齿地啃书。啃下去发现很多地方书里写的不是那么简单,搞清楚来龙去脉是一个很巨大的工程,于是就开了这个会。
陈沄:“我们邀请诸位参加这个会议,是因为各位在经济学领域是国内最有造诣的一群人。当然,这个领域以前,在民国时期,研究的是另一种社会制度的经济学,但是主席也说过,我们现在的方针是节制资本主义,而不是消灭资本主义。就我们的整个经济政策说来,是限制私人资本的,只是有益于国计民生的私人资本不在限制之列。我记得是去年5月,主席在政治局会议上说的,这一段也见报了。”
“提早消灭资本主义实行社会主义的思想是错误的,是不适合我们国家的情况的。既然短期之内我们还不能消灭资本主义,那么我们就要研究它,找出它的特性和规律。”
陈沄说的这番话不是什么新言论,在座的参会经济学家都知道,这就是现在新中国的经济政策。只不过,大张旗鼓地开一个“中央经济理论会议”,并把他们找来咨询,这倒是挺有新意的。但怎么说呢,在坐的诸位也很愿意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些经济运行的法则传授给财经委和统计局。
但陈沄接下来的一句话就把事情引向了他们不大熟悉的领域。
“美国有个叫西蒙·库茨涅兹的经济学家,他在他的著作《国民收入及其构成》里面提到并强烈推荐采用一种国家生产力的统计方法,叫做‘国内生产总值’,英文缩写是GDP。另外还有一个年轻一些的经济学家,叫做米尔顿·弗里德曼,他在1946年写了一本叫做《独立收入与专业实证收入》的小册子,不知道在座哪位对他俩这个方向的经济理论有所研究?”
……台下冷场。
民国的经济学大佬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没人能接得上话。
陈沄开头一番话,听起来像是中央政府向这些经济学界大佬们虚心请教问题。可是呢——好吧确实是在请教问题,可大佬们就像是高中数学老师等着个学生来问问题,结果这学生问的不是高中题,而直接甩出一道偏微分方程。
“陈副总理,这一个经济学派似乎是美国新近出现的派别,西蒙·库茨涅兹我倒是有所了解,但他的理论可能没有成为主流,所以……我对此涉猎不多。”马哲民(《中国经济学导言》作者)回陈沄的问题。
陈沄摇摇头:“这个派别出现的时间不长,大多源出自凯恩斯采取他的新经济政策之后。但是,我们刚刚得到的消息,美国从1950年开始,将采用库茨涅兹的理论,重新核对和统计美国的国内生产总值、国民生产总值,库茨涅兹的这一套方法比过去的旧方法准确得多,尤其是在衡量国家生产力和国民收入方面,有更高的参考意义。
马哲民听了陈沄的话更懵逼了。
陈副总理难道是专门把他们这些民国经济学家集合起来打脸的?
也不大像,陈副总理是真诚地在讨教问题的答案。
而且很显然,陈副总理真的开始研究这方面的知识了。现在才1951年3月,美国开始统计自己的GDP是1950年度的,现在还没统计出结果,如果算美国官方宣布要开始统计工作,那应该是1950年底,离现在也没多久。
算了,就算美国采用GDP统计法的消息传回国内,国内现在这一批经济学家没个几年也是消化不了的。
民国时期的中国经济学家或者经济学理论,怎么说呢,和这一时期的民族资产阶级一样虚弱。从19世纪80年代到20世纪40年代,西方经济理论在我国的引入和传播虽然时间较长,但从总体上看这方面的学术研究水平不高,甚至还没有做到将西方经济学说完整、系统地翻译介绍进来。
经济学理论都了解得不完全,无法指导民国的经济建设(如果民国算有经济建设的话),就更不要说什么经济学理论领域的创新了。甚至当时国内的经济学系、商学系学生,大多不愿以基本原理作为专业方向,而多选择应用经济学科。而国内大学的应用经济学专业,大概叫做“会计系”或者“股票证券交易培训班”更合适一点。
“陈副总理,弗里德曼和库兹涅茨的经济学理论,我在美国的时候略微了解过一些。”张培刚举手回答。
张培刚在这些经济学大家中算小字辈,坐在比较靠后的位置。1941年进入哈佛大学工商管理学院就读,1945年获经济学博士学位,1946年回国,今年刚刚从武汉大学选出来,参与华中工学院的筹建工作,担任筹建主任。
张培刚:“陈副总理,弗里德曼和库兹涅茨的著作,我记得国内都没有人翻译过,您……是直接看的原版书?”
