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集团军在辅助第30集团军进行突击的同时向伊万哥罗德以南巩固阵地,并分出第54军来加强第29集团军。
第29集团军向普热梅希尔方向展开突击,由第23和27集团军负责支援其向桑河一带推进的攻势。
第24和28集团军朝斯特雷方向展开突击,第24集团军分出第50军加强第23集团军的支援力度。
第20集团军在前进至喀尔巴阡山脉一带后巩固己方占领地区。
第18、21、31、32集团军为战略预备队。
同时指挥15个集团军和其余部队共220多万人的军队是一项繁重浩大的工程,西南战区参谋长官亚历山大·弗拉季米耶维奇·克列姆博夫斯基和其他上百位参谋军官为布鲁西洛夫的战略调度和战役计划也做出了许多贡献。
根据布鲁西洛夫的军事调度来说,他基本上是把手下的军队分成了3个主要的集团军群。第一个华沙集团军群由第19、22、25、26、30集团军组成,从东至西方向、从东南至西北方向两个方向向华沙发动攻势。第二个桑河集团军群由23、27和29集团军组成,其突击方向是普热梅希尔一带,布鲁西洛夫计划在这里与德国第9集团军展开交战。第三个喀尔巴切集团军群由20、24和28集团军组成,目标是逐渐把战线推进到喀尔巴阡山一带,为翻越山脉的攻势做准备工作。
在俄军不断调度军队、调整进攻方向的同时,德军的部署情况也有了新的变化。
首先是来自凡尔登的捷报,由于英军在索姆河发动攻势、鲁兹斯基在西北战线发动攻势的危急情况迫在眉睫,法金汉决定结束持续消耗法军鲜血的凡尔登战役。
在德军芥子气炮弹的轰炸下,法军伤亡惨重,单日光是因为毒气而失去战斗力的法军士兵就超过3万人。之后几日,德军的攻击烈度逐渐增加,而法军已经没有多少预备队可以顶上去了。
7月4日,随着凡尔登被德军彻底攻占,法金汉的声望大振。
不过法军无力坚守凡尔登不代表他们已经受到足够沉重的重创,法金汉设想的“放血战略”与现实仍旧有一定的距离。法军在凡尔登的确消耗了大量的生命,但是他们还保留了一部分有生力量,并决心要夺回凡尔登。
法军总参谋长霞飞因为丢失凡尔登而被无数人质疑,第三共和国高层也对这位老将的能力产生了质疑。在把霞飞晋升为元帅并束之高阁之后,法国政府开始决心新一任总参谋长的人选抉择。
人气很高且战绩优秀的斐迪南·福煦呼声很高,但是共和国政府对他抱有偏见。因为福煦是天主教徒,他的兄弟还是耶稣会的神父。另外一名高人气的人选是霞飞的副手卡斯特劳,他在凡尔登战役中表现尚佳,但是他有太多的贵族色彩,而且还是一位天主教徒,所以共和党主导的法国政府不能接受这些人。
有一位法军中的新人物脱颖而出,成为了法国政府青睐的新秀:罗贝尔·乔治·尼韦勒。
尼韦勒的上台完全是因为他符合法国共和党人的政治正确:尼韦勒是一名新教徒,而且他一向对天主教徒十分鄙夷。此外尼韦勒的英语很好,因为他的母亲出生在英国,这让他在与英军打交道时非常受欢迎。
还有一点极其复杂的原因让英国人鼎力支持尼韦勒成为法军总司令,英国战争大臣劳合·乔治信奉颅相学。颅相学在现在是一门伪科学,但对于1916年的人们来说非常受欢迎,其核心思想是人脑壳的形状能够透露他的性格和命运。
劳合·乔治在与尼韦勒打交道的时候研究了他的脑壳形状,觉得此人一定可以法军为带来胜利。
