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沙俄当皇帝 第192节

“你们的坦克应该跟着我们。我们看到完好无损的铁丝网没有办法。如果情况不是那样的话,我们就没必要派人上去拆除铁丝网,也不必在铁丝网前面厮杀了。”

“我们走不动啦!”一名拿着拐杖的下士叫起来,附和着,“有太多吵闹的机枪了,我们没有办法对付。”

“德国人知道我们要在这里发动突击,所以他们的人到处都是。”鲍尔列科夫作为坦克军官,知道的比步兵部队多,所以他如此说道。

重点突破的劣势在于,当德军已经明确俄军的突破地段时

,源源不断的德军增援部队就可以从其他相对压力较轻的地段抽调出来填补在受到较大压力的地段上。

7月1日,德国第12集团军对俄国第4、第6集团军的不断突击大为惊愕,于是开始尝试使用一系列的反突击作战来试图夺取丧失的阵地。但是这个举动遭到了鲁登道夫的反对。

和许多德国高层统帅不同的是,能量充沛的鲁登道夫以积极插手军队具体作战细节而闻名。

鲁登道夫对俄军的突破感到惊慌,但是等到战报送来的时候,他在东线指挥部中独自研究起来。表面看,德军似乎已经无法抵挡俄军的突破了,但是仔细研究之后鲁登道夫生气地发现,第12集团军的指挥官根本没按照他所说的办法去做。

在鲁兹斯基发动攻势之前,鲁登道夫已经三令五申地告知德国第12集团军,与准备充分的俄军在阵地之间硬碰硬是不划算的举动。而就7月1日目前的战况来说,德国第12集团军的第二层阵地上已经出现了一些缺口和被俄军占领的支撑点。这些支撑点起到的是连接防线完整的枢纽作用,所以继续和俄军缠斗得不偿失。

因此在德军东线指挥部的进一步介入下,德国第12集团军在第二层防线上的一些重要支撑点被德军部队放弃了,随后将部队转入第三层防线。

这是鲁登道夫了解到的,在1915年已经受到过检验的新战术:“分散防御”。新的防御体系中,不再有连续的战壕防线,德军部队将被分散成更为分散的小队躲藏在散兵坑或者单个据点中。

与刻板印象中士兵站满战壕的堑壕战相比,这当然要求士兵在以寡敌众的时候具备更坚定的战斗意志和更强大的心理素质,因为他们不再和大部队一起作战,而正是大部队为他们提供了安全感和心理支持。现在他们必须分成小组,而且每组的人数越来越少,甚至有少数人只能独自作战。

但分散防守力量的好处在于,进攻方很难再用大炮击溃防守方军队——尤其是空中的侦察机飞行员很难判断蹲在散兵坑里的究竟是德国人还是俄国人。

这一战术得以实现的物质前提在于,德军普及了更多的速射武器,重机枪和轻机枪皆是如此。1916年各国军队一个步兵排的火力快要抵得上1914年的一个步兵连了。

在采取新战术后,鲁登道夫还要求德国第12集团军开始采取“弹性防御”的原则进行战斗,不必为阵地的得失而寸土必争。

原先第12集团军采取的措施仍旧是过去2年时间中的老办法,想要用人海战术和连续的防线阻止俄国人的进攻,这是由于德军的自由指挥权导致不同集团军之间采取战法的不同导致。

不过在鲁登道夫强而有力的干预后,德国第12集团军不得不采取新的措施,“冒险”把俄军部队放入第二层防线中。

按照新的命令,德军部队在兵力占据优势的俄军发动进攻后稍作抵抗就后撤。等到俄军大炮把德军的第一、二条战线打烂的时候,他们已经转移到了第三条战线上。

当俄军步兵发动进攻时,他们很快就发现自己轻而易举地占领了德军的第一和第二条战线,于是想要获得更好战果的俄军军官下令乘势追击继续发动进攻,然后就中了鲁登道夫的圈套。

德军炮兵部队从掩蔽的工事中突然发威,后置的大炮切断了俄军后续部队抵达的可能性,随后在第一与第三条战线之间的土地都成为了德军大炮的“屠杀地带”。最后位于第三条战线的德军发动反攻,重新夺取阵地。