陈沄:“看原版有点困难,我学英语才学了几个月,单词量还不到一千。是中央编译局的同志组织翻译的。”
张培刚:“国内生产总值(GDP)的这个概念首次提出的时间比库兹涅茨早得多,是由英国经济学家威廉·佩蒂首次提出基本概念的。然后还有一个英国经济学家查尔斯·达文南做了补充。西蒙·库兹涅茨的著作所阐述的,其实是‘现代国内生产总值’的概念,在此概念基础上再延展,重新解释了‘国民生产总值’。之前威廉·佩蒂的那个大概可以归类为‘古典国内生产总值’。”
“‘现代国内生产总值’和‘古典国内生产总值’两个概念的不同,大概是库兹涅茨把现代社会林林总总的行业、各种的职业,按照第一产业、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来进行了划分,并分别统计这三个产业的生产总值。”
陈沄眼睛一亮:“张培刚先生,您坐前头,坐前头,这样我们听得清楚一点。”
好啊,库兹涅茨的著作果然就是方向,《2021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里面的许多专业术语,在这位的著作以及弗里德曼的论文里确实找到了源头。
《2021年统计公报》的第一章就是在说国内生产总值和国民生产总值。现在书记处搞懂了,第一产业是农业,第二产业对应的是工业或者说制造业,第三产业是其他或者说服务业。
陈沄:“张主任,现在苏联的国民经济统计体系里面是计算工农业产值,分别对应的是库兹涅茨理论里面的第一产业和第二产业。为什么把第三产业也作为产业的一种,和其他并列呢?这其中的原理或者理由是什么?”
张培刚:“陈副总理,我46年归国就和武汉大学的地下党组织建立了联系,49年在北京的中央马列学院进行了学习,所以这一年多的时间,我其实在库兹涅茨的理论的基础上,又融合了马列主义的一些看法,所以我说出来的见解,可能不是直接复述库兹涅茨或者弗里德曼的观点。”
陈沄:“就是要这样,最好不过了。”
张培刚:“第一、第二、第三产业本质上是有共同性的,库兹涅茨把他们并列是有充分的理由的,这个理由,在马克思的理论体系里面就有充足的解释,那就是:一二三产业的背后,都是无差别的人类劳动。”
“比如交通运输业,它被库兹涅茨列入了第三产业的范畴。交通运输的本质是什么呢?是改变物质的位置。改变物质的位置是在创造价值吗?是。一方面,工人确确实实付出了劳动,另一方面,工人的这些劳动是有效劳动。”
“甚至我们扩展一点说,其实第二产业当中有许多细的分支,人们其实也只是在‘改变物质的位置’。一块煤在地底下三百米,我们知道那有一块煤,可是用不上。现在煤炭工人把他挖出来了,可以用来取暖了。而煤矿是属于第二产业的,它其实只是把煤的位置挪了一下子。”
陈沄:“有意思。那就是说,我们把煤的位置从地底下挪到地面上,是第二产业,把煤从堆煤场挪到每一个要生炉子的厨房里,是第三产业,是这样的吗?”
张培刚:“工业社会的产业复杂度远远高于农业时代,而且一年比一年复杂。刚才我说第二产业里有一些其实是把物质搬来搬去,实际上,第三产业里有一些行业,却不是挪位置,而是对物质进行复杂的加工。比如说……烹饪。”
陈沄点头:“在这方面,我们确实要对一个工业社会的复杂度有清醒的认识,要研究透了,才能找到管理它的方法。张培刚主任,你……现在是在参与筹建华中工学院?”
