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沙俄当皇帝 第223节

敌人入侵了我们的祖国,用强大的双手将敌人打倒!

十几个国家的军队整装待发,在红场上列队前进。军乐队慷慨激昂地演奏着《光荣颂》,一遍又一遍。

走在最前列的是从叶卡捷琳娜大帝设立至今的近卫骑兵团,头戴钢盔闪闪发亮,胯下骏马抖擞昂扬。跟在后面的是各协约国部队,每支部队排头都有一支乐队,演奏本国国歌。有头戴贝雷帽,身着黑色军服的法国阿尔卑斯猎兵团;有英国的内近卫骑兵团;有帽子饰有雄鸡尾羽的意大利特种步兵;有顶着盆形钢盔的葡萄牙人。此外还有波兰人、罗马尼亚人、斯拉夫人、黑山人、身穿白色硬裙的希腊人、捷克人和斯洛伐克人。

美国士兵出现时,身上的军服战痕累累,平整的背包满是泥土,“铁皮帽子”被子弹打得凹陷下去;观众看到美国人,自发地高呼起来:“美国万岁!”“我们的盟友万岁!”

“沙皇万岁!”“俄罗斯万岁!”莫斯科人的呼声歇斯底里,声浪一波接着一波,从未停歇。

最后,随着俄军各个方阵走完,气氛达到了高潮。

几十辆卡车拉着缴获的来自德国、奥匈帝国和奥斯曼帝国伤痕累累的大炮游行示众,一百多名老兵把一百多面缴获的同盟国军旗倒竖向前走过红场后,丢在了杀气腾腾的“京观”旁——用三万顶普鲁士尖顶军盔垒起的“京观”。

坐在战士家属看台上的妇女们又哭又笑,其中一位衣着整齐的老妪啜泣得尤为悲伤。

就连站在高台上检阅的沙皇尼古拉二世都心头一酸,派人去询问是否有难处。

“谢谢。并没有什么难处,这是喜悦的泪水……因为现在,我终于知道,我四个儿子的牺牲绝不是毫无价值的。”

(本卷终)

卷末语

至此,整本书的倒数第二卷结束了,剧情即将迎来尾声。

就像是文中反复提及的概念,世界大战的结束绝不是历史的终结,甚至任何事情都无法终结。因为战争带来的贫困、饥荒、瘟疫和极端化思想是不会随着和平的到来立即消失的。

最后一卷最开始会讲述和平缔造者们会打造怎么样的战后格局,之后的内容我可能会写得简化一点,权当大局推演,许多细节内容已经没法考证就大概写写了。写到主角大限将至就是胜利。

第十卷:永久和平

第一章,流感大爆发

战争胜利的狂欢从1918年的8月开始,一直到9月份的时候还未停歇。

对于俄罗斯帝国来说,从1854年克里米亚战争的惨败,宣告了旧制度的衰败。整整六十年以来,俄罗斯人始终被这股挥之不去的痛苦阴云所笼罩。每个有识之士都在为了民族和国家的未来提出不同的主张,在现实和理想的湍流中挣扎、徘徊。

直到世界大战的胜利,一次规模空前的战争,用200万人的牺牲和700万人的伤亡作为代价,俄罗斯帝国上下的暮气和阴霾一扫而空。既然俄罗斯已经在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对抗另一个民族另一个国家的世界大战中证明自己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之一,那么对于帝国体制、道路、理论的怀疑和不自信也随之烟消云散。

尽管俄罗斯帝国还没有兑现沙皇在复活节的承诺,也没有做出实质性的举措,可大部分俄罗斯民众已经对同一个国家同一个政权产生了完全不同的观念。至此,不再有人怀疑俄罗斯帝国是个腐朽的、衰落的国家,也没有人再对沙皇制度产生质疑和批评,所有人都对战后世界翘首以盼,对沙皇尼古拉二世许诺的繁荣与和平的世界表达了充分的信心。

但是比和平更快席卷这个国家的却是一场严重的灾难——全球性流感大爆发。

1918年春季随着美国堪萨斯州军营的流感蔓延全球,尚且处于战争状态的协约国各成员国已经经历了一次春季流感疫情,可那个时候为了全力备战,处于言论管制状态的协约国和同盟国均为对流感做出多少严格的防控举措。