除了以上几点之外,尼韦勒的口才很好,他的演说极具魅力。当凡尔登失守之后,法军部队曾经试图反攻,但是已经有一小部分的军队开始产生哗变的念头,拒绝为徒劳的进攻送死。在这个时候,尼韦勒煽动性的演讲赢得了法军士兵们的认可,让他们恢复了继续战斗的信心。
也正因为尼韦勒能说会道,所以法国政府认为此人一定有大才,能够让法军反败为胜。
当尼韦勒成为法军总司令后,他把自己的指挥部迁到了曾经属于法国末代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豪华城堡中,他甚至把自己的酒窖也搬进了城堡。他不喜欢的人全都靠边站,比如福煦。而他自己的嫡系全都大力提拔,这些人的作用则是执行尼韦勒独断专行的决定。
尼韦勒的新计划是夺回凡尔登,这是法国的精神象征和寄托,所以绝不能被德国人占领。
虽然大批富有经验的法军将领劝解尼韦勒,把法军的有生力量不做任何战术改变就一股脑撞上德军的坚固防御阵地到底有什么希望,但是不光尼韦勒不听,劳合乔治不听、法国总统不听、法国总理也不听。
因为尼韦勒已经成功利用自己的口才把夺取凡尔登视为了法兰西民族必须要完成的挑战,而那些反对的人就是没有勇气、不配成为法国人的懦弱胆小之辈。在他的演说鼓动下,没人敢提出来说放弃凡尔登是一项在军事上可供法军喘息的机会。
当政治完全凌驾于军事之上的时候,特别是当法军已经不存在多少犯错的机会的时候,尼韦勒将会挥霍掉法军最后一批经验丰富的老兵。
不过无论如何,随着克列孟梭对法国国内失败主义思想的严厉打压,尼韦勒煽动起法国军队对进攻胜利的盲目自信后,法金汉在1916年是不可能实现他在西线迫使法国退出战争的可能性了。
但是法金汉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供他气馁和调整新的战略的了,东线紧迫的局势让他立即开始新的军事调度。
从凡尔登战场和意大利战线上,法金汉取得了康拉德的同意,将33个师从这两个地点抽调出来填补在同盟国的东线战场缺口上。
随着奥匈军队对特兰提诺的进攻中止,意大利方面终于松了一口气。
7月10日,俄国桑河集团军群抵达了桑河一线,重新收复了重要的支撑点普热梅希尔。
由于布鲁西洛夫攻势取得的突破过于顺利,俄军的后勤供应完全跟不上大踏步前进的俄军部队,因此当桑河集团军群抵达普热梅希尔的同时,少量的供应短缺问题已经演变成了该集团军群频发的困扰。
主要是由于加利西亚地区从1914年开始就一直遭受德国、俄国、奥匈帝国三方军队的大规模交火,从未有哪边真正修缮过这一地区的道路基础设施。而且俄军在1915年撤退时进行的大肆破坏时至今日都没有被后续收复失地的奥匈帝国进行过多少修缮,这与哈布斯堡王朝逐渐紧缺的劳动力供应有关。
因此桑河集团军群的几个集团军司令官纷纷向西南战区司令部上报称,过分脱离俄军的补给范围会导致军队战斗力的严重退化。
“为了尽量多得保存有生力量,我军现在已经无法继续再向前推进了。这会导致集团军无法向过去那样猛烈地继续进行正面战斗。但是从我军直至目前的进展来看,已经迫使敌军必须投入更多的兵力来填补战线空缺,从而间接支援了我们的意大利盟友和法国盟友。”
布鲁西洛夫拿到电报后产生了一定的犹豫,因为新的战线或许即将要形成了,是否要尽可能多得拿到一些土地呢?
