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沙俄当皇帝 第67节

“瞧瞧这是谁?”

皇后亚历山德拉抱着小彼得坐在御花园的大片草坪上,花色的大块布料垫在脚下。

小彼得虽然还不满一周岁,但现在已经会满地乱爬了,所以尼古拉特意吩咐侍女们千万盯紧彼得,不要让他随地捡乱七八糟的东西吃。

两位侍女照看着小彼得,好像照顾一块会动的宝贝,可不让小彼得乱动他就哭,一来二去就只能折腾这些宫廷中的女仆们了。

“啪啪……!”

看到尼古拉爸爸回家,小彼得就高兴地咧开嘴咿呀咿呀地叫唤着。

“米沙在说爸爸。”

亚历山德拉极为喜悦地与尼基分享近日来孩子的成长。

小彼得因为过分的活泼好动,尼古拉决定给他取个“米沙”的小名,也是昵称,就跟亲近之人称呼尼古拉为“尼基”差不多。

“米沙以后会是个聪明人。”

小彼得喜欢揪尼古拉的胡子,所以尼古拉很少抱米沙。不过尼基也很高兴,起码在沙皇的后代这一点上,他彻底改变了历史。

米沙是个健康的男孩,没有血友病,这就让身为父亲的尼古拉感到满意了。

“我们8月离开彼德戈夫。”

一番依旧充满激情爱意的舌吻后,尼古拉突然跟亚历山德拉说起出访的事情。

“这个时候说这些干什么?”

奈奈正在解开尼基的衣襟,女仆们心领神会地把小彼得带到别处去玩耍,米沙不怎么怕陌生人,所以就被几个积木玩具吸引开了注意力,留下情浓意深的沙皇夫妇。

“到时候说不定就有第二个孩子了!”

尼古拉突然使坏把奈奈以公主抱的姿态走进御花园的深处,伴随着亚历山德拉的惊呼和喜悦的嬉笑声,二人

释放青春的美妙。

8月13日,尼古拉夫妇从彼德戈夫起驾,搭乘铁路前往奥匈帝国的首都维也纳拜访弗朗茨·约瑟夫皇帝。

这是沙皇尼古拉二世正式加冕之后进行国事访问的第一站,伴随着奥斯曼帝国的“东方危机”,这次的外交活动也比以往更加意味深长。

在维也纳气派的火车站月台上,奥地利首相卡西米尔·费利克斯·巴德尼伯爵与尼古拉二世握手,一旁陪同的是外交大臣阿格诺尔·玛丽亚·戈武霍夫斯基伯爵。

俄国驻维也纳大使洛巴诺夫-罗斯托夫斯基公爵同样也在现场,他是俄国最早的一批常驻外交大使。

随后尼古拉一行人的车驾从火车站一路朝着维也纳的市区前进。

这座城市有宽阔的街道、广场和宏伟的建筑物,并用纪念碑和艺术品加以装饰。

环城大道是维也纳最气势恢弘的大街。

差不多50年前,环城大道的原址还是城墙和棱堡,用来区分内城与外城的标志,过去内城属于上层的皇室和贵族,外城属于维也纳的中下层市民的。

维也纳有两条大道,一条是拆除城墙产生的环城大道,还有一条是原就围绕在外城之外区分维也纳郊区和其他地方,也就是区别北京市和河北省的那个带状大道,在带状里面就是维也纳的郊区,所以环城大道里面就是维也纳的市中心。