采取鲁登道夫的“新战术”后,从7月2日开始俄军的伤亡陡增,而德军的损失则被控制在允许的范围内。

7月4日,俄军伤亡达到了近阶段的最高峰,单日伤亡8万余。

不过鲁兹斯基的烦恼倒不是来自于突击作战逐渐演变成伤亡惨重的消耗战,而是远方的一则噩耗:凡尔登失守了。

第十六章,间幕,神圣联合的瓦解

1916年的凡尔登已经成了某种象征:它象征着法国勇敢无畏的英雄气概。

无数法国军队从“神圣的道路voiesacrée”朝着凡尔登前进,当他们退下来的时候,尚且存活的士兵不到十分之一。

法金汉的战略毋庸置疑的成功,在宣传上对凡尔登所赋予的象征性价值,远超过它的军事价值。法军誓死捍卫这座寄托着民族情感的重镇,直到预备队越来越多、越来越少……而当凡尔登被德军夺取时,法国人的幻灭油然而生。

情势出现了变化。

7月,法国社会氛围已变得与先前不同,其中一部分的现象是大众对于战争的兴趣已逐渐降低——说得更精确一点儿,应该是众人愈来愈倾向于沉浸在逃避现实的虚构世界里。

在战争开始之初,大多数的杂志都充斥着以浪漫化

的手法吹捧军人以及各种英勇事迹的文章。但现在这类文章已愈来愈少见,而逐渐被推理小说、犯罪小说以及其他逃避现实的娱乐性作品所取代。

此外,改变还在于公开的反战言论。尽管沙文主义者、民族主义者、投机分子以及言辞浮夸激烈人士所发表的文章与演说仍旧主导着舆论走向。

激进爱国的论调仍可见于“一般”大众的言论当中,而且倡导和平——甚至只是谈论和平,在长久以来也一直被视为禁忌。“和平”已然成了肮脏的字眼,带有隐隐约约的负面色彩,让人觉得这个人怀有失败主义、支持德国的心态以及缺乏骨气的软弱妥协倾向。

单是这个字眼,就足以引来别人的驳斥、咒骂、鄙夷以及其他种种反应,而且这个字眼甚至也受到了查禁。只有胜利——全面性而且无条件的绝对胜利是唯一可以接受的概念。

如同其他参战国的状况,战场上的重大苦难与损失并没有激起妥协的渴望,反而导致态度更加强硬,更不愿意接受除了“胜利”以外的其他结果。除了胜利以外,任何结果都将表示这一切的苦难与牺牲毫无意义。况且,既然根本不可能战败,又何必妥协呢?

不过,情势还是出现了变化。

大众默认的规则已经出现了变化,尽管目前还只是在街头上,在人与人面对面的交谈当中。现在已经不难听到对于和平的窃窃私语——没错,“和平”。

当凡尔登的士兵有幸享受几天有限的假期时,他们会很自然地被安排到巴黎。尽管离凡尔登只有250公里之远,巴黎却像是另一个国家的城市。他们有时候甚至怀疑首都究竟知不知道法国正在打仗。

巴黎的歌舞升平,特别是一大群衣着亮丽的女士们挽着男伴的胳膊漫步于布洛涅森林的场景让德尔维尔上尉感到心情复杂:

“这里的情形让人想起国定假日,或者在隆尚跑马场看比赛的日子……虽然全国都在共度困难时刻,为取得最后的胜利贡献力量,可是来郊游漫步的人们并没有因此而减少。”

两天后,7月4日,凡尔登失守。

德尔维尔上尉的休假被延长了,当天等着电车,他无意间听到一名妇女和一位刚从凡尔登回来的随军牧师谈话。那位随军牧师对她说:“穿着丧服哀悼儿子的母亲已经太多了,这件事(指凡尔登失守)结束了也好。”

也就是最近,他又在同一班电车上听到一个裹着毛皮大衣的上层阶级妇女提高嗓门对一名士兵说:“要不是因为那些成千上万的恶棍和白痴投票给那些好战的政党,你就不必忍受战壕里等死的煎熬日子了。”

车上许多乘客都因为她这句话而咧嘴窃笑或者显得局促不安,但德尔维尔上尉身旁一位劳工阶级的妇女却喃喃说了一声:“她说的一点儿都没错。”