不过最后,斯塔夫卡的指令让他暂时放弃了继续前进或者进攻的设想。大本营的新训令是确保西南战区后方的补给系统重新建立,巩固现有阵地。
因此直至8月初,随着德军部队从西线大规模调度而来之前,东线南端的战事被双方都有意延后了。
第十九章,8月战役的准备,其上
七月下旬,随着德军航空侦察的管中窥豹,越来越多的迹象指出俄军已经在喀尔巴切山麓站稳脚跟,将他们驱逐出他们占领的地区将是一件困难且代价高昂的事情。
因此新一轮的高层会议在法金汉、康拉德以及众多德军在东线的高层将领之间展开了。
重新担任德国第9集团军参谋长的汉斯·冯·塞克特在任职后不久就向法金汉提出了一条要求:“如果不能把更多的援军分配给第9集团军的话,那么我坚信至少必须提供更多数量的重炮。在步兵的进攻力量削弱之后只能通过提高大炮的支援效率来弥补。”
这条要求表明塞克特已经开始担忧俄军占据优势规模的火炮会给德军造成十分不利的影响。他们不确定9集团军能否直面布鲁西洛夫配置桑河集团军群的3个集团军。
具体来说,塞克特的担忧是,当俄军的桑河集团军群向西越过桑河开始着手进攻德国第9集团军时,马肯森指挥的第9集团军是否还具有充分的防御能力。好在这一情况并没有发生。
俄军向西推进的势头明显达到桑河一带后已经明显减弱了,部分原因在于布鲁西洛夫将进攻矛头分散成对华沙、
对桑河以及对喀尔巴切山麓的三个方向同时出击,还有一部分原因在于俄军补给线的延伸已经达到极限。这与1915年马肯森的推进、停顿、再推进、再停顿是相同的逻辑。
无论如何,俄军的暂停进军都给了同盟国一次宝贵的喘息时间。当俄国人再次前进之前,法金汉和康拉德只能讨论下一步该如何将急转直下的局势挽救回来。
法金汉的第一步调整在于进一步统合同盟国在东线的指挥权,康拉德时至今日随着百万大军不止一次地葬送在东欧原野之上,已经没有什么说辞来搪塞德国盟友对他指挥权的削弱了。
巴伐利亚亲王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利安·约瑟夫·玛丽亚·阿努尔夫被任命为同盟国东线总指挥,不仅仅是德国的东线总司令,也接管了所剩无几的奥匈军队的指挥权。
利奥波德亲王是法金汉的盟友,他与东线在1915年的英雄马肯森元帅一并确保德国最高统帅部与法金汉对东线德军的控制力,成功驾驭了桀骜不驯的“刺头”——兴登堡和鲁登道夫。
接下来是对从其他战线调集过来的33个步兵师的分配工作。
首先是陷入阵地拉锯战的北线,随着战线重新退入德国境内,法金汉的西线优先战略遭受到了德国国内舆论的诟病,但是好在他已经夺取了凡尔登。这令德皇威廉二世依旧愿意相信法金汉的战略判断力。
法金汉认为,由于北线的德军已经收缩回了坚固的“兴登堡防线”之中,多余的援军只能让兴登堡和鲁登道夫拥有兴风作浪的资本,所以他不顾北线德军指挥部的抗议,只给了他们最低限度的5个师的增援。
其次是较为危险的华沙至伊万哥罗德一线,德国布格河集团军已经逐渐撤回了华沙附近的维斯瓦河东岸地区,俄军也来势汹汹。布鲁西洛夫的华沙集团军群有5个集团军的兵力,鲁兹斯基派出的俄军部队陆陆续续也有4个集团军,而与之对阵的德军仅有布格河集团军与第8集团军两个集团军,实力对比悬殊。
唯一可以视为德军优势的一点在于,德国布格河集团军在撤退时极大程度地破坏了沿途的所有交通基建设施,当地颗粒无收的战争难民也重新从德军头疼的问题丢给了俄军大部队,这或许可以拖住俄军推进的节奏。
