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刘辩,三兴汉室 第318节

  诸葛瑾刚刚说完,忽有乡人来报:“不好了,隔壁乡冲出了一堆人,说要赶走我们!”

  听到这话,原本就群情激愤的乡人们立马抓紧了手边的农具,准备保卫自己的家乡。

  诸葛瑾也知道这种时候不管他想不想打都绝不能示弱,遂对着激愤的乡人喊道:“待会见了他们,我们不要第一个动手,但倘若他们敢动手,就狠狠地打回去!”

  里三老赵二河握着一把铁制耒耜,高喊道:“俺们就听诸葛君的!”

  张老汉也持着一柄木叉,喊道:“当初面对乌桓狗、黑山贼我都没怕过,如今岂会惧他!”

  三个儿子各手持农具围着他,甚有气势。

  随即,诸葛瑾带人迎了上去,可不能让对方冲进村子里。

  

  只走着走着,诸葛瑾忽然发现了不对劲,原本应该抵达的隔壁乡人怎么不见踪影啊?

  难道他们也会用声东击西之计?

  就在诸葛瑾想着要不要先撤回之际,忽见一县吏跑来,口中喊道:“明廷在此,请诸葛君相见。”

  见状,诸葛瑾松了一口气,交待赵二河带着其余人回去后,只留下几个人陪他去见县令陈容。

  没走多远,诸葛瑾就看到原本气势汹汹的隔壁乡人此刻正抱着头蹲坐在地,气势全无,周遭的县吏亭卒们目光逡巡着,见到有人敢抬头便一阵呵斥。

  等到诸葛瑾拜见过陈容后,才听对方叹了口气说道:“说是被什么谣言激怒,实则还是为了沟渠里的水。”

  “其他的都只是借口罢了!”

  诸葛瑾听了,有些不解地道:“原本不是同他们说过,今年农忙之后,便继续开挖沟渠,从别处再引水过来。届时齐心协力,还能多开垦些荒地,各乡里之地归各乡里分配,岂不是更好?”

  陈容听罢更是叹气:“也不怪子瑜不明白,在这些乡人眼中,从小吏乃至于长吏口中说出的这种来年、以后之类的话,都是假的。”

  “说来,这也怪不得他们。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譬如以前战乱之际,官府便会在一年之中征两年的赋税,但待到来年,却不会免除,此种事一多……”

  诸葛瑾闻言也明白了陈容为什么要说这么一段话了。

  他很配合地叹息道:“只可惜以前欠缺我们补不上,但以后,我们是绝不会做这等事的……可这话没人信啊!”

  “我信!”

  忽然,蹲坐在地上的乡人中忽然冒出了一句声音,亭卒正要呵斥,却被一旁的乡吏拦住了。

  “你为何信我?”

  “我听说了你在常乡里做的,你是个好人。”

  “那你为何要过来呢?”

  “我本来打算来劝架的。”

  诸葛瑾只当此人说的是真话。

第522章 内忧外患

  “你们听说了渤海郡的事吗?足足一百余家啊,就这么被关羽给杀了!上一次有此等惨案,还是党锢之时。就连张让那狗贼前两年在冀州都没杀得这么狠!”

  “君小些声,小心隔墙有耳……须知张让那狗贼正带着合肥侯在郡中巡察呢!”

  “是该小声些,你说当初那几个劝说我们的人,不知道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只希望他们快点死,可别牵连到我们啊!”

  此话一出,当即引出了一阵附和。

  他们此前经人劝说,认为趁乱起兵就可以拿回被朝廷抢走的土地和人口,但他们终究胆小,事到临头不敢发动。

  后来听说了渤海郡的事后,愈发不敢了。

  只能时常和同党们聚一聚,缓解一下紧张不安的思绪。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那时候就该将此人送官!”

  “是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听到外面传出的此话,在座之人无不大惊失色,很快,刀兵与甲胄碰撞的声音传来,外面又一道声音传来:“自行开门吧!”

  听到这句略显阴柔的声音,有人被吓得根本站不起来。

  眼见着无人开门,外面的声音又道:“不愿开?那就撞开吧!”

  终于,有人鼓着胆子说道:“公…公…稍等,在下这就开门。”

  即便如此,开门时,他的手都在抖,尝试了两次才把门打开。

  入眼的乃是他曾经见过一面的人,正是他们此前提及的狗贼张让。

  “惊喜吗?”

  “方才骂的开心吗?”

  听到张让如此话语,开门的人当即瘫软在地,口中只余求饶的话。

  张让在甲士的护卫下踏入屋中,看着屋中的字画、金木雕刻、熏香等,笑道:“还是汝等会享受……”

  “不过本侯就要骂你们几句了,都如此富贵了,又何必吝啬该交给朝廷的田租呢?又何必逼着黔首们吃不饱呢?”

