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沙俄当皇帝 第79节

德皇威廉二世出访圣彼得堡的这段时间里,一直对谢尔盖·尤里耶维奇·维特表现出格外尊重的态度,这让爱慕虚荣的维特极为受用。

就跟尼古拉揣测的差不多,威利大表哥故意在人前人后捧维特,大概是想让沙皇产生嫉妒或者不满的心态,威廉二世还沾沾自喜于这类耍小聪明的伎俩。

言归正传,等到德皇将维特请进拉多林大使的办公室后,他开始同维特讨论起欧洲的商业环境。

“美国对我们欧洲国家来说是一股很强大的竞争力量,是整个欧洲农业的劲敌,美国人把商品倾销到欧洲来发了大财,这我们可不能视而不见无动于衷。我们应该对美国采取特别对待的措施,用关税武器,不能给它最惠国待遇,对它采取特殊税率,以免美国来的货物充斥这个欧洲。”

维特坐在大使办公室的真皮沙发上,威廉二世则站在维特的面前不停踱步,一半是腹稿,另一半是临时起意似地对俄国首相提议要限制美国对欧洲的商业竞争。

随着海洋运输的发展,冷藏技术的普及导致不仅美国的粮食等大宗商品对欧洲农业来说有压倒性的优势,牛肉、乳制品这些原本不易长途运输的农产品也开始对欧洲农业产生毁灭性的打击。

这也导致了大量经营农业的贵族地产持有者不断衰败,在英国和德国尤甚。

“恕我无法赞同您的意见。”

维特很警惕地摇摇头,他对威廉二世的提议相当不看好。

“依我看,如果只对美国采取这种特别对待的措施,那么很难起效果,因为其他国家未必会同样这样做。而且即使要对离开欧陆的海洋国家做这种贸易限制的华,那么就应该针对所有的非大陆欧洲国家,比如说英国和南美也应该采取这类措施。”

俄国的农业出口同样受到德国的关税区别对待,因此他故意把威廉二世的提议往大了说,让他知难而退。

“这样可不行……我不能把英国当成海外国家,而且现在我们同英国还在试图建立良好的关系。更何况,英国的农产品没有充斥欧洲市场,只有美国的农业出口才把欧洲所有的农产品价格都压低了。”

威廉二世无意之中又透露出德国和英国之间纷纷扰扰的外交关系,这点维特也有所了解。

1896年秋天的时候,正值英德之间由于德方在南非问题上鲁莽的发言而剑拔弩张、关系急剧降温,威廉二世于是一度宣称要和法国、俄国结成欧洲大陆联盟,以共同抵御英国对殖民地的侵占。

然而,几乎在同一时间,他又冒出过另一种观点,即想要把德国在非洲的殖民势力撤出,放弃除了东非以外的所有殖民地,以此从根源上杜绝与英国的潜在冲突。

德皇甚至还向英国驻柏林大使弗兰克·拉塞尔斯爵士解释他的观点,这位大使把这些观点传达给了英国首相索尔兹伯里。

然而,等到了1897年的春天,威利大表哥又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而建议德意志帝国要修复与法兰西第三共和国之间的恶劣关系。

“您的观点我已经明白了,但是这对俄国来说很难做到。因为俄美两国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俄国没有理由突然对美国发难。至于总的政治形势,

我觉得经济关系同政治关系是不可分割的。归根到底,如果同某些国家搞不好经济关系,也不可能有良好的政治关系,反之亦然。”

维特婉拒了威廉二世的提议,但他把自己的一个主张趁着这次机会兜售给德皇。

“现在欧洲在全球国家行列中已经是一个显露出老态龙钟的半老妇人了。如果这样继续下去,再过几十年上百年,欧洲就会衰竭不堪,就会在世界舞台上失去执牛耳的地位,而海外国家的势力将会与日俱增。未来等到世人谈到欧洲所取得的伟大事业的时候,就会像我们现在谈论罗马帝国的伟大、希腊的伟大、某些亚细亚帝国的伟大和迦太基的伟大一样。要不了多久,欧洲就会变成一个被文人雅士仰慕过的曾经美似天仙而现在已经老态龙钟、步履艰难的老妇人。”