不过法金汉不敢把一切希望寄托于俄军的补给困难,所以将7个师追加给了布格河集团军,现在或许应该叫华沙集团军。还有另外7个增添给了德国第9集团军。
最后在南线,法金汉不敢贸然抛弃被他视为严重拖累德国的“好队友”奥匈帝国,于是把最后14个师的援军拆出4个师给德国南方集团军来填补空缺的喀尔巴阡山脉的防御力量。
德国第8集团军则拿到了6个师的援军,还有4个师是同盟国东线的战略预备队,法金汉认为最终将填补在从华沙至喀尔巴切山麓之间的战场上。
当法金汉在竭力为东线战场填补空缺时,布鲁西洛夫也在与斯塔夫卡讨论8月份的战争计划。
在7月份,布鲁西洛夫收到了来自俄罗斯社会各界的数百封贺电与感谢,所有信息上都洋溢着热情和赞美,从农民、工人、学生到贵族、神职人员和知识分子,所有人传达的信息都是一致的,即所有俄罗斯人民的心与他们热爱的祖国和胜利的军队团结在一起。
但是相比于民间对军队事务知之甚少的乐观表态,俄罗斯帝国陆军军需部门总长丹尼洛夫将军与布鲁西洛夫的讨论要更加深入和平静。
在电话中,丹尼洛夫说他在整个夏天都在努力和弹药与补给仓库打交道,已经忙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他还表达了几点新的问题。
首先,彼得大帝选择彼得格勒作为俄罗斯帝国的首都,这在政治上意味着跳出莫斯科这个古老而保守的地域,为俄罗斯争取先进的开放的窗口,这在和平时期具有许多优势,但是在战时也遭受了许多困难。
打开地图就可以发现,彼得格勒是俄罗斯帝国处于较为偏僻的西北地区,从生活物资产地向首都运输物资供应属于为自己增加难度的选择。此外来自前线反复拉锯地带的难民,现在大约还有30-40万人滞留在彼得格勒地区,以及不断扩大的军事工业生产带来了工人群体的扩大。
几种不同的变量导致彼得格勒的铁路运输系统已经没有多少冗余可言。
不过好在战前已经有目光远大之人——有人说是首相斯托雷平的功劳,也有人认为是沙皇尼古拉二世的建言,众说纷纭。总之,彼得格勒的国家仓储和内河航道可言保障市民的生活物资供应,但是冬季河道会冰封,仓储也有消耗完的一天。所以日益严格的配给制度正在引发彼得格勒民众的不满。
其实按照战前政府官僚的统计数字,彼得格勒的国家仓库理论上是应该可以维持首都
民众战时生活的平稳延续,但是有一个没有想到的变量导致了仓库储备远比预计消耗得更快——芬兰。
战前芬兰大公国维持了高度自治的状态,从行政管理上说一直是芬兰人管理芬兰人,自成一派。所以俄国官僚的战前统计在芬兰大公国是由芬兰官僚代为统计的,或许是不同的统计口径导致芬兰在战争爆发后迅速产生了物资短缺的问题。
和平时期,芬兰从德国获取众多粮食和煤炭供应。随着贸易中断,几百万芬兰人的物资消耗、需求从海外市场转移到了俄国国内市场。
这加大了彼得格勒-基辅-莫斯科-西伯利亚四个地域的铁路总线的运输负担。
此外还有一个问题是俄国国产蒸汽机车的质量问题,这一个问题可以引申至其他俄国国产工业品的普遍问题。战前俄国工业系统解决的问题是,某一个产品能不能在国内生产,而不是国产替代品好不好、能不能在质量上与国外产品性能一致。
显然战前俄国的工业技术可以解决“有没有”这个问题,但是在质量上来说还有许多功课没有完成。