张培刚:“是的,原来在武汉大学,今后可能就在华中工学院工作了。”
陈沄摆摆手:“这样,张主任,你可能又要换一次工作了。我们……”
陈沄还没说完,会议室外面走进来一名秘书,还有一位中央书记处警卫团的警卫员。
秘书走近说悄悄话:“陈书记,主席说我们书记处在北京的成员尽快开个会。南朝鲜今天上午宣布,他们的军队退出联合国军。书记处要立即讨论这件事情。”
第六十三章,复燃行动
“李承晚啊李承晚,你何苦一条路走到黑?非得我们再把你按住打一顿你才服?知不知道为了打你一顿,我们又要花掉多少钱、浪费多少时间?”
陈沄回到中南海,走进小会议室,脚步没停嘴里就嘟哝上了。
刘副主席:“再打他一顿都未必能完事,如果我们不仔细地控制,他可能还要冲上来挨第二顿打。我看,只有美国人能拉住他。”
陈沄:“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搞建设搞建设,打仗?打什么仗?搞建设比打仗有意思得多了!”
主席:“陈沄你在南满也参与过军事决策,发过军令,而且还是关系南满根据地存亡的关键决策哟。”
陈沄:“那都过去了,现在我们打仗真是打够了。克农,南朝鲜方面的动向情报,我们现在有谱了吗?”
李刻农:“最近这段时间,朝鲜同志的情报逐渐准确起来了,毕竟他们在南方还是有一些游击队在坚持,就是南方游击队的消息传递回北方要费一些周折。朝鲜游击队反映的情报是,李承晚的首都师、新编的第1师在3月17日离开了他们原来的驻地,分别从釜山、天安开往水原以北汉江以南的地方,现在是3月22日,差不多这两个师和我们已经隔河相望了。”
陈沄:“然后他们今天上午宣布退出联合国军?”
李刻农:“这是李承晚单方面的宣告,能不能退,还要经过美国的许可。”
主席:“如果麦克阿瑟有意放南朝鲜的部队出去搅局,麦克阿瑟本人估计会很快就同意。但是,这件事麦克阿瑟同意了还不算,联合国军的大本营还是在五角大楼。”
刘副主席:“在这个敏感的时间段,打预防针还是很有必要的,没打起来之前让美国人表个态,比打起来之后再让美国人表态更有利一点。”
……
《中国代表发出警告:韩国军队可能破坏停火,向北发动进攻》
“中国驻联合国代表团团长、四国六方谈判代表团张伍修权今日在接受我台记者采访时表示,继昨天釜山宣布退出联合国军之后,今天的例行会谈中韩国代表团又缺席,这是韩国军队准备破坏停火的预兆。”
《美国代表奥斯汀驳斥:中国发出的警告不实,联合国军可完全掌控参与的各国》
“奥斯汀表示,尽管釜山宣布韩国军队退出联合国军组织,但这一退出申请是不符合流程的。在韩国议会正式通过法案,并经五角大楼正式同意之前,韩国无权擅自退出联合国军,联合国军司令部仍然把控着所有的韩国部队。”
《中国代表发出第二次警告:韩国军队即将向北进攻,目的是索要非法的所谓‘李承晚线’区域内的土地》
《五角大楼澄清:中国的警告缺乏事实依据》
“五角大楼的官员今天上午表示,中国可能是依据错误的情报得出了错误的判断。关于两个师的调动,联合国军已予以了说明和澄清,这两个韩国师是在训练营区结束了训练和休整,出发前往其本来的驻地,并非进入进攻阵地。”
“五角大楼同时还表示,当前谈判的焦点问题之一确实是汉城地区的划界问题,在这一区域,中国和朝鲜一方划出的分界线过于靠近汉城和议政府,这将使得韩国的首都在签署正式和约之后过于暴露。中国对联合国军方提出的变更西段分界线的请求置之不理,这使得谈判缺乏一点弹性。”
纽约当地时间3月22日、23日、24日、25日,伍修权主动向新闻记者透露了中国的判断:南朝鲜要破坏停火主动打架了。
五角大楼否认。中国再警告,五角大楼再否认。
记者也拦住了退场的韩国代表团,韩国人个个三缄其口,问不出任何有效信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