即使想要防控,1918年的科技水平也不支持这么做,因为如今的医学水平甚至还没有认识到病毒的存在。根据当下医学界“科赫学派”的主流观点,流感是由一种叫做“流感杆菌”的细菌引起的症状。

既然连流感是什么都没有搞清楚,想要防控流感乃至针对流感设计疗程和特效药更是无稽之谈。

由于俄国急切地需要协约

国的物资供给,加之美军大批在黑海沿岸登陆,因此流感很快就在春季发生了第一次大流行。

第一次流行的症状较轻,大多数人只是产生了头疼脑热这些类似感冒的症状,所以绝大多数人都没有重视。

至于理应产生重视的尼古拉,说实话,他也差不多快忘记会有西班牙大流感的事情了,因此他只是吩咐说多生产一些口罩,对南俄的疫情简单做了些处理。此外他并不知情的是,流感会有第二波更加严重的疫情。

因此在1918年秋季,当俄罗斯全国上下都在热烈举办胜利大游行、阅兵、庆功会、宴会的时候,第二波死亡率更高、传播速度更快的秋季疫情很快就在全国大爆发了。

彼得格勒因为即将举办和平会议,全世界的各类人物不约而同地汇聚在这座两百多万人口的大城市中,因此疫情的传播非常迅速。

8月29日,有4名喀琅施塔得的码头工人被诊断为肺炎,送入就近的医院进行治疗。

在接下来的6天时间中,医院成为了疫情传播的重灾区,有22名医院中的患者被诊断为肺炎。之后一段时间,流感以指数级速度爆炸传播。

9月11日,喀琅施塔得的疫情蔓延到彼得格勒,仅仅一天之后,靠近码头的工厂区有1500多名工人患上了流感。

9月15日,彼得格勒的多家医院不堪重负,人满为患。医生和护士忙得筋疲力尽,还有许多病人都死在床上却没有多余的人手搬走尸体。

9月19日,彼得格勒所有医院都被每天增长的病患挤得水泄不通,大批医生和护士也被感染、死亡,于是彼得格勒医师协会宣布,无论病人病情有多严重,彼得格勒的医院都不再接收更多病患。

当尼古拉得知彼得格勒疫情爆发的时候,他还在莫斯科。最开始只是零星的汇报说,“可能”有流感病例的出现——实际已经传播开了。以俄罗斯官僚的处理水平来看,他们可以在流感爆发几天后就反应过来已经相当不错了。

只不过对病毒传播来说,两个礼拜的放任不管提供了足够多的传播途径。

所以尼古拉接到后续报告时,他很快就决定从莫斯科匆匆离开。现在已经不是以他个人能力可以解决的麻烦了,只能等待“群体免疫”生效。

9月21日,彼得格勒每天都会死亡300-400人。大批患者从发热头痛这些常见的感冒症状发展到面部发紫、缺氧,咳血甚至七窍流血只用几个小时。由于尸体太多,棺材都供不应求。许多彼得格勒的贫民窟疫情是最严重的,生者承受流感病毒的攻击以至于虚弱地无法移动,而身边的死者已经躺在床上好几天都腐烂发臭了。

大批彼得格勒市民纷纷购买了前往其他城市的火车票来逃避疫情,结果反而加快了疫情传播。彼得格勒的公共卫生局为了缓解市民的恐慌情绪,不厌其烦地在报纸上宣称疫情已经加以控制,每天都在宣传可防可控,结果每天的死亡人数都创下新高。

非常不幸的,随着彼得格勒疫情无可挽回的爆发,大批彼得格勒中央政府的成员也被流感病毒击倒。

在战时为后方经济规划与资源统筹有不可估量作用的中央计委常务委员亚历山大·克里沃舍因于9月18日诊断为流感患者,9月22日因为流感引发的心脏衰竭去世。克里沃舍因在世时,被许多人认为是才能不亚于维特或者斯托雷平的人物,但是由于已经年过七旬而且有许多基础病,因此得到流感之后很快就恶化得不可挽回了。