维特一直有一个欧洲大陆联盟的主张,这个夙愿某种程度上就是未来欧盟的那种概念。因为维特长期执掌财政部,因此他一向厌恶战争,对军备竞赛带来的军费增长很是诟病。

“陛下,您设想这样一个情景:如果欧洲是一个统一的大帝国,欧洲各国之间不花那么多财力、资源、鲜血和劳动来相互竞争,这些国家不会各自武装上百万军队来互相厮杀,欧洲不像现在这样由于各国彼此害怕邻国而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兵营。那么,欧洲所拥有的经济将会变得多富强,多繁荣。欧洲将成为金世界的主人。欧洲将不会因为互相竞争、互相敌视、互相残杀而衰弱下去。”

说到这点,维特开始说到他的核心主张了。

“但是要做到这点的话,那么就首先必须力求在俄、德、法三国之间建立巩固的同盟关系。一旦我们这些欧陆强国建立起牢固稳妥的联盟。欧洲大陆其他国家无疑也会趋附这个中心联盟。从而形成一个大陆同盟,它能使欧洲摆脱它本身为了相互厮杀而造成的沉重负担。到那时,欧洲就将成为世界文明的顶峰。它在全世界所起的主宰作用将强而有力,并将长期保持下去。否则,欧洲各国就会在分裂中走向大难临头的危险。”

这个设想在欧洲的过去与未来有很多人都构思过,威廉二世也有过这样的遐想,但欧洲的每一个民族都认为自己不能吃了亏,于是利益的纷争压倒了美好的共识。

“你说得很有趣,我觉得这是个好想法。”威廉二世称赞维特很有主见,“假如你是德国的大臣该多好。”

如果我是德国的宰相,恐怕你就不会对我有这么多美言了。

维特腹诽,他多少还是明白威廉二世对他吹捧的用意,只不过吹捧的确让他很受用。伸手不打笑脸人,就是这个道理。

可以说在二人的空谈之后,威廉二世亲切地与维特告别,返回宴会场,而维特因为不喜这类灯红酒绿的社交场合提前离开了。

第九章,杜马的自我否决

德皇威廉二世访问俄国活跃了有差不多两周的时间,最后在7月30日返回了柏林。

威利大表哥在圣彼得堡上蹿下跳的活动给尼古拉惹来了不少麻烦,其中一点就是威廉二世在俄国国家杜马发表的演讲。

德皇是个爱出风头的人,因此在俄国的第一届国家杜马上作为第一位发表演讲的外国元首,这个殊荣让他很喜欢,不过问题就出在他的演讲内容上。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来自维特首相的影响,还是威廉二世本人对“欧洲大陆联盟”早就怀着某种冲动性的幻想,他面对几百名杜马议员的时候大谈特谈德俄的历史传统友谊。

威廉二世虽然说得内容引起了议员中少数保守派的喝彩,但大部分议员对德皇滔滔不绝的演讲并不买账。

因为威廉二世正拿着他所以为的俄国刻板印象在一个充斥左翼情绪的国家杜马中大肆宣扬德俄同盟是过去“神圣同盟”的延续,而这个神圣同盟的基石恰恰是为了捍卫君主专制这类只有保守派青睐的元素。

威廉二世谈论的是俄国的“东正教、帝制和纯洁俄罗斯”,而这些浓厚保守主义气息的字眼无疑刺激了国家杜马中的社会主义派别和自由主义派别。

不少议员在德皇结束演讲之后就发表了针锋相对的即兴演说来表达对德皇的不满。

到此为止还没有结束,在得知自己的演讲反而助长了杜马中的反德情绪后,威廉二世似乎是为了找回面子,竟然火上浇油地在私下对人说,假如自己是尼古拉二世,一定会用大炮把驳斥自己的杜马轰飞。

