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刘辩,三兴汉室 第287节

  刘辩听着,心想,这不就是精耕细作吗?

  “旁人能学去便可。”刘辩说道。

  李业哪里不知道自己的前途就在眼前,赶紧答道:“学得,若有人学,小人一定毫无保留!”

  “善,自即日起,卿为屯田校尉……卿有两件事要做,一是想办法多产些良种,二是将田亩高产的办法推广开来,这两项,朕都会派人助你!”

  “是,小人谢陛下,小人一定万死不辞!”

  ……

  等到李业千恩万谢的离开,刘辩这才注意到董卓一直没走。

  董卓观看着眼前的一幕幕,他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怀疑天子想要祥瑞?实在是该骂!

  “董卿这一次倒是献得好祥瑞!”

  董卓闻言立马拜道:“全赖陛下洪福。”

  说罢,董卓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不知此次祥瑞陛下可还满意?”

  刘辩笑道:“今日记董卿一功。”

  说完,刘辩见董卓谢恩之后还恬着一张脸不肯告退,稍加思索后说道:“再赐廷尉卿半年俸禄。”

  “臣谢陛下!”董卓委屈地来,高兴地离开了。

  ……

  有人高兴,有人就没那么高兴了。

  袁绍给家人们写了与袁隗他们的绝交信,寄出信时他也没有刻意瞒人,本以为天子会有所反应,但没想到,一连好几日都没得到召见。

  ——难道天子想把我困在议郎一职上?

  须知议郎固然有前途,但前途需要变现啊!议郎本身并无常事,只掌顾问应对,唯诏令所使,换句话说,天子若不用他,他这个议郎就是個摆设。

  想到这,袁绍有些后悔来向天子服软了。

  早知如此,他不如继续留在汝南呼朋引伴。

  果然,天子还是如刚登基那会一样,诡计多端,一肚子坏心眼儿。

  可恨他袁本初又中招了!

  这样想着,袁绍正在房间里等着仆人买酒归来,准备借酒浇愁。却不想袁尚忽然跑进了他的房间。

  “不知提前通报吗?”袁绍怒斥道,“这般大了,岂能不知礼数?”

  兴奋的袁尚闻言有些委屈,却还是老老实实地退出房间,在外拜道:“阿父,孩儿有事求见。”

  “进来吧。”袁绍稍息怒火,“何事这般急匆匆的?”

  “有天使来,要拜阿父为太中大夫!”袁尚一板一眼地答道。

  “天使来了,你不早说!”

  听到这话,袁尚更委屈了。

  袁绍本能地急忙起身,起身后他才回过味来,儿子当面,他佯装镇定:“莫要慌乱,随为父迎接天使!”

  太中大夫官秩千石,职责与议郎同,但却位在议郎之上。

  袁绍倒不是想当太中大夫。

  主要是天子将他拜为太中大夫,说明天子是记挂他的。

  这是态度问题。

  这样想着,在去见天使的路上,袁绍心中暗道:虽然天子的新政有些许值得商榷的地方,但总体还是不错的。

  而天子本人较之往年刚登基之时,已经很是不同了!

  当然啦,以后他身为太中大夫,若是天子有什么做的不对的,他一定会及时谏言匡正的。

  ……

  “天使慢走!”

  袁绍将宣读诏书的天使送走,恰逢仆人买酒归来,他登时觉得兴奋之下有些口渴了。

  “显甫,来陪阿父喝一杯!”

  半晌之后,袁尚望着醉倒在地的父亲……这叫一杯?

第474章 淫祠

  就在袁绍次日酒醒没多久,忽听袁尚在外拜道:“阿父,孩儿有事求见。”

  “进来吧。”袁绍。

  袁尚入内后,一板一眼地来到袁绍面前,拜道:“阿父,有天使来,孩儿问过了,要拜阿父为奉车都尉!”

  袁绍:……

  这熟悉的一幕让他想起了昨日。

  奉车都尉比二千石,虽麾下无员,却掌御乘舆车。

  如今天子出巡,正是奉车都尉最能派上用场的时候。

  兴奋之余,在再度带着袁尚去接诏书的路上,袁绍不忘交待道:“在为父面前不必如此拘谨,下次碰到此等大事,不用拘泥虚礼,直言即可!”

  袁尚:阿父性情忽然变得反复无常了怎么办?

  等到袁绍拿到天使专门送来的代表着奉车都尉的印绶和官服,并被告知最迟明日须得上任之后,袁绍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

  他忙说道:“还请天使转告陛下,某稍后就去上任,绝不会使御乘舆车出错!”

  待送走了天使,袁绍拍了拍袁尚的肩膀,自得道:“看到了吗?显甫,这就叫厚积而薄发!”

  “鲲化为鹏,扶摇直上九万里也!”