表现在蒸汽机车上就是,随着1916年,俄国工业生产到达一个新的高峰,交通运输的任务越来越庞大,对机车的使用量与日俱增,对机车的日常保养能力正在下降。
俄国国内的蒸汽机车主要由南俄的5个大型机车工厂制造,面对更多的机车订单,生产规模扩大、新技术工人上岗,质量下降在所难免,这导致1916年机车被搁置修缮的比例开始增加,制约了铁路运输能力的提升。
内燃机发动机的生产也是大概逻辑,随着批量化生产的推进,原本俄国的PB汽车工厂、卡马汽车工厂生产的发动机质量仍然保持在一定水准之上,但是拿到发动机图纸和生产线引进的其他生产厂家的产品质量就参差不齐了,有些罐头工厂改行生产的发动机质量比不过正规汽车工厂也是在所难免。
反应在前线军队上就是,军用飞机的引擎一般是好的,坦克的引擎有些是好的、有些就时好时坏。卡车引擎就是看运气了,有时候维修卡车浪费的物料还不如新造一个卡车发动机。
大炮的使用寿命也是一个逐渐明显的区别。彼尔姆制炮厂或者彼得格勒制炮厂这些老牌的国营制炮工厂生产的大炮炮管能打上800发炮弹还有准头,私人制炮厂能打600发还算不错。假如是一些战时改行生产炮管的私人承包商,打个400发炮弹就差不多了。
生产的东西不耐用,导致军队的物资消耗也在不断增加,这让丹尼洛夫操碎了心。
第二十章,8月战役的准备,其下
抱怨归抱怨,在面临封锁的情况下保障许多至关重要的军需物资自给自足已经是一项来之不易的伟大成就了。这完全是由于俄国工业部门成千上万的技术人员、专家和工业家的努力带来的。
丹尼洛夫之后又和布鲁西洛夫谈及了运送人员和物资的具体分配情况。
在某些方面,丹尼洛夫说,相比于把物资运送到桑河、喀尔巴切山脉一带要远比把物资送到科夫诺或者比亚韦斯托克要困难得多,后者有可以利用的成熟铁路系统——即使还需扩充末端的窄轨铁路作为补充,但也比从无至有重新建设出一批铁路线路给南线俄军使用要方便得多。
所以丹尼洛夫对布鲁西洛夫提出的建议是,新的进攻从物资补给角度来看,最好不要发生在南线,这对后勤补给线是一项艰巨的挑战。原本俄罗斯帝国广阔的战略空间变成了俄国后勤部门工作者的噩梦。
具体来说就是,把物资集中于西北战区,依托成熟的补给网络尝试再一次向德国的东普鲁士地区推进。而在西南战区,主要是最南方的桑河至喀尔巴切山麓一带处于守势,等到后勤系统的建设完成再做下一步打算。
但是布鲁西洛夫说,如果不继续向西进攻克洛科夫,或者向南进攻喀尔巴切山麓,那么奥匈帝国就不能很快退出战争,这场旷日持久的世界大战就要拖到1917年乃至更久的时间了——丹尼洛夫给布鲁西洛夫的估算是,1916年的冬季乃至年末才能恢复1916年5月进攻开始前的充分补给供应。
而且北线德军构建的坚固防线,鲁兹斯基已经通过不间断的航空侦察有所了解,这是比科夫诺以西那条防线更加难啃的工事。
丹尼洛夫承认,北线的攻势或许会变成一场更加惨烈的消耗战。于是布鲁西洛夫设法说服了丹尼洛夫为自己在斯塔夫卡的物资和人员分配中给南线俄军拿到足够的份额。
当俄国的华沙集团军群、桑河集团军群和喀尔巴切集团军群纷纷因为补给原因停滞不前的时候,德国布格河集团军——现在即将改名为华沙集团军正在设法从当地波兰居民中招募足够多的辅助军。
现在德国华
沙集团军司令官林辛根的手里已经有一支波兰军团了,该军团原本是由奥匈帝国招募和组建的,目的是在俄罗斯帝国的波兰领土上制造不稳定局势和不信任气氛,由约瑟夫·毕苏斯基领导。