这句话不知怎么就被俄国的报刊媒体得知了,于是又掀起新一轮的民间舆论大讨论,这个时候威廉二世惊觉自己大嘴巴惹了祸,就把烂摊子一甩跑回柏林去了。

尼古拉也不知道威利大表哥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他一通操作下来,在俄国培养亲德情绪不成,反而让俄国的自由主义者和保守主义者之间的分裂也

加深了。

俄国的保守派普遍是亲德的,觉得俄德大陆同盟才是正道,抨击自由主义者亲英是和俄国的最大敌人狼狈为奸,是狗俄奸。

俄国的自由派则认为,保守派是出卖俄国利益的媚德分子,有理有据地拿出过去十年间德国对俄国差别对待的关税壁垒、1878年柏林会议上德国限制俄国在巴尔干的扩张等等。

自由派和保守派的舆论斗争都是在明面上,因为两边都有贵族和资产阶级的加盟,财力雄厚。

社会主义者则暗戳戳地散布各种非法刊物和宣传单,号召推翻全欧洲的君主制国家,建立社会主义政权。

德皇离开圣彼得堡没多久,法国总统费利克斯·福尔就要来圣彼得堡回访尼古拉二世了。

不过在此之前,维特主持的政府终于在国家杜马上取得了一些进展。

维特多次邀请国家杜马中的右派议员和因为害怕杜马左翼活动而右倾的部分议员进行私下的谈判和协商,试图拼凑出一个中右翼温和派组成的大帐篷政党。

到了如今,即使是在从来没有民主活动的俄国,大部分人也已经后知后觉地认识到了政党活动的必要性,于是一时之间犹如雨后春笋般全国各地冒出来了几百个党派团体,然后因为政治理念的互相靠近组合拼凑出全国性党派。

“无论是杜马中的那些社会主义者还是自由主义者,你们都花了很多功夫去讨论如何解决农民土地匮乏的问题。但是不管哪次的政府统计或者别的什么地方自治机构的统计中,都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真理:在欧俄地区,农民拥有的土地数量是所有私有土地拥有者的三倍之多,无论如何,简单国有化所有土地对解决农民的问题根本不会有什么帮助。是的,没错,国家和皇室拥有大片土地,可那些土地大多数又都是森林、沼泽和冻土苔原,陷入贫困之中的农民又有什么资本花大价钱去投资改造那些劣质土地呢?”

维特反复运用以前调查农村得到的数据和材料报告,说服杜马中动摇的议员。

在国家杜马长达三个月的关于土地问题的辩论中,其实已经有不少人发现了现实的复杂情况远远超过议员们简单包装起来的土地分配方案可以解决的程度。

但是“强制国有化”就是一种强烈刺激,对民众来说这是最能通俗易懂理解的方法。因为简单粗暴,所以受众甚广,所以议员们为了保持自己的影响力,反复提及这种直观的手段来收获民众的支持。

可是维特不是为了讨好选民而存在的政客,他坚定地认为,只有发展俄国的工业经济,更多的拖拉机、钢制农具、水利设施、先进的耕作技术才能改善俄国的落后农业。

像是希波夫这类当选杜马议员的右翼自由派已经产生了动摇,还有一些右翼成员在私下表达了对维特领导政府的支持态度。

但还是有许多自由派议员处于一种拧巴的尴尬地位。

许多人之前或多或少都发表了对于强制征用私人土地方案的支持意见,但他们也意识到了,这个法子并不能解决俄国农业的困境,而且一旦强制征用的口子打开,恐怕俄国私有制的秩序就要大乱了,他们隐约已经明白了自己来自西方的自由主义意识形态和俄国人民怀揣的某些观念并不是相通的。