克里沃舍因之死只是一个开端,之后很快,新的噩耗传来,斯托雷平也病倒了。

此时尼古拉正在相对隔离的皇村,确保自己和一家人的安全。而斯托雷平因为热衷于政务活动,因此留在了彼得格勒城中,直到头疼发热被确证前,他依旧孜孜不倦地处理着公务。发现大臣会议主席病倒的是他的秘书官之一,谁先得了流感已经无法确认,总之秘书官报告说斯托雷平已经发烧多日时,他也确诊了流感。

像是斯托雷平这样的大人物确诊,彼得格勒最著名的一批医生很快就被动员起来给尊贵的大臣会议主席进行“名医会诊”。但是事后得知这些俄罗斯最好的医生是怎么给斯托雷平治病的尼古拉非常后悔,还不如别治。

彼得格勒医师协会派去的十多名专家极为重视这次治疗,因此推出了一套“组合拳”,多管齐下保证治好流感。

首先是老祖宗传下来几千年的古老疗法——放血。

彼得格勒的医学博士小心翼翼地给斯托雷平胳膊上的血管用柳叶刀切开,每天都放了一百多毫升的鲜血。

然后为了缓解大臣会议主席的头痛和关节疼痛,一部分医生主张给斯托雷平灌威士忌,另一部分医生认为香槟酒的疗效更好。最后大家决定把威士忌和香槟混合在

一起灌下去,确保患者不会感觉痛苦。

此外,由于流感还会导致腹痛,于是医生们引用了许多病例经验,决定给斯托雷平灌肠——用樟脑油,每天三次。

就这样折腾了大概2天,眼看斯托雷平病情没有好转,一部分年轻的医生认为这些老祖宗的传统疗法没有效果,还是必须相信科学,用先进的药物疗法。

于是斯托雷平又被“名医”开了一大堆的阿司匹林作为处方药。

由于当时医生对药物的服用剂量根本没有概念,因此斯托雷平每天都被灌下过量的阿司匹林。导致斯托雷平出现了耳鸣、脱水以及呼吸急促,但是这个反应和流感的反应十分相近,因此医生们认为这是药物治疗效果不到位的表现,于是加大剂量。

当尼古拉隔了一天再次打来电话的时候,医生们说斯托雷平已经晕厥昏迷了,实际上是由于过量服用阿司匹林导致的脑水肿。

被老西医、小西医这样一顿乱治,斯托雷平的性命可以说丢了一大半,关键是医生们还跟沙皇打包票说,患者如今病情已经得到了稳定——换句话说是奄奄一息,所以在电话另一头的尼古拉只能选择相信“名医”。

这事从另一个方面说,只能怪尼古拉生病太少,他一家子也都没怎么生病,所以不知道1918年的“名医”完全不是21世纪的医生,根本不值得那么信任。

到9月26日上午,斯托雷平大约是不太行了。彼得格勒的“老西医”怪年轻一点的医学专家给大臣会议主席服用的药物效果不佳,还不如老祖宗传下来的几千年智慧管用。所以他们给斯托雷平停用了阿司匹林,重新开始放血、灌肠、灌酒的鸡尾酒疗法。

9月27日,斯托雷平终于撑不下去了,挣扎着想要拿起床头的一本笔记——即使被彼得格勒“名医”这样折腾,斯托雷平依旧坚持记录他对将来一段时间政府、国家以及和会的安排和思考。可力气终究是不够了,怀着不甘,伟大的头脑停止了活动。