休假第五天,他在餐馆就餐时注意到:不论是在韦伯餐厅还是在比夫阿拉莫餐厅,到处都是一派富足的景象。如果战争旷日持久地拖延下去——这似乎已经板上钉钉,巴黎所有的餐馆都能大赚一笔。

“生活是如此美好……我能理解后方这些人对战争漠不关心的态度……令人欣慰的是,如果有人在前线的铁丝网前战死,那一点也不会影响后方的生活。”

德尔维尔上尉曾经无比希望逃离凡尔登的地狱,但是现在,他却无比期待立刻结束休假回到部队,那里自在多了。

除了巴黎的灯红酒绿,全国范围内都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战争给国民生活带来的腐败和扭曲的现象。

时至1916年,法国东北部遭受战火荼毒几近成为一片废墟,难民被迫背井离乡。大批青壮年也在法军总参谋长霞飞高昂的进攻战略下伤亡惨重。根据不完全的统计,至1916年7月初的时候,今年法军伤亡人数已经超过110万,另外还有20万人被俘。

法国北部工业区的沦陷使法国失去了战前煤产量的75%、铁产量的84%和钢产量的63%。此外农业播种范围也仅为战前的67%,法国每年需要8600万吨粮食,但1916年恐怕只能产生5000万吨,粮食的供不应求直接导致了粮价居高不下,黑市繁荣。

战争爆发后不久曾有过一段相当混乱的时期,比如太多农民被征召入伍,农业生产出现了停顿,结果政府被迫让有些士兵复员回家种田。雷诺公司的汽车工厂被迫关门,因为工人大批被征召入伍。

当时政府认为汽车是对战争用处不大的奢侈品。现在有人认为,如果雷诺还在生产汽车的话,凡尔登战场的形势会有多大的改观。

法国人发明了一个词叫作“D经济体系”(systèmeD)来讽刺这种战时经济,这个D来自法文“摸着石头过河”(sedébrouiller)。

1916年上半年最轰动的腐败丑闻来自

于巴黎第27医院,里面有个贪腐的医生被曝光以每张几千法郎的价格替逃避兵役的人做假的医学证明。犯罪分子只被判了很轻的刑,社会上谣传说有政府高层替医生遮掩,这背后的黑幕牵扯到了议员甚至政府部长。

除了逃避兵役的贪腐之外,还有很多乘机倒买倒卖、囤积居奇的不法奸商大发战争财,这些人正是让高级餐厅和珠宝商生意兴隆的主要客户。资本家也借此国难之际大发横财。制造军火的各大公司利润翻了几番,国家债务从1914年的340亿法郎翻了一倍,法国几大银行财团也通过国债交易发了大财。

不过最招前线战士痛恨的后方寄生虫还是那些政府宣传人员,这些人是政府新闻审查官员手里的工具,是宣传机器雇用的下三滥文人。

作为御用作家和记者,他们躲在巴黎舒适的办公室里,用当年爱国诗人德鲁莱德那样的笔调为战争涂脂抹粉,描写勇敢的战士壮烈地为国捐躯,叙述德国人每次在凡尔登发动进攻都会丢下“尸山血海”狼狈而逃,而法国的损失则“微乎其微”。

他们在刊登受伤残废军人的照片时会配上说明,“这名士兵虽然失去了双腿,却仍能靠精巧的假肢很好地行走”或者“他虽然失去了双手,但仍能像过去一样抽烟和敬礼”。

此类无稽之谈最能激起曾在凡尔登前线经历过战火考验的老兵们的怒火。

由于凡尔登失守,白里安的内阁很快就倒台了,之后又如同走马换灯似地渡过了好几届政府。如同战前的混乱政坛一样,此时法国陷入了疲惫和困惑之中,许多试图领导新一届政府的政客都失败了,但是还没完。

乔治·克列孟梭,人们都称他为“老虎”。

老虎自大战以来一直对总统普恩加莱抨击不断,但是如今别无选择。失败主义的论调甚嚣尘上,从无到有的工人罢工与军队哗变已经预示着曾经凝聚全法国左派、右派的“神圣联合”已经随着凡尔登一同消失了。