这部分动摇的杜马议员有些骑虎难下,他们是被民众抱以厚望选上去的,但是现在可能要做出一些和民众想法完全矛盾的抉择的时候,许多人都顿足了。

这些议员拉不下脸皮,但俄国的改革必须继续推进。

于是维特也意识到了,虽然他的坚持态度已经赢得了一批拥众,但这些私底下的拥众恐怕在现有的国家杜马中,无法转化成公开的、明面上的支持力量。

等到了7月末的时候,维特自己也推翻了原本温和妥协的想法,他有了新的主意。

“陛下,现在单靠表面上运作的国家杜马规则,政府的工作将会难以展开,未来这届杜马也只会成为阻碍政府工作的障碍,因此现在我不得不请求陛下您下令,解散本届杜马,采取修改后的新选举法,成立第二届国家杜马。”

维特来到冬宫向尼古拉汇报当前政府的工作时,郑重地请求沙皇尼古拉二世圣裁。

第十章,八月逆流

谢尔盖·尤里耶维奇·维特再一次打了过去的自己的脸。

假如尼古拉每天都把维特的言论记录下来收录成一本合订本的话,那么就可以发现,维特首相的发言几乎每隔好几年就会自己推翻自己。

最开始维特捍卫俄国的传统村社,并且认为俄国村社的俄罗斯民族的情感所在、历史根源所在,是重中之重,是俄罗斯帝国不可动摇的根基。

等到了维特结束对于1892年大饥荒的受灾农村考察之后,他开始坚信,俄国村社的种种落后因素导致了俄国农业的落后

,所以村社现在不再是什么俄罗斯帝国的根基了,反而是一颗肿胀的毒瘤,无时不刻拖累俄国经济的现代化。

维特在私底下还对尼古拉声称自己是忠诚的君主主义者,认为俄国的皇帝专制制度下也可以推行俄国的工业化,两者可以共存。

可等维特走马上任俄罗斯帝国的财政部长,成为制定俄国国家政策的参与者之一的时候,他又认为地方自治可以成为俄国发展的有机组成部分之一,他开始或多或少认同自由主义和宪政的某些优点了。

当尼古拉委托维特带领大臣会议制定俄国的宪政,他很快就接受并尽心尽力去完成,全然不见当年那个所谓对君主专制制度怀有情感的身影。

维特还说过,他不会解散俄国的第一届杜马,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他相信通过对话和政治手段,可以让杜马议员成为支持政府推进现代化政策的大后方。

但是现在,站在尼古拉面前的维特,如今则认为第一届国家杜马已经走到了死胡同,成为了只会空谈、无法解决实际问题的干扰政府工作的反对派大本营。如果不解散国家杜马的话,政府的工作就无法推进了。

这难道说明维特是一个不靠谱的人、言而无信的人、出尔反尔的人吗?

“谢尔盖·尤里耶维奇,你已经统一了政府的意见吗?”

心中大概有所定论的尼古拉只是安静地听完维特的要求后反问了他一个问题。

“是的,选举出第一届国家杜马的所谓‘农民宪法’没有完成它被寄予的期望,农民群体的保守性在民选情况下无法体现出来,因此选举法是完全失败的,现在为了能够推进政府工作不至于被激进的杜马干扰,虽然这很不合乎宪政的精神,但是别无他法,只能解散,依照新的选举法组建第二届杜马。”

维特承认,政府制定青睐于农民的选举法无法发挥其倾向于保守的功效,农民杜马带来的反而是弥漫于俄国底层的漠视私有制的观念,因此只能将底层民众排除在国家杜马之外,让“社会贤达”或者说“社会精英”填补进来,才能获得一个支持政府工作的杜马。

“我曾经在英国听说,为所有人普及基础教育只会教人怎么识别报纸上的文字,却无法让人民理性甄别煽动性文字的真伪。”

维特又谈及他在伦敦的一些见闻。

在俄国开展宪政工作告一段落后,维特还亲自前往法国巴黎和英国伦敦的金融市场寻求俄国国债的销路。在维特主导的财政部工作中,他更倾向于同时在多国金融市场发行小份额的国债,以免单一买家干扰俄国财政工作。