在战前的岁月中,毕苏斯基一直和不安分的俄国社会主义者为伍,后来又开始策划波兰民族起义,致力于推翻俄罗斯帝国的统治,但响应者寥寥无几。在克拉科夫,他得到了维也纳政府的资助,成立军校培训更多的波兰独立分子。他2次遭到俄国特工暗杀但均被化险为夷。
在1916年,毕苏斯基的波兰军团已经有了大约3个步兵旅和炮兵与骑兵部队的支援,相当于小半个步兵师的战斗力。
在布鲁西洛夫攻势中,毕苏斯基的阵地位于奥匈第4集团军的最北端,与德国布格河集团军接近,这让他免于死在俄军的猛烈进攻之中。当俄军击穿了波兰军的阵地后,7000波兰士兵中有2000多人伤亡,随即毕苏斯基带领手下向北转移投奔德国人。
尽管波兰人的战斗力在遭遇俄军准备周密的进攻时表现得没有比奥匈军队好到哪里去,但是毕苏斯基坚持奋战的表现还是提升了德国人对波兰军团的印象,这让林辛根授权毕苏斯基在德国的波兰占领区招募更多士兵来对抗俄罗斯帝国。
在战役准备期间协约国和同盟国的互相算计中,一个越来越多的因素来自于罗马尼亚王国的摇摆姿态。
1916年,随着布鲁西洛夫军团势如破竹的进军,许多协约国的外交官开始讨论拉拢罗马尼亚的可行性。如果罗马尼亚能够被说服参战,其军队出现在已无更多可用之兵的奥匈帝国特兰西瓦尼亚地区将会引发一系列的变故,这可能是一个导致奥匈帝国——即使奥地利坚持战斗,匈牙利王国或许也会退出战争的决定性因素。
在这种情况下,俄罗斯帝国的外交部也有人提出建议说,不如在承认罗马尼亚对布科维纳领土的主权,拉拢罗马尼亚进入协约国。
不过俄军总参谋长阿列克谢耶夫在与俄国外交大臣萨佐诺夫的通话中极力反对把罗马尼亚拉入战争的行为。
阿列克谢耶夫明确地对萨佐诺夫说,罗马尼亚军队有几十万人,但是根本无用。他进一步说,俄国陆军早就派遣过武官秘密检阅罗马尼亚军队了,罗马尼亚人的军队缺乏训练、装备不足,许多步兵师甚至没有一挺机枪,高级军官也都是碌碌无为之辈,根本排不上用场。
而且当罗马尼亚中立时,有上千公里的战线俄国不必派兵防守,但是一旦罗马尼亚停止保持中立,俄国将不得不派兵防守多出来的战线。
此外,阿列克谢耶夫还补充说,对于罗马尼亚这样一个以农村人口为主的非工业国来说,不可能在7-8月的秋收季节加入到协约国阵营并开战。所以罗马尼亚王国承诺的提前宣战是镜花水月。
很大概率的情况下是,俄军需要提供数周的补给给罗马尼亚军队才能把他们带入战线之中,要么在秋收后的9-10月参战。而9-10月,俄军仗都打得差不多了,准备休整了,还要罗马尼亚人来干什么?
因此在俄国国内多方人士的劝诫下,理智的萨佐诺夫极力劝说罗马尼亚继续保持中立。
由于处于东线优势一方的俄国不急于拉拢罗马尼亚人加入协约国阵营,居于劣势的德国更不可能打动罗马尼亚人加入同盟国阵营了,因此罗马尼亚王国的蠢蠢欲动又逐渐演变成了延续到1917年的中立姿态。
虽然俄军高层关于到底在8月后要不要投入战斗展开了许多讨论,但是德军的进一步动向已经表明,新一轮的战斗即将爆发。
第二十一章,第二次桑河之战,其上
8月5日,马肯森召集德国第9集团军各部将领举行进攻前的军事会议。
在会议上,参谋长塞克特向各部布置了最新的命令:跨过桑河,击退俄国的桑河集团军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