尼古拉此次前往维也纳并非只是公事公办,还是带着点私人游山玩水性质的,公私不分是过去欧洲旧贵族的气质,因为朕即国家。

要论维也纳此时的景观,每个维也纳人都可以自豪地说出三座精妙绝伦的地标性建筑:帝国国会大厦、维也纳市政厅和维也纳大学。

国会大厦1874年动工在维也纳自由主义巅峰的1884年完工,象征着一代人的理想。

上下两院各占据大厦的一个侧翼,而宏伟的中央大厅和议长的接待室,则由两院共用。

大厦的外观模仿希腊神庙,但是主出入口被设置在二层的位置,为了方便马车出入而在大厦门前设置了直通二层的斜坡。

这样斜坡、柱廊和浮雕装饰的三角墙就形成一个宏大的背景。

披甲的雅典娜神像在帝国大厦门前屹立,穿过正前方的小公园,面对着皇帝居住的霍夫堡宫。

受到议长接待的尼古拉二世在帝国国会大厦中发表了简短的演讲,基本就是讲述两国邦交友好之类的外交辞令。

之后尼古拉只是远远地遥望感恩教堂,另一座维也纳的标志性建筑。

1853年2月18日,22岁的皇帝弗朗茨·约瑟夫像往常一样在城墙上散步。

一个手持匕首的行刺者从他身手悄然接近,当刺客举刀行凶的时候,他的行为吓坏了围观群众,一位女士发出惊呼,惊动了皇帝和皇帝的随从,行刺因此失败。

皇帝的弟弟马克西米利安大公因此而发起募捐,号召全国人民为皇帝幸免于难而建造一座教堂。

这座教堂就是环城大道上的“感恩教堂”。一座哥特式风格的,由两座尖锐高耸的尖塔装饰的优美建筑,由白色砂岩建造,1856年动工,1879年落成。

维也纳市区一日游差不多临近尾声,尼古拉便与簇拥一众人抵达了老皇帝弗朗茨·约瑟夫所居住的霍夫堡宫,接受了宏大的欢迎式。

第六十六章,外交第一站维也纳,其二

“您身体如何?”

“很好,谢谢您的关心。我听说您的长子已经快满一岁了?”

“是的,他很健康,感谢上帝。”

“您的妻子也十分美丽。”

“谢谢您的夸奖。”

尼古拉二世在霍夫堡宫前的米歇尔广场上检阅了奥匈帝国的仪仗队和军乐队奏响两国国歌,之后就与老皇帝弗朗茨·约瑟夫展开了以上的客套对话。

由于尼古拉的德语较差,因此全程是通过翻译来完成交流的,也让对话变得漫长和枯燥、乏味。

如果论年龄的话,弗朗茨·约瑟夫无疑是尼古拉的长辈级人物。

弗朗茨·约瑟夫生于1830年,比尼古拉大38岁。

如果论当皇帝的时间,那恐怕是长辈中的长辈了。

弗朗茨·约瑟夫于1848年登基的时候,俄国的沙皇是尼古拉一世。之后快50年的岁月中,超长待机的弗朗茨·约瑟夫已经熬死了俄国的三代沙皇,尼古拉一世、亚历山大二世和亚历山大三世。

如今尼古拉二世已是弗朗茨·约瑟夫所打交道的第四位沙皇了。

从年龄上与爷孙无异的两位帝王寒暄一阵后,热情但不怎么亲近的弗朗茨·约瑟夫将尼古拉引入霍夫堡宫中的宴会厅,不用多

说,一场华丽的欢迎会正在上演。

相比于性格内向的尼古拉二世,皇后亚历山德拉更受奥地利达官贵人们的欢迎,她的容貌虽然与过去的茜茜公主不能相提并论,但胜在年轻、珠光宝气和俄国皇后的尊贵身份,这让亚历山德拉成为了社交场上的顶流。

“没想到奥地利的皇帝是个无聊的人。”

一曲舞毕,勒紧了束腰胸衣还露出两瓣白花花胸脯肉的亚历山德拉站到一旁歇息的时候与尼古拉二世咬耳朵说道。

“你与他交流过了?”

“只是一点点。”

奈奈同样是多国语言小能手,她学着弗朗茨·约瑟夫的语气开始说些平淡的客套话,惹得尼古拉小声笑了起来。

“你应该知道,老皇帝唯一的一位儿子自杀了。”

“那可真是个悲剧。”

亚历山德拉知道那件事,令她也沉默了片刻。

奥匈帝国的皇太子鲁道夫和父亲弗朗茨·约瑟夫的关系是悲剧性的。

鲁道夫更理想化,有自由主义者的气质,而弗朗茨·约瑟夫更加保守,对儿子也有掌控欲。

政治上的不得意以及身份上的压抑,导致他对于传统道德产生了极大的厌恶。他在皇室家庭中无法获得像普通家庭的父母那样的关注,并深受误解。

于是鲁道夫对自己在家庭和宫廷中的孤立地位感到沮丧,开始在酒精和嫖娼中寻求释放。他可能还患有抑郁症,健康状况也因为堕落的生活方式和性病而迅速恶化。

在考虑了一段时间后,鲁道夫和17岁的情妇玛丽·维泽拉男爵夫人相约一同自杀。

1889年1月30日,他开枪自尽,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鲁道夫的死使他的母亲陷入了绝望之中。