  屋中之人,还有胆量开口的,都连呼不敢。

  “说来也是你们好运,正赶上本侯心善的时候,老实交待罪行,本侯也不是不能发一发善心,饶尔等一命。”

  此话一出,屋中人只觉得有了生机,忙不迭地抓住了这一救命稻草。

  张让见状,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人生巅峰。

  随着他奉令陪同合肥侯刘端巡察地方度田状况,张让才发现,不是他老了,实在是当初他身边的满宠不是人啊,那是天生的酷吏,他这么个善良的正常人比不了很正常。

  而没有满宠在身边,几个月下来,张让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走路也有劲了,一口气抓个三五十人,根本不费劲儿。

  最后,在卫士们将人押走之前,张让说道:“还有,你们骂我其他的也就罢了,但冀州的事,你们骂错人了!”

  “记住了,以后要骂,就骂满宠满伯宁。”

  “……”

  “听到了吗!”

  “满宠狗贼!满伯宁狗贼!”

  “去吧,谁让你现在骂的?”

  但在场之人谁听不出来,张让话语中的开心满意?

  等到屋中之人被抓走之后,张让身边的内侍问道:“君侯,以后真要放过他们吗?”

  内侍心中谨记,张让这次出来,就喜欢旁人称呼他为君侯,同合肥侯的称呼一样。

  张让闻言冷哼一声,问道:“与反贼接触,知情不报,你觉得能放过他们吗?”

  内侍立马请罪道:“君侯恕罪,奴婢方才说错话了。”

  “你是奇怪我方才为什么这么说吧?当然只是为了方便他们认罪啊!别忘了,我们可是那些士大夫口中无耻的宦官,不捏造罪行就足以证明我等对天子的忠心了,至于他们……”

  “还敢咒骂本侯!”

  “取死有道!”

  说完这些,张让拍了拍身边的内侍,说道:“本侯这般年纪,尚有需要进益之处,汝还年轻,跟在本侯身边好好学。陛下曾言,活到老,学到老。本侯今日将此言赠予你。”

  “多谢君侯!”

  搞定了这一切,张让开心的笑了笑,说道:“走吧,去拜见另一位君侯。”

  ……

  

  面对朝廷雷霆般的反击,有人退缩不前,但也有人选择顶风作案。

  辽东郡。

  “今校事部探查四方,我等难以置身事外。今留亦死,举大计亦死,等死,死国可乎?”

  “诸位,如今关羽领兵在外,已至青州,赵云留守玄菟郡,又高句丽人在,其难以西顾,幽州兵力空虚,而能领兵者,唯丁原、王匡两人耳。”

  “至于辽东太守邹靖,虽曾领过兵,但却无军略,昔日竟需要靠公孙瓒小贼相救,不足为虑。”

  “吾已联合辽东鲜卑,并通过辽东鲜卑联系到了鲜卑大人柯比能,其正欲卷土重来!”

  公孙度宣布完他的一系列决定,看着在场的众人。

  他的儿子公孙康以手扶剑,扫视着在场之人。

  很早就追随他的柳毅附和道:“今日我等之间的联系不是秘密,现在不趁着中原动乱的谋划大计,等到一切平息,悔之晚矣!”

  “正是如此,汉祚将绝,吾等当与公孙公图王侯耳。”

  听到这般大话,包括公孙度在内,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说话之人的身上。

  只见阳仪站起身来,走到正中,说道:“历代帝王宠信奸佞,远离贤臣,动辄杀伐贬谪,当有今日!”

  “此言得之,正该与君等图王耳!”公孙度大声说道。

  他知道阳仪为何如此说话,只因阳仪是宪帝时的酷吏阳球的亲族,阳球被宦官诬死后,阳仪受到牵连,仕途无望,又因为阳球酷吏的名声,在士人间也得不到善待。

  当即对着阳仪承诺道:“君有此见识,大才也!”

  “愿拜为参军!”

  辽东郡,在公孙度的鼓动和裹挟之下,很快就掀起了一场叛乱。

  而因为在此之前公孙度在度田一事上的配合态度,新司徒董卓也对公孙度下了征辟之令,太守邹靖对于公孙度根本没有防备,一时不备,竟被公孙度率军驱赶到了玄菟郡治下。

  而原本在幽州的攻击之下部众元气大伤、本人不知所踪的柯比能则联合起了分布在辽东山林之间的鲜卑人,一时内患未消,边境告急。

第523章 平叛

  “子龙,不好了,公孙度叛乱了!”

  “君来的正好,某正要领军去辽东平叛,还请君引路!”

  邹靖也知道自己是丧家之犬,赵云这么说已经很委婉了,可他还是忍不住质疑道:“子龙,公孙度不仅联络了郡中的许多豪强一同起兵,还勾结了辽东鲜卑。这些鲜卑人以前躲在山中,即便动兵也难以剿灭,如今很是麻烦……单靠子龙的兵力,只怕不足用。”

  “大可不必担忧。”赵云笑道。

  说话间,邹靖忽然看到曾经率领高句丽人寇边的高延优通报后前来拜见——“府君,仓促之间,只召集了一万余人,若能再给属下些时日,属下能为府君召集两万人!”

  赵云说道:“兵贵神速,一万人足矣,你做的很好!”

  “多谢府君夸赞。”

  “且去准备粮草,明日便出发!”

  “是。”

  等到高延优离开,邹靖望着对待赵云态度宛如仆从的高延优,只觉得难以置信。

  他问道:“子龙,这些高句丽人当真可信吗?”

  赵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在我战败之前,应是可信的。”

  邹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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