9月,普恩加莱只能不计前嫌,邀请老虎组建新一届政府。克列孟梭在其政治生涯中大部分时间都拒绝政府的要求,但这次却立即接受了普恩加莱的橄榄枝。

克列孟梭面对的是一个产生裂隙的法国。

左翼分子对物资短缺、贪赃枉法,一切不平等的丑恶行径大肆抨击,他们的领导人是约瑟夫·卡约。他本来有可能在1914年成为总理,他坚信饶勒斯的理想,可以通过谈判来获得和平。

右翼分子哀泣于法军面临的状态和战争的局势,对国家、民族的分裂感到惴惴不安。克列孟梭是他们之中最强硬的主战派。

“我的口号就是全面战争。在内政上我进行战争,在外交上我也进行战争。我继续进行战争,而且一定要把战争进行到属于我们的最后的胜利时刻。”

克列孟梭受命组建政府时,在议会演说如是声称,随即镇压开始了。

对罢工者,镇压、逮捕、流放。对言谈“和平”者,攻击、逮捕、监禁、流放。任何有碍继续战争进行的言论、主张、行为,全部都在老虎的铁腕之下烟消云散了,所有人噤若寒蝉。

至少现在,法国仍然会全力将战争进行到底。

第十七章,鲁兹斯基攻势结束

7月8日,科夫诺以西20公里,战斗仍在继续。

俄国第4集团军的右翼是突进最快的部队,第13军和第15军已经深入德军防御并占领了第一、二层阵地以及几个较为重要的防线支撑点。

其他几个军以及第6集团军的左翼的推进进展不利且遭受了较大的伤亡,几个防线上的关键节点多次易手,战况十分激烈。

至7月8日,担任进攻矛头的俄国第6集团军已经承受了大约15万的伤亡,因此由第5集团军接替阵地进行新的进攻部署。

鲁兹斯基按照自己逐步行动的战役计划决定在巩固已占领地区的同时,将炮兵部队向前移动,利用新的炮击支援第5集团军的推进。但是这些军事调度和布置措施花了2天的时间才能准备就绪。

鲁登道夫也见缝插针地在攻击暂缓的2天时间中将德国涅曼集团军的5个步兵师抽调至南侧德国第12集团军的防线中,其中大部分有生力量都调到了根据最新航空侦察所了解到的新上阵的俄国第5集团军准备采取进攻的地段上,并在这一地段组织了新的防御措施和恢复先前被俄军炮兵摧毁的防御阵地。

因为德军抢修了阵地之前的障碍物和新的火力点,所以俄国第5集团军在7月11日的进攻被击退了。在之后的一个星期中,俄国第5集团军和重新轮换上来的第6集团军在该地段的拉锯战中每天都会损失数千人,但始终没有攻克德军的防线。

T-15坦克的突破能力无可置疑,但是面对守备完善且具有反坦克能力的防御阵地时损

失较大,在2个星期的战斗中423辆坦克仅剩下6辆坦克尚且完好。当然,坦克表现出的前景是巨大的,因为这仅仅是俄国的第一代投入实战的坦克,假以时日新生事物成熟之时会给战争带来巨大的改变。

只不过就1916年的战事来说,坦克只能成为一种带动军队突破的支援兵器而无法担当更为核心和关键的战斗力。

7月17日,俄军的进攻由于德军采用了更加先进的分散防御和弹性防御而进展缓慢。不过优势仍旧在俄军这边,因为北线德军的可用之兵已经捉襟见肘了。

随着俄军不断轮换和消耗,德国第12集团军的预备队被消耗一空,尽管法金汉在西线结束了凡尔登战役解放出大量军队,但德军再快的调动仍旧需要时间进行铁路运输,而且南线布鲁西洛夫的攻势也牵制了许多东线德军的战略预备队。

因此战役从7月中旬到8月初的紧张战斗后,鲁登道夫选择放弃了整条战线,让德国涅曼集团军和第12集团军相继从坚守了一个多月的防线中撤退,朝第二道“兴登堡防线”集中兵力,收缩防线。

8月9日,德军的主动后撤结束了这场可以被称为“鲁兹斯基攻势”的战役。

在过去一个月的紧张拉锯战中,德军的消耗已经几近极限。鲁登道夫都接二连三地要求德国最高统帅部尽快调集预备队填补北线有可能出的“大缺口”。

“7月下旬的战斗是最危急的时刻,德军已经筋疲力尽,或许哪一天我得知防线被俄军突破都不会有惊讶的心情,因为这一临界点已经很接近了。我的神经在很长时间中都紧绷着。”