伊丽莎白皇后自此一直穿着黑色或珍珠灰的衣服,而且越来越多的时间离开维也纳的皇宫。

因此这次尼古拉二世到访维也纳也没有看见那位悲伤的母亲。

随着皇太子鲁道夫的死亡,弗朗茨.约瑟夫没有了直接的男性继承人。

弗朗茨·约瑟夫的弟弟卡尔·路德维希大公是奥匈帝国王位的下一个继承人,但他也在今年的5月因为在约旦朝圣时喝了生水,感染伤寒去世了。

他的长子弗朗茨·斐迪南大公成为新的推定继承人,也就是后世在萨拉热窝被枪击的那位。

“所以说,自己唯一的儿子死了,自己的老婆郁郁寡欢,生活还有什么希望呢?能继续把皇帝这份职务干下去就不错了,哪还有什么热情可言。”

皇帝弗朗茨·约瑟夫的洁身自好,世人皆知,也就是说这个人不会自我放纵,那么他生活还能有什么新的活力呢?

换而言之,尼古拉已经感觉到了,弗朗茨·约瑟夫在他维护精心得体的仪表和礼节之后是一颗逐渐枯萎的心。

“天哪!希望以后我们不会碰到这样令人伤心的事情。”

亚历山德拉捂着自己的胸口,尼古拉搂住皇后的细腰亲吻在她的脸颊让她安心下来。

“不会的,不会的。”

尼古拉坚定地说道。

按照时间,尼古拉有计算过,等到1914年的时候,米沙也19岁了,如果说俄国可以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惊涛骇浪之中有惊无险地渡过,那么尼古拉也差不多该把权力交接给下一代了,做个游山玩水的太上皇岂不美哉?

当然,这些虚无缥缈的幻想还是要等到那个时候结合实际情况再说,谁知道米沙是个怎么样的孩子呢?

总之,在维也纳的第一天在优美的舞曲之中度过了。

夜晚,沙皇夫妇居住在霍夫堡宫的亚历山大居室中,以前这里是亚历山大二世曾经待过的房间,因此得名。

第二日,尼古拉二世与弗朗茨·约瑟夫一世在弗朗茨皇帝广场上散步,二人沐浴在上午的阳光下交谈关于奥斯曼帝国的问题。

“这无疑是一场人类的悲剧,地球上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令我震惊。”

弗朗茨·约瑟夫如此对尼古拉开启的关于奥斯曼帝国屠杀亚美尼亚人一事进行答复。

老皇帝认为要对奥斯曼帝国进行人道主义上的谴责。

但是进一步的行动呢?

尼古拉试探性地向弗朗茨·约瑟夫询问。

“去年欧洲各国已经向奥斯曼帝国递交了强烈的谴责文书,可那位杀人苏丹不为所动,当了个无赖。”

“那我们也无能为力……”

弗朗茨·约瑟夫的反应与尼古拉所预想的一种情况相吻合,即这位老皇帝已经没有什么进取心了。

他认为维持稳定是最好的选择,如果采取新的行动,那么造成的混乱和可能性不会有更好的结果。

很符合一位“老”皇帝给人的直观感觉,只想着把现状维持到自己身死为止。

遗憾的是,弗朗茨·约瑟夫一世还将继续统治奥匈帝国长达20年。

尼古拉只能遗憾地终止了与弗朗茨·约瑟夫的对话,因为他发现奥匈帝国现在没有任何外交主动性可言,所以更好的选择是与德国进行沟通。

第六十七章,沙皇与德皇的会晤,其一

“维也纳现在完全听从于柏林方面的意志。”

俄国驻维也纳大使洛巴诺夫-罗斯托夫斯基公爵在气派的俄国大使馆内接待了到访维也纳的尼古拉二世。

他的派头好似旧时候的贵族大老爷,一举一动都要好几个仆佣伺候着。

在大使馆一楼的宴会室中,洛巴诺夫-罗斯托夫斯基公爵抽着一支雪茄,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把近十来年奥匈帝国的政治局势讲述给尼古拉听。

“现在的奥匈帝国议会乌烟瘴气,五盾族撕裂了这个勉强拼凑起来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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