下午3点,医生们确认斯托雷平死亡。

以一种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方式,俄罗斯帝国失去了这艘巨轮最杰出的导航员。

第二章,斯托雷平身后事

由于流感疫情的第二次爆发恰逢和平的到来,信息管制的解除导致报刊媒体对瘟疫有着大量长篇累牍的报道,这也使得流感造成的恐慌比历史上更为严重。

最为明显的一个标志就是,原先定于10月举行的和平会议被推迟了。

彼得格勒及其周边城市是受到第二波疫情最为严重的地区,可能是由于国外的传播链最先抵达这里,总之到了10月下旬,已经有4-6万人死于流感。

10月末,彼得格勒的疫情基本结束,或者说感染的患者死得差不多了,建立了新的群体免疫机制。一时沉寂的城市终于开始恢复运转,收拾残局。

这次出乎意料的流感袭击令彼得格勒中央政府损失惨重。许多政府的中高层官僚首先是因为年纪原因,体质较差;其次,俄罗斯人的酗酒习惯导致许多人有高血压或者心脏病等慢性病;最后,彼得格勒的疫情和俄国其他地方相比还有不少变化,因此国外传播的可能性很大,导致疫情来得格外凶猛,死亡率格外高。

因为斯托雷平的死太过离奇,尼古拉在接到彼得格勒名医们的报告时还一度无法相信,多次确认后才得知这不是什么“愚人节玩笑”。

除了克里沃舍因、斯托雷平之外,还因流感离世的有2位大臣、2位副大臣,政府部门的次级长官死了5个,中级官僚和秘书更是不用多说。很有可能在彼得格勒政府中存在超级传播者,但是由于医学技术的落后,这些传播路径已经不得而知了。

“谢尔盖·德米特里耶维奇,由你来临时接任大臣会议主席的职务直到下一次杜马改选之前。”

无可奈何的尼古拉只能把躲在家里一个多月的萨佐诺夫找出来,叫到皇村任命为过渡政府的协调者。萨佐诺夫是个能力平庸的外交官,但是胜在人脉多、资历足,而且他是斯托雷平的女婿,所以出面主持工作可以做到各方平衡。

“遵命,陛下,”萨佐诺夫恭谨地跪在地上亲吻了尼古拉的手背,作为大臣会议主席宣誓效忠于沙皇,“这届看守政府的责任还请陛下明示。”

“既然瘟疫已经过去,那么就在12月召开和平会议吧。”

尼古拉叹了口气,萨佐诺夫领命退下了。新任大臣会议主席刚走,彼得皇储就闯了进来,他的眼眶微红,看来对斯托雷平的死讯感到十分悲伤。

“那些该死的庸医!”彼得大声抱怨起来,他和斯托雷平的关系远比尼古拉与斯托雷平更为深厚,二人亦师亦友的感情与维特和尼古拉的羁绊比较相近,只不过斯托雷平的运气比维特要差不少。

“彼得,这件事

,我们都很难过。”

“这是一次谋杀,那些医生要被判刑。”彼得痛苦地抓着脑袋上的金发,这还是尼古拉第一次见到长子有如此大情感波动的时候。

不过沙皇的面容有些不自然地抽动,侧到一旁——请那些名医来会诊的人正是尼古拉。

“这是老师的笔记,还有这些,原本是要呈交给您的备忘录。”

彼得闷闷不乐地坐在一旁,片刻后冷静下来,把手里的一些资料交给尼古拉看。

“这份是关于和平会议的,这些是我整理的,还有这个和这个是我从斯托雷平的遗孀那里拿到的。”

皇太子彼得参加完斯托雷平的葬礼后着手整理了他的许多遗留工作,包括对战后世界的设想、战后政府工作、解决赤字问题、日后的国民义务教育、社会保障制度、农村开发、工业规划、外交思考等等。要知道,尼古拉在复活节所承诺的那篇演讲,就出自斯托雷平的手笔,只不过还未等到一切付诸实施,一场瘟疫就夺取了他的雄心和生命。

一想到这些,尼古拉也充满了郁闷的心情。不过这样的心情只持续了一会儿,他重新抬起头对彼得说:“这些东西很有价值,可以做成一份备忘录,不论是我,还是萨佐诺夫都会需要这些文件作为指导。”

“如果可以的话,父亲,我也想完成老师的遗愿。”尼古拉沉吟后认可了彼得的请求。

战争结束后,皇太子不再担任莫斯科总督的工作,因为莫斯科已经对世界大战的胜利感到心悦诚服,所谓的自由反对派不复存在。即使是曾经对政府多有诟病的进步党领袖米留科夫,现在也成为了沙皇的狂热臣民,每天都写文章论证沙皇制度的无比优越性。