当鲁登道夫指挥德军撤退时,他原本性格中动摇和消极的一面再度出现了:“敌军在火炮数量上占据了相对优势,他们可以发射数百万枚炮弹,敌机机群也完全控制了战场上的天空,当代不可战胜的汉尼拔大象——坦克出现在了对面。这一切都让我军作为核心力量的步兵受到了极大震动……”

但是敏感多变的鲁登道夫不是东线德军的总指挥,兴登堡一如既往的沉着模样,无论是胜利还是失败都很少出现多少姿态和语气上的起伏。这种气定神闲、稳坐军中的模样给了东线德军指挥部中德国军官们继续战斗下去的稳定信心。

从总的上帝视角来看,持续了49天的鲁兹斯基攻势规模次于布鲁西洛夫攻势,但其战斗密度远在西南战区俄军所遭遇的所有战斗之上。双方有140-150万人、约4000门大炮、1500架飞机和许多其他技术装备轮番投入到战斗之中。

战役本身虽然没有给西北战区俄军带来胜利,但是居于更大角度上俄军的战略优势促使德军不得不退出战斗。俄军在70公里宽、纵深约10公里的地段上攻入德军阵地,花了较大代价夺回了上千平方公里的土地。

俄军在战役中伤亡55万人,德军损失34万人,其中被俘5万人。

不过总的来说,鲁兹斯基采取的重点突破战术已经过时了。在军事技术的制约下,俄军部队在单一地段采取重点突破的手段可以让敌军从日益其他地段撤下军队调度到遭受重点攻击的地段上,并且用预备队反击和封堵缺口。

防御方增强兵力、武器和加强进攻方向上防御阵地的速度,还是比进攻部队的推进速度要快上一些的。

就具体战术来说,俄军没有发挥出多少领先时代的闪光点,以突破阵地防御的战术来说,完成突破需要发挥各兵种的协同能力,但起决定性作用的仍旧是步兵,而步兵的成功依赖于行动的迅速、主动、灵活和具有切实的战术目标与战术素养。这些新的战术能力更多在西南战区的俄军部队中有所体现出来。

客观而言,1916年的俄军部队已经系统性掌握了多兵种协同进攻的技战术要领,与1914年时缺乏战术能力的表现已经有了天壤之别。

此外小的创新点在于俄军炮兵部队采取的徐进弹幕射击为步兵进攻提供支援,但这点更多是在与英法军队交流时产生的。

对于东线德军来说,尤其是位于北线的德军而言,彼此交换伤亡后损失颇多以至于丧失了主动进攻俄军的能力,只能龟缩在坚固的兴登堡防线之后等待俄军的进一步进攻。

但是德军也进一步完善了防御所必须采取的顽强而积极的战术锻炼,可以说双方都在日益激烈的战斗中螺旋上升了战争艺术的发挥。

第十八章,八月再战

时间重新回到6月下旬,东线战场的南方,广袤东欧平原上俄军的推进告一段落,战斗再次沉寂下来。

西南战区司令布鲁西洛夫给各个集团军司令官的电报中详细吩咐了接下来一个阶段的作战任务:

“……应当利用当前的进攻间歇给部队补充兵员,积累弹药,重新部署和做好进攻准备。这次

的准备应当按照5月23日进攻的准备原则来进行。……虽然敌军已经溃乱,其阵地也被我军所夺取,但进行周密细致的进攻筹备对我方获胜和减少牺牲是绝对必要的。”

6月23日晚些时候,当德国第9集团军的行动迹象逐渐出现在俄军侦察机的视野中时,布鲁西洛夫谨慎地调度部队调整与其接触的阵型。但是双方似乎都没有直接对抗的想法,因此进军速度都慢了下来。

第22、25集团军将继续与西北战区的俄军部队保持稳定的推进速度将德国布格河集团军逼退至华沙一带。

第30集团军在占领卢布林地域之后逐渐向西推进至伊万哥罗德一带,第19集团军同时从伊万哥罗德前出至华沙方向与第25集团军结合部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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