  说罢,袁绍大笑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收拾一下赴任去了。

  奉车校尉可不比闲散的太中大夫。

  再度换了一身新的官服加印绶后,袁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只觉得他仍不负年轻时的风采!

  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袁绍想着——果然是他误会了天子,当今天子,行事稳重,足智多谋,慧眼识才。

  他袁本初,全心全意支持天子!

  谁要是和天子过不去,就是同他袁本初过不去!

  ……

  河间相府,刘辩正在内里赏着花。

  陪在他身边的牵招则一脸认真地劝说道:“陛下,任命袁绍为奉车都尉是否太冒险了些?”

  “就校事部所查,袁绍在汝南期间,虽未曾犯过什么大错,然就其言行而言,恐多有怨怼。臣担心他对陛下不利。”

  望着诚恳地关心自己的牵招,刘辩笑道:“无妨,他袁本初总不能亲自替朕赶车吧,这御乘舆车上下,皆是身世清白的良家子。”

  “卿只需留意,莫要让袁本初调动更换车夫、卫士等便可。”

  “不过,朕料定袁本初必不会如此行事。”

  说着,刘辩回身,拍了拍牵招的肩膀,说道:“以防万一,子经,朕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臣必不辱使命!”

  又亲切地拍了拍牵招的肩膀,刘辩离开了国相府小小的后花园。

  他准备在河间国多待一阵,然后向北至幽州的涿郡,并于此再见一见刘虞,还有关羽、赵云、以及他还从未见过真人的吕布吕奉先。

  至于不远处的渤海郡以及隔壁青州的平原国,刘辩已经派人前去采风,了解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和百姓生活情况。

  ……

  平原国。

  一处高大的祠庙前面,正有一人站在高台之上呼喊着什么。

  台下围着许多百姓。

  孙策远远看着,立刻来了好奇心,带着随行的几人下马,将马拴在了不远处,留下两人看守,他自己则带着剩下的人靠了过去。

  孙策素来艺高人胆大,此来青州平原国,乃是秘密而来,本地官吏并不知情,而孙策也不想让他们知道。

  不然,他还怎么获得最真实的情况?

  等到孙策靠近人群,他终于听清了台上的人在喊着什么。

  “去年的情形大家都明白,我们祭祀的初代平原王老祖宗也明白!所以,去年,没有收一粒谷粮用作祭祀。”

  听到这话,孙策才注意到,此人身后的祠庙中供奉着一个很大的塑像。

  民间有喜欢信奉祭祀古人的,孙策自己虽嗤之以鼻,却也听说过,没想到这天竟然碰到了信众集会。

  他只觉得无趣,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正打算离开,忽听台上的人又喊道——

  “诸位,今岁年景好啊,我听说,各家都多收了三五斗谷粮。”

  “既然如此,今年,献给平原王祭祀的谷粮,较往年多上一斗,应也不成问题吧!”

  “肃静!”

  “去年丝毫未献,神灵念及尔等不易,已经开恩,然今年丰收,尔等若敢不敬,不怕神灵发怒吗!”

  孙策听着听着发现了不对劲。

  他悄悄地询问在他身旁愁眉苦脸的老汉,问道:“老丈,我自外乡而来,不知此间事。敢问老丈,这所谓的祭祀,需要多少谷粮啊?若是少,我也想供奉些,以求神灵护佑。”

  老汉闻言,立马示意孙策闭嘴。

  然后,他才打量了几眼孙策,见他衣着不似常人,当即就要避让开。

  孙策立马将老汉拉住,说道:“老丈若能为我解惑,必有报答。”

  说完,又从怀中掏了一串五铢钱放进了老汉手中。

  老汉叹了口气,并不接钱,只拉着孙策稍稍远离人群后,才说道:“我劝郎君别想着祭祀了,早日离开为妙。”

  “郎君今日在此处祭祀,明日别处听了消息就会找上你,一家接一家……这得是多少钱粮啊!”

  孙策闻言好奇道:“听老丈这意思,老丈并不愿意供奉祭祀?”

  老汉叹了口气:“辛苦这么久才得到的救命粮食,谁愿意平白献出去啊!”

  “但是,不献不行啊!”

  孙策问道:“强迫献粮,官府不管吗?”

  “怎么管,在官吏那,俺们就是自愿的,难不成,他们还敢拆了平原王的像不成?”老汉叹息道,“说起来,倒是听说以前在济南国,有个国相在任上时拆了好多,可惜他走后,其中一些又被建了起来……”

  孙策怒道:“平原国相,还有青州刺史,都不管此事吗?”

  老汉叹道:“比起往年,近些年其实要好上太多了,像去年大旱,他们没一个要谷粮祭祀的……放到十几年前,哪怕是旱灾水灾,祭祀之粮都没少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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