说白了,这些俄罗斯的自由主义者,骨子里多少都有点慕强和沙文主义情怀,以前他们觉得西方强俄国弱,所以慕英法,认为民主了俄国就强大了。现在沙皇尼古拉二世已经证明俄罗斯帝国足够强大了,那自由派很快就成为铁杆保皇党,整天对着沙皇唱赞歌了。

“这样吧,萨佐诺夫正好也需要新的官邸秘书处负责人,你既然想要替斯托雷平完成他的设想,那么你就好好地帮助萨佐诺夫……嗯,我准备1920年重新召开新一届国家杜马选举。未来1年多的时间里,你有充足的时间完成许多工作。”

彼得皇储大喜,对尼古拉欠身后斗志昂扬地离开了。

看着彼得自信、富有活力的背影,尼古拉若有所思。他的事业已经达到了顶峰,似乎已经没有比打赢一场世界大战,召开重建全球秩序更加显赫的声望了,那么接下来呢?

人是终有一死的,斯托雷平的死激发了尼古拉新的思考,若是很不幸的,自己突然离世,俄罗斯帝国还能向前航行多久?

沙皇尼古拉二世成为无可争议的伟大统治者的另一面就是,支持沙皇独裁的声音越来越大了。

显而易见的一件事是,俄国从来没有实行过多少民主机制,沙皇的影响力自始至终都盘旋在彼得格勒。那么对于旁观者来说,既然尼古拉二世带领俄罗斯民族打赢了世界大战,赢得了俄罗斯魂牵梦萦的大陆霸权、土耳其海峡甚至更多的战果,那么还有什么理由反对沙皇的独裁统治?

我真的是一位伟大的独裁者吗?我的儿子彼得也会是一位优秀的独裁者吗?

尼古拉抱着狐疑的态度返回彼得格勒,开始主持和平会议。

第三章,和平缔造者之理想

1918年11月4日,“华盛顿号”客轮载着去参加彼得格勒和会的美国代表团驶出纽约港。

为了表达对此行的祝福,现场礼炮隆隆,岸上的人群欢呼,拖船长鸣汽笛,拖着星条旗的飞机和飞艇也在天空中盘旋。

“华盛顿号”缓缓驶过自由女神像,朝着大西洋进发。在那里等候它的是一支由多艘驱逐舰和战列舰组成的护航舰队,它们将和这艘船一同驶往欧洲。

这条船以前是一艘被扣押的德国客轮,如今承载的则是沉甸甸的期望。

船上有从全美大学和政府机构里层层筛选出来的最好的专家,俄国和意大利的驻美大使,以及总统伍德罗·威尔逊,还有一箱箱参考资料和专用文件。在威尔逊之前,美国总统在任内从不到访欧洲。他的政治对手指责他违背了美国宪法,即便是他的支持者也感到此举不妥,担心参加喧闹吵闹的谈判是自降身价,会损害他的道德权威。

威尔逊自己的看法很明确,缔造和平和赢得战争同等重要。欧洲人民现在迫切需要一个更好的世界,威尔逊觉得他们理应得到和平。他还觉得美国军人也该得到和平。临行前他对忧心忡忡的国会议员们表示:“军人献出了鲜血,我现在的责任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让这些鲜血白流。”

一名愤世嫉俗的英国外交官评论说,威尔逊想去彼

得格勒的心态与“初次参加社交舞会的少女并无二致”。

要明白威尔逊在接下来的和平会议上的动机就要结合他的出身背景和环境来看。1856年,威尔逊出生在弗吉尼亚州,是个来自美国南方的知识分子,先后当过律师、教授以及普林斯顿大学的校长。尽管他是个理想主义者,但他还是个南方做派的美国人——对妇女、黑人以及第三世界表现出家长式的作风。

在对待拉丁美洲的外交态度上,这种矛盾的作风表现得淋漓尽致。

就拿美国占领古巴来说,威尔逊坚持说:“我们是和西班牙开战,不是要吞并其领土,而是要向无助的殖民地人民提供获得自由的机会。”威尔逊觉得自己的良心是清白的,没有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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