可能是由于俄国立宪的影响,西欧的金融市场普遍认为俄国政府会变得更加透明开放,有利于建立投资者的稳定收益,因此维特在巴黎金融市场的活动大获成功。而在伦敦金融市场上,维特的成功则可能是由于俄国对东欧犹太人的歧视性法律逐渐松动,得到了罗斯柴尔德家族的认可,所以也取得了不少进展。

再算上从去年开始推进的金本位制度带来的投资刺激效果,这两年涌入俄国的外汇可能已经高达5亿多卢布。

1896年俄国全年财政收入大约是13亿多卢布,外汇对俄国经济的重要性是显而易见的。

“既然这样,那么也没办法了。”

尼古拉点头,他对维特在国政工作上是完全支持的态度,一方面是信任,另一方面是自己也确实没那么多精力和能力去开展一国现代化如此宏伟的工作,选贤任能是最好的选择。

正好,在维特已经统一政府内部的意见和得到了沙皇的鼎力支持的情况下,第一届国家杜马中那些左倾的议员也送上了助攻。

由于维特最开始允许国家杜马进行自由讨论,所以这些议员们开始有些肆无忌惮了,再加上不少议员本身就怀揣着某些社会主义的思想,对君主和这个国家本就没什么好感,因此发言是很大逆不道的。

所以在8月出头的某头,保守派报刊中的有巨大影响力的《莫斯科新闻》报纸突然爆出来了一条猛料:国家杜马中一位自持社会主义立场的议员乔普耶夫在杜马讨论俄国军队的某些问题时,突然声称俄国军队是一支“御敌无能,扰民有术”的落后的封建军队。

这则消息一经报刊披露,随即引起了轩然大波,俄国的右翼本就对这届左倾的杜马十分不满,如今更是对这些目无王法的议员表达了愤怒的抗议,认为这是对俄国军队及其最高统帅沙皇尼古拉二世的侮辱。

国家杜马主席不得不一连好几天终止国家杜马的例行会议,并且剥夺了乔普耶夫的发言权。

这次风波引发了俄国民众对杜马的新一轮大辩论,右派都认为杜马这次的言论是十分逾越的;左派中,温和左派认为乔普耶夫只是哀其不幸,恨其不争,本意是好的;激进左派干脆连

篇累牍地发表抨击俄国军队各种落后因素,认为乔普耶夫只不过是说了实话,列宁也在其中。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当“乔普耶夫事件”还未淡去,“维索弗事件”爆发了。

内务副大臣普列维领导的秘密警察机构,帝国暗探局发现一些杜马议员和圣彼得堡军区的士兵之间有不少联系。

这种接触在理论上可以归纳为叛国行为,但实际上只不过是议员对士兵进行政治宣传,完全视当局如何量裁。

维特得到这些秘密材料后当机立断,认为这是解散国家杜马的最好机会。

第十一章,列宁在1897

八月初清晨的每一天,帝国暗探局的秘密警察突袭了杜马议员维索弗的家。

尽管这次事件本身完全是内务副大臣普列维捕风捉影罗织出的一项罪状,但他还是胆大心黑地利用告密者提供的一些证据副本作为依据,强行捏造出了一系列关于左翼杜马议员勾结圣彼得堡军区士兵共谋的犯罪文件。

之后他拿着这些文件提供给了内务大臣戈列梅金。

诡计多端的普列维很会结党营私,所以戈列梅金已经将其视为自己重要的一员参谋,在这些政治阴谋的事情上对普列维言听计从,因此他很快拿着这些证据在国家杜马上宣布已经揭露了杜马议员叛国的阴谋。(月费群

**)

以此“维索弗事件”为导火索,内务大臣戈列梅金要求杜马暂停对某些有重大嫌疑的杜马成员的豁免权,以便进行全面调查。

国家杜马拒绝这样做,并且杜马议员们草拟了一份回答政府要求的回复,声称杜马只能暂时停止对那些有确凿证据的案件所针对的代表的豁免权,并要求成立一个由政府和杜马代表组成的委员会来进一步审查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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